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 ghost》喻春天

2、魔力暴动

　　研究格斯特的事很快因为O.W.Ls考核的即将到来被哈利扔到脑后，整个年级都笼罩在一股蔓延的紧张氛围中，早上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赫奇帕奇的一个姑娘忽然大哭着说她笨到无法参加考试，这也感染了纳威，让他一早上都苦着脸陷在严重的焦虑里。
　　哈利也有些紧张，但格斯特的小秘密极大的缓解了他的紧张，拜那些梦所赐，他从来没有学得这么好过，早上的变形课，麦格教授要求他们每个人把面前的东西变成一把椅子，他竟然比赫敏都要先完成。
　　当他面前的鼻涕虫变成一个完美的椅子时，赫敏的视线立马震惊地向他投了过来。
　　“看来考试的压力终于让你认真了，波特先生，”麦格教授对这样的进步十分欣喜，“很高兴在你身上看到了波特家族应该拥有的潜力。”
　　哈利腼腆地微笑了一下接受了她的夸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心虚——那些格斯特的梦使他开了小灶。实际上，自从做梦开始，不仅他无师自通了无杖魔法，哈利的魔法能力也与日俱增，但他害怕引起赫敏和罗恩的不安，就没告诉他们——他们肯定又要劝说他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别提之前他梦到亚瑟被袭击的事情了。
　　——邓布利多一定在防范他，因为他很可能会被伏地魔俯身，那时他觉得自己是一条大蛇，想要攻击邓布利多，咬碎他的喉咙……
　　他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去寻找他掉落的魔杖，一抬手，魔杖就自动跳到了他的手里。罗恩注意到了这一点，惊讶道：“我没看错吧，兄弟，它好像跳到你的手里了。你会无杖魔法？”
　　“别傻了，罗恩。”哈利立马搪塞道，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不该让别人知道，而且，他能轻易施展无杖魔法的事情让他感到有些不安，“.……无杖魔法是超过无声魔法的艰难法术，我怎么可能学会。”
　　“我猜也是。”罗恩嘟囔道，“你不可能忽然变成魔法大师，我想多了。快帮帮我，为什么我的椅子总是露出毛虫的尾巴来？”
　　哈利凑过去看罗恩的椅子，他的毛虫变成了一个大概椅子的形状，但是四条腿都十分不稳，后面还有一条长长的蠕动的尾巴，看起来很恶心。哈利其实也不知道罗恩是哪一步做错了，他根本不那么熟悉理论，虽然这样说很自大，但他知道他能完美地把毛虫变成椅子是完全靠他忽然汹涌增长的魔力，而不是他真的突然变成了成绩优越的好学生。
　　“呃……我猜，你或许可以试试在脑子里再想象一下一把椅子，要各种角度非常清晰。”哈利说，也按照自己的话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罗恩点点头，闭上眼，伸出手挥魔杖。与此同时，哈利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一抬手，就看见指尖微微发出荧光，紧接着那把椅子立刻变成了一把真正的椅子，非常完美，坚固地站在他们面前。
　　“哈！这太棒了！谢谢了，兄弟！”罗恩十分高兴地说。
　　哈利悻悻地和他碰了一下拳，没敢告诉兴奋的罗恩这不是他变的。罗恩一变完，马上去找赫敏炫耀去了，留下哈利独自一人盯着自己的手掌。
　　这样的事发生不是一两次了，他不想用魔法的时候，身边的东西也会按照他的希望变化。前两天他在睡梦里醒来，迷迷糊糊想下床拿杯水喝，结果他刚一挥手去够眼镜，一杯盛满水的杯子就自动飞到了他手里，这感觉有点像小时候他魔力显现的时候。
　　下午的课开始前，赫敏在餐桌上问他：“你是怎么做到这样突飞猛进的，这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不止一门，哈利，最近你所有的科目在实践上忽然都飞跃到了优秀的程度，甚至魔药都得心应手，理论却还是普通水平，这太明显了，哈利，你不能再这样了，在O.W.Ls上你是不可能作弊的！”
