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72、德拉科·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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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又晃荡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到了纳威所在的车厢，遗憾的是，这个车厢已经坐满了。除了纳威、金妮和卢娜，其他人哈利都不太熟悉，他钻进车厢的时候他们都很热情地欢迎了他，坐在另一张座椅上的三个哈利并不熟悉的女孩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嗨，哈利。”卢娜说道，“真高兴看到你。发生什么了？”
　　“你好，卢娜，”哈利说，“——什么也没发生，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头上有很多骚扰牤。”卢娜理所当然地回答，“如果不是这里坐满了，我很乐意教你怎么驱逐他们。”
　　哈利不知道什么是骚扰牤，是某种神奇生物吗？他点点头，没再搭茬，正想和金妮、纳威也打个招呼，坐在另一张座椅上的，有着格兰芬多红领带的一个女孩忽然说道：“你好，哈利！”
　　哈利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确认自己并不认识她：“……你好？”
　　“我是罗米达·万尼，真高兴认识你，救世之星~”她说，哈利觉得她好像给自己抛了个媚眼，他觉得自己变得更尴尬了。哈利一向对女孩子的事一窍不通——在他有限的情感史里，他第一个女朋友被他气哭跑走了，然后他们就分手了，至于其他恋爱对象……年轻的黑魔王应该不能归类在“女孩子们”问题里。
　　哈利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付罗米达·万尼，于是只好匆匆和纳威、金妮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原本的车厢，让他意外的是，车厢里有人，一头棕发的女巫一个人坐在车厢里。
　　“赫敏？”哈利疑惑地说，“你不是和罗恩去级长巡逻了吗？”
　　“是的，”赫敏点点头，但她没动，于是哈利坐到了她的对面。赫敏踌躇了一会儿，才抬起眼，哈利一和她的眼睛对视就有点儿紧张——他从来没尝试过骗赫敏。
　　“实际上，”赫敏想了想说，“海德薇应该不能帮你带来伏地魔的信。”
　　“不是海德薇！是——是一只黑色的，呃，猫头鹰。”哈利飞快地接道，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显得太急于掩饰什么了。
　　赫敏耸了耸肩：“你没必要骗我，上次你明确地说是海德薇，但凤凰社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做了些手脚，所以海德薇应该只会带回我们的信……别生气，哈利，他们是出于好意。总之，我猜，你见过他了？”
　　哈利点了点头。
　　“他……自己找过来的。”哈利说道，“我怕你们担心。”
　　“你什么都瞒着我才会担心。”赫敏说，她的手指勾起轻轻敲着列车中间的小桌板，“你……我猜你们，嗯，应该不是朋友吧？”
　　哈利还在大脑里翻江倒海地想着到底说不说实话，赫敏已经继续下去了：“你给我们讲的格斯特和汤姆的故事……连罗恩都说觉得奇怪了，他的感情大概只有一茶勺吧。”
　　“有那么明显吗？”哈利惊讶地说道，“我记得你还怪他净注意些没有用的东西——”
　　赫敏摆出了些许无语的表情：“如果那时候就问你这个，罗恩估计就要晕过去了，再说，那时候我以为也没什么关系——我以为格斯特什么的都是他糊弄你的，你也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点，不过，情况变化了，对吧？现在我们得接受你和格斯特是一个人。”
　　“我只是确定一下，”赫敏勾起的食指轻轻敲着火车中间的小桌板，“你现在依然——？”
　　“没有！”哈利飞快地说道，说完了他又有点儿心虚，而赫敏显然已经把他的这些心虚都尽收眼底了。
　　“可能有那么一点儿，”哈利找补道。
　　“好吧，”赫敏叹了口气，“说实话，我真不希望事情变得这么——复杂。我猜还有点事你没说吧，他说希望你帮助他去收集魂器……你是不是打算在需要的时候溜出学校？”
　　哈利点点头，他知道他的朋友们绝不愿意他和伏地魔近距离接触，所以这点也没提。他有点儿紧张地搓着手指，如果赫敏提出反对，他溜出去的可能就更小了。
　　“你就没想过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把你骗出去，应该在霍格沃茨的你突然失踪会对我们打击多大吗？”赫敏直接地说，有些无奈地瞪了哈利一眼，“停，哈利·波特，我不想听‘我怕你们会担心我！’了。”
　　哈利缩了缩肩膀，觉得自己完全瞒着朋友们确实有失妥当。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你应该去，一味地等待在安全的地方不是我们的作风，再说，我猜我也劝阻不了你。”赫敏转了口风，“我会帮你的。不过，一旦你和我失去联系，我就会马上把所有事都告诉凤凰社的成员们。”
