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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人员齐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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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姐这话说得……
程妙奕有点急了：“不是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不能直接说自己脱粉被顾子琛发现，目前有把柄在他手里，程妙奕想了想，找了另一个借口：
“陈想之前为难过我，顾子琛维护了我好多次。”
“那不也是因为他粉丝之前骂陈想闹出来的事吗，”明美姐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他维护你是应该的。他们俩没处理好，连累你受池鱼之殃了。”
话虽如此，明美姐到底缓和了面色：“不过，他倒还算有点良心。”
提到陈想，程妙奕想起之前的对话，忍不住问道：“明美姐，陈想那边说我换上来是顾子琛那边指定的，但你不是说顾子琛那边是勉强接受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明美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陈英卓。
程妙奕觉得有些奇怪，但明美姐已经开始说话了：“换人这件事本来就是一团乱麻，非常临时的改动。反正最后是定了你和顾子琛搭档，节目组这边具体怎么跟两边沟通的，我也不清楚那么多。”
啊？
程妙奕还没来得及细想，明美姐已经又发问了：“你没问过顾子琛？”
“没有……”程妙奕老老实实地说道。
烧烤那天以她发酒疯告终，那之后一直没机会问。
但明美姐这个反应，又跟当初信誓旦旦的样子完全不同，真的很反常。
她看了一眼陈英卓。
老板是资方，现在嘉宾是否退出节目，他都有话语权。当初换人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反正就是，明美姐和老板，在对顾子琛的时候，真的有点让她看不明白了。
“这是小事，你确定不想退出的话，待会谈判我们就以这个为基调了。但节目组不值得信赖，我会好好再跟他们沟通的。”
陈英卓干脆利落地说道。
“谢谢老板。”程妙奕立马抛开刚刚的思绪，露出一个诚意满满的笑容。
女孩眉眼弯弯，双眸灵动如两泓清泉。
陈英卓凝视着她。
她如此美丽，一张脸天生为镜头而生。
那些纷纷扰扰，不该成为她前进的阻碍。
他微微笑起来：“应该的。”
明美想说话，他直接无视掉，而是敏感地抓住刚刚程妙奕提到的内容：“你刚才说，陈想为难过你？”
“啊……”虽然之前不想跟他们告状，但是还是说漏嘴了。
程妙奕看着面前两个人炯炯的眼神，只好一五一十把过节说了出来。
*
另一边。
程妙奕跟老板和经纪人上楼之后，顾子琛就一直心不在焉。
眼前这个制作人，偏偏又没有眼色。
他说出那一句“顾老师对程老师的维护程度，我觉得比我们编剧老师写得更好”之后，顾子琛是真的有点火大。
不想去纠结到底是哪根神经被触动，他直接哼笑一声，阴阳怪气道，“过奖了，要我说，还是你们节目组最会。”
踢到了铁板，李正连忙赔笑道：“哎呀，瞧我这张嘴，顾老师不要在意。”
见顾子琛神色不豫，他识相地说道，“您经纪人还没过来，我先出去抽根烟透透气哈。”
顾子琛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
李正走出房门，进到院子，熟练地掏出一支烟打上火。
白色烟雾袅袅升起，他脸上那过度夸张的表情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深思。
没一会儿，他的助理就走出来了：“正哥。”
“说说你看到的情况吧。”
自从顾子琛怼粉之后，他和程妙奕的对接导演就都在工作群发了具体消息，那时李正就知道要大事不好。
导演觉得没事，还想继续拍摄，还是他先果断叫了停。
他也不想停拍，但是先暂停一下控制事态，后面才能继续把节目录完。
果不其然，很快事态就发酵开来，两边团队也都立刻给他打了电话。
他也是匆忙之间，把两边攒到一起，准备来开个会沟通的。
决定停拍之后，他就让自己助理先回了别墅，就是想看看程妙奕和顾子琛相处的情况。
“信息量还蛮大的。”助理低声说道，“两边好像都想继续拍的……”
李正刚露出惊喜的表情，就听见助理说，“但是后面他们打了一局游戏……”
李正越听，脸上的喜色就越暗淡。
闹了半天，这对CP还出现情感危机了！
妈的，真是比他们编剧写的还狗血。
