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表明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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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妙奕跟着顾子琛出门去迎顾锦耀了。
明美看一眼自家Boss：“老板，你还真打算让她继续拍啊。”
“做事有始有终，是好事。”陈英卓淡淡说道。
“你就不觉得她和顾子琛会真的发生点什么？”明美感觉自己比他还着急。
“我不觉得，顾子琛的团队不会允许。不过，就算真的发生什么，那也是她的选择。”
明美有些讶然地看着陈英卓：“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陈英卓看着明美，笑了，“我只是惜才罢了。”
*
门外。
顾子琛的经纪人还没那么快过来，程妙奕小心地观察着他的面色。
“偷看我做什么？”顾子琛转头，双眸注视着程妙奕。
“我没偷看好吧，是光明正大地看。”程妙奕理直气壮地说道，随后小小声说道，“那个……你还生气嘛？”
“你说呢？”顾子琛反问。
我怎么知道……
他好像没那么气了，但是这个说话的语气吧，又不像是不计较的样子。
“如果我说，当时说脱粉了是因为听队友声音很像你，被气到了故意这么说的，你会相信吗。”程妙奕弱弱说道。
“你觉得我这么好骗？”
完了完了，说错话了。
本来感觉他火要消了，这话一出，感觉他更气了怎么办。
顾子琛“哼”了一声，“你说我声音像顾子琛，又说自己脱粉。当时明明是你自己一个人在cue。如果不是事实，能说得那么顺嘴？”
妈呀，这人怎么连当时的细节都记这么清楚，这个记忆力是不是过于变态了。
他是复盘了多少遍啊。
“我还是第一次在王者遇到脱粉的粉丝，多新鲜呐，难受得我这一阵都没打游戏了。也是巧了，往下一翻就是对局记录，铁证如山，没冤枉了你。”顾子琛瞥一眼程妙奕，似是看穿她内心的嘀咕。
……她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撞见前爱豆本人，他后面还没打游戏，一翻一个准。
“而且，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几年都没在线下见到你。”顾子琛无视掉程妙奕的窘迫，接着说道，“以前天天追我现场的人，后面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原来……”
“大哥，我错了行吗，别说了。”程妙奕举手投降。
真的是越听越心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呢。
“唉，做偶像就是这样，习惯了。粉丝来来去去，总有一天会抛弃你的。”
顾子琛笑着感叹道，跟他平时不一样，很有几分夸张。
但是，正午的阳光如此灿烂，他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金边，让整个人都多了几分不真实的梦幻感。
海风吹动他的头发，他整个人仿佛随时会破风而去。
明明他的嘴角高高扬起，双目却如此冷峻，让人看了觉得伤感。
现在他的粉丝真的在大批脱粉，而他维护的自己，却也是早就脱粉的一员。
他这话，其实是真心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程妙奕有种眼泪几要夺眶而出的冲动。
她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扬起的嘴角放下了，淡淡道：“开玩笑而已。”
他转头，看到程妙奕眼中的晶莹。
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动容：“你怎么……”
“滴滴”，两声喇叭声响起。
不远处，一辆电瓶车驶来。
应该是他的经纪人来了吧。
程妙奕用力吸了下鼻子，随后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好像是你经纪人到了。”
“是。”顾子琛看着她。
程妙奕往前去迎了。
顾子琛望着她的背影，神色复杂。
随后，他慢慢舒展开眉头，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
电瓶车在别墅门口悠悠停下。
后面座位上，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摘下墨镜，走下车来，微微拢了拢自己的的大波浪。
无视顾子琛，她直接走到程妙奕跟前站定，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你好，你就是妙奕吧？我是顾锦耀，顾子琛的经纪人。”
她伸出手：“我家艺人给你添麻烦了。”
程妙奕有些怔忪。
眼前的大美女，皮肤细腻光滑，发量多得惊人，五官明艳美丽。
靠近的时候，身上一股特别好闻的花香，不是那种廉价的刺鼻的味道，而是清爽又甜蜜，很难有女生会抗拒的感觉。
她整个人，给人感觉最多只有三十岁。
而她实际上已经四十多了。
程妙奕愣的时间有点久。
顾锦耀无声地挑了挑眉，看向顾子琛，像是在问这什么情况。
程妙奕立刻反应过来，握住她的手：“您好，我是程妙奕。”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啊，实在是看您太漂亮了，我有点走神。”她接着说道，“而且香水也好好闻！”
