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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动手脚 ...

  •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晚饭时分回到了宗门。宋雅意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拜见师傅。
      他刚到那会儿就自己转去跟厨下说好了,将师傅的晚膳先温着,他过会儿送去。
      眼下端着饭菜,好似许久不曾做过了,竟是如此想念。

      “师傅,我回来了。”他轻敲房门。
      “进来。”
      师傅还是一如既往,盘坐吐息。
      “师傅用膳。”他将饭菜一一摆好,又将凳子移出来,微笑看着她。
      “今天先不用你伺候了,一路赶回来定也是没吃的,先下去用饭吧。”师傅在凳子上坐下,看着他疼爱地说。
      “我好久没伺候师傅吃饭了,想念得紧,师傅就解解我的思念之情吧。”宋雅意将筷子递给师傅,连牙都笑得露出来了。
      “出去了一趟,反而壮实不少,看来没吃什么苦。”师傅将他上下打量一遍。
      “师傅应该知道,在师门就有这么多人喜欢我,在外面肯定人缘也不差的,大家都疼我,拦着不让我干,我都害怕回来手艺生疏了遭师傅嫌弃呢。”他故意道。
      “贫嘴。”

      翌日,在师傅用隐剑跟他比试的时候,宋雅意就将其轻松给破了。它跟隐术虽有不同,但却一样都是隐,破绽同样是需用眼看。再有师傅所创的隐剑,没经过长时间的演练改进,更令此时的他轻易看出。

      “看来我们雅意出去一趟确实学到不少,是自己想明白的还是有人点拨?”师傅收剑回身,将剑背到身后问他。
      “有人点拨。”宋雅意同样将剑背身后,恭敬地看着师傅说。
      “如此,可还有何收获?”
      “如师傅所说,出去看看,能开阔思维,有经历,才能有想法,才能创新,才能走得更远。”他转身,看向山下,目光仿佛透过眼前,穿回老村。
      “多休息些时日,往后想下山了,跟你师兄知会一声即可。”
      “是,师傅。”

      近段时间,宋雅意都不准备再下山,他才从秦伯那学了不少看家本领,还需进一步巩固和领悟,倒不急下山历练。此后,他每天除了伺候师傅起居,练习功课,便是跟师兄弟们交流。有时大家爱逗他,“师弟下山许久,可曾干过活?”
      “这还用问?师弟这么人见人爱,谁舍得让他干活。”
      “嗯,不曾,我银钱快用完的时候就遇到了好心人家,是他们收留了我。”宋雅意脸上仍有感激之色。
      “收留了你还不让你干活,该不是看我们师弟长得可爱想招为女婿吧?”二师兄说。
      “是啊师弟,你长得这么可爱,他们没让你留下呀?”其他几人纷纷附和。
      “是你们嫉妒我可爱吧,没人要你们做上门女婿。”宋雅意也不恼,反嘲笑他们丑。
      “我要是有大师兄的英俊或你的可爱,那还不挑花了眼。”
      “噗呲,这个,可能有点难度。”宋雅意说。
      众人哄然大笑!
      “二师兄,你重新投胎说不定有可能,可是得舍弃你现在的一身修为。不过也不一定,万一投胎更丑,岂不更亏,好歹你现在靠着修为,终身大事不至于没希望。”
      “我擦,老三你更毒!”二师兄踢了他一脚。
      “哈哈哈哈哈!”

      山中不知岁月,同理,修炼亦是不知岁月。回来的时候是初冬,经过几场冬雪,雁回宗又是一片银装素裹。宋雅意看着面前的皑皑白雪,似一片等待挥毫点缀的白纸,那上头就缺一株红梅。他一时兴起,取剑舞起来。身姿漂移,剑法凌厉,衣袖翻飞,似连青丝都活泼起来。

      宿雨本想去找宋雅意切磋,可一路走来都没看到他的人影。敲了房门,亦是无人应答。他琢磨着是不是去找师傅了?
      宋雅意此刻其实就在屋前的树丛里,只不过他施了隐术,正在冥思。如何能让隐术更加成功?那必然是不受环境影响的。倘若他施的隐术,风照吹,水照流,物照落,那旁人何谈破解?怕是看都看不出来吧!秦伯教的,只是利用环境隐秘地布施,他想的,却是融入环境。只是,这还只是最初想法,要如何做到,怕是还需加强功力。

