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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三十岁生日3 ...

  •   黎穗子扶着非常不听话的钟洄千难万难地来到了烟花场地,因为场地边太暗了,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
      所以两人都把憋的人喘不上气的口罩摘了下去,只戴了墨镜,让王童看见后又是心中有火,面露不悦。
      到了地方之后钟洄还是一个劲地乱动,坐在旁边的李信缇时不时就被钟洄错手打一下,如此三四次之后,虽然她并未多言,但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黎穗子只得连声道歉,哄了好久才跟钟洄把位子换了过来,自己坐到了李信缇旁边,而坐在钟洄旁边的王瑶被打一下也就被打一下,反正她被打了也是转眼又还回来。
      一巴掌又拍在钟洄的腿上,虽然是收着劲的,可也让钟洄不满地又一巴掌拍了回去,王瑶的腿上顿时就红了一片。
      “穗子姐!你管不管!疼死了!”
      黎穗子听着两个人之间的巴掌声撑着脑袋在一旁看戏,不嫌事大地煽风点火。
      “你打回来不就行了。”
      王瑶手掌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钟洄咯咯笑着躲进黎穗子的怀里:“姐姐会打你的哦,她比我还凶!”
      李信缇看着王瑶的巴掌讪讪地缩回,又想起自己刚才错挨的那几巴掌心中不快,她转过头任性地对着钟洄面目凶狠地说:“再打人就把你扔去荒山里喂狼……”
      还没等她说完,黎穗子就慌张地捂住了钟洄的耳朵,责怪地看着她:“信缇,她胆子小,你别这么吓她。”
      “她打我的时候胆子可不小。”
      “打瑶瑶这几下是故意的,可打你的那几下真是无意间打到的。”
      说话间钟洄胡乱挥舞的手肘又打到了黎穗子的额头,双拳紧握捧到黎穗子面前:“我抓到了一颗星星,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她也无暇顾及被打得生疼的额头,小心地接过钟洄手里的空气,攥在手里视若珍宝:“谢谢你。”
      “不用谢,我去给你抓月亮,不过月亮不好抓,你等一会儿好不好?”
      “好。”
      钟洄就笑嘻嘻地举起手对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神情专注又认真。
      黎穗子趁着这个间隙碰碰旁边低着头看手机的李信缇:“不好意思啊,刚刚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要说什么?”李信缇的话总是像利刀一样落下来。
      “实在不好意思,她无意间打到你了,我替她跟你道歉。”
      “你已经道过歉了,但我还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黎穗子看她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心里恼怒,但面上却不显露一点,依旧是淡淡地笑着:“可以,只不过得等她酒醒,现在你心里要是有火尽管往我身上发。”
      李信缇轻哼一声没再理会她,隐下满眼的寂寥。
      烟火秀开场的时候,钟洄还是没有抓到月亮,她沮丧地低着头,落寞又失望,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自墨镜下滚落下来,滴在她的蓝色长裙上,瞬间便潮湿一片。
      王瑶率先注意到,她担忧地凑过来小声地问道:“小美人儿,你怎么了?”
      “我抓不到月亮,没办法送给姐姐了。”她的声音如同蚊鸣般微不可闻。
      王瑶看了一眼正转着头和剧组副导演李雷聊得开心的黎穗子,脖子上垂着的那条项链明晃晃地那么耀眼,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便把钟洄的头轻轻地扭了过去,轻声地哄着她。
      “你抓到了,已经送给她了,她都戴到脖子上了。”
      钟洄看了一眼项链,心情并无半分好转:“那是假的,我要送给她真的。”
      “哎呦怎么喝了酒还这么难糊弄啊。”
      王瑶暗自抱怨着,只能无奈地看着钟洄低着头默默掉泪。
      李信缇若无其事地坐在座位上,冷眼瞧着这一切,最后目光就锁定在钟洄的身上,那探究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只不过钟洄深陷在沮丧情绪之中,半分也没察觉,察觉到的是黎穗子。
      黎穗子转头找王童时,发现他并不在座位上,再看回来时,就看到了李信缇直直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正趴在膝盖上啜泣的钟洄。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李信缇,见她依旧没有收回目光,脸色微变,轻咳两声,什么话都没说侧着身子凑到钟洄面前,挡住了李信缇的视线。
      “怎么哭了?”