　　哈利猛地抬起了头，他猜他的眼睛肯定是亮了一下，因为赫敏露出了更无奈的表情。
　　“没问题。”哈利说道，赫敏点点头，就又站起身准备继续她的级长巡逻了，哈利又叫住了她，“还有一件事，赫敏！”
　　“什么？”
　　“我怀疑马尔福加入了食死徒。”哈利说。
　　赫敏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愕然，她眯起了眼睛：“他甚至还没有成年！”
　　“刚才我穿着隐形衣去找纳威他们，路过了马尔福的车厢，就偷听了一下。”哈利叙述道，“他把我的视线挡住了，但我确定他做出了撸袖子的动作。”
　　“嗯……但伏地魔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让他加入食死徒？”赫敏摇摇头，“马尔福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吗，我看没有。”
　　“你不如问问他？”赫敏忽然促狭地笑道，“他既然能费那么大的功夫去小惠金区找你——我知道凤凰社里不止一位法术高强的巫师设置了保护咒，很难突破，这点儿小问题应该也会告诉你吧。”
　　“赫敏！”哈利叹了口气，“那只是格斯特时候的事，可以吗？我现在可不打算和他再扯上太多关系。”
　　“你最好是。”赫敏耸了耸肩。
　　“而且，最近我很难联系到他，”哈利说，没发现他的语气透露出了一丝落寞，“总之，我感觉马尔福成为食死徒这件事应该很重要。”
　　“他还不一定成为了食死徒。”赫敏纠正道，“再说，马尔福家从来都是伏地魔的追随者，最近我听说卢修斯·马尔福有些失势，或许他只是顶替他父亲。”
　　哈利依然觉得不止这样，他还想继续说，但赫敏显然已经耽搁太久了。
　　“我们回学校说，”赫敏拉开车厢门，“我得赶紧继续巡逻了，马上就到了。”
　　哈利有点儿不太情愿地和赫敏暂时道了别，一个人在车厢里换好了长袍，赫敏说得没错，他刚刚换好校袍，火车就停了下来。他想要跟着大流下车，目光却停在了车座上散乱着的丝绸般的隐身衣上。
　　现在马尔福下车了吗？现在也许是个好机会，能找到马尔福成为食死徒的证据。
　　哈利一把抓起了隐身衣。
　　他钻进马尔福的那个包厢里，人都已经走空了，座位上散落着一堆吃剩的糖果包装和一些垃圾，哈利看到邓布利多的巧克力蛙卡片被和垃圾们一起扔在了座位上，有点儿生气地把这张卡片拿了起来。
　　“原来波特你还有捡破烂的习惯，”他听到一个熟悉的，拖着长调的讨厌声音忽然说道，还没来得及转身，声音大喊道：“通通石化！”
　　哈利没能逃开，不幸僵硬在了原地。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波特？”德拉科·马尔福扬着下巴走了进来，在空中摸索了一会儿，虚空地一抓，扬起了隐身衣，嘲笑地看着哈利，“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是正人君子的习惯，圣人波特。”
　　哈利怒视着他。
　　“哦对了，你也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德拉科继续说，抓住哈利的左臂，猛地向上一撩，光洁的手臂上什么也没有。他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好像这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也是，你怎么可能有。”他轻蔑地说，“他现在也不再提你了，我猜是因为伟大的救世之星居然投诚让他有点儿新奇，还被你的花言巧语糊弄了信以为真，假期那段日子才会那么看重你吧。不过，一个暑假过去了，英明的黑魔王已经看透了你这个冒牌货的虚张声势，”他嘲笑地说，“没有人比黑魔王更知道你那名头是怎样的一坨垃圾。”
　　哈利被他这一大席话砸得有点儿恍惚，什么？他什么时候投诚伏地魔了？他看他的手臂是以为他有黑魔标记吗？这多少有点儿荒唐了。
　　如果他不是被石化得面部苍白，他现在肯定已经暴起使用原始的麻瓜方法和马尔福搏斗，并给他几拳让他清醒一点儿了。
　　“我可不一样，我一定会让他为我骄傲。”德拉科继续说，又昂起了他苍白的下巴，哈利发现他长得和他祖父确实很像——但或许那时候阿布对格斯特一直比较礼貌，哈利承认，他还是觉得阿布比较好，“他重视我，重视马尔福家族，而你——跳梁小丑，只会嚼人口舌，顶着虚伪的名字肆意冒充的冒牌货……你怎么敢侮辱我父亲？哼，他们居然还在报纸上说你是救世之星！”
　　哈利努力从中抽取有用的信息，德拉科是猜出他把卢修斯的事告诉汤姆了？看来那件事确实让汤姆动了怒，卢修斯在食死徒中的地位恐怕大不如从前。还有冒牌货，哈利莫名其妙，冒牌货是指什么？
　　“我看你就直接滚回伦敦吧，波特，没准还能保住你的小命。”德拉科冷冰冰地说，一拳砸在了哈利的鼻子上，又把隐身衣盖在了哈利身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车厢。
　　这真是……要不是石化，哈利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都要气出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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