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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真理的星星 ...

  •   自从被戳穿,商玉尘就嚣张起来,溜达着跟在容桑安身边,认真地拿着笔时时刻刻记录着,容桑安瞟过一眼,神经质地写着他的一举一动,容桑安被这另类的追求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烦两天之后就习惯了,甚至升起一层浅表的得意,我这张脸还真的帅气,看看把人勾成什么样了。人都是视觉动物,这要换个丑一点的或者像方浪那样糙的他屁耐心都没有,而商玉尘,模样白静勉强乖巧,嘴还天,嘚啵嘚跟了一路,倒不显得寂寞。
      容桑安想,我今天才知道我原来竟是这么不要脸的人。
      *
      “容哥,你今天上午上了几层?”商玉尘抓住他扭折的小拇指一扭一按捋直。
      “嘶,起开,没轻没重。”容桑安疼的脑袋抽抽,推了推他,挤出个位置,被屁股底下一层层腐败的奢侈柔软震了一下。
      商玉尘等人的机会自己找了块地方铺着毯子拿着小靠枕,用空间石头搭了个迷阵,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有吃有喝弄了块位置,手里拿着游戏机,舒坦的够可以。
      不是他说是来等他的,他都要以为这人是来度假的。

      “我给你按按。”商玉尘握住他手腕,用帕子擦干净按摩起来。
      另一种手举着面包的容桑安:感觉被内涵了。
      他三两口吃完把另一只手递过去,像翅膀似的挥了两下,“不是按,还有一个。”
      对于这种幼稚的使唤商玉尘没什么想法,态度自然就接了过去,“容哥。”
      “嗯。”容桑安闭眼休息。

      “越往上走越困难吗?”商玉尘问。
      容桑安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不是畏惧,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趣,他睁开一条缝,看见他笑出一个兴奋的弧度。
      他突然有点不舒服起来,听见这话他第一反应是那以后没人伺候我按摩了,第二反应才是他作什么妖非要去攻塔,心想自己有点不是东西了。

      “你不等我了?”他本意是讽刺一句,挖苦一下他可笑的行为,话刚说出口才发现意思不明,实在引人误会,他张口准备找补,商玉尘眼睛盯着他一瞬间像饿狼,拽着他手往头上一按,倾身压了上去,容桑安一时惊愕,唇上一重,最先感受到的是头脑勺的疼,他被迫以头锵地,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丝毫的隐蔽感,他感觉自己唇间被软软的东西轻轻划拉一下,痒痒的,力道不重,却让他整个脊背都发麻。

      商玉尘没等容桑安挣扎挥开他,已经松开桎梏坐正退开,一脸苦恼地看着他,“容哥,接吻要抱着你的后脑勺吗?”

      容桑安:……我头啊。
      他忍着疼心道这都什么事,商玉尘平时跟个小跟班,天天张嘴就喊哥,也没什么其他行为,他渐渐把人当成一个类似于雏鸟的身份,他没想过会来这么一出。

      头很疼,鼓起一个小包,他气急败坏地沉了脸,心里不知道想了什么,视线落在商玉尘身上很久,“回去吧,七点的时候过来,算了,直接去我那儿。”
      商玉尘不明白这个发展方向,疑惑地看着他,“容哥?”
      “不是说因为喜欢我。”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些冷,“喜欢做这些事吗?那给你一个机会,你爱来不来。”商玉尘愣愣地看着他,容桑安站起来往塔里走去,他站着的时候像一道弓,有力地带着危险的锋芒。
      而这样的人突然退了一步,称得上包容地给他留下一个机会。
      商玉尘舔了舔嘴角,回了小别墅。

      根据他对容桑安的性格分析,基本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除非他遇见了什么或者有什么其他想法,源于他知道自己的技能,不会是想骗他什么,那么只能对他那分莫名其妙的怜惜。
      回去的时候顾延玉和严之在说话,眉目间有罕见的焦躁,看见他的时候又恢复平常。
      “有什么事吗?”他问。
      “没。”严之下意识道。
      “等等。”顾延玉打断,招招手叫他,“过来。”
      “嗯。”商玉尘走了过去。
      “我现在上到七十三层,你二姐七十层。”顾延玉说。
      “我隐隐感觉我马上就能得到什么东西,一股冲动逼着我不停歇,想要上去,去最顶层,我开始受了影响,这是不受控制的。”顾延玉说:“我要找到一个东西。”
      他说的模糊,商玉尘默不吭声地听他说完。
      “这很不好,你先控制到七十层往下。”顾延玉说。
      “早着呢。”商玉尘说。
      “嗯,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上去了。”

      商玉尘好像知道了容桑安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了。
      容桑安对他有着一丝莫名其妙说不清的怜惜,他知道这大概是他表现出的外貌是他满意的,他刻意穿着往他喜欢的方向偏离,而他在感受到危险前,会做什么呢?
      以容桑安的频率,一天几乎要上十层,能感受到那种感觉吗?
      一定的。
      他以容桑安的语气想。
      我他妈要死了,这小崽子不就是想要和我睡一觉,满足一下吧,又没什么,反正也要死了,不就是一天的事,往那里一躺,人可能就觉得没意思了,估计也不会天天跟着我了,挺好,省的天天看着心烦。
      他没什么表情,习惯性地在内心消化一切情绪,表情看上去称得上是呆愣的。

      容桑安从塔里出来,刚刚惊险场景还在眼前,他喘息几口凌乱的气息,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光的钥匙,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来,眼神还是散的。
      那些东西跟疯了一样追逐着他,技能已经用到极点,他只能近身肉搏,身上被削了好几道,疼的他肾上腺激素飙升,拼尽全力逃了出来。
      他在路边站了站,才想起中午那一出,有点后悔。

