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淇水汤汤

6、第六章

　　很出乎意料的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何雷，本来提在嗓子眼的心在听到徐彦说他和他爸去外地分公司视察而放下。我就不晓得自己在担心个什么劲，要是少了个萧萧成天像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绿头苍蝇在我旁边嗡嗡的乱神叨，我不得上房顶掀瓦片嘛。
　　可是一想到，萧萧和何雷手牵手走在大街上，萧萧撒娇着说：“雷雷，人家想要这个，你买给人家好不好？”
　　人家？！！还雷雷？！！我顿时想扒掉自己一层皮——！
　　还在恶寒中，忽然对面的徐彦说：“怎么、吃到蟑螂啦，一付踩到屎的表情。”
　　今天放假，我爸妈出去逛街，我姐自然是去约会了，今天有好几个男人约她，她昨晚扯了几个小时的玫瑰才决定好今天的对象，一大早就穿着我的高跟鞋，蹦跶蹦跶的走了。于是我一个人无聊的很，一个电话就把在电脑面前彻夜奋战的徐彦喊了过来，而现在我们俩正一起吃着他炒的——蛋炒饭。我悲哀的看着这碗饭，算了，我这人最善良了，念在他是堂堂一个少爷为我下厨的份上，就不和这几根头发计较了。
　　我把那头发扯出来，拨了拨碗里的饭粒，说：“徐彦，你说何雷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呢？”
　　何雷自从进入高中起就没有看见过他身边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从来都是徐彦他们几个狗友，或是一枚黄灿灿的篮球。像他这种白马王子，家里又有钱，长的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吹拉弹唱样样都能来一手。这种人怎么会就没有女朋友呢？
　　想不通、想不通、莫非他的兴趣——？！！
　　徐彦像似被饭卡住喉咙，半天才理顺气，说：“哎、你还说你不喜欢他。怎么着，想变得那小子中意的那型？不过看你这样子就不行啦，妖孽，人间不适合你，还是早些回盘丝洞吧。”
　　“去去去、少套我话，我可没有那么想。”我口里含着饭，有些吐词不清。“你还没说呢，他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啊？”
　　徐彦一本正经的放下筷子，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我一番，说：“就拿你做个比方吧。”
　　我立马来了兴致，“恩，怎么说？”
　　“你、曾小央。身材不过格格；长相差过萧萧；脾气犟过黄牛。你自己看看，你说你浑身上下能发出什么光，让何雷看见你这坨躲在角落疙瘩里的屎啊——！”
　　我收紧两跟筷子，有股想插进他鼻眼里的冲动！我吼道：“徐彦，吃饭的时候老是屎啊屎的，你不嫌倒胃口啊——？”
　　徐彦极其悠闲的夹了块罐头里的鱼肉，瞥了我一眼，说：“得了吧，我每天还跟屎同进同出呢，这算啥啊。”
　　我愤恨的丢了碗，躺在沙发上，“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我的智商！”
　　他头都没抬，“恩，也是，你智商本来就不高。”
　　“徐彦，这地球上每隔两分钟就死一人，是上帝眼睛长了痔疮还是他没带博士伦啊，怎么就没瞧见你做个祸害人间的妖精呢？”我顺手就抄起旁边一个抱枕向他砸去。
　　结果抱枕在空中顿了一下，不巧的砸中了刚刚开门进来的我姐身上！
　　我们俩都嘴角发抽的看着我姐半天懵在原处，回不过神。我立马跑了过去，说：“姐，你没事吧？让我看看，零件坏了没？”
　　我扒开她的手仔细的看着，她却不明状况的说：“怎么了、我就算进错门了，也不带你们这样的吧？说着她居然掉头就走，嘴里还神神的念叨着：“看上去是我家啊，怎么就走错了呢，难道这这一带用的都是这种锁，怎么都能打开啊——”
　　我连忙拦住她，看着她一脸堪比美国大蛇果，就知道这妞中午铁定干了两瓶白的。
　　徐彦扶住她，说：“姐，你这喝了多少啊，看看，这是什么？”他伸出两指头放她眼前，不停的晃悠着。
　　我姐‘呵呵’就笑了，一把抓住他的食指，边摇边说：“徐彦，你当姐糊涂了啊，这手指啊，还伸出三根来逗我，以为我不知道啊。我看你是不是喝酒了，醉了吧你？”
　　我赔着笑，说：“姐，你不糊涂，你一点都不糊涂。你先回房睡一觉，好不好？”
　　我和徐彦刚想把头扶上楼，她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鼻涕一下就出来了。‘哇’的一声响彻整栋房子。
　　我慌了，“姐。你哭什么啊？”徐彦也吓了一跳，拉住我说：“她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啊，难道今天是月圆之夜？”
　　我白了他一眼，他立刻乖乖的不做声了。
　　说实话，我还从没有看见过我姐哭过，这个大脑一根筋的姐姐从来只会让我哭，不对、是哭笑不得。
　　看着她哭得跟个熊猫眼似地，我火立马就上来了，“曾小林，瞧你这样子，像什么啊，为了个男人至于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这可是古人流传前百年的至理名言，你平常不是老烧香供祖宗似地供着这两句话吗？怎么、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啊？”
