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关禁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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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关禁闭的时间，哈莉就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了。敲门后听到她的院长说了“请进”，哈莉推开门走了进去——她来过这儿几次，说起来，她一年级的时候就被关过禁闭。这里的阴冷和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差不多，毕竟这间办公室就是在休息室的上方。
“教授。”哈莉反手关了门，站在门口。
“你在这儿待到宵禁时间。”斯内普教授挥挥魔杖，他桌子上的那摞低年级的论文自动整理好了，一本很厚的书从他的书架上飞向哈莉，“禁闭内容是看这本书——读完之后交一篇报告给我。”
“……是，教授。”哈莉接过书，小声说。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书名：《强力药剂》，哈莉记得这是禁书区的书，原著里二年级时赫敏用洛哈特的签名借到的，里面有复方汤剂的内容。
——现在看来她又多了一份作业。
“……教授，我一个晚上看不完这本书。”她说。
“看不完就继续关禁闭。”斯内普注视着她，他的目光里看不出感情，“你的禁闭时间，我想，或许要花上半个月。”
“半个月？”哈莉睁大眼睛，惊讶地重复道。
“因为一份好的报告要不少参考文献。”斯内普教授继续平淡地说，“如果写得不好，当然要重写。重写就需要继续关禁闭。”
“可是——”哈莉想要争辩几句，但她顿了顿，还是把争辩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教授，级长的巡逻时间如果和禁闭冲突……”
“那就去巡逻。”斯内普教授说。
“……噢。”哈莉不情不愿地说，“我知道了。”
这就意味着，至少两星期的“学习小组”活动她都不能参加了。她得稍微修改一下计划了……斯内普教授让她坐在角落里的那把椅子上，旁边有个小桌子，哈莉做了一次深呼吸，翻开第一页。要是原著的哈利，肯定已经和斯内普吵起来了……但要是原本的哈利，也不会仅仅得到看书这种轻松的禁闭内容。
“教授。”哈莉抬起头，“关于乌姆里奇教授……”
“我听说你在她的课上表现得不太好。”斯内普教授说，“是因为你要建立一个社团？”
“没有的事。”哈莉否定说。
“你可以继续偷换概念，魔法部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斯内普教授冷淡地说，“这样的伎俩顶多用于愚弄一头巨怪——我得说这确实和当前的情况区别不大。不过，你应该懂得什么是不该做的，波特小姐。”
“您是说我不应该和她作对吗，教授？”既然把话挑明了，哈莉也不介意直说，“可是她几乎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确信黑魔王真的对她的位置下了诅咒，她能不能真的在一年之内滚……我是说，离开霍格沃茨。”
“这番话听起来简直像是你的学院旗帜上画了一头狮子。”斯内普教授讽刺道，“就算魔法部决定让她一直待在霍格沃茨，甚至让这个职务永远保留，那也不是你的事，波特小姐。你一开始不是装得很好吗？继续下去直到作为学生会主席毕业，可比在五年级被开除要好得多。”
“但O.W.L.的黑魔法防御术考试要考实战——”
“借口。”斯内普教授打断了她，“过去四年的几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可没有个个都把实战放在那么重要的地方，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私下练习？”
“这和上课不一样。”哈莉说。“教授，她已经盯上我了。第二十四号教育令是冲着我来的。即使我现在还要继续装模装样，她还能放过我吗？”
“波特小姐。”斯内普教授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要知道，相比于黑魔王而言，魔法部的一枚棋子不值一提。”
“……是，教授。”哈莉说。
“如今霍格沃茨的通信被她监视，你不知道你的意气用事会惹来多少麻烦。”他一边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木质盒子，“卢修斯·马尔福把这个交给我。如果不是我还可以在霍格沃茨外走动……波特小姐，你必须解释一下了。”
盒盖被打开的一瞬间，哈莉的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她出了一身冷汗，当即用上大脑封闭术以掩饰慌张。
黑眼睛对着绿眼睛，里面满是审视。
“信任是很宝贵的东西，波特。”斯内普教授轻声说，“别把它交给错误的人。”
哈莉的手微微颤抖着。
盒子里躺着赫奇帕奇的金杯。千年前它被大名鼎鼎的赫尔加·赫奇帕奇制造，千年后又被黑魔法附加，变成魂器。
