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
第七章：卖关东煮还是面？
又是新的一天，因为今天厉织要开始尝试做关东煮了，因为今日需要厉大山帮忙，厉大山便没有去上工。吃过了早食后，厉织便开始做关东煮的汤底。
那些大骨头放了一夜了，先水煮过一遍，再下去炖煮，熏鱼也是下锅煮一下去去那烟熏味。将大骨跟熏鱼一起放下去炖煮后，开始整理材料，买回来的胡椒、茴香，姜、干葱都研磨成粉。汤底熬成白色后，将上面的调料粉末适量放进去，加盐、糖、一点米酒，要让汤汁更鲜甜还可以放些白萝卜再炖煮一会，一锅关东煮的清汤便成了。
将锅中的白萝卜以及清汤盛起来，厉织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汤汁鲜甜，弥漫浓浓的香气，一碗喝下去还想在喝一碗。再吃一口炖得软烂的萝卜，一口咬下去，萝卜的清甜汤汁的香浓，混合在一起，这关东煮的萝卜是一绝。
兄妹二人各喝了两碗汤，厉织开始做辣油。单单关东煮清汤味道的关东煮好喝是好喝，太容易被学会，还要至关重要的辣油。
之前厉织有特地去了解过茱萸这种食物，因为觉得名字好听，是以怎么用它做辣油也算是有一点了解。记得有记载说是茱萸捣碎过滤出汁水加入石灰，便可以成辣米油。厉织想了想放弃这方法，因为药店卖的是干的茱萸，而且石灰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做吃食还是要注意点。
想了想，厉织拿出一些茱萸，生姜切碎，还有花椒、八角，茴香，等那些香辛料也拿出一些，锅中下油，把茱萸放下去，在热油中炸一会，便有一股呛人的辛辣味冲上来，在把其余材料全部放下去，炸到油变色，材料都炸干巴，但是不能糊，所以火不用大。
做好后那油透着微微的红色，沾一口试下，辣，又辣又香。去盛一碗汤过来，加进去一些辣油再喝。满口辛辣鲜香，喝一口感觉全身舒爽，这辣酱成了。
那接下来就是准备要煮的菜，竹签子也得准备，自己做费时间，一会去让老宋头一起给准备了。届时一串一串煮好后放入碗中，签子还可以回收接着用。
接下来就是要考虑做什么菜了，菘菜，蘑菇，韭菜，还有面条，总要有些主食能吃饱，然后就是各种肉食，丸子，香肠、豆腐、豆皮、鱼丸，饺子、肉燕，突然发现古代食物确实比较匮乏，只能看下菌菇类的多准备几种。
汤底备好后，厉织便开始自己制作肉丸了，将五花肉剁碎，加入鸡蛋，盐，糖调味，放入油中煎炸成型，一颗颗肉丸便做好了。在古代没有机器，单靠人力，两个人要做的事情特别多，这么一会儿就感觉到特别的累了。
这关东煮真的适合这个时代自己这种两人的作坊吗。
忙碌了大半天天。厉织发现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却只有一点点，若是要做生意这样根本不够供应，还不如做点面食或者别的单一吃食。想了想，不然就改卖麻辣汤面，炸酱面两种面食，反正现在还没有面条，自己第一个做应该是可以赚钱的，还有秘密武器，辣油。
说做就做，厉织马上到老宋头家中，还好他才刚把木材砍回来，还没开始制作，厉织把自己要求说了，炉子改为放汤锅的炉子，圆形，浅一些，隔成三个分区即可中间也隔出一个小小的圆形区域，届时不同分区可以烫面，烫蔬菜，荤菜，然后中间可以放辣汤。框子也不要了，改做一些带钩子的小篮，可以挂在锅边。
又让厉大山去定做碗筷，碗的底部要印上辣椒图案，这样食客吃到最后就可以看到这个图案，这是厉织想出来的徽章，碗的外面则写上名字，叫有一碗面馆，用的是现代简体字。
