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白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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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湖面上一阵水花，这次被扔进湖里的不是嫖客，而是花娘自己。
那男人手上拉开腕上断成几截的白绸，一脸阴狠，对着湖中挣扎的女人道：“果然
是想谋财害命的贱人！！动脑子动到我头上，找死！！”说完，像刚扔了只破鞋般，毫不
在乎的回舱里去了。
男人一进去，那女人就停止挣扎，伸展四肢，往东方看不到岸的方向游去。
我叹气，晒太阳也晒不安生，每次都这样，虽然不情不愿，最后还不是屁颠屁颠的
跟在人家身后当护花使者，确定她游到安全范围，才悄悄隐去。
这不是一时两刻就可以游完的距离，对我来说不过是几个摆尾，对人类来说，却是
大半个夜的事情，即便这女人，是百年少有的游水高手。我打算像上次一样跟在她
身后，再不时抛截浮木给她，然后稍微运点气，让长湖水暖和点，不至于冻死人。
我悠闲的在她身后跟了五六个时辰，几乎闲得打盹时，前面抱着浮木的女人忽然转
过身来，对着茫茫湖面大叫道：“你是谁？出来？谁？出来！！”
我愣，她在对我说话？
“谁？。。。出来！”
果然在跟我说啊。没用避尘珠，结果被五感灵敏的女人发现，我小瞧人类了。
出不出来呢？我当然无所谓，就怕真身一现把她吓死，在离五百年之约还有两日之
时出岔子，岂不是前功尽弃。
看她那副不罢休的模样，我只好道：“别怕，我没有恶意，只想安全送你上岸，你
继续游你的吧。”
几百年没说话，这声音一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何况那女人。我一边暗叫不好，
一边等着那女人尖叫昏厥。
可惜，那女人没叫也没昏，只是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重新一头扎进水中游了
起来。
长明湖上也有女中豪杰！我在心中谢完天地后，继续在她身后慢慢跟着，还有三四
个时辰，快了。
又游了两个时辰，那女人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渐渐有些不支，在这当口，我可容
不得半点岔子，赶紧隔水渡了些气给她。
女人在前面缓过来，大声道：“谢谢大仙。”
第一次有人喊我‘大仙’，我有些尴尬起来：“我不是大仙，你别废话了，赶紧游
吧。”
偏那女人吃了我一口真心，似乎胆子也大了起来，继续道：“其实之前奴家也在这
长明湖上被人救过一次，想来也是大仙你吧。”
我没答话，心想这女人倒是个聪明人。
女人又道：“听说长明湖上几百年来没出过一桩船祸，没淹死过一条生灵，果然是有
仙人摆渡相护。敢问大仙是传说中住在湖底的河神吗？”
河神？她若见识过五百年前的长明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气定神闲的跟河神聊天。
我讪讪道：“我不是河神，只不过受人之托，暂时守湖罢了。”
女人道：“无论如何，大仙的恩德长明湖畔的百姓都记得，东湖边上专为大仙修的
河神庙，不知大仙是否去过？”
“没有。”我觉得这女人真是换心情比变天还快，之前才为了几块银子被人抛下河，
现下就开始为我这只模糊不清的妖怪歌功颂德起来了。
“那个。。。”我忽然道：“我想向你打听个事。”
女人转过身来，对着空旷湖面道：“大仙请说。”
我在水下，那三个日日念念不忘的字在口中盘旋再盘旋，此时此刻却说不出口，终
于，我咬牙道：“你可知道‘千里明’是什么意思。”
女人想了想，我觉得自己心跳减缓。
“大仙说的是哪个千里明？”
我急道：“我怎知道是哪个？难不成还要纸笔让我给你写下来？”几百年了，我还
是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粗鲁妖怪，但湖底剑身上那三个字，每笔每划我虽不懂
意思，却如烙在心里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半晌道：“大仙恕罪，只。。。只不过奴家知道的‘千
里明’不尽相同。。。恐怕。。。”
“请讲。”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当朝第一道观，座落在北边的香附山上，名为‘千里明’；而世人景仰的神君，
白苏白道长，道号也是‘千里明’。”
四周的湖水开始汩汩波动，我听见自己微颤的声音，“白苏。。。白苏。。。”。
“大仙。。。您。。。您。。。您息怒，千里明神君，白苏白道长他，五百年前就
已经仙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白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