“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一件魂器，是吗？”斯内普教授盯着哈莉，“我很清楚我的学生们，你们研究黑魔法我从不干涉，只不过魂器——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告诉我，波特，是谁制做了它？”
哈莉的脑子转得飞快。她想过向斯内普教授透露这件事，只不过不会这么早。校服长袍的袖子能遮住她的手，哈莉用指甲狠狠地抠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条件反射地眼睛一酸。
她抬起眼，用那双雾蒙蒙的、含泪的绿眼睛看向斯内普教授。
“教授……”哈莉用颤抖地声音说，“您……可以为我保密吗？”
“我要先听到解释。”斯内普教授抽出魔杖，敲了敲盒子。盒盖自动盖上了。
“……那是黑魔王的魂器。”哈莉低声说。
“什么？”
斯内普教授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诧异，随即那种神色消失了。他看着哈莉。
“这倒是证实了我的一种猜想。”他说。哈莉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轻松。
“您早就猜到，黑魔王做了魂器？”
“只是猜想，波特。如同其他种种猜想一样。”斯内普教授说，“这也就解释了他如何飞越死亡，永生不死……如何一次次死而复生。”
哈莉默默地点头。
“那么，你又如何得知？”斯内普教授问道，“除了这个魂器之外……莫非还有其他的？”
“确实还有其他的。”哈莉跳过了第一个问题，“我遇到过几个，用厉火就能毁掉。”在斯内普教授面前说自己用了禁忌的黑魔法，实在有一种嚣张的错觉。
“‘几个’？”
“里德尔的日记本。”哈莉说，“我还发现了一个发冠、一枚戒指、一个挂坠盒，都是他的魂器。”
“他把灵魂分裂了这么多……”斯内普教授低声慨叹道。忽然他的锐利的目光望向哈莉，“你还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自己毁掉了三个魂器？”
“教授，我请求您，”哈莉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这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您要答应为我保密，这样我才会说出来。”
哈莉看着他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她也确实没有要求对方用契约魔法。这只是一场赌博，她要赌斯内普教授会保密。
如果斯内普教授不为她保密……邓布利多校长知道了这件事，倘若剧情脱离了她的控制，哈莉敢肯定自己不会是校长的对手。
“在我父母去世的那个晚上……我母亲的咒语反弹了黑魔王的杀戮咒，他被炸飞了。我想在那之前他已经分裂了很多次灵魂，因此他的灵魂很脆弱……其中的一片，他灵魂的一部分，从其中分离。他刚刚杀了人，我知道这是形成魂器的一个要求……而那片灵魂，落在了那里仅剩的活物身上。”哈莉颤声道。她还是不能平静地说出这件事。
她顿了顿，说出了真相，“那就是……我。”
“……你？”
这不是一件可以轻松消化的事。
“我发现我可以听懂蛇的话。我发现我能看到黑魔王的思想。”哈莉说，“我还发现我可以感知到魂器的存在。”
“那么你……变成了一个魂器。”斯内普教授似乎是很平静地问。
“可能性很大。”哈莉说，“我想，对抗黑魔王也是确定的事情了……所以必须把魂器也消灭掉。”
“你必须死去？”斯内普教授继续平静地说，语速很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哈莉嘟囔说。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斯内普教授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恐。“不过我想，距离我去死还有很长时间，足够把各种事都处理好了……”
“……我能猜到为什么卢修斯要把魂器交给我了。”斯内普教授说，“你一定是用这片灵魂作为筹码，告诉他你一定会击败黑魔王。”
哈莉点点头。“我的确许诺给了他好处。”
“但他看到了你的……决心。”他的魔杖点了点那个装着魂器的盒子，“你真的在毁掉魂器，而终有一天你也要为此而死。你不打算成为下一个黑魔王，给不了卢修斯他想要的利益。”
“也许，我会活下来呢。”哈莉说。
“我不知道你喝了欢欣剂，让你如此乐观。”他嘲讽说，“这个魂器我会销毁掉，你留在这里完成你的禁闭任务。”
他拿着盒子进入了办公室里面的房间，只留下哈莉一个人在外面。
哈莉慢慢地坐下，打开书，她的慌张还没有完全散去，直到宵禁时间快到了，她还没有读完第一章。
斯内普教授出来时两手空空。
“明天继续。”他看了一眼哈莉读到的那一页，“别忘了我一开始对你说的那些话，波特小姐。”
“我知道，教授。”哈莉装作乖巧，“我不会再和高级调查官作对了。”
“但愿如此。”
“那么，禁闭——”
斯内普教授冷笑了一下，“波特小姐，作为你的院长，我相信我已经做了最仁慈的处置。”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关禁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