记得那个书生的字很好看，清瘦遒劲，颇具风骨，厉织想了想，不然到时候让那个书生帮忙给自家招牌题个字？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事情都做好了，酱料等也要再去改良下做成适合的面浇头，等餐车好了，便可以去镇上摆摊了。接下来的时间要准备届时要用到的面条，自家制作无疑是最节约成本的，但是做多了不易保存，要想个法子。
厉织回去揉了一些面出来，尽量做到细一些。然后将在粘板上伸直平铺开，再找到一根细的竹竿洗干净，水平放在通风晒不到太阳处。竹竿表面抹上面粉，将面条悬挂上去，吹一段时间的风。到面条半干状态后，取下分成一份一份圈起来平铺在簸盖上，找个没风炙热的地方晾晒至完全干。
待面条干透，便成了一份一份的面片，届时煮的时候一份一份下也很方便。
将做好的面下到之前的汤里煮熟，捞出放入装了盐一点酱的碗中，再烫些青菜，肉丸子在上面，放上葱花，黄瓜丝，再舀一勺汤浇上，放入辣油，这辣汤面就成了。厉织做了两碗，跟厉大山一人一碗。
面条沾上汤汁，入口鲜香爽辣，再喝一口放了辣油的汤，辣味冲击着味蕾，因为厉大山第一吃辣，所以厉织给他放少了点辣油，厉大山吃得鼻尖冒了汗，辣得微微吸气，还在吃。
“小妹，这是什么，这味道吃着真令人食欲大振，停不下口，越吃越过瘾”厉大山吃完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
“啊兄别急，这呢是辣味，这道啊，叫辣汤面，怎么样，好吃吗，你说这个可以卖钱吗？”
既然决定好了卖什么，接下来就是怎么操作了，厉大山就是厉织的美食品鉴师。
“特别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味道，这样子的面食我也是没吃过呢，一碗下去，整个人都热乎乎的，若是冬日吃下一碗，那定然全身回暖”
“行，那我再给你做一碗”厉织得了评价，更有信心了。
转眼到了车子制成那天，老宋头当天早上便将车给她们推了过来，结了银钱后，厉织看了看这整个木头的车子，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事业，整个人充满斗志，将铁锅之类的都清洗晾干，炉子也先烧火试下，都没什么问题。
等摊子这几天，厉织跟厉大山两人一起做好了一堆的面条，全都制成了干的面片。厉织还把自己要做的菜的配方改良了好几次，给周围关系好的邻居亲戚试吃过，最后总算敲定好做什么了，兄妹二人已经打算好了，等摊子好了的隔日就去出摊，毕竟这些日子已经如流水一般把钱投进去，再不抓紧点银钱都要花完了。
汤底还是用大骨头加熏鱼熬制，每天半夜熬制放着，第二天起来早早地便出发去可以卖，另外熬制一锅辣汤，用制作辣油同样的材料在辣油制作好后加入切碎的肉熬制好的汤底，届时放在小摊锅中间的位置熬煮，味道更好，更辣更香。
兄妹俩已经决定好隔天一大早就开始出摊，今天要做的准备就很多了。汤底要先熬好，配菜全部得提前准备出来，青菜洗净，腌的菘菜切碎，酸萝卜、黄瓜切丝，各自放在罐子里，届时摆出来，方便取用。厉织还炸了一些黄豆，这也是配料。唯一不用提前准备的就是辣油，这个东西不会那么快坏，厉织一次只做了好几坛子，应该也能用个半个月。
看了这个原木色的小摊车，厉织想了想，让厉大山去买一些红色以及绿色的颜料，小摊的招牌也要找人写，自己这一□□爬字就不献丑了，也不知道那天那个书生还在不在那边摆摊，他的字不错，不知让他帮忙给这小摊车写下招牌可以可以。
“对了，大哥，你认识那个在云香居那边不远处摆摊代写书信的书生吗？”想了想，厉织还是问出了声，这招牌很重要，字一定要好看。
“你说那个啊，那是我们村的小宋秀才，也是命苦啊，小妹你问他做什么”厉大山本来都要出门了，颜料这个去找老宋头应该会有。