　　我从她进门后没有男人扶她，就知道，这丫的，今天受创了。
　　我姐被我这通骂了下来，忽然噤了声，只是还不停的抽泣着。我蹲下来，给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说：“姐，别哭了啊，你一哭我心跟着疼。那男人看不上你是他没长眼，以后让他后悔去吧。啊——”
　　我抬头瞪了一眼已经呆住的徐彦，说：“还看、不知道把她扶上去啊？”
　　他这才反应过来，打算从我手里接过我姐，没想到我姐又猛地抓住我的手，说：“小央，我错了，我怎么忘了张凯才是那个有奔驰的人，还傻乎乎的跑到陈凯面前说我一点都不嫌弃他穷——”
　　我猛拍一额头！苍天啊，这陈凯上辈子是杀了我爸还是奸了我妈啊，怎么着、这辈子就让我姐这么玩他？
　　徐彦从楼上下来，我说：“看见了吧？那球衣别问我要了啊。”
　　他看着我一脸郁闷的样子，说“我还从没有看见过你这种煽情的一面啊，什么——姐，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心跟着疼——呕！”他极其夸张的学着我刚刚的样子。
　　我叹了叹气，无语的看着他说：“你忘了我姐浑身上下用的都是我东西啦，你瞧那妆哭得比那路口的流浪猫还难看，我就纳闷了，这美宝莲的防水效果怎么比那欧莱雅还差呢？一套花了两千多呢，还有、还有、那纪梵希的裙子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子啦，就那样坐在地上，她不坐还好，她这一坐倒让我想起了我妈这星期还没拖过地板呢。想到这里我心就扑搭得厉害，能不痛嘛？”
　　徐彦看着我机关枪似地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最后只伸出个大拇指来，说：“我这辈子活到现在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妹妹！”
　　我瞪了他一眼，打落他的手，“得了啊，我活到现在也没见过别人有她这样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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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雷这一走就去了一个月，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我们刚好在准备艺术节了。
　　学校每到年末都要举行一场盛大的文艺汇演，每个年级要出八到十个节目，而每个年级里的每个班都要出两个节目，然后年级里进行评比选出最好的八个，有时候某些节目不好选择或是老师之间有争议就可以放宽到十个。等到每个年级选出来之后就要在会演上表演了，通常这一天都是元旦，所以我们每年看完表演后就接着放假了，那爽的，啧啧，给我十块钱我都不换——！
　　再次见到何雷的那天我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手里捧着老高的书，一抬头就看见何雷、徐彦还有上次和我一起吃过饭的李宁、黄智权以及陈庆，李宁的手里拿了个篮球估计是要去打球。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躲，看见他们下来我连忙闪到一边去，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妹妹的脚，我刚要道歉，那小妹妹就叫开了：“有病啊！走路不看地儿的，没瞧见我站这里啊？”
　　我登时火就上来了，把书往地上一扔，说：“你自个站我后面能怪谁啊？难道为了迁就你，我得让我妈重新在我后脑勺安一眼珠子？”
　　我们俩这一唱一和成功的聚集了N个同学围观，没办法，谁叫中国人天生爱凑热闹、爱看戏？
　　徐彦扒开人群走了进来，说：“怎么了？你这又和谁杠上了？”
　　我看了看人群外面的何雷他们，脸又有些红红的了，不耐烦的说：“没什么、就一小丫头非要我打碎零件回娘胎重做，开玩笑呢。”说着就拖他走。
　　那小妹妹还得理不饶人了，在后面直叫嚷着：“看看、这人就是没素质，踩了别人连句‘爱慕搜瑞’都没有。
　　徐彦回头瞪了她一眼，我忍不住笑了，刚想说叫他别和小孩子较真，毕竟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可看见何雷之后，就是再给我一千张嘴，我也笑不出来了。
　　何雷说：“小央，你还真是活泼，走到哪里都能说上两句。”
　　我使劲挤出一个笑容，说：“还好、还好啦。”心里却说：“那你是没见过我和徐彦还有我和我姐吵架的样子，啧啧，那场面可是雄伟壮阔的很——！”
　　站在旁边的李宁忽然插口：“哎、何雷，你那满抽屉的情书还没扔吧，那里面可有小央一份呢。”
　　我将书拍在额头上，恨不得仰天长啸：大海啊，为嘛全是水；蜈蚣啊，为嘛全是腿；李宁啊，为嘛要多嘴！
　　何雷倒是没怎么吃惊，只是笑着说：“哦，是吗？我还没丢呢，等下回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我赶忙为自己辩护：“那是我替萧萧送的，是她想追你！不是我，真不是我！”
　　沉默的徐彦开口了：“小红花，你蒙我们的吧，昨天我还看见萧萧和她男朋友逛街呢。”
　　我抽了抽眼角，有些无奈：“徐彦，你今天才认识萧萧啊，那不是她男朋友是她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