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68、六个魂器

　　“六个？！”哈利觉得刚咽下去的可乐差点被他喷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试图抓住重点，“那你的魂器会听你的话吗？”
　　“这个嘛……”汤姆想了想，“你作为格斯特的时候，从来没听过我的话。”
　　哈利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别太激动，亲爱的，”汤姆轻笑了一声，“正像我说的，这取决于我们的速度。只要我们在它们成形逃出来之前，先一步把它们回收，那么最后还是只有我一个。”
　　“你说得好像很简单。”哈利边吃边说，他又咬了一口汉堡，耳边忽然恢复了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他顿了一下，“你刚才是创造了一个独立空间吗？那比闭耳塞听咒酷多了。”
　　“只是更强的小把戏。”汤姆说，歪了歪头，“这几十年我不可能没长进，不是吗？”
　　哈利眯了眯眼，说得没错，汤姆的魔法能力显然已经超过了哈利记忆里的水平，哈利甚至不知道即使有格斯特的无杖魔法能力帮忙，他对上汤姆是否还能像曾经一样势均力敌了。思绪一飘回到曾经，他马上想起了汤姆曾经在他面前发誓不会碰魂器时的样子。
　　“你说话果然是放屁。”哈利冷不丁说道。
　　“什么？”汤姆愣了一下。
　　“你发誓，你永远不会和魂器有关系。”哈利提醒他，抱臂道，“而你现在弄出了这么多魂器，里德尔。”
　　“没有‘这么多’，只有六个。”汤姆沉吟了一会儿，坦诚地说，“因为七是最有魔力的数字，我不可能因为对你的誓言拒绝变强。”
　　哈利顿了一下，他问完了又有些后悔，实际上，他和汤姆都在竭力避免回忆他们发生的分歧——原因显而易见，它们到现在还没有解决，他不需要回忆它们来提醒自己眼前的和谐相处终将会是过眼云烟。
　　他们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
　　“没有六个，”哈利转移话题，纠正道，“十六岁的时候，你不肯给我看的日记本，我猜是其中之一？你杀了桃金娘做的，是不是？”
　　“是的，那是第一个。”汤姆回答道，他回想了一下，“密室事件死去的拉文克劳。”
　　想起那本日记被毒牙贯穿的惨状，哈利有点控制不住嘴角了，汤姆疑惑地看着他。
　　“真不幸，那东西被我毁了。”哈利吐了吐舌头，“现在只剩下五个你了。”
　　“你——毁了？”汤姆重复道，这是哈利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他高高挑起了眉毛，“魂器没那么容易被摧毁。”
　　“我用蛇怪的毒牙把它毁了。”哈利故意显得若无其事地说，“你知道，就是你偷偷放出来的那个蛇怪，在我这辈子十二岁的时候，你的日记本控制别人把它又放了出来，顺带一提，我把蛇怪也杀了。”
　　汤姆的眉毛挑得更高了，哈利莫名觉得很解气，这家伙真该尝尝事情不按他的计划发展的滋味，对吧？
　　“卢修斯·马尔福比他父亲差远了。”哈利添油加醋道，“难为阿布帮你藏了那么久。”
　　汤姆揉了揉太阳穴，他显然很生气，不过在表面上依然能保持若无其事的状态，只有低气压从他周围散发出来，明显到他们只是走过从他们落座的桌子到汉堡店门口这短短的距离都引得麻瓜频频瞩目。
　　“那东西显然没你想得那么保险。”哈利说，“灵魂还是待在自己身上比较好。”
　　“或许。”汤姆耸耸肩，到了汉堡店门口，他又自然而然地牵起哈利的手来了，见哈利停了脚步，理所应当地加了一句：“习惯。”就拽着哈利继续往前走。
　　“如果你不这样，”哈利摇晃了一下他被汤姆紧紧握着的手，不满地说，“我本来还想要安慰一下你。”
　　这倒点起了汤姆的兴趣，他立马停了下来，俯下了身，不过他刚贴近哈利，就被一阵猛烈的犬吠打断了。哈利低头一看，一只熟悉的大黑狗正在往汤姆身上猛扑，吠叫得极其凶猛，凶狠地露出牙齿。
　　小天狼星！哈利感觉眼前一黑，他的大脑飞快地旋转着寻找理由，他该说什么来解释他和一个长得和伏地魔一模一样的人做出如此贴近的动作的行为？与此同时，他感到汤姆松开了他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大黑狗马上冲了过去，但吠叫却不再猛烈，变得有点断断续续，到后来就逐渐没声了，发出代表疑惑的呜声。哈利转过头，黑狗正抬着头打量汤姆，看起来很犹豫，连续几次直起后腿像人类那样扒着汤姆的腿拼命朝他的脸看。
　　哈利也跟着看过去——穿在达利宽荡的旧衣服里的人已经不再是黑发红眸了，这张脸的主人有着棕发棕眼，淡淡的雀斑，和伏地魔八竿子打不着。