“……事情就是这样。”助理看着他的脸色，小心说道，“然后正哥你们就进来了。”
李正沉默半天，问：“你怎么看？”
“这么大的事，我哪敢插嘴。”助理连连摆手，“正哥你太看得起我了。”
“让你说你就说。”李正不耐烦地道，“哪那么多事事。”
“我觉得，”助理小心翼翼的说道，“看上去，这对是要黄了。”
李正脸色变得很难看。
助理连忙转话头，“但是实际上还是有戏的！”
妈呀，就知道还是不能乱说。
李正：“你小子别他妈给我大喘气，接着说。”
……这让他怎么编？
舆论那么差，两边团队都不想拍了，俩主角刚拍没几天，还没啥感情基础呢，顾子琛还发现程妙奕之前是他粉丝，但现在已经脱粉。
咋玩？
但正哥明显是希望他们继续的，话得顺着说。
助理绞尽脑汁，说道：“首先，顾子琛宠粉一直很出名。他特别少走VIP通道，只要有粉丝接机，基本都是给粉丝拍的，这在他这个流量很少见，更别说还经常给粉丝买奶茶什么的。但是，这么宠粉的顾老师，能为了维护程老师去怼粉丝，说明是真爱啊。”
李正点点头：“继续。”
“然后，这个停拍之后，两位老师估计也是知道事情大了，”助理分析道，“但顾老师说什么？看程老师的想法！她想继续就继续，她想停止就停止，真的很照顾女方了。”
“嗯。”李正示意他说下去。
助理越说越流利：“他们打游戏以后，顾老师发现之前遇见过程老师，然后就很生气。但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呢？我觉得，应该是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助理感到很激动，刚刚还觉得这对要完，但自己这么一通分析下来，他觉得自己摸到了了不得的真相：“这说明什么？爱之深，责之切！因为顾子琛之前是真心的，所以现在才这么生气。但，程妙奕就不是真心了吗？她上楼前说，知道顾子琛的想法她才会做决定，说明她也感到很愧疚啊！”
助理下了结论，“这对，有戏！”
他满面潮红，等着李正的回复。
“说得不错，我也这么想。”李正弹了弹烟灰，“那你说说，待会该怎么让他们继续拍摄？”
……
助理卡壳了。
分析得再头头是道，现实还是艰难啊。
“算了，”李正不再为难助理，“你说得已经可以了，待会，还得我出马。”
“是是是，还得是正哥。”助理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狗腿道。
“叮铃叮铃”，微信语音通话响起。
“喂？锦耀姐？”李正看了一眼，立刻接起，“您已经靠岸了？好的好的，我立刻去接您。”
挂了语音，他看一眼助理，“顾子琛经纪人来了，我们去接一下。”
“锦耀姐啊……”助理立刻点头。
之前几次见面，顾锦耀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她今年都四十多了，但依旧精力充沛得惊人，跟年轻人没有任何区别。
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却给她带来了数不尽的阅历和经验，跟她相处，你总会有种战战兢兢的感觉。
“是个不好惹的女人啊。”助理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正没有反驳，而是叹道：“和洋娱乐的合伙人，也就顾子琛这种咖位才配让她亲自带了，能好惹吗？”
*
“我的语音，你是不是一条都没听。”
不好惹的女人，此刻正在转而和顾子琛通话。没有外人常见的严厉，反而有几分无奈。
“你发那么多，我哪有时间。”顾子琛满不在意地说道。
“你真的是能作妖。”面对粉丝拥趸无数的大明星，那边也是照说不误，“当初陈想又愿意合作了，我就说接受就行了，你非要换这个什么程妙奕上来。你看看，你现在都闹成什么样子了。”
“这跟程妙奕有什么关系。”顾子琛清清淡淡地说道，“那个陈想，说换人就换人，说不换就不换，惯她的毛病。我是青楼的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顾子琛！”那边女声终于严厉了一些，“你还在别墅吧？注意你的言辞。”
“怕什么？”顾子琛浑不在意地环视一圈，“我又没说错。”
“很好，几天没见，你是要上天啊。”顾锦耀没动气，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哎呀，姐……”顾子琛说道，难得有了几分小男生的感觉。
“好好说话，别仗着我是你姐就胡作非为。”顾锦耀语气松动了些，“我马上就到了。”
“哎，恭迎姐姐大驾。”顾子琛慢悠悠地道。
“你啊。”顾锦耀感叹一声，挂掉了语音。
听这语气，也没那么生气了。
顾子琛将手机揣进兜里站起身，就看到程妙奕他们正从楼上下来。
“我经纪人要到了。”他说道，看了一眼程妙奕，迎上陈英卓的视线，“看来我们要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