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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小明RP爆发
七个人包围了那个小方的玻璃桌子，小轩说：“这样吧，我们来猜拳，最后赢的人就可以问最后输的人问题。”
“去你妈的以为都是小学生啊？”小爱说，小轩翻了小爱一个白眼，“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不如这样吧！”小妨说，“我出一个问题，谁猜中了谁就可以随便点一个人来问问题，如果都没猜中，就我来点人问问题。”
小轩横了小爱一眼，“好，小爱这猪绝对答不出来。”
“你他妈启智班老大绝对是你答不出来啊！”
孔秋明说：“万一都答出来了怎么办？”
“那我就再出一个问题让那些答对的人答啊。”
“小妨废话少说多办事！快提问！”小爱有些不耐烦地说。
小妨点点头，想了一下，“关也菜市场上如今的白菜多少钱一斤？”
“……”
“……”
“妈的这什么破问题！”
“快回答，回答不上来就是我选人问问题了！”
众人很快陷入深思，孔秋明在旁边狂抓头，这个问题乔濑根本连思考都不用，因为她昨天才买了的，信手拈来，“3.2块。”
“哇……姐姐好厉害！”小妨拍手。大概除了小妨能高兴起来其余的人都闷着一张脸怨念地看着小妨，小妨浑然不知，拉了拉乔濑的胳膊，说：“姐姐，选人提问题吧！”然后又对其他的人说：“如果说谎话女人一辈子飞机场，男人一辈子只能用右手！”
小爱大叫道：“丁妨泽你找死啊？”
“姐姐快问。”小妨不理小爱，对乔濑说。
乔濑想了想，转过头对孔秋明说：“我可以问你问题么？”
孔秋明还没说话，小妨就说：“可以的姐姐。”
孔秋明心里有些紧张，手心略微有些汗，他看着乔濑，乔濑的眸子永远是看不透的样子。
许久，乔濑问：“你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么？”
孔秋明迷惑了，倒回去想难道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乔濑的事情，没有啊，那乔濑为什么这样问。孔秋明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啊，干麻这样问？”
“哦，因为找不到问题问了。”
“……”
“那么我就提第二个问题了！”小妨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点，想了想开口：“我的弟弟多长？”
“……”
“……”
小爱对小轩说：“来来来，我们把这小子拖出去活埋了。”
小轩扳扳手指的关节说：“好，我早就想做了。”
“喂！虽然没看过，但是也可以猜啊！”
“好~那我就猜~~5厘米。”小爱怀中的小女人一脸坏笑地说，小爱忙凑近她，低声说了句什么，逗得那女人咯咯直笑。
“5厘米？你当是蝌蚪啊？”小妨咆哮。
“说正常的？你撑死就十三，瞧你娘得那个样子。”小轩一副看不起小妨的样子。
最后的猜测结果——
小爱：五厘米
小轩：十三厘米
小爱的女人：五厘米too
小轩的女人：十二厘米
乔濑：十厘米
孔秋明：……
“小明你猜啊，你猜啊！”小妨不死心。孔秋明笑了笑，“二十。”
“哇！小明你让我重拾了男人的信心啊~~”
“二十毫米。”
“噗哈哈哈哈……”除了乔濑和小妨，另外的几个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孔秋明边笑边说：“小、小妨……哈哈，没想到你男人的信心这么短啊！”
小妨撇撇嘴，不说话了。
小轩说：“废话少说，开答案。”
“不开。”小妨的自尊心明显受打击，小轩还不知火候地加油添醋，“信不信我揍你？”
孔秋明看气氛有点不对，停止了大笑，说：“好啦，开玩笑的，我猜十七。”
“小明~~”小妨眼泪汪汪地看着孔秋明，孔秋明有些被吓到，“正确答案给你了~~”小妨说。
小轩也收敛了一下，“给他就给他。”
小爱还忙着和女人亲热。
孔秋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转头问乔濑，“我问你问题。”
“嗯。”
“你要老实回答。”
“嗯。”
“你……喜欢的人是谁？”
七个人的气氛一下就被冰冻了起来，小爱也在偷偷看着这边，孔秋明更是紧张地把手上的酒杯子紧握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足以突破人类的极限。
在满怀期待的眼神中，乔濑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定要回答么？”
孔秋明想了想，然后点头。
“何俊杰。”
“啪……”孔秋明直接把酒杯子捏碎了，这个动作伴随的声响让小北那群人也停止了骚动，看向这边。
气氛霎时间说不出的诡异。
孔秋明的手上被玻璃的碎片划到流血，乔濑说：“你这是什么反应。”
