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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没理睬他。“你姨妈和表哥的记忆完整了这幅图像。”
“西弗勒斯，”麦格喊道，“别折磨这孩子了。”
“你称为孩子的人拒绝承认现实的情况。”他对她大喊，然后很快平静下来。“波特。”他在继续前似乎哆嗦了一下。“哈利。我们知道。”哈利只是对那男人眨了眨眼睛，“我们知道你的监护人们已经背弃了你。你无处可去。就算你不面对这个事实，也该承认没有适当的保护，你会处于危险之中。至少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想帮你，”庞弗雷夫人柔和地补充。
邓布利多插话了。“我们会尽我们所能提供帮助。你拥有我们的全力支持。我们不会让你回到那里了，即使佩妮允许。但西弗勒斯是对的。我们讨论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你居住。这用了几个星期，但我们已经确定了一个解决方案。”
哈利细看着他们每个人，搜寻着。“你们是认真的吗？”那四个人给了他忧郁的点头。哈利的嘴唇抽动了。他的嘴角慢慢弯起，鼻孔张开了。然后他弯下身子，笑声涌了出来，让意想不到的爆发填满了整间办公室。那声音十分刺耳，把□□们吓了一跳。他咯咯的笑声孩子似的，充满了欢乐，与片刻前还严峻着的气氛完全相反。“你们找……找……”几秒钟近乎癫狂的快乐后，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找到了解决方案？你们会保护我的安全？”他终于平静了下来，但依然不时咯咯发笑，满不相信地摇摇头。
“哈利？”邓布利多的困惑显而易见。
哈利看着他，胸口还在颤动。“我不会放心交给你们中任何人保护我一支坏掉的羽毛笔安全，更不用说我的生活了。”
“波特先生！”麦格不赞同地责备。
“哈利，是什么让你这么说？”邓布利多带着潜藏的惊讶悲伤地问。
哈利直起了身，把右腿交叠在左腿上，双手在腿上紧握着。“因为这就是事实。”他的语气很实事求是。之前的所有兴高采烈都消散了。“我有一长串的不满作为证据。我们来看看吧。”他举起手，用一根手指列举出每一个。“在我父母去世以后，把我，一个巫师，和憎恨魔法的麻瓜们放在一起。从来不检查我的情况。我第一封入学通知书是送到一个碗柜里。”他们四个都眨了眨眼睛。“雇佣一个被伏地魔控制的老师。告诉整个学校的孩子，如果他们胆敢到三楼去，他们会死得很可怕。巨怪。三头犬。厄里斯魔镜。在禁林里的惩罚，寻找杀死独角兽的不管什么东西。通往魔法石的陷阱的其余部分带我们越过了我的小小十指。”他像晕眩的婴儿似的对他们拍动着十指，然后把手放在椅臂上。“你们想知道什么才真让人惊奇吗？”他反问着。“我一年级结束，你们知道的，那时我赤手空拳地杀了一个人。这种创伤的回报是，我得到了一记轻拍和六十个学院分。干得漂亮啊，校长，在奖励谋杀这方面。”他举起右手对他们示意。“你……你们所有人……担心我的幸福？因为我有狄更斯式的童年？因为我被亲戚遗弃？我觉得那荒唐得难以想象了。”他举起手，让手指穿过他凌乱的黑发。“我需要把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包括进去，才能在你们的职权范围内熬过所有这些年。”他停顿了一秒，歪头思考着，把手放低到腿上。“我相信，我还是会把骨头用完的。”他转开了视线。“我该继续列举吗？”他安静地问。“或者更好，只是感谢你们让我大笑了？”
“我们辜负了你。”麦格极为痛苦地陈述。
哈利转向她，注意到眼泪像小溪似的，慢慢爬下她布满皱纹的脸颊。“你不是第一个。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明明白白地回答。
“我们想帮你，”庞弗雷补充说，声音充满了悲伤，努力不让她睫毛上震动的泪水决堤。
“怎么帮？”哈利质问道。
“给你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居住。”那护士迅速提供。
哈利理解地点头。“不了，谢谢。”
“波特，你需要我们的帮助。”斯内普叫道。
“不，我其实并不需要。”
“你是个孩子。就算年纪不是了，你还是孩子。而且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你需要我们的帮助。”斯内普拒绝让步。
“我不是孩子。先生。我很久没做过孩子了。去吧，倒转时间，在十一岁杀个人，然后诚实地当着我的面告诉我，这怎么没有粉碎关于童年和安全的任何幻想。”
“还有食死徒没被抓获。你仍然是目标。”邓布利多试着以理相劝。
“我很清楚，校长。不管有些人或许是怎么看我的，”哈利看向斯内普，“我并不愚蠢，或者没保护意识。”
“你当然不，哈利。但你要去哪里呢？你明天毕业，傲罗训练三周以后才开始。在那之前你没法搬进学院。这期间你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破釜酒吧并不合适。”
“我当然不会去破釜酒吧。这是不负责任的。”
“那去哪里呢？”
哈利恼怒地叹了口气。“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会回到我之前三个夏天去的地方。”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能回女贞路的姨妈家，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
“我从三年级起就没住过女贞路了。当时我姨妈和姨父把我扔了出去。不过，我能想明白你是怎么读错那封信的。”
“但黑魔王回来以后，凤凰社守卫着那所房子。怎么会这样呢？”邓布利多问道，想理解这件事。
“那是因为你的凤凰社守卫得很烂。我知道你每年夏天都有几个人看着那所房子，我印象不深。对你的调查印象倒挺深。我以为你会跟邻居们说话，到脑子里看看我姨妈的想法。”那四个人发出了咳嗽声。哈利耸了耸肩。“我很走运，我把伏地魔踢反弹球踢进了所谓的下一场伟大冒险，因为如果我不得不依靠凤凰社让我活下去，而他们甚至三年都不知道我在哪，我会有麻烦的。如果另一个黑魔王横空出世，我建议你弄一个更好的民防团。”
作者有话说第3章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