　　赫敏确定无疑的态度令哈利立刻生气了，他一边嚼自己的那一份饭，一边不高兴地说：“我没有作弊，你凭什么说我作弊了？”
　　“哈利没作弊。”罗恩凑过来，“你不能因为不习惯别人超过你就这样污蔑哈利。”
　　赫敏看上去仍然十分怀疑。
　　哈利虽然因为赫敏这种态度感到被冒犯，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变化确实奇怪。他想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才嘟囔道：“.……实际上，你们还记得格斯特吗？我跟着他在梦里已经学过一遍了，他每次都学得很好，然后我醒来之后也就会了。”
　　“我希望我也能做这样的梦！”罗恩立刻说。
　　他挨了赫敏重重一下。赫敏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她问：“你觉得……这与你没有练习好大脑封闭术有关吗？”
　　“.……我想没有，”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学会了。”
　　这下两个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不是说和斯内普闹得不欢而散，他再也不肯教你了吗？”
　　格斯特也不擅长大脑封闭术，他是由那个斯莱特林男孩教会的，或者准确一些，格斯特的所有课程，有不少都是那个年长的男孩教会的。在梦中，哈利不喜欢上课，尤其讨厌魔药学，他老是在上魔药学的时候飘去格兰芬多塔楼，找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孩玩。那个褐色头发的男孩似乎是除了斯莱特林男孩之外唯一能感知到哈利存在的人。
　　斯莱特林男孩对这件事好像很不满，等哈利回来，他就把他按在寝室的桌子旁边教他魔药，还要求他不准再逃课。
　　不止是上课的内容，斯莱特林男孩也是个十足的好学生，他还非得要教哈利课外的内容，大脑封闭术就是其中之一。
　　但梦中他们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斯莱特林男孩和哈利都大概只有十六岁左右，哈利不明白十六岁的斯莱特林男孩为什么会使用摄魂取念这种咒语——一般人都不会掌握这种级别的咒语。
　　或许这就是斯莱特林，哈利想，他早听说过一些斯莱特林会偷偷学黑魔法的事。
　　相比起斯内普，斯莱特林男孩是更好的老师，他总能立刻找到哈利的弱点，并根据他的薄弱点进行加固。虽然如此，哈利并不太想学大脑封闭术，他一直飘来飘去的，说想去看魁地奇。
　　“我看不出你非得让我学这个有什么用。”他说，“我是一个鬼魂，难道有人能够摄魂取念我吗？”
　　“你太浪费你的魔力了，你拥有这样汹涌的魔力却不肯多学一些有用的东西。”斯莱特林男孩很不赞同地说，“你应该多学习一些知识，知识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东西，G。”
　　“可你也不会呀。”哈利说，“再说了，你不是最喜欢永远都能知道别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吗？我没打算瞒你。”
　　那个斯莱特林男孩诡异地顿住了，虽然看不清脸，但哈利知道他的脸现出了些微的表情裂痕——这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哈利——指的是真正的哈利，根本看不清斯莱特林男孩的脸，但他总能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或者表情发生了轻微的变化，就好像这真的是哈利的记忆一样。
　　虽然在梦中，哈利几乎完全成为了G，就不觉得有什么，可每次醒过来，哈利仔细琢磨，总觉得他俩的关系似乎是有些奇怪。在小时候，好像只是格外亲近些，等到了十六岁，G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腔爱意了。