“你……”孔秋明站起来正要开口，小爱就站起来拉住孔秋明，“哎呀，你真不小心，手都流血了，小妨，去拿创可贴。”
“啊啊？哦……”小妨赶快跑了出去，孔秋明看看小爱仿佛忍了又忍才坐下来，孔秋明拿起桌上的酒就灌了一口，心情无比烦闷。
他看看乔濑，乔濑也正在看着他。
“你喜欢那个人？”孔秋明有些咆哮地问，乔濑说：“嗯。”
“他妈的你脑子有病啊！”
“哐当”地一声，孔秋明踢飞了旁边的一张板凳。
小北对小爱小声地说：“你那朋友怎么突然发火了？”
小爱横了小北一眼，“因为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
“什么意思？”
“自己理解。”
小轩走过去把板凳扶好，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脸，“小明啊，看你都把别人吓到了。不如我……”
剩下的话全在孔秋明的怒瞪中咽了回去。
孔秋明抓起外套就把乔濑拉走了，房间里没人敢拦住他，刚推开包间的门小妨拿着创可贴进来，还被孔秋明推至角落。
剩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小明暴走了。”小轩摇头。
“而且还是自己去踩自己的雷。”小爱说。
Chapter 17 小明，请不要悲伤
“秋明，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孔秋明现在是完全的暴走，乔濑在后面完全是被他拖着走。
终于走出了芭比的外面，乔濑才发现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孔秋明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乔濑也挣脱不开，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孔秋明捏碎。步行街上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个，首先孔秋明是完全不在乎的，甚至还用愤怒的眼神警告周围的人别多管闲事，至于乔濑，她现在只担心自己的手会不会被孔秋明拽断掉。
孔秋明把乔濑拖到步行街后面的巷子里面才放开她，乔濑揉揉自己被蹂躏至红肿的手腕，脸上微微有些不悦的神色。
忽然她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有些血一样的红色，但是灯光太暗看不太真切，她才想起了孔秋明的手受伤的事情，于是开口说：“你的手受伤了。”
“你会在意么？”孔秋明说，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火药味。
“我不懂你在发什么火。”
“我也不知道我在发什么火，但是就是他妈的很火！！”孔秋明说完“哐当”一下踢飞一个易拉罐。
乔濑正要开口，孔秋明又红着眼睛大叫：“你想说我神经病？对！我就是神经病？你喜欢那小子，那你就去喜欢喜欢喜欢死你吧！”
孔秋明走了，乔濑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自己走回家。
不要自己关心就算了，莫名其妙。乔濑心里想。
结果那天晚上孔秋明一夜未归，乔濑的后母急得脸红脖子粗就差上房揭瓦了，父亲就在一边安慰一边承受着后母的怒火。
在乔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的靠近，但是直觉告诉她现在不要睁开眼睛。
慢慢地那个人似乎蹲在自己的身边，他呼出的气体喷洒在乔濑的脸上，味道很熟悉，那个人是孔秋明。
接着乔濑都快要觉得他会在自己床边这么一天的时候，她幻觉地听到了阵阵的抽泣声，然后脚步声，关门声。
乔濑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里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抽泣声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窗外，天已经渐渐地亮了起来，乔濑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就是不想起来。
最后闹钟响了，她按掉，慢慢地坐起来，双腿弯着，背靠着墙，凝望着对面自己房间的书桌。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又不敢相信。就这么发呆到闹钟第二次响，乔濑才终于有了应该去上学的念头，穿好衣服爬下床。
做早饭的时候斟酌了很久才做上了孔秋明的那一份，接着背起书包走了。
路过麦当劳，莫浩然来不及了似的夺门而出，乔濑心里很烦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莫浩然把手上的一个纸袋递给乔濑，笑着说：“吃点儿早饭吧乔濑。”