      钟洄听到她的声音,便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呜呜咽咽地说明缘由。
      “抓不到月亮呜呜呜,姐姐,我抓不到呜呜呜”
      黎穗子不忍推开她,轻慢地抚着她的后背:“那就不抓了,这样的话姐姐一抬头就能看到,我知道月亮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心满意足了。”
      “可是我只想让姐姐一个人看到。”
      “即便月亮挂在天上,也只有姐姐一个人能看到,他们看到的只是普通月亮,姐姐看到的是你送的月亮。”
      钟洄还在呜咽,可她又实在想不出反驳的话来,趴在她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点点头。
      王童回来时,又看到两个人抱在了一起,面色不悦,眼睛即便是遮在墨镜下,也能感受到射出来的寒意。
      李信缇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因为刚才那个质疑的眼神心中憋闷到现在还无法消解,可还是悄悄地戳了黎穗子一下,面上带着笑容。
      “童哥,这么快就解决了?”
      王童也不便对她发怒,严肃面皮上扯出一个笑容:“小事,投资人嘛,情绪总不太稳定。”
      两人攀谈时王童的眼神依旧是若有似无地落在黎穗子的身上,警告意味十足,让她满腔的怒火没地发,情绪积攒到一定程度时,实在是难以忍受了。
      黎穗子把钟洄交给王瑶,不悦地走到王童身边,垂着眼睛冷冷地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王童心气不顺,甩甩手跟着她出去了。
      “你别像防贼似地盯着我,我心中有数。”刚出了烟花场地,黎穗子就冲着他愠怒地说道。
      “你要是心里真有数,就不会老做这种没数的事。”王童扬手制止住想要辩解的黎穗子,“别跟我解释,我只看结果,你愿意正儿八经谈恋爱是好事,我替你高兴,可别因此坏了我们做的事。”
      王童走后,她一个人在月色下踱步,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气又坐了回去,刚好赶上烟花秀的开场。
      刚刚嚷嚷着要看烟花的钟洄现在反倒没了兴致,她从小包里掏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用浅粉色的包装纸包着,还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但黎穗子左看右看也看不懂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低头摆弄礼物的钟洄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才发现果然是黎穗子,虽然两人坐的并不是很近,但她撑着手臂杵在膝盖上,隔着墨镜也知道她在看谁,看什么。
      钟洄脸色一沉,伸手把她的脸推向一边:“你去看烟花,不许看我。”
      “这是什么,给我的吗?”
      “不是,你不许再看我了,我会不高兴的。”
      黎穗子见她要认真了,便赶紧转过了头,盯着天边一轮又一轮交替升起绽放的烟花,美丽但却没什么意思,看了一会儿便兀自摇摇头,掏出手机开了一盘游戏。
      她偶尔玩手游,技术很差所以不常打,只是无聊至极的时候才打上一盘,而钟洄则打得很好,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钟洄就时常拉着她一起玩,可从不跟她做队友,只做对手,每次一开局就追着她打,复活一次打一次,以至于每次跟她玩,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段位都要被打掉,而钟洄则以此为乐,叫她又气又恼,现在倒是没有人追着她打了,可打了两局才发现还不如被人追着打有意思。
      李信缇一直在若有似无地看着她,看她心不在焉地看烟花,又心不在焉地玩游戏,最后又看她蔫头耷脑地抠手机壳。
      李信缇虽然还在怄气,但心里想着今天是她的生日,下午被王童吼了一道,又被自己呛了几句,晚上又跟王童发生了争执,肉眼可见地消沉不少,心里始终是不落忍。
      于是她拿出手机,主动地推推黎穗子的胳膊:“我陪你打一局吧。”
      “我技术很差,不打了,你自己玩吧。”
      黎穗子的脸在烟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的,垂着眼眸没什么精神,可倒是给她添了一丝故事感,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探究。
      李信缇侧头看着她,第一次认可钟洄说的话,那句醉酒时几近喊出来的话“又漂亮又成熟,迷死人了”。
      “来一局吧,我带着你玩。”
      她推脱不下,只得又开了一局。
      而钟洄还在跟包装纸置气,她扯开那个蝴蝶结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在哪里把包装纸撕开,其实就是透明胶带粘了一圈而已,可她现在两眼发懵就是找不到。
      李信缇打得极好,左攻右防地带着她连赢两局,虽还是兴致缺缺,但也不好意思再阴着脸扰别人的兴致了。
      连赢几把的李信缇士气大振,又带着她开了一局,钟洄见怎么拆也拆不开,最后气得直接用牙把包装纸咬开了。
      拆开之后,是一个浅黄色手柄的花骨朵,只不过材质是塑料的,看起来就像小孩子的玩具,并没有多大的玄机。
      钟洄把玩具举到正在打游戏的黎穗子面前,神秘兮兮地问道:“你猜这是什么?”
      黎穗子即刻就放下了手机,拿着那个浅黄色手柄看了许久,也琢磨不透是什么东西,最后只得胡乱地猜了一句:“你给嫂嫂未出世的孩子买的玩具?”
