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66、伏地魔

　　“找你还真的挺不容易。”汤姆说，一边说，一边坐到了床上，“我恐怕老蜜蜂下了什么咒语……我根本看不到这个小区。不过，我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说起过这个地方，费了点时间，还是找到了。”
　　哈利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他们明明一个月前才刚恢复记忆，从一见面就马上神经紧张地互相抛魔咒变成和谐地相处一室还可以聊天，让他觉得异常荒诞。他僵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
　　汤姆显然把他的僵硬误解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哈利会觉得很不适应这件事，他低头捋了捋他那一身本身就熨得整整齐齐的黑西装：“很奇怪吗，这衣服？在阿尔巴尼亚那几年麻瓜的衣服似乎又发生了变化，他们总是关注这种无聊的小事。”
　　“那倒没有，不过，没什么正式场合，一般不穿这个。”哈利干巴巴地说，介于汤姆占了他的床，他只好伸手去拉他这寒酸的小房间唯一的一把椅子，手刚伸出去，它就自己跳到了哈利身后，“魔法部会给我发信件的！”
　　“我解决了踪丝。”汤姆解释道。
　　“……好吧，谢谢。”哈利说，坐了下来，他还是感觉很怪异，伏地魔气定神闲地坐在他面前，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防备似的，这真是……太怪了，“你来——嗯，干什么？”
　　“有些事情不对劲。”汤姆若无其事地说道，接着，他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你也发现了，不是吗？你并没有把所有事都告诉邓布利多。”
　　“我并不确定……”哈利说，他话还没说完，汤姆的脸就放大在他面前了，他甚至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凑近了他，“你做什么？”
　　“你没有告诉他，是因为我让你别做，是不是？”汤姆说，眼睛眯起来，哈利感觉他的眼里流露了一丝笑意，“我不知道你有这么信任我，你真的不考虑再想一想书签上的话吗？”
　　哈利怔住了一秒，就马上反应了过来，掐住了汤姆的双颊让他们的距离拉开：“别得寸进尺了，里德尔。”
　　汤姆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甚至没有制止哈利掐住他双颊的动作，举起了双手，哈利放开了他。他放开的时候其实有一点儿心惊胆战——他不知道他怎么居然敢去掐伏地魔的双颊，而格斯特那部分的他做这件事的时候自然无比，他叹了口气。
　　“提前说一下，我有点儿身份认同问题。”哈利幽幽地说，“我们就保持这种合理距离——”
　　他话都没说完，他的合理距离就再次被汤姆打破了，猩红色的眼睛几乎近在咫尺：“那是你似乎开始把无用的道德标准提得更高的原因吗，救世之星？”提到最后那个名称时，他没有掩饰的轻笑了一声：“很适合你，G。”
　　哈利觉得自己的脸不能控制地热了起来，他有点儿恼怒地说道：“那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好吗？如果不是你的话——”
　　他没说完，伏地魔做过的事忽然横在了他和汤姆中间，把本来奇异地和谐的气氛打破了。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汤姆不合时宜地指出。
　　“我当然不开心，”哈利没好气地说，“别表现得你什么都不知道，这百分之九十九都拜你所赐。”
　　“确实是这样，看来我带来的勉强算是个好消息。”汤姆点点头，“这些不对劲足够我们再逃避一段时间根本上的分歧，可以和谐相处一段日子。”
　　哈利抬起了头，古怪地看了一眼汤姆：“我以为黑魔王大人非常厌恶事情超出控制。”
　　“我的确厌恶。”汤姆若无其事地说，“而且这次的情况，我要说，非常超出我的控制。”
　　“但你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哈利抱肩道，“不太符合你的作风，不是吗？如果你杀死我的话，事情可能还会好办多了，也不需要虚假的和谐——”
　　他的话音未落，汤姆再次突破了哈利推出的安全距离，蹭了一下哈利的鼻尖——他的体温比正常人类要凉很多，因此触感非常明显，哈利愣了一下。
　　“不会的，因为我非常需要你。”汤姆轻声说，他猩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利的眼睛，炽热得让哈利下意识地退缩了一下，“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解决分歧的时刻能够一推再推——如果说那个失去你的意外让我发现了什么……”他顿了一下，哈利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吐息，温和地缠绕在耳边，“我非常……想念你，这种感觉几乎让我发狂。”
