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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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被拷在毒气室里，阴暗的环境中只有一线微光,就像两年前沉浸式的昏迷，混乱又清醒。
她并不知道她错过了什么。
高大的男人动作堪称粗暴的把她铐住，银发的组织干部就在远处看着，普通研究员打扮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跟在琴酒，伏特加身后的阴影里。
“你还真的敢过来，阿马尼亚克。”绿宝石般碧绿的眼睛蕴含着暴怒的情绪，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对他来讲不常出现的杀意，一如四年之前。
男人带着口罩的脸看不出表情，“她是我学妹，就算是要处决也应该由我亲自来。”
如果这个时候雪莉回头看一眼，就能发现自家师兄过于敷衍的伪装——几乎和前几次见面一样的装扮。
“说起来除了他们，也只有你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叫我什么，琴酒。”
阿马尼亚克和琴蕾用着十分相似的脸，也不会有任何人认错。阿马尼亚克可以扮演成为任何人，琴蕾却只是琴蕾。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琴酒的态度可以说是好得多了，之前舒缓暴躁情绪的香烟也被掐灭了。
“我不在意这些，琴酒。”他换上从杉木那里征用的平光金丝眼镜，微冷的语气透着一分诡异的愉悦，“除了那一位不会有人在现在对我动手。”
“我在向过去告别。”
“阿马尼亚克，处理雪莉是上面给我的命令。”忠于组织的琴酒不会因为曾经是雪莉的监护成员而违抗组织的命令，他可以有被背叛的愤怒，也可以看在曾经的情分上选择一个最合适的手法，但唯独不愿意其他人接手自己的任务抢走属于自己的猎物。
“Gin,我和轩尼诗分别拦截了朗姆对雪莉的处理方案。”他的神情愈发冷漠，上调的眼尾凌厉肃杀。“他想要重启我搁置的实验项目，在雪莉身上进行。”
“我一样曾经是雪莉的临时监护人。”
“朗姆近些年手伸得越来越长了。”琴酒的身上满是愤怒催生的杀意。
“上面的有些老家伙越来越疯狂了。”阿马尼亚克愉快的笑了。“这疯狂正合我意。”
琴酒看了他一眼，他轻轻眨了眨眼。
“有我的任务，我该离开了。”一张银白色的无色卡片划过感应器。淡金色的字迹如同水墨般浅浅浮现，肆意飞扬着的ARMAGNAC代表着主人的身份。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完各个区域，所有的门禁无声的对他敞开，运行的程序悄无声息地处理掉所有的痕迹，只有最高级别的数据库会向Boss提交一份记录。
原美国研究组组长，研究组前任总负责人，现任特别顾问阿马尼亚克。
宫野明美已经死了，至少在组织看来已经确认死亡。
偏向守序善良的宫野姐妹其实并不适合待在组织里，是命运吧，赤楼梦，宫野家，老史密斯教授都与组织产生了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中途把眼镜处理好放到“青稞”目前的办公地点，白大褂处理好，带上连帽衫的兜帽没什么表情的脸进行细节上的微调，又是社恐无害的琴蕾。
波本在位于古川町的玫瑰咖啡厅完成了上午的工作又多停留了一段时间，切换到波本状态接应琴蕾交接任务信息。
白色的马自达停在街边，总部外来往的人里，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背着大提琴盒过分瘦弱的琴蕾。他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地停留了片刻，有种可以成为孤独封闭的气质将他和其他人区分开来，诡异的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波本前辈。”琴蕾坐上副驾驶，依旧和之前一样坐的挺直抿着唇叫了他的代号整个人靠向可以随时离开的车门。
“心里不舒服，发生什么了？”他其实挺好奇的，之前透过狙击镜目睹宫野明美死亡场景都没什么特别反应或者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琴蕾到底遇到了什么才表现出明显的戒备与伤心。
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默，抿紧唇一言不发又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的僵持。