　　哈利和这双棕眼对视的一瞬间，那双平淡无奇的棕色眼眸再次变成了血一般的猩红，哈利眨了眨眼。
　　大黑狗带着歉意呜呜哼了几声，像个可怜巴巴的落水狗一样耷拉着脑袋回到哈利这里来了，棕眼睛跟着走了过来。
　　“你家的狗还蛮凶的。”他说，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哈利想象了一下这么开朗的笑容在汤姆脸上的样子，差点浑身一激灵。
　　“它……比较讨厌陌生人。”哈利说，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摸了摸大黑狗的脑袋，现在这只大黑狗又摇起尾巴来了，“不好意思，汤——呃，托马斯。”
　　“没关系，哈利，”托马斯说，他向哈利凑近了一些，哈利想要退后，但眼看着大黑狗滴溜溜的黑眼睛，硬生生没动，托马斯飞快地亲了一下哈利的脸颊，“也许是你家人让它来找你的，现在确实不早了。”
　　哈利点了点头，趁黑狗不注意瞪了托马斯一眼，而那双棕色的眼睛只是无辜地眨了眨。
　　“下次见，”托马斯说，他的手暧昧地拂过哈利的右臂，“我会联系你的。”
　　等托马斯的身形消失在人群中，哈利和黑狗对视一眼，同时向不远处拐角的一个小巷子里奔跑过去，狗的速度要比人快很多，哈利冲过去时，正好看到一只黑狗的影子逐渐变成了一个人影，小天狼星走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呢，小惠金区就算了，”哈利急匆匆地说道，“这里人很多，可能会被什么巫师发现你！”
　　“没关系的，”小天狼星说，他揉了揉哈利的头发，“你什么时候交了个男朋友，连我你都不告诉吗？”
　　哈利噎了一下。
　　“呃，”他眨眨眼，“还不算是……呃，就是……”
　　“罗恩曾经跟我说过你喜欢拉文克劳的一个姑娘，叫什么，秋·张？”小天狼星说，“不过，你们分手了，是不是？”
　　哈利点了点头，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在把格斯特的事情想起来之后，他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格斯特喜欢汤姆是顺理成章，好像和性别没什么关系。他有点局促地笑了笑，好在小天狼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知道，别害羞，有很多人对性别没有要求，”小天狼星找了个台阶坐下，“那么，怎么样，那个托马斯？既然不是男朋友，你和他是还在暧昧？还是说，你只是想找找乐子什么的，介于他好像是个麻瓜？”
　　哈利脸红了，他假装若无其事道：“嗯……算是吧，我只是——对他有点好感——就这样。”
　　“我看他很喜欢你呢，”小天狼星揶揄地说，“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我们哈利长得很不错。”
　　哈利干笑了两声，想要打哈哈过这个话题，小天狼星却又说话了，吓得他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看我最近休息得不好，都出现幻觉了——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小男朋友的，哈利，我竟然把他看成了伏地魔。”
　　“哈哈哈……是吗？怎么会呢？”哈利强装镇定，“他们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是啊，一点儿也不像。”小天狼星耸耸肩，“而且，那实在太荒诞了，我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太累了，”哈利肯定地说，转移开了话题，“之前你消失了几天，你去哪了？”
　　“凤凰社的人都认为我不该再冒险出现在这一片儿，我跟他们据理力争了几天，你是我的教子，我有责任保护你。”小天狼星说，提起这个显然让他很烦躁，“不过，根据他们的安排，明天邓布利多就会带你去陋居，我也会去。”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问道，“为什么突然——？”
　　“他说有事需要你帮忙。”小天狼星说，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今天过来就是和你说这件事的。快回去收拾好东西，他应该会在明天傍晚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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