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黎明与夜》佑纪

30、第三十章

　　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奥萝拉向魔法部申请成为一名傲罗。她的成绩够用，傲罗需要的五门课程都拿了优秀，还额外拿到占卜课与麻瓜研究课的优秀或超过预期。

　　她拿到成绩单的时候蛮自得，整理好了礼物，打算一起拿给在拉文克劳的朋友。比尔笑嘻嘻地把自己的成绩单拍在她身前的桌子上：“看，十二个优秀。我自己考的。”

　　奥萝拉恼火地把他的成绩单拍回他的身上。

　　贝娅特要去周游世界，研究古代巫师留下的文字与痕迹。第一站是埃及，和比尔即将工作的地点一致。奥萝拉怀疑贝娅特是别有用心。

　　波利娜在魔法部神秘事务司工作的申请没有通过，打算在伦敦找份临时工作，工作的同时继续申请。唐克斯距离毕业还有好几年，她过来看奥萝拉的通知信，烫金信封的封口处烙有傲罗司的标志。“真酷，”她吹着口哨说，“我毕业后也想去申请——你说怎么样？”

　　“那太好了，”奥萝拉真诚地说，“我一直都觉得你很适合成为一名傲罗。”

　　唐克斯眼睛亮亮的。

　　还有朋友去圣芒戈医院，赫奇帕奇的维塔。“你知道，我们有一任校长以前是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她沉吟着，“你说，我去和她的画像聊聊天，怎么样？我有点紧张，不知道去圣芒戈工作会是什么样子。”

　　“那就去问问。她的画像在哪儿？”

　　维塔紧张地说：“校长办公室。”

　　“噢，嗯……”奥萝拉苦思冥想，“我知道了。我知道一个咒语，能让人隐身。到时候我假装有事情，把邓布利多教授骗出去，你再和那个校长聊天，怎么样？”

　　“感觉风险不小……”

　　“哪有万无一失的事。别担心，维塔。如果真的出事，我会告诉邓布利多教授这都是我的主意的。而且不会有事的，我有把握。”奥萝拉拿出魔杖，回忆着动作使用咒语，“其实是幻身咒，让人看起来和周围的环境一样。你知道变色龙吗？我总觉得发明这个咒语的巫师是受到变色龙的影响。”

　　她刚刚给维塔用完咒语，查理便从走廊那一边出现。他听到只言片语，问：“变色龙？那是新品种的龙吗？我从来没听过，龙图鉴里也没有。”

　　“因为那不是真的龙，它正常叫做避役，”奥萝拉说，“是麻瓜的一种动物。”

　　“噢，可是，变色——龙？”

　　奥萝拉从旁边抓住维塔的手腕，承诺道：“以后有机会，我送你一条，行吗？我想麻瓜的宠物商店里会有，如果没有，我去野外给你抓一条。唉，查理，现在别问我啦！我真的有其他事情要忙。”

　　她和维塔一路走到顶层，巨大的雕像守卫在校长办公室外面。她们试了好几种口令，霍格沃茨的四个创始人，校规，开学日期，雕像都毫无反应。维塔烦恼地说：“早知道就不来了，你也可以去霍格莫德，她们肯定又要去蜂蜜公爵买一堆糖果馋我。”

　　“没关系，我那里还有很多柠檬雪宝，之前妈妈寄给我的，没有吃完，回去我拿给你，你可以和她们换着吃……哇，开了。”

　　奥萝拉与隐藏起来的维塔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她说，“教育我们要互帮互助吗？”

　　“我觉得不是，奥萝拉，”维塔有些高兴、有些挖苦地说，“那斯莱特林的学生永远都进不去。校长不能这么偏心，是不是？”

　　奥萝拉也笑。她们一起走上回旋的楼梯，邓布利多教授不在，一只金红色的凤凰静静地沉睡在木架上。维塔去找校长画像，奥萝拉去研究凤凰，她触碰它的尾羽，像炉火一样温暖的东西在她的指尖一张一缩地跳跃。

　　然后她看见木架底部掉落着一块木头。Aurora，谁用小刀刻着，龙飞凤舞的花体字，很漂亮。奥萝拉捡起来，字便脱离木头浮在空中，并且在后面又跟着几个字。rising after the dark。

　　天黑后升起的极光。

　　于黑夜后来临的黎明。

　　在黑暗后复活的奥萝拉。

　　“我认为这是句很奇妙的话，你认为呢？”邓布利多教授愉快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奥萝拉吓了一跳，失手将木块丢下，发出清脆的声音。维塔小心地挪到她身边，紧张地握住她的手腕。

　　奥萝拉同样紧张地说：“对不起，教授。我不知道雕像怎么就开了，就走了上来。呃，我也不是故意要扔掉这个……”

　　“没关系，我理解。”邓布利多教授说，“这原本也只是别人存放在我这里的东西。如果你愿意，替我保管它，好吗？”

　　奥萝拉迷惑不解地看着他。

　　邓布利多教授温和地笑了笑，没有进一步解释。“有其他事情吗，布莱克？”

　　“噢，呃，有，那个，我可能需要您跟我去一趟……”维塔在她胳膊上写字，自己已经问完了事情，于是她连忙改变话题，迅速说：“我想问教授，傲罗具体要做什么？我担心自己会做不好。”