经过宫野明美十亿元银行劫案那次的试探，姑且算是试探吧，他发现谈及任务以及学业这类正式又必经的事情时会简短的作出回答，一旦涉及到自身想法又或者是有向亲近的人发展的方向时就是如同这般的纠结沉默。
他无法确定这样的心理状态是否会在这样阴暗的组织里崩溃，处于警察的本能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心理他很愿意去帮助他走出高高筑起的城墙，卧底的基本素养却提醒着他这是他的搭档，是犯罪组织的一员。
内心的纠结无法影响他追逐情报的本能，所以，他一半关心一半试探地继续引导：“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大男孩黑曜石般的眼睛映照出他的影子，微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的在过分苍白的眼下皮肤投下颤动的阴影，他在看着他。
“我是你的搭档，不是外人。”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不会有上层同意把琴蕾调走，所以，先从获取社恐搭档的信任开始吧。
“你可以信任我，可以和我分享你的想法。”希望这孩子三观还正常。
琴蕾闭上了眼，一点一点抱紧了大提琴盒，沉默良久。
“琴酒前辈，让人锁住了医生前辈。”就在安室透几乎要放弃时，细小沙哑的少年音回答。
为什么害怕？害怕琴酒？还是害怕锁住这个事情？
琴酒又为什么不顾琴蕾的心理状态带他去看这些？
医生前辈是谁？琴蕾判定医生的标准是什么？
安室透在收到回答时过了一遍已知信息，“你对琴蕾的存在而言是特别的。”
不存在的良心隐隐作痛呢。
“茶发的医生前辈。”琴蕾闭着眼睛呢喃般的说出关键词，微微颤抖的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安室透：？！宫野志保！
“琴蕾，琴蕾。”
微乱的呼吸渐渐平静，他抬手临摹着车窗，似乎要捕捉一抹阳光，带着慌乱的眼睛重新聚焦，然后像是逃避一样继续保持着沉默，任由安室透说着任务安排，还有其他的事情——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对生活的态度。
他的嘴角带上了极细微的笑意，作为琴蕾的身份有一点点幸运呢，有一点点的羡慕现在的自己，也只是一点点。
“我们既是天使也是恶魔，我们不知道自己的理论是潘多拉的魔盒亦或是上帝的福音。当我进行一项研究时，我就已经做好了承担它造成后果的准备。科学本身是无罪的，但当研究成果问世时牵扯的已经不单单是爱好科学的研究者，而是整个世界的脉络，你，我，甚至于爱因斯坦，居里夫人还有未来的后辈都避无可避。”
“科学，技术，药物，仪器本身是无罪的，有罪的是利用它们满足私欲的人。”
“在这个组织里，没有谁是无可替代的。”
“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留下的人仍然要满怀希望地走下去。”
“死亡的终点是新生。”
宫野志保服下了随身携带的胶囊。
从心脏开始蔓延至全身的灼热痛感，仿佛要融化的感觉。
剧烈的不自觉颤抖下，她的身体逐渐缩小，手腕脱离手铐，强忍着痛意顺着垃圾口爬出去。
仿佛预言般的话语还停留在那段时间的短暂回忆，可是师兄已经失踪了，不然是会笑话她的，对吧。
纷乱的情绪和记忆随着身体的变小一一闪过，一瞬间跨越十年时间仿若幻梦。
萝莉版宫野志保穿着不合身的白大褂走在昏暗的街道，现实与回忆几乎在脑海里撕扯。一半是过去，一般是现在。
这颗药似乎不太一样？等见到工藤新一有机会的话可以询问一下。
天气阴沉，暗色逐渐替代了夕阳的暖光，大雨倾盆，雨声，车铃声，混杂在一起，几乎是催促着让宫野志保进入回忆。
一身黑色西装的人打着黑伞，戴着手套的手撑起另一把宽大的黑伞，遮挡住雨幕。
他（她）看着宫野一片茫然空洞的眼神，银质的复古怀表轻轻晃动着。
“就当是做了场梦，醒来后一切都模糊了。”大提琴盒收下了拆成零件的来、复、枪。
琴蕾沉默的上了波本的车。在昏暗的雨夜低着头微微颤抖，酒店里是长相猥琐肥胖的男人瘫倒在血泊里导致的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阿笠博士捡到了晕倒在自家门口的，变小的，宫野志保。
尼亚克·史密斯，宫野志保在美国的师兄，小史密斯教授，脑研究领域新锐研究员，阿马尼亚克明面身份。
莱恩特·史密斯，美国麻省理工学校外科医学名誉校长，终身教授，宫野艾莲娜早年友人，明晨集团总裁夏知梧的史密斯叔叔。
两个充满谜团的人最后的体系外过分亲密者，人生见证人，即将模糊那段记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