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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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栢图斯”马甲的科尼亚克微笑，“果然说不愧是琴酒呢，”他起身绅士的欠了欠身。“我为FBI准备了漂亮的烟火，期待有机会为各位表演。”
属于柏图斯澄澈的蓝眼睛盛满了极致的愉悦与恶意。
安室透只觉得一阵恶寒，上一刻还熟悉的脸沾染上阴沉愉悦的微笑，很容易联想到身边人被替代而不自知这种可怕的事情。“科尼亚克”崇尚爆炸的阴晴不定的疯子，如同轩尼诗一般的丧心病狂。
他几乎触电般的一僵，然后按住科尼亚克还搭在他肩上的手，紫灰色的眼睛蒙上名为冷漠狠厉的阴影，展开恰到好处的冷笑，“科尼亚克，柏斯图呢？”
“呵，”琴酒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他还在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基尔有一瞬间瞳孔地震，从心底升起难言的寒意，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很好，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组织里向来只有一个人热衷于游戏，拉菲红酒，催眠师。
一年前集中审查的负责人，四年前获得代号时见到的所谓的监察者。
“好久不见，亲爱的大家们。”清冷的御姐音从“栢图斯”的电脑中传出。一个模糊的侧影随着屏幕的转动而展现在众人面前。组织里首屈一指的信息安全专家，轩尼诗。
“这次美国部分的情报由我负责。”仿佛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压抑着的兴奋。“这次栢图斯负责后勤，我远程协助，确保第一时间发现赤井秀一。”
“基安蒂，这次我可不会抢你的人头了，加油哦。”
“好了，轩尼诗。”琴酒阻止了几瓶白兰地酒类的煽风点火。
“波本，你和琴蕾组队，随时准备策应。”
“基安蒂，你和科恩分别在A点，还有C点监控现场。”
“科尼亚克，必要时制造骚乱，干扰讨厌的警方。”
“科尼亚克，轩尼诗，你们最好不要计划之外的行动。”琴酒重点关照了在现场的科尼亚克。
“琴酒酱，在对FBI的任务上，我可从来不会拖后腿的呀。”轩尼诗换了温柔甜美的少女音。“对吧，科尼亚克？”
“当然。”
“小琴蕾，一定要为自己报仇哦。”轩尼诗仿佛伸了个懒腰，伸手关闭了通讯。几乎是荡漾的尾音疯狂在琴酒心理防线上雷区蹦迪。“琴酒酱，再见哦~”
也挡住了基安蒂不知是抗议还是吐槽的反驳，“轩尼诗，不是说好了这次不和我抢人头了吗？”
科恩一脸的无奈，完全接受了搭档对轩尼诗莫名崇拜的事实。
一直存在感极低的琴蕾微微抬头，黑曜石般的眼睛被兜帽挡住微微茫然散乱的神情，迎上了波本挑剔的打量。
“你就是那一位给我制定的固定搭档。”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明显的感情指向，但是偏偏给人一种审视的感觉。“看上去还是个孩子。”
“所以那一位和朗姆让我成为他的监护人了吗？”他看向琴酒。
“不一样的，”琴酒点燃了烟，“至少你只是需要关心他的心理问题。”
浅淡的烟雾遮挡了琴酒的部分表情，绿色的眼睛眼神锐利的扫过琴蕾。“行动组需要一个能够高效率完成任务的足够优秀的狙击手，而不是随时可能情绪失控的胆小鬼。”
“为什么是我？他不是和轩尼诗很熟吗？”
“琴蕾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才进入组织的吗？”琴酒笑的真实。“别告诉我组织的精英情报员会忘记三个月内亲身参与的重大行动。”
“波本，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对这个任务也很有兴趣哦。”科尼亚克挑眉，丝毫不在意他透露出的信息对没有进入核心决策层的假酒能够支撑多少脑补。“至少我们对狙击的好苗子十分感兴趣。”
“我们”听命于哪一位高层?和轩尼诗口中的小组到底有没有关。
三个月内的重大行动，琴蕾，狙击手。难道？
安室透和波本身份下绝对不能暴露的降谷零回忆起美国医院天台上满身孤独沉默的背影，百威在贝尔摩德命令下打偏的那颗子弹。
他救下了生死一线目睹那场黑暗交易的唯一目击者，却把一个无依无靠的男孩带进了另一个深渊。
NOC的手上总会沾染无辜者的生命，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实，他们已经把自己沉进了黑暗。
“只可惜从一开始就只能是你，你对琴蕾的存在而言是特别的。”科尼亚克说着，点开一段录音。
“我只是拉菲的临时助手，无法给出专业的解释。但是对于同时患有社恐、幽闭，还有抑郁、情感障碍倾向的未成年人更适合亲人引导。对于琴蕾，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在特殊情况下留下深刻印象的波本来影响他有活下去的想法。”柏图斯平缓的声线带着一丝遗憾。“轩尼诗，你们下手晚了 。”