　　邓布利多教授说：“别担心，你会做得很好。”奥萝拉感觉他的目光从自己落到维塔的身上，下意识地悄悄挡住她。邓布利多教授笑了，“你有成为一名傲罗的潜质和能力。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6月底，霍格沃茨的七年级的学生毕业了。奥萝拉在国王车站与她的朋友们告别，她的父母带着毕业礼物来接她。是一个小小的景观球，穿着巫师袍、骑着飞天扫帚的小女巫被固定在中央，向外面高高地扬起手。“你父亲找人做的，”母亲笑着说，“对方还以为你是小学毕业，一定要送我们这个。”她拿出一个娃娃。

　　奥萝拉笑了。“真可爱。这两个礼物我都很喜欢。”

　　波利娜从小生活在巫师家庭里，奥萝拉担心她不习惯生活在麻瓜社会里，搬出来和她一起住。她们住在红砖巷里，每天都有年轻人在放摇滚，吵吵闹闹地生活。没几天维塔也搬进来，她们偷偷摸摸地用空间扩展咒放大房间，奥萝拉对另外两个人说：“我们绝对不能让房东进来，好吗？”

　　“我才请房东来喝下午茶！”维塔瞪大眼睛。

　　“好吧，”奥萝拉犹豫地说，“我应该可以用个混淆咒……遗忘咒……”

　　“那她就记不住茶点的味道了，罗里。”

　　“混淆咒没事，”波利娜说，“让她以为内部空间本来就这么大就好。”

　　奥萝拉在自己的卧室窗户外悬了个空中花园，种了几盆玫瑰。她突然想种的。波利娜的房间里摆满各种类型的书籍，维塔在自己的房间里放满药剂和病患的档案；只有奥萝拉的房间空荡荡的。周末的时候，她去拜访住在南方的朋友，得到一包玫瑰花的种子。

　　“我培育的新品种，”乔伊斯说，“如果你喜欢，可以拿回去一包，帮我种种看。如果可以，我打算用它装饰我的婚礼。”

　　“哇，你要结婚了吗？”

　　乔伊斯笑容灿烂。“我和肯特都觉得只是迟早的事。早一点结婚，我们可以把后面的时间都放在经营商店上。到时候来参加我的婚礼，好吗？”

　　“没问题，”奥萝拉也笑了，“我回家就会种上。一定会非常漂亮的。”

　　周围的人们的生活都在向好发展，奥萝拉的玫瑰开出花苞，却似乎缺少了什么。她将玫瑰的相片寄给乔伊斯，收到下月结婚的回信。奥萝拉将从校长办公室拿到的那块刻着字的木块放在窗沿上，才勉勉强强地觉得完整一些。

　　她的坩埚摆在墙角，课本卖给对角巷回收二手书的商店。不知道以后会被谁打开，看见她在课上半睡半醒的时候，迷迷糊糊地默写星体的名称。天狼星。

　　她莫名其妙地喜欢天狼星。在晴朗无云的夜晚，奥萝拉和波利娜一起从窗户翻出去，爬到楼顶上看星星。维塔加班回来，被她们从窗外做的鬼脸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同样爬上来看星星。“马人喜欢用星体的运行占卜。”波利娜说。

　　“我在占卜课上也学习过这个，”奥萝拉说，“不过特里劳妮教授还是更喜欢水晶球。”

　　“怎么样，准确吗？”

　　“都是一些胡话，”她说，“特里劳妮教授说我会摔死呢，还说我会被炸死。”

　　维塔忧虑地说：“但你以后要成为傲罗，是不是？我是说，傲罗，抓捕黑巫师的，很危险吧？”

　　“没那么严重，别担心，”奥萝拉安慰她，“现在已经是和平年代啦，伏地魔早就已经死了，没什么黑巫师还敢出来——哎哟，你怎么啦？”

　　维塔缩缩脖子：“不太习惯听你说那个名字。我们都会叫他神秘人，你知道。”

　　“噢，对，神秘人。”奥萝拉说，“我以前也是这么喊的。”她忘记了她为什么会突然改用这个称呼，对他直呼其名。“不过邓布利多教授说过，对一个人产生恐惧的最佳方法是另外赋予他一个新的称呼。维塔，要不要试一试？”

　　维塔羞怯地笑着，摇摇头。

　　波利娜若有所思。“伏——地——魔。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他的名字很有趣？飞跃死亡。嘿，奥萝拉，别露出那种表情，我只是说他的名字。”

　　奥萝拉勉勉强强地接受了。

　　后半夜开始下雨。她让波利娜与维塔先下去。奥萝拉的头发和上衣都被蒙蒙的细雨打湿，她向远方看去，看见灯火朦胧，听见摇滚乐彻夜不休。维塔的收音机调到怀旧频道，播放十年前大受欢迎的歌曲。奥萝拉下去的时候，波利娜在和维塔讲《Aika》的特点和意义，维塔跳起来，迫不及待地迎接她：“奥萝拉，我们来跳舞。”

　　她笑着说好。“可是我会踩脚背——”

　　“没关系，”维塔毫不在意地说，“多跳跳就好。我教你。”

　　奥萝拉似乎伴着《Aika》中跳过很多次。又似乎从未这样顺利地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