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战神他残暴更深情》王一又

223、到关押域寻安慰

　　“小傻瓜，到了现在，你还对我用敬语吗？”

　　黑色的眼睛满是爱怜，好像把世界上最温柔的光都汇聚在一起，传达主人的挚爱深情。

　　塔娅耸耸肩。

　　“我称呼惯了，改不过来，就让我这么叫着吧。”

　　“还是别这么叫，塔娅，你要搞明白，我们是恋人，不是别的什么身份。”

　　“我就想这么叫。”塔娅微笑着，靠在古莱怀里，“我不改变自己的习惯，我看古莱元帅，噢不，是古莱先生能把我怎么样？”

　　古莱笑笑，俯下身去，亲了亲塔娅的额头。

　　一时间，场景变换，两人好像穿过某种无形的隧道一样。塔娅见到，自己正处在某个昏暗的空间中。

　　“啊，这里是……”

　　这里好像很熟悉，好像也很陌生，让她有点迷惑。

　　左侧的窗户透进一点月光，让她看清楚自己处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内，其实就是古莱以前的办公室。窗户上的铁栅栏就那里矗立着，让她体会到曾经的被关押感觉。

　　一时间，她有点不适应，垂下头去，默默宣泄自己的情绪。

　　他感觉到了她的这种不适应，把她的双手握紧，带给她安慰。

　　“是关押域。”古莱温柔地说着，“塔娅，你不是在这里等过我吗，那时我错过了，我就在这里把你的遗憾给弥补回来。”

　　一提起这件事，塔娅就来气，从古莱怀中逃开，在地面站定。

　　“您是说真的啊？”

　　“真的。”

　　“不许后悔啊！”

　　她认真地看着他。

　　“绝不后悔。”

　　“那我走了！”

　　她拍了拍手，就向门口走去。他立即叫住她。

　　“你去哪儿，塔娅？”

　　“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她回答。

　　“为什么？”

　　“让您知道知道等待的滋味啊！”塔娅带着清晰的抱怨，“不是我说，那时候您也太消极怠工了，您怎么能不来这里呢，那时候，这是我唯一可以跟您产生联系的地方啊！您居然不来！”

　　“对不起，塔娅！”

　　他停在原地，把头垂下，展示出清晰的致歉动作。

　　塔娅盯着他，心中的酸涩在增大。

　　“那时候，您没有预感到我在这里，对吗？”

　　他没有立即答话，而是顿了顿，才轻声说：

　　“如果我预感到了，那我就长在这里了，你骂我也不走，打我也不走！塔娅，你要知道，那时的我也是伤心无比的，比你想见到我还想见到你！”

　　她这才没那么生气了，朝着他的方位走几步，看了看这熟悉又陌生的关押域办公室区域。

　　“您就说，这关押域占据您生命的几分之几？”

　　“……什么？”

　　有点疑惑的古莱元帅，瞪大眼睛看着眼下心爱的女孩，希望弄清楚她为什么这么问。

　　塔娅走上前，抬手扶住办公桌的桌面。

　　“我那时把所有的希望都建立在这里，可是见不到您，我才发现，它好像并没有占据您生命太多的分量。我真的有点失望的，我觉得这里跟我一起，被您给冷落了，古莱元帅，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对不起，塔娅，我会改正的。”

　　说着，他还垂了垂头，背挺得笔直，好像在向上司致歉一样。

　　“您怎么改正啊？”

　　“我会命人，修葺这里，把它保存起来，把它认定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场合。”

　　“事情已经过去，您怎么说都可以了。”

　　塔娅余怒未消。

　　因为当时等待的时间实在太难受了，她永远也忘不掉。

　　“塔娅，我会做给你看的。”

　　她没有答话，而是眨眨眼睛看着他。

　　尽管相信他的承诺，但还是要闹脾气，就是塔娅的心情。

　　“您这个坏人，您知道等待的时间有多难熬吗，我又想打您了！”

　　“你打吧，塔娅。”

　　他殷切地说着，看着她，带着满是鼓励的表情，好像在期待圣光的降临。她没有动手。一方面是舍不得，另一方面，现在就是耍耍性子，她可不想真的攻击他，那样会把自己搞得太累。

　　“说真的，塔娅，你打我吧，找工具来打，别伤了手。”

　　最终，她牙一咬，就说：

　　“才不要！好了，我要到外面去了，您就在这里留着吧。”

　　“塔娅……”

　　看上去，他不想跟她分开。哪怕同在关押域一个场合，他在室内，她在室外就是天跟地的距离。他还向前一步，准备跟上她。她作了一个阻断的动作，提高了声调说：

　　“这是惩罚！您在这里等着，不许出房间一步，好好受一下我当时受过的煎熬！”