琴蕾或者是阿玛尼亚克在心里接下那场谈话跳出演戏的后半部分“不过组长的心理状态并不健康，过度发展抑郁或者社恐倾向有可能会假戏真做并且受制于朗姆。”
“过于投入的演员会入戏太深是因为自我认知受到了干扰，不过栢图斯，你至少有一点没有说错，情感障碍倾向。我并不认为我是在演戏，当时的心理濒临崩溃边缘是真的，对波本有兴趣也是真的，过程都是真实的，只是就算没有人拉住我也不可能死去。更何况把意识深处的冰山一角放大到表面尽情宣泄于我而言并不能造成任何更加负面的变化，不过是一场休假罢了。这一点，当年的拉菲应该深刻地感受过。”
放弃了某一方面坚持和伪装的阿马尼亚克轻轻地触摸着大提琴盒光滑的纹理，闭上了眼睛。一片昏昏沉沉中，触手可及仿佛是另一种人生，却浅浅的笑了坚定地一条路走到黑，琴蕾，琴酒这个代号的选择也并不是毫无理由。
两年前的东京，
“赤井，对不起，我…”
“卡尔迈，让他们撤退吧，任务取消。”
通过黑客手段监听的轩尼诗盲打出一行字，清冷的御姐电子音都带着几分兴奋“目标已察觉，正在撤退。”
“琴酒，莱伊的命我要了。”
“轩尼诗！报告位置，你不要乱来。”
“东南方向700码外的废弃工厂，琴酒。”她低着头，第一次在行动频道中连接了耳麦，经过加密的电子音男女莫辩语调倒是清晰的，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FBI的老鼠交给我，琴酒酱。”
她爆了一把手速把基安蒂和科恩的声音暂时屏蔽“基安蒂，我答应和你切磋。”
收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组装好心爱的M21狙击步枪，将指挥权限完全移交给琴酒。隐藏在工厂失修的钢制建筑阴影下的脸面无表情，她控制住恣意翻滚在脑海里的问句，
“你的代号？”“你的原机构？”“.……”“我将永远忠于，”
逐渐的，眼中只剩下了汹涌的数据流，编程与狙击于她而言无分彼此。
“科尼亚克就位。”通讯频道中传来陌生的男声，伴随着呼啸的风声。
“琴酒，组织来新人了？”
“大家好啊，我是轩尼诗的搭档，科尼亚克。”
一时间，新旧两个通讯线路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基安蒂，科恩，伏特加
琴酒吐出烟圈，忍住了给某人打电话过去的冲动，治不好就内部组队就别让这些蛇精病出来祸害别人，白兰地！
他的绿眸闪烁着危险的光，听着耳边的各方报告声还有联系轩尼诗单独传送过来的模糊的声音，握住了□□。
安德雷.卡麦尔的魔鬼三轮漂移无法甩得开轩尼诗移动的准星，时隔五年轩尼诗又一次在琴酒面前展示数据流预判式狙击。
轩尼诗多年的意识在极快的分析判断之前扣下了扳机，子弹击中防弹玻璃产生一片美丽的玻璃裂纹。
第二颗子弹交由计算分析支配沿着弹道飞行790码的距离穿过第一颗子弹留下的裂纹擦过赤井秀一躲避后的左肩。
基安蒂和科恩在出了他们的射程后便停手了，通讯频道没有了轩尼诗的维护只剩微弱的杂音。
840码了，她凭借直觉抠下扳机，子弹险些擦过油箱击中车后仅剩的后轮。
她借着准镜看着从几乎不可能的巷子里侧行出现的黑色改装跑车，运行编辑好的程序。
已经切断行动通讯频道的赤井秀一听到耳机传来甜腻的电子音“黑麦，轩尼诗向你问好。”
伤痕累累的跑车爆发出强烈的火光。
“科尼亚克，你还好吗？”是贝尔摩德的声音。
“还活着，轩尼诗怎么样？”
“还不错，科尼亚克，你给我等着。”依旧是程序里甜得发腻的电子音。
她一边忍下轻微的头疼，一边将通过监听信息和手机黑入得到的消息汇总，发送给琴酒四个字：赤井秀一。
贝尔摩德骑着哈雷摩托敲开了琴酒的车窗，点开一段模糊过的电子音。
“琴酒，我记得你很久没有被埋伏过了，熟悉么？”
“不过，最生气的应该是朗姆才对，我刚确定，赤井秀一，赤井务武的儿子，FBI王牌搜查官。需要我帮你出口气吗？”
“是白兰地。”贝尔摩德看着琴酒被烟雾遮挡的脸，“他最近挺忙的，有什么话我给他带回去。”
琴酒冷笑一声，“呵，他看戏倒是开心，告诉他科尼亚克借我几天，没事别总把轩尼诗派出去，权限不是这么用的。”
“你不拦一拦那个小疯子？”
琴酒有些烦躁的扔掉烟蒂“我们拦得住吗？上报Boss，实在不行派给他一些任务，总会有办法的。”
白兰地，朗姆，组织不同方面并列的二把手；琴酒，轩尼诗，科尼亚克，贝尔摩德，基尔，或许是因为对叛徒的憎恨，对FBI的针对，又或者是Boss的命令。紧急中进行了针对埋伏的反包围，最终赤井秀一得以负伤逃脱。
后来参与追杀的贝尔摩德，卡慕，阿马尼亚克，轩尼诗，百威......
投屏页面散发着明明灭灭的光亮。
银发碧眼眼神锐利的琴酒，戴着墨镜的大块头伏特加，琴蕾瘦弱苍白的侧面照，背着背包的科尼亚克，一身白大褂笑的优雅的栢图斯，形影不离的基安蒂和科恩，背景是美国国旗的基尔，虚虚实实无法确定的拉菲。一身黑裙的轩尼诗，一半踏入局中的贝尔摩德微笑着。
最后，金发黑皮开着马自达的波本触动了不知道谁的记忆。
黑色鸭舌帽下蓝色上挑的猫眼微微眯起，将任务计划书复盘了一遍又一遍，一排不知名乱码的联系人的信息在脑海中闪过。他背上惯用的贝斯包，走出光暗交界的地下室入口。
曾经的苏格兰，如今代号影子的第三方势力代表，正式回到了曾经中途退场的舞台。
茶发的女孩，雪莉酒宫野志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从试剂瓶里倒出咖啡，一阵心悸。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