“Byredo的inflorescence，春日花序。”顾锦耀有点惊讶于程妙奕的直接，但并没表现出来，而是笑着报上香水名，“这夸得我有点受宠若惊，你可比我漂亮多了。”
“没有没有，”程妙奕连忙说道，“您真的特别有气质，我见过特别多美女，但也没这么失礼过。”
“差不多得了，”顾子琛摇摇头，上去分开两个人还握着的手，“夸她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你干嘛呢。”顾锦耀作势要打，“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夸我，你嫉妒了吧。”
“我嫉妒？”顾子琛顺势牵起程妙奕的手，“我女朋友，我嫉妒什么？”
！！！
程妙奕整个人愣住了。
可能因为今天有点冷，在外面站了一小会，顾子琛的手也有些冰冰凉凉的。
他的手覆上来的时候，她感觉从他握住的地方开始，因为过低的温度，就像触电了一般，情不自禁想要颤抖。
不是第一次牵手了。
但是，这是今天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第一次握住。
他知不知道现在这代表着什么……
他真的想好了吗？
*
制片人李正从车上下来，兴奋地盯着这一幕。
助理在旁边激动地耳语道：“正哥，你看，我就说有戏！”
李正看到顾锦耀的脸色，轻轻拍他一下，小声说道：“嘘。”
*
顾锦耀盯着顾子琛的手。
随后，她立刻环顾四周。
还好因为拍摄安保需要，这段路已经封了，没什么粉丝能过来。
但是……
这附近的上空盘旋着无人机，无时无刻不在光明正大地入侵。
她的面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望着几乎笑开了花的制片人，再看看几乎变成木雕了的程妙奕。
真是想要叹气。
最后，她狠狠瞪了一眼惹事的顾子琛。
他平静回视她，像是在昭示他的决定。
行吧……
顾锦耀用力闭了下眼，再睁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她若无其事地微笑，仿佛根本没看见两个人交握的双手：“如果都准备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公关方案了？”
李正和助理对视一眼，几乎要兴奋地叫出声。
只说公关方案，已经不提退出节目的事情了。
李正连忙说道：“当然当然。您这边来得急，吃过午饭了吗？我们安排了长明岛这边的特色餐饮，咱们和陈总还有程老师的团队一起吃个便饭吧。”
决定了，从今以后，他要好好供着顾子琛和程妙奕这一对祖宗！
顾锦耀点点头：“行。”
这个点，本来就做好了两边一起吃饭的准备，餐叙也不会令谈判太尴尬。
但现在，她真是觉得自己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
顾子琛牵着程妙奕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明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完全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她侧头看陈英卓的表情。
他静静看着两人，神色并无丝毫波动。
然而，就算只是自己的艺人，看到超出自己控制的表现，也不可能一丝愠怒都无。
他是早就想到了吗？
明美转回头，走上前跟顾锦耀打招呼，心不在焉地微笑：“锦耀姐，你来了。”
虽然是跟顾锦耀打招呼，她的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顾子琛和程妙奕两个人交握的双手上。
如果她双眼的视线如果能化为火焰，那简直能烧出两个洞。
顾锦耀看着她的样子，也觉得同情。
虽然两个人之前的沟通多有摩擦，说不上多么愉快。
但这一瞬间，她们都只是，被自己艺人搞破防的可怜人罢了。
顾锦耀已经调适好自己的心态，立刻露出一个完美的商务笑容：“明美，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
看到沙发上端坐的英俊男子，她笑着上前打招呼：“陈总，你好，我是顾锦耀，顾子琛的经纪人。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虽然说着指教的话语，但她眼神锐利，气场十足。
放眼整个娱乐圈，也没几个人能让她让步了。
“指教不敢当，锦耀姐可是声名在外。”陈英卓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顾锦耀微笑。
虽然他年纪轻轻，但高大的身型和久居上位的感觉，立时让顾锦耀甚至都隐隐矮了一头。
顾锦耀不舒服地扭动了下脖子。
现在的后辈一个比一个长得高，还一个个这么气势汹汹，真是难搞。
仿佛根本没留意到顾锦耀的不适，陈英卓笑容不变，说道：“我已经让节目组准备了长明岛这边的特色菜肴，锦耀姐可一定要尝一尝。”
他这一副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里的东道主。
明明也跟她一样，是刚刚上岛。
资方了不起啊，丰业集团公子了不起啊。
——别说，还真的就了不起。
顾锦耀内心无声叹气，面上却微笑着应道：“好啊，那我就万分期待了。”
接下来，才是重场戏呢。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表明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