乔濑没说话，走路的速度越发地快了起来。
莫浩然有些郁闷地说：“昨天还交心的样子，今天就变成陌生人了，你在伤我的心啊~~~”
“昨天是我脑子进水，再说你也没说自己的事情，所以不能说是交心，不过不用了，因为根本就不感兴趣。”
“喂！你这是怎么了？”
“你理我远点。”
“叮铃铃铃——”
何俊杰骑着自行车驾到，乔濑一愣，似乎出乎意料之外，莫浩然看到乔濑的反应心里有些沉重。何俊杰对着乔濑笑着说：“乔濑，我载你，上来吧。”
乔濑顿了一下，然后朝着后坐走去，抓住何俊杰腰上的校服，坐上了后面。
莫浩然看着乔濑远去，真的很想把乔濑一把拉下来。
“何俊杰。”乔濑说，右手把被风吹得扫到眼睛的头发拨了拨。何俊杰很轻微地“嗯？”了一声。
乔濑眯着眼睛看着路过的一家移动咖啡店，然后说：
“中午午休的时候……可以见个面么？”
“咔！”
何俊杰突然刹车了，乔濑的头因为惯性撞上了何俊杰的背。转过头来问乔濑，“你刚才说……中午午休要见面？”
“嗯。”
“干什么？”
“跟你说件事情。”
“啊？哦……”何俊杰看到乔濑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有些觉得自己刹车太大惊小怪了，然后骑上车又走了。
何俊杰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一直沉默沉默。
不过何俊杰今次骑车的速度真的慢了很多。
四月的风吹来，把乔濑的耳发吹起来了一点，有蛋糕的香味在夹杂在空气中，心里是说不出的情绪。
莫浩然极度郁闷地站在教室的窗子边，楼下的女生看到了他都有些窃喜地和他对望。
不过莫浩然的眼神是没有焦距，他看着一处景物，脑海里在走马灯花地播放一些回忆。
有第一次和女生签手，第一次和女生接吻，第一次失去童贞……
然，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她穿着湿嗒嗒的校服背着深蓝色的包在雨中奔跑的样子。
那时候完全不知道这样的丑女人打扮起来却是鹤立鸡群，令人耳目一新兼过目不忘。
然后那样高贵的气质却被湿漉漉的腐臭的水打湿，她发火了，不在乎自己的狼狈，光着脚，一桶水泼向了自己的小表妹。
而且她还在笑，那个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她是最惨的那一个，就像是吸血鬼吸饱血的满足表情。
而现在——
这个吸血鬼一样的女人，坐在花台的边缘，漠不关心地跟着一个男的说什么。
莫浩然的手在瓷砖的窗台的边缘上用力，他这样从来只有被女人追捧的角色，至今也会有期待楼下那个男的是自己的可怜想法。
自己竟然也开始嫉妒了。
他冷笑一下，放开了窗台的边缘，努力平定着自己的情绪。
或许他只是很欣赏这个女人的生存之道罢了，没必要这么生气。
楼下，乔濑坐在花台的边缘，两只手紧握在一起，看着对面的男生在打篮球，那终年不洗的T-Shirt和袜子。
乔濑平静得很，背后花台的黄色小野花被风吹得微微晃动，仿佛在对着阳光行礼。
何俊杰沉不住气，开口问：“什么事么？”
“何俊杰。”
“嗯？”
“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你不要惊讶。”
“什么事？你终于去做了变性手术？”
“……”
“你说、你说。”
“我喜欢你。”
“……”
Chapter 18 小濑，请不要难过
“那么……咳咳，念一下面试通过了的人的名字。”花中花戴着口罩，脸色苍白，拿着手中的单子开始念：“胡玥，林飞，张扬洁，蓝爱，何俊杰还有……”她看了看全班，发现第二排中间的一个座位是空的，然后问班长：“乔濑今天没来？”
班长站起来，有些为难地说：“嗯……来了，然后走了。”
“走了？多久走的？”
“不……不知道呢……”
花中花沉吟，她知道乔濑不会无故旷课，一直以来都是全勤的。
最后她把视线停留在趴在课桌上的何俊杰身上，然后叹了口气。
职高的学生都是早熟的。
乔濑靠着教学楼天台的墙壁坐下来，书包立在身边，她抬头眯着眼看着天上飘浮的云，眼神有些空灵。
如果再在教室里呆着恐怕会把自己憋死吧。
不过……
看到日剧里面的人有烦恼就会来天台看天空，真的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但是也不能对着楼下大叫，因为会被值勤的老师逮到政教处。
自己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怎么会自不量力的说那种事情。
乔濑深深地叹口气，把双腿弯曲起来。
她在不久的刚才对何俊杰说：“我喜欢你。”
何俊杰先是很惊讶的表情，然后有些支支吾吾。
乔濑很怕听到回答，于是她站起身正要离开，何俊杰拉住她。
接着她听到很为难但是却很坚定的回答：
“我只把你当成朋友。”
是啊，何俊杰喜欢的是那种纯洁的小公主，小可爱。怎么就会喜欢上自己这样的人。
乔濑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皮肤很粗糙，颜色……每次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不是白，而是黄。