      “不是,就知道你猜不到,你是笨蛋,大笨蛋,笨蛋姐姐。”
      那盘游戏因为黎穗子的中途放弃而无可避免地败了,李信缇放下手机斜眼瞧着钟洄手里那个小儿科的玩意,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嗯我是笨蛋,所以快点告诉我吧。”
      “看好了哦,可好玩了。”
      钟洄看了一眼还在盛放的烟花,笑嘻嘻地摁了隐藏在浅黄色手柄上的按钮,那个花骨朵一下子就绽放开了,可映入眼帘的不是花蕊,不是花瓣,而是仿制的烟花,绽放开来以后音乐迅速响起,那个花骨朵就开始兀自地转动起来,颇有些音乐盒的意思,只不过左看右看还是个像哄小孩子玩的玩具。
      黎穗子拿着那个玩具烟花愣了几秒,听着那个玩具传来的清脆的生日快乐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后反应过来时不由得掩面而笑,又不好意思太大声,忍笑时两肩都跟着不停地抖动。
      “这是什么啊?”
      “小嘟嘟的玩具,我特地给你挑的。”
      小嘟嘟是徐洋女儿的小名,因为小孩生下来就胖乎乎的,所以就因此起了这个乳名。
      钟洄非常认真地捧着她的脸,严肃地问道:“你说是这个烟花好看,还是那个烟花好看。”
      黎穗子举举手中的玩具,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是这个……你非得要来看烟花,就是要比试一番啊?”
      “对啊!”钟洄用力地点点头。
      黎穗子觉得好笑,果然喝醉酒的人总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她看着终于能全神贯注看烟花的钟洄越发觉得好笑,从一开始的轻笑到最后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坐在旁边的李信缇看着阴晴不定的黎穗子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明白为什么就那么个小玩意就能让她如此开心,越想越郁闷,眼前的烟花看在心里就更加索然无味了。
      烟花秀散场后,一行人因为都喝了酒的缘故,所以就叫了三辆代驾,王童刻意叫了李信缇跟她们同车,实际上他这一路上都在刻意拉近跟李信缇的关系,而李信缇觉得黎穗子也在那辆车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面包车的后座上,钟洄用两只手撑着两只眼睛,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不能睡不能睡,千万不能睡……”
      黎穗子根本就没有跟旁人攀谈的兴趣,所以李信缇几次找她搭话虽然礼貌,但始终是嘴跟不上脑子,总是反应不过来,让一旁的王童看得生气至极,但碍于有外人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和王瑶还有剧组的一众人拼命给她往回找补。
      旁边的钟洄跟同车人仿佛不是处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一样,虽然酒劲消了一点,但依旧不似往日清醒,她依旧用手撑着眼皮小声地自顾自地重复那句话:“不能睡、不能睡、千万不能睡……”
      “你说什么?”黎穗子附耳过去,这才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但误以为她玩了一天困了,便伸手把她搂到了自己的怀中,在外面不能搂抱,现在在车里她自然不再有任何避讳了。
      “睡吧,一会儿到家我叫你。”
      “不可以睡,不可以睡,姐姐还没有吃蛋糕,不可以睡……”
      钟洄倒在她怀里依旧是用两手撑着自己的眼皮,因为撑得时间太长,眼睛里已经有些微微发红了,隐隐有泪水含在眼里,只是在昏黄灯光的车里看得不是很清楚。
      黎穗子闻言则有些疑惑,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给我订蛋糕了?”
      钟洄抬头撑着眼皮看着她,眼里满是疑惑,随即坚定地摇摇头:“没有啊!”
      她否定之后黎穗子便更确定家里有蛋糕了,抓着钟洄的双手移开她备受摧残的眼睛。
      “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叫醒你。”
      “不可以睡,不可以睡……”钟洄抬着她的手腕认真地看着手表,可看着那几个针怎么也看不出几点来。
      “十点四十,咱们大概十一点十五能到家。”黎穗子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晚不了的。”
      “第九十次。”钟洄脱口而出,转眼间又泪水涟涟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好,答应的亲亲也没有做好,也没有让姐姐吃到蛋糕,也没有许愿,三十岁生日不该这么潦草的,就是怪我贪玩,本来就不该来啤酒节的。”
      “没有,这是我过得最好的一个生日。”黎穗子靠在钟洄的肩上,脸埋在她的颈前,“好累啊,抱抱姐姐。”
      声音微不可闻却准确无误地传到了钟洄的耳朵里,她立刻就止住了哭泣,低头疑惑地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黎穗子,拨开她脸上粘的几缕头发,坐直了身体双手抱住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姐姐,你怎么不开心啊?”
