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绝品韬

30、五 解铃

　　次日天还没明，两个孩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书房，穆袂也换了一身墨绿色的短打依靠，负手而立。
　　“赵兴南，赵蓉晚，今日吾慕容袂正式收尔等为徒，尔等即日皆为慕雪第五代弟子，饿” 慕容袂掐指算了算，我是第四代，可我除了山庄这些年，也该有第六代了吧？“尔等为慕雪山庄第六代弟子。”慕容袂说着，拔出来身边的秋水剑，轻弹三声，唱到：“燕塞轻雪铸精魂，冷指剑锋铁画痕，傲气吹扫天山雨，正气不老身长存！” 有道：“我慕雪山庄山庄没那么多规矩，只要心中存这一口正气，能救黎民于为难便可了。”
　　说罢，慕容袂有令两孩子对着北方一叩首，便就算入门了，要教两个小孩子习文学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还要背着他们那个食古不化的父亲。慕容袂一想，甩出两本小册子，用燕篆刻着“绣雪心法”四个字，道：“这是本派的入门心法，我先给你们念一遍，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下午我带你们去购置写装备。”
　　一连三个月，慕容袂带着两个孩子每日四更编起，偷偷习武到了鸡鸣，然后有去睡个回笼觉，直到晌午才开始读书，赵兴南看着直摇头，却也没什么办法，他知道家中也不多，有个人带着两孩子也比放任自流的好。
　　这日中午，两个孩子闹着要去赶集，慕容袂也见两孩子都甚是刻苦，就带着两人去找莫儿一起玩。
　　“嘿呦，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这么漂亮？”莫儿一见到蓉晚就揉揉她的笑脸问道。
　　“我叫赵蓉晚，是我爹爹家的小姑娘，阿姨好。”蓉晚看到莫儿也是很喜欢。
　　“去，”莫儿轻轻在蓉晚脑袋上拂了一下“不准叫阿姨，我哪有那么老，叫姐姐。”莫儿暗嗔，人家哪有那么老啊？“那你叫他什么？”莫儿指着慕容袂问。
　　“师父呀。”
　　“饿”莫儿本想这两个小孩子能叫慕容袂一声叔叔或者大叔来找点平衡，没想到慕容袂竟是他们的师父。
　　“哦，我明白了”慕迟一拍脑袋，对这蓉晚说：“妹妹，你真笨，师父带怎们来看的人怎么能是什么阿姨呢，应该叫‘师母’才对的。”
　　“这样啊，怪不得阿姨刚才拍我脑袋呢。”
　　“慕容袂！”莫儿抢白一阵不爽，虽然说地她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女孩子面子毕竟挂不住：“你叫出来的好徒弟，果然跟你一样的轻薄秉性。”
　　“没没，这是无师自通的无师自通的，我可教不了这个。”慕容袂听到这段对话有些忍俊不禁，又不好笑出来。
　　“你叫什么？看你油嘴滑舌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以后不要跟这个人学，不然长大一定学坏了。”莫儿有问慕迟。
　　“哼，听好了，我叫赵慕迟。”慕迟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说他油嘴滑舌的师母。
　　“哼哼，怎么还不服气啊？”莫儿伸手就送了慕迟一个爆栗。
　　“嗷唔~师母欺负小孩了~！”慕迟一边叫一边躲到慕容袂身后。
　　“你怎么今天有空带他们出来？”莫儿也不再理慕迟，转而问慕容袂。
　　“那宅子呆久了自然就没趣了，再说他们想出来，权当给自己放个假。主要还是想你了。”
　　“少来~你还说慕迟不是你教的,就会误人子弟。”
　　“好啦好啦，慕迟，蓉晚，你说你们想去那里玩？”
　　“双溪双溪，大人们都说双溪有趣，可爹爹身体不好，没法带我们去。”慕迟嚷着。
　　“咕咕”蓉晚抿着嘴捂着肚子躲在慕容袂身后。
　　“哈哈，先吃饭吧。”莫儿摸摸蓉晚的头。
　　…………
　　“公子留步。”一位鹤发童颜的长袍老者忽然拦住了慕容袂一行人。
　　“这为老丈？你我可否相识。”慕容袂看着这老人精神抖擞，却想不出来在那里见过。
　　“这相逢便是缘，若是今生未曾见过，那定是前世结过些法缘。”老者拈须而笑。
　　“那不知道老丈有何贵干呢？”慕容袂最是不信天玄地黄，因果轮回之说，但处于尊老的原因，却还是问了一句。
　　“老朽年少时曾参读过一些玄学的书籍，今日见到公子面相不凡，富贵中却透着一股煞气，不忍多嘴几句。”
