《[HP/伏哈] ghost》喻春天

73、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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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卢娜给他解了围，哈利真担心自己真的被火车送回伦敦去。他又和罗恩赫敏说了一遍他对马尔福的怀疑，可罗恩也不是很感兴趣似的。
　　“他成为食死徒又有什么关系？”罗恩说，“再说，他早晚会成为一个食死徒的。”
　　“可这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哈利坚持道，“如果只是让他成了食死徒，他不会这么耀武扬威——我猜伏地魔给了他什么重要任务，这很可能很危险！”
　　“可是……难道你还要去救马尔福吗？”罗恩迷惑不解地说道，“我看他就是像平常一样，在那里瞎吹嘘罢了。”
　　哈利拿不出证据，而比起研究马尔福，罗恩和赫敏甚至对上课都更有兴趣。罗恩一直在抱怨他以为他能摆脱魔药了——哈利本来也这么以为，格斯特的魔力加持对魔药的提升没有多少，他费尽心思抱佛脚也没有达到斯内普要求的‘优秀’，谁想到麦格教授忽然通知他们俩，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要求只是‘良好’。赫敏则一直在催促他们快点使用猫头鹰邮政买魔药课本。
　　哈利能感觉到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他有很大的，可以称之为不切实际的期望，对此他只能用尴尬的笑容应对，同时他能感到每一次斯拉格霍恩教授特别关照他时，斯莱特林学生中一道恶狠狠的视线就会射过来，等哈利一抬头，就又移开了——马尔福，哈利心想，他为什么这么纠缠他不放？
　　除了在火车上对哈利口出恶言之外，哈利经常能感到马尔福的视线——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哈利同样在偷偷关注马尔福。比起平常在学年里马尔福耀武扬威、得意洋洋的样子，这学期大多数时间他显得心事重重。哈利曾经用活点地图偷偷看过，有的时候马尔福会突然消失在学校里——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他去了有求必应屋。
　　他去那里做什么？汤姆——伏地魔到底给了他什么任务？哈利想不明白，还有他说冒牌货……哈利思考了很久，只联想到了格斯特，但不说汤姆怎么会说他这个本人是冒牌货，马尔福是怎么知道格斯特的事的呢？
　　“看来有人不太积极呢。”
　　哈利感到被人用手肘狠狠地捅了一下，从神游中反回神来，原来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冲他挤眼睛，他估计问了哈利什么问题，但哈利没有听见，他求助地望向身边的赫敏。
　　“生死水的效用。”赫敏抿抿唇说道，“它们使人昏迷不醒，强效的昏迷药水。”
　　“很好，格兰芬多加十分！”斯拉格霍恩高兴地说，“你是格兰杰小姐吧？哈利向我提到过你，说你是整个年级最优秀的女巫，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赫敏的脸微微红了些许。
　　“那么，刚刚不小心走神的哈利，”斯拉格霍恩教授再次向哈利眨了眨他绿豆似的眼睛，“下一个问题就由你来回答吧，这是什么药水？”
　　他边说边掀开了坩埚，一种奇特的药水正在里面翻腾，许多女生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哈利还是认得这个药水的，这是迷情剂，参观弗雷德和乔治的笑话商店时他们都见过它的加强版。
　　“迷情剂，先生，”哈利说，他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它会使饮用者疯狂地爱上制作魔药的人，我们在它周围时会闻到喜欢的味道。”
　　“那你愿不愿意分享你闻到了什么味道呢？”斯拉格霍恩教授笑了起来，环顾四周，“我想女孩们很乐意听一听。”
　　哈利愣了愣，又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他犹豫地说：“呃……我闻到魁地奇球场的味道，就是阳光，草地什么的，然后是……南瓜馅饼，还有……”哈利怔了怔，“呃，潮湿的木头。”
　　准确地说，是孤儿院他和汤姆共享的那张破烂的木头小床的味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好像还在调侃什么，哈利闭紧了嘴巴，一个字儿也不想再说了，他一直承认对汤姆是有那么点儿来自格斯特时代的情感残留，但是……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书签：“为什么不是……你仍然爱着我？”
　　哈利拼命摇了摇头，集中注意力在坩埚上，在他走神的功夫，斯拉格霍恩已经讲解完毕，大家都开始着手熬制魔药了，他是一丁点儿也没听到。哈利转头想要求助罗恩和赫敏，但罗恩因为迟到坐得离他们有点远，而且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就放弃了，赫敏则全神贯注在自己的魔药上，看起来没时间理睬他。