“我们虽然是个小摊，但是也要有摊名啊，我那天路过看他字写得不错，想说能不能让他给我们的小摊写个招牌”
“那可以的，不过那小宋秀才每日都去镇上摆摊给人代写书信，这会子应当还未到家，我去让人跟他说一声，回来后请他帮个忙”厉大山说完就走了，厉织本来想问那要不要准备那书生的饭食，毕竟等他过来也晚了，让人家饿着肚子帮忙多不好意思。
没过一会，厉大山便带颜料回来了。厉织用红色跟绿色的颜料，在小摊前面的挡板上画了三个大大的红辣椒，这就是他们摊子的摊徽了。画好后，应该隔天就可以干了。
“阿妹，你这个花的到底是什么啊，我都没见过呢”厉大山其实不是很明白为啥要画一个红色的弯角一样的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这个呢，叫做辣椒，是一种特别的食材，吃起来能让人感觉愉悦跟幸福。”辣椒确实能给人带来幸福感觉，多少垃圾食品都是辣味的，垃圾食品能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趁天色还早，厉织跟厉大山又一起把摊子上要用到的碗筷，调料、配菜、柴火等都在摊子上归置好，汤的话，现在天还没到特别热的时候，可以前一天熬好，等到天热了要么要冰块冰起来，要么就要第二天更早起来熬制。
没过多久天就黑下来了，到了厉家的晚饭时间，厉织已经想好了晚上吃什么了，就吃面，用摊子来做的第一份面，意义很重要。
厉织将两份面，各放入小篮中，还有一些青菜也放小篮子里，放进汤里煮，自己家吃的话，厉织又拿了之前做的还没吃完的炸丸子放进去汤中煮。碗里放盐，糖还有一点酱汁调味，因汤里要用来煮材料，所以现在的清汤底是没有调味的，再舀半勺清汤半勺辣汤倒入，面也差不多熟了，捞出倒入汤碗中，青菜还有肉丸子放在上面，再放上一些腌松菜碎，青瓜，酸萝卜以及炸得脆香的黄豆，最后撒上葱花便完成了。
“宋秀才，你来啦”因为明日就要出摊了，这第一次做，厉大山看得可仔细了，看厉织做完了才注意到自家门边站着一个人。
“厉兄弟，听闻你找我”宋昭堂站在门边进退维谷，因村中人都是吃两餐，是以他没想到这个时辰来还会撞上人家在做饭食，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对对对，快进来坐”厉大山赶忙上前招呼宋昭堂坐在院子里，自从厉织来了后家里吃饭的地方就从堂屋改成了院子里，厉织还把院子里的菜地等都规整了，晚上兄妹二人坐在院子里吃饭闲聊很是惬意。
“宋先生你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在镇上有过一面之缘。宋先生应当还没用饭吧，快尝尝看我的手艺。”看到宋昭堂来了，厉织手脚麻利得又下一份面下去煮，先做好的两份便端上桌子给厉大山跟宋昭堂。
“原来你是厉家的女娘，我们是有过一面之缘。厉姑娘唤我宋秀才吧，先生，宋某不敢当了。”宋昭堂没想到近来村里人讨论最多的厉家那个回来的女娘原就是自己那日在街上遇到的奇怪女子“厉姑娘不必客气，我已经吃过饭食了，不知厉兄唤我过来何事。”
“是我找你有事情的，宋秀才你先吃我们边吃边说，麻烦你好好品尝下，你在镇上的日子久，镇上的吃食也看过吃过不少，你尝下看下我这面跟镇上其他摊子相比怎样，还有觉得需要改进的地方吗？”看出宋昭堂的不自在，厉织便找了个理由劝说。
