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松阳老师的快乐日常》tltz1_小非

2、一 银魂就是从第一章开始就不正经

　　众所周知，万事屋的故事是从加藤开始的。
　　……收回，把上一句收回，众所周知，第一二话要跳过，万事屋的故事是从银时遇到新吧唧开始的。
　　……不，还是不对啊！真正的故事应该是从天然卷混蛋吃了人家的祭品，被捡回去养在二楼开始的吧！
　　管他，总之，我们的故事从银时与新八的相遇开始，让我们重复这现象级作品最初的相遇：
　　阿银的巧克力巴菲被打了。
　　巧克力巴菲——
　　“巧克力巴菲啊啊啊啊——”
　　那个眼神正直的流氓或是粗暴的武士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对着空气挥出来自巧克力巴菲的愤怒铁拳，然后栽回沙发上。对此，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的神乐毫无反应，睡得香甜。
　　没错，无视一二，跳过三四，现在开始，万事屋已经集齐三人，离完全版只差一只定春。
　　“说什么呢，”新八从厨房探出头，叹了口气，“做噩梦了吗？”
　　“我梦到了我们的相遇。”
　　“喂那个算噩梦吗……”
　　“巧克力巴菲！我的巧克力巴菲！”
　　“喂我们的相遇就只剩下巧克力巴菲了吗！”
　　银时撑起身体，再无力地落下，像个惨遭欺凌的倒霉鬼般悼念着他没吃到的巴菲，而真正的倒霉鬼新八无可奈何地继续做饭，并反省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当这个家伙的万事屋成员真的好吗，没问题吧。
　　……这不是问题的事啊喂这是将来你三百多集七百多话的节操啊喂！
　　可惜现在的新八不能预料到未来那可怕的日常和更可怕的主线，也还没有进化成全能老妈子，尚且稚嫩好骗，也尚且没有想到，有人会撞在楼下，并拜托他们将一份包裹送去大使馆，然后引发一场爆炸。
　　几小时后，大使馆前三个人面面相觑，充分发挥万事屋日常篇的精神，一个拽一个，谁先能跑谁是狗。
　　好歹是一场爆炸，好歹是发生在市区内的爆炸，所以听到的人还是不少的——对，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松阳也是能听到的。
　　作为一个目前唯一的线索是“桂在当通缉犯”的老师，松阳不可能不去看一眼爆炸现场。
　　从小，桂就是私塾三人组里最让人放心、也最让人搞不清在想什么的那个孩子。松阳曾想过，如果对方顺利长大，那应该会成为高官要员，或是在其他什么地方为了自己的信念战斗。既然现在桂信念到了被通缉的程度……嘛，他自己也当过大狱囚犯，这可能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
　　然而实际上，松阳打心底里不把“效忠幕府”当“正”的唯一衡量标准。
　　如果虚那样能算“正”，那歪的可能是这个世界吧。
　　他快步走过街道，向着刚才听到的爆炸声前进。江户已经重新规划过一遍，他完全不认识路，干脆从大使馆旁的景观树林间直接穿过，在一片灌木后冒出头——
　　正好看到桂踩着一众狗头，在目瞪狗呆中对着银时说“跑了”。
　　“你是……假发？”
　　松阳看着桂给了银时一个庐山升龙霸，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别的先不说，那群狗脑袋是啥啊，天人原来不是人形……啊不，好像也是人形……是人形，但不完全是。
　　这边松阳在茫然，那边万事屋三人组加一个桂转头就跑，后面跟着一群狗脑袋。再另一边，土方拿着望远镜监视，在自己的初登场扮演一个严肃认真、毫不脱线的警员形象。
　　很可惜，这部漫画没有正常人，起码日常篇没有。
　　他的望远镜从桂他们移到狗头，再移到……
　　狗头后面跟着个人。
　　对方是在很正常地走路，乍一看简直像路过，或者偶尔同路。但没有哪个普通居民会跟在一群天人后面顺路，也没有哪个普通居民会突然抬起头，望向他的方向。
　　对方戴着斗笠，土方没看清整张脸，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
　　谈不上温暖，但也没有敌意，更像是在好奇与试探。
　　土方的战斗本能让他警觉，但也没有警觉到打算拔刀的程度。
　　算了，没准只是被对方看到了望远镜反光，或者……
　　前面的狗头们突然一个刹车，到底跟丢了银时他们。
　　下一刻，他们转过头，直接对上了身后的松阳。