以前自己从来不在乎，现在却有些悔恨。
而且自己的性格也从来不是会对人撒娇的，任何女人味都不能在自己身上体现，更不要说何俊杰喜欢的那种小公主了。
乔濑把头埋进双膝，发出自嘲的笑声。
不过，乔濑心里也很清楚，就算喜欢何俊杰，也绝对不会努力让自己变成何俊杰喜欢的那种类型。
我就是我，就算变成了那种人，何俊杰喜欢的也只是虚假的自己，当真实的自己暴露了，就会被他厌恶地丢弃。
所以现在的拒绝，是好的吧。
至少他在自己感冒的时候给过自己两片药，在所有人不屑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和自己说话了，在没有人帮自己站出来的时候他站出来了。
只要这样就够了，真的，尽管他对自己只是单纯的出于友谊。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太像男生，才会给他造成错觉吧。
“砰！”
乔濑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的是莫浩然喘着粗气站在天台门口的动作。莫浩然看到了乔濑，眼神有些变幻莫测地走到自己面前，挡住了面向乔濑阳光。
乔濑仰起头看着他，莫浩然仍在喘气，“你、你真有闲心。”
“……”乔濑把头低了下来，莫浩然坐在了乔濑的身边。
“你来干什么？”
“找你。”
“噢是么？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
莫浩然愣了，因为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乔濑飞快地走上楼梯，速度快得来他来不及和她打招呼。但是乔濑却没注意到他，他当时也正心凉，到了下午第二节课下课去找她的时候才发现乔濑已经旷课两节了，于是他就找到了这里。
乔濑也没兴趣知道莫浩然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现在心里很闷，根本不想开口，只想坐着一整天想事情。
莫浩然说：“听说你面试成功了，恭喜啊。”
“是么。”
“嗯……在四天之后早上八点去锦绣机场第二次面试，记住不要迟到了，不然就直接被退回学校了。”这是他刚才为乔濑打听到的，看样子乔濑和何俊杰的事情莫浩然也猜到了一点，如果不跟她把这件事情说了的话她想乔濑是绝对没有机会去知道这件事情的。
乔濑还是说着：“是么。”
莫浩然对于乔濑的反应无可奈何，他叹口气，不知所措地挠挠头。
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安慰一个感情受到创伤的人。
就在他觉得阳光很灼人烤得自己心烦的时候，他听到乔濑说：“如果你敢安慰我我就一拳揍死你！”
莫浩然笑了一下，然后说：“噢……去表白然后被拒绝啦，没关系啊，还有一个在你旁边这么有震撼力的人物，你可以投怀送抱来，我完全不会介意啊！”
“是丑得太有震撼力了。”
莫浩然完全不理会乔濑的打击，忘我地说：“我会养你的。”
“不希罕。”
“说实在的乔濑，我们在一起吧。”
莫浩然的直直地看着乔濑的侧脸，乔濑微微低头，然后说：“你知道我喜欢谁。”
“嗯……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好吧，随便你，反正你哪天想起我来了你就勾勾手指头，我就来了。”
“我不养狗。”
“狗可以养你。”
“我突然觉得你特别没出息。”
“呵！”莫浩然笑了一下，“一个男人如果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还要有什么自尊，那么也就不是爱了。”
“别说爱……”
“但是我对你就是爱。”
然后乔濑沉默了，许久，她才说道：“我们都还太年轻了。”
“年轻和爱有什么联系么？”
乔濑说：“这个年纪谈什么爱？不觉得轻浮么？”
“那你对何俊杰又抱着什么态度？玩玩么？”
乔濑刚要开口，莫浩然又说：“你只对第一个对你好的人有感觉？你又不是男人，要什么恋处情结？”
“我……我不知道。”
莫浩然一愣，这次乔濑居然没和自己贫了，好像还是第一次。
于是两人就都没什么话说了，莫浩然更是觉得郁闷，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了另外的男人伤心自己还要积极向上地来感化她。
就在莫浩然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时候，乔濑说：“谢谢你了，我会去机场的。”
“嗯……”
吁……
莫浩然在心里舒口气，她还好会去第二次面试，因为自己也面试成功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16 17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