　　“哦，那还烦请老丈详说。”慕容袂心想又是个江湖骗子，有想让莫儿他们开个心。
　　“不急不急，几位这边请~”老者邀着几人去了一间小茶铺。
　　“泰先生，你来了，快请坐快请坐。”茶博士连忙腾出一张桌子，摆上了几个茶碗。
　　“今日来的是贵客，你去去我的云雪砂来。”老人一摆手说。不多时，茶博士取出了五只暗红色的小茶杯，而地步却有些凌乱的白色花纹，再无雕刻，给人一股纯然天成的感觉，儿茶博士提着一个黄铜的长嘴茶壶在朝着杯中点茶，一点一收，往复三次才注满一杯，慕容袂不禁佩服茶博士好功夫，如此小的茶杯也使得出这凤凰三点头。
　　“子午仙毫。”慕容袂闭眼回味，衣服陶醉的表情，而莫儿与慕迟蓉晚却对此不感冒。老者看到一笑，对这茶博士一点头，茶博士立刻心领神会，端出一个盘子，盘中摆着六个晶莹剔透的淡黄色小丸子。
　　“秋华芙蓉丸，老朽闲来无事做的小吃食，姑娘小友，若是饿了可以先垫一点。”
　　“谢谢老爷爷。”蓉晚伸手就转了两个，大快朵颐起来。“好吃啊，吃起来像….像..”蓉晚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却无法形容。
　　“这是蟹黄蟹膏与莲蓉所和而成吧？”莫儿轻轻的咬了一小口道。
　　“哈哈，姑娘果然厉害，只是姑娘还是少说了一种食材，不知道可否品味的出来？”老者似乎见到了知己，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如此混合蟹膏蟹黄，却没有一点腥腻的感觉，吃后甚有口齿留香的感觉，定是一味爽口的果蔬吧。”
　　“不错不错，这正是用了老朽家乡一味特有草药，当地土话换做蜂草，吃了能提神醒脑，豁然开朗。”
　　“哦，那倒从未听说过，不知这蜂草是什么样子的呢？”
　　老丈又命茶博士取出了一包蜂草送与莫儿。
　　“嘻嘻，谢谢老先生啦。”
　　“老丈如此款待我等，不知究竟所谓何事？”慕容袂打断了老者与莫儿的对话。
　　“哈哈，是啊是啊，把正事都忘了，老朽今日来正钻研这面相与卦象，见到公子器宇不凡，不禁想呱噪几句。”
　　“先生有话请讲，晚辈比当洗耳恭听。”慕容袂看到老者所用器物食材都不是寻常之物，料定此人绝不会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也就换了一副恭敬的态度。
　　“公子命中带煞，凡所亲所爱知人，尽为你而受苦，可是？”老者也不多说闲话。
　　袖儿，小衣，慕容袂想到此，不禁哑然，原来她们，都是我害的，脑中一阵眩晕，心道，若真是如此，便做个孤家寡人老死山中罢了。
　　“公子可知为何？”
　　“命中所带，也有因果？”慕容袂只觉自己命苦。
　　“此煞命为执，一切皆是因为你太执着于过往所致，心坠往昔境，不与神同，则成魔，往昔魔入现实境，变成了这执煞，此魔不除，这煞便是你一生的名门。”
　　当时为了寻找小衣而伤了袖儿的心，如今为了完成自己一个心愿，却空空耗着莫儿的大好年华。
　　“那我呢那我呢。” 蓉晚吮吮自己的指头，虽然听不懂老人说的什么。
　　“你呀”老人皱了皱眉头，又笑笑说“天生命运多牟，不过你生性豁达，一生也算快乐吧。”
　　“什么叫命运多牟？”蓉晚又问。
　　“你长大自然就明白了。”莫儿摸摸蓉晚的头，却不忍告诉她真意。
　　“满目山河空渐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老者一边念这晏殊浣溪沙的下阕，一面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了集市中。
　　“不如怜取眼前人，不如怜取眼前人。”慕容袂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却又一中说不出的苦涩，恍惚间起身欲走，忽然被茶博士叫住：“几位这茶杯泰先生已送给你们了，也是不菲之物，请几位珍惜。”说吧转身入了柴房。
　　“哦，等等，”慕容袂追进柴房，只见柴房后门打开，依然空无一人。如此轻功，我再苦练十年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不禁心中讶异。
　　“师父，茶博士呢？”慕迟进来看到慕容袂一个人，问道。
　　“包起那个个杯子，该回家了咱们。”慕容袂默默转身，除了苦涩，更多了分疑问。

作者有话说

　　纠结的心结啊，能解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