　　哈利只好翻开手头的旧魔药书，期颐能有什么奇迹发生，让他可以靠书就把魔药做出来。
　　——奇迹真的发生了。他那本旧魔药书上正好有详细的笔记，哈利照做之后，每一步竟然都无比顺畅。
　　哈利震惊地看着他的坩埚里和书上描述的别无二致的成品，他扭头去看赫敏的，连她都还埋在自己的魔药书里，坩埚的热气熏得她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要炸开了，焦头烂额。大概是注意到哈利的视线，她不耐烦地抬头看了一眼，不出哈利的意料，她棕色的大眼睛猛地睁大了。
　　“你怎么熬这么快？”她惊讶地说，接着压下声音，“格斯特，是吗？他还擅长魔药？”
　　“不擅长，是这书上的笔记。”哈利说，按照他魔药书上的笔记给赫敏提示，但赫敏非常不赞同地一定要按书上的指示来，还建议哈利收到书后就赶快把这本书扔掉。
　　“我现在有点儿心有余悸。”赫敏说，“你最好别再因为这本书闹出来另一个格斯特什么的……”
　　“这只是巧合，”哈利无奈地说，“这和格斯特完全不一样，只是上一届的哪个优等生留下的——”
　　“又是某个优等生的教导。”赫敏看着哈利。
　　“这次肯定没关系！”哈利更加无奈地说，“这上面的字迹和汤姆的就不一样。”
　　“噢，‘汤姆’。”赫敏重复道，“原来你连他的字都能认出来。”
　　哈利觉得话题没法讨论下去了，他闭了嘴，举手示意他做完了，抬头的一瞬间，正好和马尔福的视线对上了。马尔福还挺擅长魔药的，他这次熬得似乎比赫敏还要好，比哈利的速度只慢一步。在哈利和他的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就立刻移开了目光，哈利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偷听很久了。
　　在接受斯拉格霍恩的大肆吹捧时他感到有点儿尴尬，不过他还是违心地接受了那瓶金光闪闪的福灵剂——以后一定用得着，他心想，余光看到马尔福盯着他手里的那瓶福灵剂出神。
　　虽然马尔福相当讨厌，但哈利也得承认，他们马尔福那一套装模作样的派头被传承得很好，除了挑衅哈利的时候，马尔福一直像他爷爷似的，装得矜贵又矜持，还没有用这么露骨的视线暴露过对某个东西的渴望——马尔福非常想要福灵剂，为什么？
　　福灵剂的功效是让一个人心想事成，完成所有他想要做的事，那么马尔福是想要完成什么事吗？果然不出他所料，是汤姆给了他什么任务，从他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来看，哈利猜这绝不是件简单的任务，甚至可能是个完不成的任务。
　　不然，马尔福不会这么想要福灵剂。
　　但马尔福为什么要执着于完不成的任务呢？难道只是为了恢复马尔福家的地位？或者是为了逃避钻心剜骨？哈利思考着，他发呆的功夫，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他记得赫敏好像说要去图书馆，罗恩拍了下他的肩膀说他去训练魁地奇，哈利敷衍了几声，没想到就坐到了最后。
　　他抬起头，发现还有一个人，德拉科·马尔福居然没有走，他看上去挺生气的。
　　“如果你是来帮我的，就把福灵剂给我，这就足够了。”他走过来，冷冰冰地说，“我在火车上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波特？你和斯内普都别想抢我的功劳。”
　　哈利睁大了眼睛，斯内普？？？这里还有斯内普什么事吗？
　　“你加入了食死徒？”哈利直截了当地说，马尔福似乎已经没耐心跟他说话了，抽出了魔杖想要抢福灵剂：“福灵剂飞来！”
　　哈利抱起肩，福灵剂飘在空中纹丝不动，魔杖还藏在他的大袖子里。
　　马尔福灰色的眼睛睁大了，因为惊讶而微微颤动着，他抿了抿颜色惨淡的嘴唇：“你真的会无杖魔法？”
　　哈利挑了挑眉，点点头，不管多少次——这都是格斯特给他带来的最好用的能力，他略有些暗爽地想，它会带来人们震惊且叹服的目光，而当你烦透了的，经常蔑视你的死对头也这么看你的时候，又尤其爽一些。
　　然而，接下来，马尔福却非常讽刺地笑了，他接近一步说：“那你还这样正义凛然地问我加没加入食死徒，你有什么资格？”
　　“什么？”哈利莫名其妙地说。
　　“你也看出邓布利多是必输的，不是吗？”马尔福嘲讽地说，“他已经老了，投靠黑魔王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选择！我的家族处境比起你要更加摇摇欲坠一些，我必须要让黑魔王以我为骄傲……起码我会用实力证明，而不是像你，”他冷哼了一声，“去冒充格斯特，你比我更蠢，就算你也会无杖魔法，你觉得他会认不出来G吗？”
　　哈利彻底懵了，原来冒牌货真的是指这个吗？
　　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哈利震惊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格斯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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