“那宋某就不再推迟了。”宋昭堂确实是吃过了，不过他自己不大会做饭，每日都是胡乱对付两餐，大部分时候就是吃干粮饼子解决，其实每日的饭食吃完后再走回到家中已经消化完了。厉织做的面味道很香，面条浸在红色的汤中，绿色的青菜，腌松菜碎，青瓜，酸萝卜以及炸得脆香的黄豆各铺陈的上面，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快吃啊”厉织已经手脚快速地去把自己的那份也做好端过来了。看桌上另外两个人都不动筷子赶紧催促：“宋秀才你赶紧试试，看怎么样？对了，吃之前要先伴两下”宋昭堂是客人，要让客人先动筷子。
“好”看厉家兄妹都看着自己，宋昭堂便拿筷子将面稍微拌了下，便夹一筷子送进口中。一入口的感觉是骨汤的鲜甜，然后是一股很冲的味道。
厉家兄妹看宋昭堂开始吃了，便也开始动筷子，就听到旁边传来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宋昭堂没吃过辣，猛地吃，呛到了，加上那份本来是厉织自己要吃的，辣度较高。厉织赶紧给送昭堂倒了杯水：“送秀才，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呛着了，这面味道，太特别了”连喝了三杯水，宋昭堂才缓过来。
“没事就好，这碗辣汤放多了，有点辣，你应该没吃过这个味道，我去给你重新盛一碗清汤面”看宋昭堂一副不能吃辣的样子，厉织想着给宋昭堂换一碗。
“宋某不碍事的，厉姑娘不必麻烦，过了那个劲儿便好了”虽然不适应这个味道，但是粮食不能浪费。
“我去另盛一碗清汤来，你等下”厉织想了想，便去盛了一碗清汤，调味一下，让宋昭堂把原先那碗的面捞到这碗清汤中吃就不会辣了。
“宋秀才，感觉味道如何，好吃吗？”看宋昭堂又吃了一口，厉织忙问。
“汤鲜甜，面条筋道，还有微微的辣味，这味道很特别，很好吃”换了汤后，这面的味道吃起来就更清晰了，面还有一点辣味配合鲜甜的汤，组合得恰到好处，这辣味真的是点睛之笔，让这面食味道更丰富，令人欲罢不能。
得到评价后，厉织心满意足地开始吃自己的面，不经意抬头看到宋昭堂便有些哭笑不得，许是没吃过面食，他不太会夹起来，每次就夹几根，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有，厉织跟厉大山一碗面就剩下一半了，他那份还看着没动过一样。
“宋秀才，你看我，这面啊，要这样吃才好吃”厉织说着，端起碗开始大口嗦面，一碗没几口便被她嗦完了，汤也没拉下，全喝光了。放下碗，厉织看着宋昭堂示意他也这样吃，宋昭堂看看面，再看看眼前的姑娘，也试着像厉织一样短起碗吃，不过他还是没办法像她一样大口嗦面，只是筷子夹起来的面条多了些。
“对了，宋秀才，是这样的，我们兄妹二人支了个摊子明日要去摆摊卖这个面食，今日请你过来是想请你帮我们的小摊题个字，也算个招牌。”
“敢问厉姑娘要题什么字呢”，经不住厉家兄妹的劝说宋昭堂吃了两碗面撑得不行，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厉家兄妹二人拿主意的是妹妹。
“在这里，题上“有一碗面馆”这是招牌，有纸笔吗？前面“有一碗”这样写，写小点，面的话就该怎么写怎么写，用红色字写大一点，馆的话这样写，跟前面那几个一样大。”厉织本来想着招牌要用简体字，想了想，怕人家看不懂，反正自己主要就是卖面，面这个字就用这里的字好了，用红色突出。
“好了”没三分钟，宋昭堂便表示写好了，他写的字自有一番风骨，写出的字劲瘦有力，在这小摊招牌上很是好看，趁得小摊都有些文人气息，古色古香起来。
送走宋昭堂后，兄妹二人也早早收拾上床睡觉了，隔天是摆摊第一天，要特别早起呢，怀着对明天的期待，兄妹俩安然入睡。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