　　“……名字，住址，你到底在那干啥。”土方咬着牙瞪对面这个被扭送警察局的人，“你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我们要是说你无辜，会引发外交问题！你要是真的无辜就别往那凑！”
　　“……”松阳，“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觉得我无辜呢？”
　　“那你有罪吗？”
　　“好像没有？”
　　土方坐回自己的位置，猛地抽了口烟。
　　江户绝对有一些笨蛋存在，可能还不是少数。
　　“那你在这凑什么热闹。看见天人就觉得好奇的我见多了，敢跟踪大使的还是第一次遇上。”
　　松阳没吭声。
　　土方上下打量他，这人没有佩刀，看起来也没有别的能当做武器的东西，从头到尾没有表现过一丝敌意，无论怎么看都能划进“凑热闹的普通市民”。所以填个笔录就让他走吧，真选组又不负责普通市民的事——
　　“抱歉，”松阳轻声开口，“大使是什么？”
　　土方：“……”
　　土方差点把自己的烟捏断。
　　“我有点，嗯，没常识。因为之前的一些事，到现在脑子还乱七八糟的。”对面那个长发男人笑得无辜，“所以说，那群狗……呃，天人，是不能跟踪的？”
　　等一下，难道你觉得普通市民就能跟踪了吗？
　　面对一个当了五百年虚的人，土方的常识与对方完全错开，错得一塌糊涂。
　　“……行吧，那你在这等一下，别乱跑，我处理完工作回来处理你。”
　　“要去找那些天人追的人吗？”松阳吸了口气，“我能一起去吗？”
　　土方没什么感情地看了他一眼。
　　“那当然……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不行。
　　不过反正，银时和桂凑在一起，这两个人能被土方抓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松阳没怎么在意，安心地在真选组屯所等着土方回来，然后就听到两人份的哀嚎——
　　电视节目临时改成了池田屋爆炸的插播。
　　啊，真惨呢。
　　自己洗了杯子泡了茶的松阳如是想。
　　几分钟后，土方黑着脸拉开房门，重重坐在他面前，身后跟着一只冲田。两个人都看着松阳，而松阳在泡茶。
　　“……你翻我东西。”
　　“抱歉，因为太无聊了。不过放在桌面上的，算是‘翻’吗？”对方面不改色，“来一杯？”
　　……你在说的是茶还是酒啊，而且这是真选组屯所，怎么好像我们是来做客的一样。
　　“好耶。”土方心里的槽还没吐完，冲田已经坐到桌边，“我尝尝……唔，土方先生，我们录用他吧，我再也不想喝你泡的茶了唔唔——”
　　土方收回锤冲田的手，再次转向松阳，没好气地开口：“你倒是挺自在。”
　　“作为一个没有犯法的良好市民，我想，这里应该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我信任各位。”松阳对答如流，“所以来一杯吗？”
　　“……”土方，“那来一杯吧。”
　　……所以为什么要来一杯啊，不要因为对方笑着夸人就觉得这人还不错啊！他不是刚随手用你的茶叶泡茶吗！
　　……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做的时候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让人觉得他这么做就是对的，你就该把你的一切向他奉上，就算这样，他都不一定会不会要。
　　理智不懂，但直觉明白，面前的人曾身居高位，高到对他而言，“别人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会失去界限。他曾在一个“只要想拿就能随便用”的地方生活太久，以至于时至今日，也没能把行为习惯完全矫正。
　　不过，上帝视角来讲，作为私塾老师的岁月真的能用来矫正这个习惯吗，他用高杉的茶叶泡茶时高杉可从来不会阻止他啊。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和普通人犯冲的松阳眨了眨眼，好在他虽然界限不明，但只会拿自己需要的东西，而他需要的也就几片茶叶，怎么看都不太严重，土方也没道理在这点小事上和他纠缠。于是三个人和睦喝茶，好像已经认识了几千年。
　　“我去看了一眼你的户籍档案。”土方突然说。
　　“啊，”松阳一愣，随即意识到是原主的档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但是你是江户本地人，二十年前就该习惯天人了吧？看年龄，你出生的时候天人差不多已经到了。怎么连个‘大使’都不懂？”
　　“因为我脑子很乱。”松阳坚持刚才的胡扯，“之前遇到了点事。”
　　土方没吭声，毕竟查了档案，也就能轻松地查到原主刚失去母亲。
　　“……之前和老板请假，虽然说了……但是老板还是不给批假，就干脆辞职了。在家待了很久……现在就是无业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松阳捡着原主日记的内容说，“所以随便上街走走……嗯。然后看到了好像是挺危险的事，就去凑热闹。”
　　土方正想开口，冲田突然在桌子下戳了戳他。
　　从冲田的角度能看到松阳的袖口内，手腕上那道伤疤。
　　这么一脑补，往危险的地方凑热闹，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松阳继续慢慢喝着茶水，他知道对面的两个人在脑补什么，因为他是故意的。他的记忆太漫长，天道院的首领经历了太多的斗争，无论是战斗还是政斗，因而不可避免地学会了很多东西。虚能抓住天导众的贪心打入内部再转头用永生之血把他们全坑了，松阳当然也能利用一点暗示把土方和冲田坑一下。
　　他不太喜欢和普通人玩心计，但是现在的情况，他普通人的身体没什么战斗底气，又身无长物更无人脉，想让土方他们不追究，也只能这样了。
　　“啊……咳，其实吧，工作这东西……肯定是这都不肯放假的老板有问题！不是你的问题！而且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想找个工作很轻松嘛！哎呀，人生还是很美好的，这个，那个……”
　　“啊，”松阳只是淡淡笑着，“这样啊。”
　　土方：“……”
　　他是真选组，不管普通市民，不管心理问题，不负责精神援助！
　　……可是也不能把自毁倾向的人随便扔着啊。
　　“都说了我再也不想喝土方先生泡的茶了，”冲田倒是立刻开口，“可以的吧，喂，一个泡茶的可以的吧？”
　　土方按了按眉角。
　　“要不，”他挤出一句，“你和我打几下试试？”

　　比划是不可能比划的，原主的身体一点锻炼痕迹都没有，配上五百年的战斗经验，这要是不露馅，土方的副长也不用当了。
　　松阳果断拒绝了和武装警察比划，感谢过两位警察的好心后转头就走，坚定地继续当一个普通良好公民。
　　……就算不露馅，桂在攘夷，他怎么能跑去当警察啊，为了里应外合搞掉真选组吗。
　　对于一群食人俸分人忧的警察，松阳暂时没有“敢动我的学生就去死”那个级别的敌意，他还是想自食其力，先去找桂弄清情况再说。
　　从真选组离开、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寻死的松阳偏过头，看了一眼江户正中。那是将军府邸的方向。
　　总之，尽量避开那边，继续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