      容桑安你脑子是怎么想的呢?他握了握发麻的手,一时想扭头回去,他咬牙,他还怕了不成。
      怀着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心情,一直走到自己窗下,黑暗中有月光洒下,没人。
      容桑安先是松了口气,后又有些不是滋味,我这么帅气的身体难道不令人觊觎吗?不过也好,省得……省得什么?他一时找不到个形容词。

      和容青汇报完这件事后,他把钥匙递了过去,“我要饿死了,去吃点东西。”
      “行。”容青看他离开,心下不是滋味,“恨我吗?”
      “哎,别搞这出,多大的能力多大责任,作为冲在最前面的,说明我牛呗。”容桑安调笑道。
      “行了别吹了。”容青蕴酿的真情实意被搅和一通,“早点休息啊。”
      “行。”容桑安背对他挥挥手,三两步跑走了。

      那把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日益增长的不安到底是什么?那个说话的东西到底在搞什么?他们真的有什么夹缝求生的机会吗?
      脑子里想着各种问题,容桑安随手掏出面包准备应付一下,这是他囤的最多的东西,刚咬在嘴里打开门,他眼里厉色闪过,手上已经握上一把尖利匕首,刀锋劈开风在空中闪过一道白色光芒“铮”一声响。
      “容哥。”
      容桑安手上一软,卸了大部分力道,一只手用力捏住他的麻筋一按,容桑安手上力道松懈,刀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商玉尘脚尖一勾把刀踢了进去,握着他的手把人拉进来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吻住了他的唇。
      容桑安只来得及把门拍上,落后一招被动的承受商玉尘的强势。
      他身上有一些汗湿,很不舒服,此刻明显感觉一只手挑开衣服摸了进去,他有些难受,仰头退了点,刚张口又被重新堵住。
      “你,谁让你……草。”容桑安推开他,舌尖发麻,咬着的面包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他对这种事上来说还有有一点情节要求的,不说风花雪月,最起码得干净整洁,他能感觉商玉尘是明显收拾过才来的,身上还有一点淡香,“话让我说完,谁让你直接进来的。”
      商玉尘在他唇上啄了啄,得到些趣味,“有血味,我不太喜欢。”
      “谢谢您忍着事逼的性子即便不喜欢还来找我,您尊贵的爪子能先从我衣服里拿出去吗?”
      商玉尘笑了笑,视线锁定在他身上,几乎穿透了他的衣服,看进了内里:“哥,我们说好了。”
      容桑安感觉有点不对,想了想扫视他上下,从眼角眉梢到他嘴角殷红,因为刚刚的行为显得有些肿,他把自己色心按下,没有像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二百五一样,“你想错了吧小朋友,之前不是说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怎么?你会?”
      他脱下外套随手丢在一边,笑出肆意的弧度,打开浴室门进去了,门没关。

      “我学了,哥,我很聪明。”商玉尘说。
      容桑安笑的不行,捧了水洗了把脸,水滴顺着脸颊往下,腰上多了一双手,不依不饶缠了过来,像一块粘牙的麦芽糖。
      粘牙糖黏糊地咕哝:“哥,让我试试吧,试试吧,好不好嘛。”

      容桑安有些啼笑皆非,他带着类似于隐秘地偷得一晌贪欢的情绪,任由暧昧在纠缠,所以他没主动问过商玉尘话中几分真几分假,类似于一道破开漏风的小口子,细细密密地的到些放松,情至意动顺势而为得到些身体的愉悦,不必去想未来和关系的延伸,对他们来说过于渺茫了。
      “学了什么?”他饶有趣味地问,话音和商玉尘重叠。
      他说:“容哥,不要怕,我保护你。”
      容桑安心下微痒,像是被挠了一下,不重,但感觉延至全身,彰显着存在。
      他是最锋利的剑,冲锋在前,听到的是夸奖和敬仰,没有一句保护。
      容桑安心道糟糕,粘牙糖比他想象的还要腻人。
      “我怕什么?你怎么保护我?”他打开热水,迈步进去,热气腾腾似在眼前蒙上一层纱,“劝他们早早行善?”
      “别人我不劝,我只劝你。”他吻在他脖子上,衣服湿透,他道:“容哥你行行好,让让我吧。”
      他管会察言观色,知道容桑安喜欢乖巧这卦的,说话的时候故意带上点软乎腔调,几乎化为如有实质的蜜糖,力求每一句都能够戳在容桑安喜欢的点上。

      容桑安思来想去当时为什么会点头,一是商玉尘太会撒娇,一句一句小可怜儿似的把他哄到没边,二是还是他足够不要脸,虽然觉得让小家伙在自己身上摸来揉去各种别扭,但总归舒服不是,这个想法直到商玉尘带着生涩的探索,容桑安下意识抬腿想把人一脚踢出去,商玉尘敏感感觉到他的不满,咬住他耳垂黏黏糊糊地喊哥,让人不忍苛责。
      容桑安悲壮地想,谁让自己嘴贱说了给人一个机会?在这个时候反悔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
      “我不想走了,今晚。”商玉尘说。
      “不行。”
      “哥。”
      “叫爹也不行。”
      少年人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怎么可能听话离开。
      晚上,容桑安疲惫地没有赶商玉尘离开,难得和别人同床共枕,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难熬。
      就在睡意将他带人更深的睡眠中,一只不老实的手摸了过来,“哥,你的胎记好性感哦。”
      容桑安烦的不行,反手在他手上掴了一巴掌,“性感你个头,我打你的时候最性感。”
      他大概是睡迷糊了,语气还是彬彬有礼的温和,带着一点含糊,商玉尘无声笑了下,不闹他了,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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