　　哈利感觉自己的脸整个发烫起来，尤其是耳朵，甚至热得发痒了，他试图向后退，被汤姆一把握住了手。哈利抽了一下，没抽出来，他又开始试图分心去思考这句话到底是诓他的还是真的，汤姆已经凑了过来，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哈利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几乎要从嗓子里跃出来了，如果算上格斯特的人生的话，他和汤姆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是他总觉得现在的汤姆的嘴唇要更凉一些，感觉也更湿漉漉的，而且来势汹汹，感觉有点儿喘不上气来——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儿空白，一时间他不知道到底是推开他还是不推开他，接着他感觉这吻变得更激烈了一些，汤姆的手覆盖到了他的腰间，似乎要冲着一些更头脑发热的事发展，哈利的大脑终于缓过味儿来，空气波在两人之中炸开，把汤姆撞了开来，椅子也摔倒在地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我不是说过——我有点身份认同问题！”哈利抹了抹嘴，“你发什么疯！”
　　他的力道正好，把汤姆推到了床头，现在汤姆看起来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以为……”
　　他的话和和楼梯上粗重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那脚步声非常急促，来势汹汹，在门被推开之前，哈利一把把汤姆推倒在了床上，掀开被子就把他蒙了起来。
　　“如果你他妈的再闹出动静来！”弗农姨夫撞开了门，他还穿在睡衣里，大腹便便，睡帽歪斜在他的脑袋上，“不管你的杀人犯教父有什么事——让他把你带走！否则，你会看到的——你等着瞧，波特！”
　　哈利耸了耸肩，他的呼吸还没平复，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他其实没太听清楚弗农在骂什么：“呃，好的，弗农姨夫？”
　　弗农姨夫的视线在屋子里环绕一圈，停在了倒在地上的椅子上，又移到了哈利身上。哈利有点儿神经紧张地往前侧了侧身，虽然他用被子把汤姆遮住了，但看起来还是非常怪异，然而他的担心没有多久，下一秒，弗农姨夫的视线就转移到了窗户上。和达利一样，他紧张时，脸就会涨成一种难看的猪肝色，绿豆似的眼睛也瞪大了，哈利转头看过去，窗户外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
　　“我……我警告你！”弗农姨夫大吼道，还冲着窗户的方向，哈利愣了一下，“波特，用你的小木棍把它弄走！”
　　“我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法。”哈利提醒道。
　　弗农姨夫的胡须奇异地颤动着，他的腿好像发软了，向后退一步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又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屏气凝神地冲出门去，好像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哈利听见楼梯上响起一阵剧烈的脚步声。他再次转过头去看窗户，什么也没有。
　　“你做了什么？”他低下头，汤姆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来，头发被被子蒙得乱糟糟的，眼角带了一丝恼怒。
　　哈利有一瞬间的心虚，他站了起来：“呃，情况紧急，好吗？”
　　“难以置信你能忍受那种东西。”汤姆凉飕飕地说，“我只是吓了他一下，为了你的圣母心着想。”
　　“我没有圣母心。”哈利无奈地说，“他到底看到什么了？”
　　“那是一个以博格特为灵感改的小魔法。”汤姆耸耸肩，“你要问他了。说回来，你有什么身份认同问题，G？”
　　“你没有吗？”哈利问道，他把椅子拉了起来，他还是习惯于自己去做这种事，但他刚把椅子扶正，它就自己飘着回了原位，哈利叹了口气，“你就这么接受了？我是说，几个月前你应该还只想杀了我吧。”
　　“你难道不怀疑这可能是邓布利多的计谋，既然你懂得利用我们之间的链接，他也知道，不是吗？”哈利继续说，“失忆总该有什么原因的。而且，在我被莫芬杀死之后，睁开眼我就回到现在——这感觉很怪。”
　　“那么你怀疑这一切都是我的诡计吗？”汤姆笑了起来，“但我看你对我倒是十分信赖——亲爱的，以防你没发现，你在提醒你的敌人小心圈套。”
　　哈利语塞了，他想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道：“既然我们要一起解决问题——互相坦诚还是十分必要的吧？”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汤姆带着笑意说，“我确实没有这个顾虑。因为，某种程度来说你想得没有错——我们现在的情况，我要说……确实是我造成的一点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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