      柳弦歌和宿雨比试时,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明明想加大攻势,却仿佛突然滞塞了一样,堵在那,让你想发发不出来。第二日本想再找他打一场,哪想他已经走了,无奈柳弦歌只能先回宗门,他需要回去问问父亲究竟是何缘由。
      这里离雁回宗一天的路程,离苍泽宗却需赶三天的路,这还是他往快了骑。其间马儿都想尥蹶子不干,哪有人这么三番两次两次三番把马往死里骑的?太不尊重马了。
      柳弦歌将马交给山门前的弟子就跑他父亲大殿去了,甚至不顾马的哀嚎,气的马恨不得追上去说你起码亲手喂我一顿吧,为了你我可是拼过几次命的。
      柳弦歌可听不到它的哀嚎,铁石心肠向来是大家形容他的,对姑娘尚且不曾怜香惜玉,枉论坐骑。
      在殿门口堪堪刹住了车,否则得跟萧闲撞个满怀。
      “大师兄,怎的这样急?”萧闲扶住他。
      “急,自然急,十万火急。”他有生以来最在意的就是武功,如今察觉蹊跷,不急才怪。
      “何事?有人来攻打宗门?”萧闲立时变了脸色。
      “那算什么急事,来多少我打飞多少。”柳?大话?弦歌。
      “那既然无事你就进去吧。”萧闲松了口气。
      “怎么无事,我的事才是大事。”他大步夸进去,劈头就问,也不管人在不在跟前,
      “爹,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柳权冷不防被他一喷,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是亲生的吗?”
      “什么?”柳弦歌惊了,什么亲生的,我还能生你?
      “我是不是你亲生的爹?”
      “你是啊!”
      “那我还能在你身上动什么手脚?大逆不道。”
      “我就问问怎么就大逆不道了?亲生的还不能问了?”柳弦歌两边的眉毛气得都要飞了,净往我身上安罪名。
      “没见过你这样的爹,净污蔑自己儿子。”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儿子呢,净跟自己爹唱反调。”柳权特意模糊他进来的目的。“还说呢,我看再浪两天,连自己家门还在不在都不知道了。”
      “夸张了啊,堂堂苍泽宗,是说不在就不在的吗?”柳弦歌让他说得心虚,语气不由降下来。
      “这就夸张了?我还没开始发功呢,你看我这白头发,是不是又前进了一截?还有…”
      “您哪有什么白头发,诶行行行,我先走了,不问了。”柳弦歌落荒而逃,嘀咕这厚脸皮还是比不过。

      他奔出大殿三丈远才停下,原想回自己屋里去,又改主意去找江胜舟。老爹不能问,又不能跟别人说,只能去找江胜舟聊聊。
      一路是薅花薅草,无一幸免。见者皆摇头兴叹,可怜的花儿,无辜受灾。胆子大一点的,都恨不得天上降下道雷,劈他个外焦里嫩,再放锅里煎他个手黑眼黑。
      “大师兄啊,高抬贵手,放过它们吧,幼草何辜。”江胜舟看着他一路薅过来,再看断的突兀的花儿,就当被狗啃了吧。
      柳弦歌堪堪抬手,看眼手下差点被拦脖掐断的花,好心地放过了它,甚至伸手疼爱地抚了抚,好险让人掉了几片花瓣。想来花儿也是不堪受辱,生生抖掉了最后两瓣,光秃秃地立在那,好不坚韧。
      “这个…”柳弦歌想着如何辩解,“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嘛!”
      花都没了,护个锤子。
      “大师兄找我何事?”江胜舟引他在桌边坐下,省得他再残害生灵。
      “我,你说,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柳弦歌坐下,继续大逆不道。
      “何以有此问?你跟师傅如此相像,不是才说不过去吧!”这是什么话头,不是亲生的能频频让你气得眼冒金星?
      “那,他有没有可能会在我身上做什么手脚?”小时候还是很亲昵的,要下手脚轻而易举。
      “你为什么会这么怀疑师傅?是发现了什么?”江胜舟正色。
      “我前儿跟宿雨切磋时运功,感觉有什么阻碍一样,似要冲破牢笼,却又被生生拦住。如此异样,不是被动了手脚?倘若不是我爹的话,那是被人下了暗手?”柳弦歌还是满脸不解,按说没什么人有机会能给他下暗手啊。
      “你再跟我比一场试试?”江胜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是说…”
      两人直接提剑上阵,在凉亭前就打了起来,纷纷使出十足功力。
      江胜舟到底差宿雨许多,是以十几招后柳弦歌还是收着一点,但就这点也足以让他再次感觉到异样之处。
      江胜舟看他面有迟疑,知道他可能是感觉到了,便停了下来。
      “如何?”他问。
      “确有滞塞。”
      “缘何从前感觉不到?”江胜舟眉毛皱到了一起,是谁下这样的手,又带着什么目的?
      “可能是因为内力需要上升到一定高度才会感知出来?”柳弦歌不确定道。
      “或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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