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志》吾心在青

18、战后事情

　　博子青快两岁的时候，还没有学会说话。博氏很焦急，常常让大夫、道士看完丈夫和贺微的时候，也检查一下子青。大多数人都说子青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有少数人说子青是脑子有问题，但博氏并没有觉得子青脑子有问题。
　　后来，博氏将子青送入博婴去的佛寺之中。没有过一个月，僧人就将子青送了回来。“你的儿子很聪明，并没有不会说话。他常常在夜里，问主持佛经的问题、问佛奥门深法，主持认为那些太深奥了，就随便讲了一些入门的佛语、寓言故事给他。子青虽然不懂，但常常拿动物之间的事情，反问主持。主持觉得子青很聪慧，给他取了法号“慧俗”，但他还有凡情尚没有断清，所以主持，让我将他送回你身边。” 博氏听了很开心，回来那天问了子青在寺里面学到的东西，子青一一回答，果然和僧人所说的一样。那天起，博氏见人，就夸赞子青的聪慧。
　　有一天，博氏回家，发现子青和贺微在对话。贺微明明是狐狸，它的话连博婴都不能听清楚，但子青和她说得有模有样，子青说一句，贺微叫几声，和常人对话一样。博氏以为是子青无聊随便假装说的，可是后面几天都这样，博氏忍不住问子青，他们在聊什么。
　　“青儿，和小狐狸在聊什么啊？”
　　“小狐狸？她不是我的二娘贺微,贺娘吗？”博氏大吃一惊“对啊，谁告诉你的？”贺微这名字连很多下人都不知道，博氏也不让家里人这样呼唤小狐狸。博婴叫小狐狸也是叫“贺娘、爱妾多”没有人在子青面前叫过这名字。
　　“二娘告诉我的啊”子青抚摸狐狸，和它玩耍
　　“那她有和你还说过什么吗？”博氏虽然很相信自己的青儿，但不能只靠一个名字就全信他说的，能和动物说话、听懂动物的话。
　　“很多啊，爹爹和她相识的事情啊。就是有时候听不是很清楚，二娘她又爱睡觉，老是讲讲故事又睡觉”子青捉起狐狸两只前爪，像和她跳舞。博氏想继续问青儿的，但博婴看到子青这样和狐狸玩，很是心痛。博婴走过来想抱走狐狸，子青看到以为要和他抢小狐狸，就咬着牙抱起小狐狸撒腿跑了起来。
　　博氏再次请来了有名的道长，让他看看子青。道长仔细看了看子青的生辰、面相、手像，也有模有样请神看子青。
　　“他不是人，我在三界都没有看到他的席位。他不应该存在这里，他是妖孽，未来定将会，毁灭世间”正要挥剑砍死子青，又停了下来。何忧也收起他的剑、下人也放下椅子、博氏也插回玉簪。
　　道长连忙跪下“上古大帝啊，贱蚁触碰了你的神威，让你多见谅”博氏认为这个道长没有本事，治不好博婴、狐狸，现在又在胡言胡话，让下人给几个钱打发他走了。那道长八人大轿请子青上他的道观当仙人，还送来百两白银。正好遇见子青出门。
　　“大仙，小道斗胆请大来道观坐客。这是小小心意”说完，让弟子献白银在子青面前。子青看到白银，抱着小狐狸径直出门。围观的群众纷纷讽笑道长，认为他已经发疯，他们的弟子也开始嫌弃道长，纷纷离去。道长开始大声和群众争论，认为自己是在拯救他们，他在指导大仙，让他来道观成心学术能让他造福国家。门衙带走道长，道长还在说子青是上古大仙。
　　自那以后，子青开始变得很正常，与普通的小朋友没有什么区别。子青五岁的时候，博氏还认为子青很聪明，便让他和落燕一起跟先生读书写字。子青跟着学了几个月，已经没有心思学习那些繁文俗规，认为这些东西很无趣。从此，上课偷偷带着小狐狸或找几只小虫玩耍，教书先生看到他这样子，认为他不是读书的料，拿着尺子打他的屁股。子青就更讨厌读书了，每次一上私塾就偷跑出去。
　　伏鳞一年，诸葛封亲征打败越国，继西天子统一国家。同年，诸葛封迁都到怀都，正式称帝，改年号为伏鳞，并宣布亲征南蛮众小国。伏鳞二年，诸葛封借口视看民情经过数个富裕的县城集军粮、军响。诸葛封大摇大摆经过何县的街道的时候，子青耐不住看热闹的心思和子敬、尚庸的女儿尚风雪一起挤进人群看看那天子是什么样的。只见一少年坐着九十五人所带的轿队，有人撒白银、糖果、粮食，甚至黄金、有人在奏乐，规格是前后未有的。他的坐轿上有来自各国奇珍异宝，越国的白玉象有一人高、藏国的琉璃月光杯，净如清水、鬼国的黑色披风，能够吸收一切光线、风清国的明月镜，相传能知晓未来等等，美女更是多得再用一辆轿来抬，但女人还是不想错过这一机会，都盛装出行，浓妆艳墨。