      “没有,玩了一天有些累了。”
      “不是,你就是不开心,我感觉到了。”
      钟洄的眼泪砸在她的头发上,微微的痛楚让她清醒了一点,她抬手轻抚着钟洄的脸颊:“不许哭了,再哭姐姐都想哭了。”
      “姐姐,你不开心,想哭也是可以哭的,我抱着姐姐,不让别人看见。”
      钟洄声音极小,话就贴着她的耳朵钻进她的心里,同时手臂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了。
      黎穗子靠在她怀里抬头吻上她。
      钟洄低着头跟满腹心事的人接吻,虽然脑子依旧混沌,可直觉是准确的,她非常确定黎穗子的心情不好,烦闷无比,迫切地需要安慰。
      李信缇在谈笑中无意瞥到接吻的两个人,看了一眼又移回了目光,神色如常地继续应付王童。
      下车时,黎穗子疲倦地冲着车上的人挥挥手:“走吧,注意安全,到家之后在群里说一声。”
      “穗子姐,你没事儿吧?”王瑶看着她眉心拧着的疙瘩非常担心。
      “没事儿,走吧。”
      “穗子。”
      王童从车上跳下来,王瑶随后跟着跳了下来,他们几人走到角落里又说着自己人之间的体己话。
      “穗子,你别怪童哥,形势所迫,不光是咱们前有狼后有虎,钟洄也是,我不得不谨慎一些。”
      “童哥,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是因为你。”
      王童自然是明白的,摁住她的肩膀拍了拍:“再等两年,等你站稳了脚跟,很多事就一顺百顺了。”
      “童哥,你放心,这一次绝不会失利。”
      “好,你有这样的心气我就不愁了。”王童说罢又话锋一转,“还有个事,你确定不让张漳参与此次的项目吗?”
      “对啊,穗子姐,师哥参与进来的话,你能省心不少。”王瑶为公也为私,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工作过了。
      “不了,他再来我的剧组就算屈才了,他应当有更好的发展。”
      可谁都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可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破。
      电梯缓缓地行至十六楼时,两人相互依偎着往门口走,家门前放着一个大蛋糕,还放着一束满天星,跟黎穗子怀里抱着的那一束别无二致。
      她把怀里的那束花递给钟洄,先打开房门,后又俯下身子,一手提了蛋糕,一手抱起了那束花,进了家门。
      刚进家门,钟洄就接过蛋糕,急急忙忙地拆开包装点上蜡烛,等着还在客厅里看着花愣神的黎穗子。
      她从花中抽出一张卡片,还是熟悉的字迹,只写了一句“生日快乐”,再无其他。
      “姐姐,你先去许愿吧,要不然会误了时间的。”钟洄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环住她的腰。
      她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因为刚刚跟王童他们在车下说话耽误了一点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了。
      她拉着钟洄的手来到餐桌前,戴上寿星帽之后,便双手交握微闭双眼开始许愿,虔诚之至。
      睁开眼睛后和钟洄一起吹灭了蜡烛,切了一小块蛋糕放在盘子里放在两人中间:“第一个愿望希望电影筹备工作能够顺利;第二个愿望希望你能够拿奖,电影能够拿奖;第三个愿望……”
      她握住钟洄的手,深情地看着她:“希望我们能够一辈子在一起……我爱你。”
      “我也爱你,只爱你一个人。”钟洄眼含泪光深情地看着她。
      “我知道。”
      黎穗子慢慢地凑过去吻住她,扯着她的小舌卷进自己嘴里,手慢慢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悄然间已抚上她的脸颊,难舍难分之际黎穗子轻轻地推开她。
      “我先去给张漳回个电话。”
      钟洄微微低头,轻声地叹了口气:“好。”
      那通电话打了很久,本想叙旧,可聊着聊着就聊到电影上面,这一聊就刹不住车了,再回来时已经一点半了,三十岁的生日已过,钟洄记挂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完成,九十九次的亲吻本来取的是长长久久之意,可现在只完成九十一次,在她心里就成了一个过不去的坎。
      钟洄简单冲洗后红着眼眶坐在床头,竭力忍住想要哭的情绪,因为黎穗子不开心,所以她就不想也不能再哭了,只是坐在床边拿着吹风机等她洗漱出来。
      黎穗子出来时心情还不是很好,强撑着精神跟她吻了一下就靠在椅子上让她给自己吹头发,等着等着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钟洄把睡着的人拖到床上,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姐姐,我们会携手终老的吧。”
      黎穗子呓语中轻“嗯”一声,翻身把她压倒在床上,睡梦中还抱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复而才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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