　　“真要这样吗？”

　　事实上，他不是不想接受惩罚，只是不想跟她分别，眼下的确是个两人相处的好时空，他不打算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要分手分离苦楚，本来带她过来，也只是想好好安慰她。塔娅点点头。

　　“一定要这样，我所有的委屈才能抚平！您就呆在这里，别出房间一步，直到我来叫您，才可以出房间！”

　　“好的，塔娅，只要你高兴，就这么做！”

　　他便安安分分地等在那里了，好像自己给自己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让自己无动弹之力。

　　塔娅随即出了房间。

　　她沿着走廊走出去一段距离，显得不放心，又折回来，躲在门口那里偷看，然后郑重警告。

　　“我先说好了，古莱元帅，如果您出了房间一步，我真的就不理您了，我说到做到。”

　　“我一定会呆在这儿的，你放心，塔娅！”他回答。

　　塔娅这才放心离去。

　　她出了办公大楼，又去了以前经常种植的区域。她借着月色看到这里已经荒废，那些植株也已经枯萎，她走过去，浅浅整理了一番，又想起了以前和元帅相遇的情形。

　　既有点甜蜜，还很生气。

　　“笨蛋，您就真的想不到我会来这里等您吗？”

　　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就让他一直呆着吧。

　　看他能呆多久。

　　很快过去两个小时，塔娅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她以前和修女们住过的房间合适，找了过去。她进房间后，看到这里也一片萧瑟，铁窗和铁门已经满是锈迹，她走过，对着窗户伸了个懒腰。

　　一时间，体会到一种轻松感。

　　奇怪。

　　以前她在这里，心里只有沉重，现在却觉得轻松，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想不透，只觉得整个空间中都好像长出棉花那样轻柔的东西，把她给包围了起来。这感觉真好，它轻柔又温暖，让她浑身舒适，躺倒床面，看着天花板。

　　一瞬间，她明白了什么。

　　对了，不就是战神对她的爱让她体会到这独一无二的安全感吗？

　　只要战神反对的，就会被摧毁，但凡战神拥护的，一定会存在。

　　他摧毁掉关押这种形式，那么，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被关到这里了。

　　太好了。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再侧了个身。一瞬间，心底热流涌动，她都想情不自禁地去办公区那边看他了。但又想到了以前苦苦等候的日子，觉得不解气，压抑了行动。

　　就让他再多呆几天，反正，要让他尝到苦头，看他还敢不敢冷落她。

　　不，不对呀！

　　她突然想到，也不是他冷落她，是他不知道她来了而已。

　　不、不！

　　反正，他不知道她在这儿，就是一种错。既然犯了错，就一定要接受惩罚。

　　她索性又狠下心肠，不去想他的事，闭起眼睛，要入睡。

　　突然间，门口传来动静。听上去是人的脚步声。

　　她觉得疑惑。整个区域都没有别人，是谁来了呢？她轻轻地坐起来，伸着脖子去看门口。

　　好像没有人。

　　她便继续睡下。然后，又听到了声响，“窸窸窣窣”的，好像有小动物闯进来了。她便起身去检查，只看到一个空空如也的门口。没有人，是自己想多了，她转过身，要回到床面。

　　突然间，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好像是重物落地了。然后，是野兽的爪子伸了过来，自后向前地把她环起。

　　她垂下头，看着那双爪子，心底直犯嘀咕。

　　她既害怕，也不怕。害怕的是，这魔物怎么过来了，不害怕的是，她知道这魔物的本体是钟情她的存在。

　　“既然您不遵守承诺出来了，那我也不会理您了，我也跟您断绝关系，您放开我！”

　　她真生气。

　　本来想好的，要关他一个星期。结果，一天不到，他就出来了。惩罚不到位，她的怒气就宣泄不到位。这时候，已经变成魔物的古莱垂下头说：

　　“对不起，塔娅，我吓到你了吧。”

　　“你知道还这么做！”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塔娅。”他说，“我本来想在那里呆着的，呆到你消气为止，但是，我眼看着我自己的情绪把我给瓦解掉，甚至没有办法维持在精灵态，我真的不能控制我自己！”

　　话里有话，大概就是再控制下去，一定会出问题。

　　她试图挣扎，却被爪子抓得更紧。

　　“你马上回去！”

　　魔物俯身，把塔娅抱得更紧。

　　“我做不到，塔娅，我长在这里了，我再也走不动一步。……抱歉，我要在你面前如此狼狈，连一个基本的承诺都做不到，你不是就是要我等待吗，我可以等待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你消气，我本来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