　　“我将来会取代他的”一小男孩居然口出狂言，但除了子青没有一个人听到他说的话 子青觉得那个小男孩好霸气，就离开伙伴。走到他的旁边，看着那个小男孩子，拽了拽他的衣服。“那个小孩子，你上来”皇帝指着小男孩的方向，但没有人听到。侍卫请小男孩上去，皇帝看了看“不是他，是刚刚拽他衣服的小孩子，五六岁左右的。”子青被带了上出，同时，赵文出现带走了小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啊？”子青坐上和皇帝的轿子，同他游行。
　　“在下姓博，名子青”子青跪下，行叩头之礼。
　　“你是博婴的儿子？”皇帝问子青
　　“回禀皇上，是的”
　　“小侄子啊，几年不见已经这么大了，还这么有礼貌。有什么想要的吗？寡人送你。”皇帝很开心，扶起子青“能见到皇帝叔叔已经是对我最大的赏赐了，已经没有东西想要的了”
　　“寡人很高兴，如果你能打开这个盒子，寡人就将整个国家都送给你。”皇帝的仆人为之一震。那盒子黑漆漆的，上面布满像蚯蚓般的文字，但又像是图案。子青把手放上去，转动了盒子。皇帝双眼发光，期待着什么。
　　“打不开”子青再用力，也再动不了盒子一分。
　　“没事”皇帝亲手收回盒子，嘴上说没事，但已经让人请子青下轿。 子青觉得那游街很无聊，走慢走在河边，看到了之前的小男孩，走了上去。
　　“你在做什么?”
　　“没眼啊！在下棋”男孩面前有一副围棋，但只有他一个人在下棋，一个人下棋。
　　“一个人怎么下，你在瞎搞吧”子青嘲讽道
　　“呵，我在和诸葛封在下，在和天下下棋。”
　　“你就吹吧，就你还和人家下棋，你算什么东西。”“我?只是和他一样，一个普通人。谁都可以跟他下棋，你我众生都可以，但我能赢他，你们不能”男孩很瞧不起子青，认为他和平民一样，没有远见。子青感觉他在自吹自擂，嘲讽他说。
　　“你了不起，你厉害。你能赢天下人。”男孩看他不信就指着处棋处“诸葛封穷兵黩武已经失去固国的根本，赢他只是时间的问题。他只想着扩张领图，不剿贼人，而我们一直为百姓默默提供保护，已经得民心。”比了比整个棋局，暗指白棋围住黑棋的局势“他只想开拓南方小国，占其海岸开拓远西，却不见我们已经围绕他吐其内在”然后双手放后，看着河
　　“现在他又搜刮民脂民膏，气数已尽”子青不懂棋局，但是看到白棋的围绕有一处缺口，有着道不清，说不明之势问
　　“现在到黑棋下了吗？”
　　“是又怎样，气数绝。还能死而复生吗？”说完，再看向棋局。子青将一黑棋落在棋处，男孩面色瞬变，要拔剑杀了子青。赵文出现，按住男孩的肩臂，微笑对子青说“你肯定就是博婴的小儿子吧！早就听说你小小年纪就聪慧，今日一见如真如此。这是我的侄儿钟末，今年十二岁。”
　　赵文推了推钟末，让他和子青握手，他不情愿。子青主动握了握钟末的手。
　　“子青很聪明啊，有空叫你娘亲送你过来我家坐坐”
　　“不了，叔叔。”这时候，子敬他们找到子青，将他带走。“他未来不为我们所用，肯定会打乱我们的计划，甚至将我们消灭。”钟末看着桌子的棋局，局势大大反转，多为死局或黑子少胜。
　　“应该不会的，博婴、博氏不喜政事，不会让他们的孩子掺入战争、从政的。”
　　子青回到家中，发现皇帝素装在和自己的母亲交谈，他看到子青他们回来，很高兴招他们过去。
　　“雪儿，你和他们俩兄弟当中，谁玩得最好啊?诸葛叔叔将他许给你，当你的小童养夫，你当他的小夫人”皇帝像是邻居家的小叔叔一样开着玩笑。
　　“雪儿也不知道，雪儿都喜欢哥哥们”众人听到她的童言无忌的话，都哈哈大笑。
　　“博叔叔近来还好吗?何忧来信说他已经好了不少，平日也能和你聊天”
　　“承蒙公子的关心，夫君已经好了很多，但也只是在贺儿和我面前。”博氏回答
　　“这样吗？南方战事吃紧，还想让他助战。可惜啊！子敬和子青还小，不然肯定能代父众军，重现博叔叔的猛风”说完举起子青，逗他玩耍。狐狸看到小主人被陌生人举来，以为要伤害子青，就扑伤诸葛封。 博婴冲出接住掉落的子青，子青双眼呆迷，叫他也不应。博氏看到贺氏伤了皇帝，连忙求情。
　　“没事，没事。这样忠诚的宠物，不能怪罪它，快看看小侄儿有没有事”博氏看了看子青，子青已经双眼合闭像睡着一样。
　　“青儿并没大碍，可能今天玩太久了，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便让下人送子青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