　　不提梦里的自己爱上一个斯莱特林让他觉得多奇怪……哈利总觉得G心里的斯莱特林男孩实在是被过度美化了。他总认为，斯莱特林男孩只不过性格比较专横阴郁，“他已经在慢慢变得友善了！而且，你们对斯莱特林的评价太偏激了。”还总这样和那个褐色男孩说——哈利后来知道他叫做弗利蒙，是一个格兰芬多。相比起斯莱特林男孩，哈利更喜欢弗利蒙，他更适合做哈利的朋友。弗利蒙的头发是深褐色，接近黑色，也乱糟糟的，和哈利长得甚至有点儿像。
　　但那个斯莱特林男孩随着长大分明表现出了越来越多的…让哈利感到不悦的特征。对待G，他确实关怀且温柔，而且显而易见地把G当成自己的东西爱护，但哈利是听过他对于其他人不屑的态度的，还有他们斯莱特林的老毛病——他也是个纯血至上，总是把格兰芬多的麻瓜种当成垃圾。
　　G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好性子，他总在纠正，之前似乎也梦到过他们俩为这件事争论。斯莱特林男孩的其他朋友们看起来也怪怪的，G没怎么见过他们，匆匆几面，他们对待斯莱特林男孩的态度好像过于尊敬了，让哈利敏感地想起了伏地魔和食死徒。
　　也或许…这就是斯莱特林交朋友的方式？哈利想到了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那两个大块头也是天天对马尔福唯首是瞻，真不知道他们这样怎么能算是朋友。
　　“你知道，我永远对你敞开。”G笑眯眯地说，即使是哈利也能听懂这句话的双重意味，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别刺激我，G，对你相关的事上，我的自制力并不好。”斯莱特林男孩眯起眼睛说，G就开始大笑起来，他和哈利实在太像了，就连笑声也那么像，爽朗又中气十足，和他自己在魁地奇场和罗恩开玩笑然后大笑时很像，联系到G笑的原因——让哈利觉得怪怪的。
　　G最终还是同意了学习了大脑封闭术，哈利沾了他的光，得到了斯莱特林男孩的指导——也有最近他的魔力实在增长得汹涌的缘故，他练习了几天，就能够在脑子里建起简单的屏障了，又断断续续练了两个多星期，他感觉他脑内的屏障就十分牢固了，这可比斯内普的教学进展得好多了。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又是和梦学的吧？”赫敏危险地眯起眼睛。
　　“不，”哈利直觉不好，随口扯了个谎，“那次之后，我也觉得大脑封闭术很重要，所以我就自己在课余时间练习了。”
　　罗恩惊得馅饼都掉了，赫敏倒是十分满意：“你终于意识到大脑封闭术的重要性了！这太好了，哈利，我就知道只要你想，你一定可以的！”
　　她感动极了，让哈利有点尴尬，忽然他想起了无杖魔法的事，就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听说过无杖魔法吗？你们认为——小时候那种魔力暴动，算不算无杖魔法？”
　　赫敏一听要讨论学习上的事，就很来劲，讲解道：“你真应该多看看书了，哈利，魔力暴动确实属于无杖魔法，但巫师是很难不靠魔杖去控制魔力的，所以，就算那算是无杖魔法，也没什么用。”
　　“而且，无杖魔法十分危险，需要对魔力有极强的控制力，还有多到近乎溢出的强大魔力才可以使用。普遍认为，能够实施无杖魔法的人，通常都可能有两个灵魂承载量的魔力，除非是像邓布利多那样强大的巫师，普通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哈利咽了口口水，他又问道：“那……魔力会不会忽然增长成那样？然后就会表现得和小时候的魔力显现一样？”
　　“魔力应该是不会有那种程度的增长的，只可能是本来平衡展现的魔力忽然失去了封口，”赫敏说，“对普通人来说，这是十分危险的，如果成年后还魔力暴动，那就是魔力忽然溢出，所以才称之为‘暴动’，他们必须得被控制起来。圣芒戈就有很多，他们无法上学，住在圣芒戈里，因为他们随时可能会控制不住魔力伤害别人。也有小的时候因为遭到麻瓜的欺凌而导致魔力出问题的，这种案子很多，他们很可怜，他们的魔力再也不能平衡流动，只能在圣芒戈度过余生。”
　　哈利不安地扭了扭身体。
　　“你问这个做什么？”赫敏忽然敏锐地问道，“你不会出现魔力暴动了吧？”
　　“没有，我只是……复习变形学的时候，偶然看到了。”哈利说，他努力表现得正常，但他其实已经忧心忡忡了，“我们快走吧，不然下午第一节课就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