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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顽皮的水儿1 ...

  •   第二天醒来她们依旧说不到一块去,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回了家。
      钟洄在车库停好车后,黎穗子再度侧身跟她道歉:“我真的错了。”
      “你错没错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在我这里没了。”
      钟洄解开安全带,面无表情地下车取了东西,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她跟黎穗子说:“这次回家你就在家待着别回去了,我自己回小屋,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我不。”
      “我一会儿跟二老提,不会让她们看出我们吵架的,你别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黎穗子焦急地尾随她进了电梯。
      钟洄毫不松口:“我不管你担心什么,决定我已经做了。”
      “这件事你想怎么了?”
      钟洄突然爆发,她冲着黎穗子喊过去:“是你想怎么了!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我这边已经了了。”
      “你想我怎么了?”
      钟洄失望地摆摆手,走出了电梯,黎穗子拉住她不让她拿钥匙开门。
      “从昨晚到现在说了多少遍你错了,你一直在哄我?”
      钟洄没再理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对着屋内喊了一句:“爸妈水儿,我们回来了。”
      水儿跑着迎出来,扑到黎穗子的身上兴奋地说:“妈妈,我可想死你了。”
      黎穗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宠溺地说:“妈妈和钟洄老师也想你了。”
      水儿在黎穗子的怀里挣到钟洄脸前,侧着脸一副小女孩的娇态:“钟洄老师,亲。”
      钟洄笑着亲了她一口,迎上来的黎父黎母笑呵呵地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一行人来到客厅坐了下来。
      黎母把水儿从黎穗子的怀里抱出来:“你可算回来了,这水儿我们可是管不了了,无法无天啊。”
      刚被抱出来的水儿又挣到了黎穗子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又委屈又可怜:“姥姥,怎么妈妈一回来你就说我的坏话啊,我那天还陪你走了好远的路去买花了呢。”
      “我看你是为了玩才跟着去的吧。”黎穗子捧着水儿的脸宠溺无比,“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哎呦水儿可了不得了……”
      黎父还没说完就被飞蹿过来的水儿捂住了嘴:“不许说!”
      黎穗子看情况就知道水儿又闯祸了,便拉下脸严肃地喊了一句:“水儿,过来!”
      水儿一看情形不对,便扑到了钟洄的怀里:“老师,前天随堂考我数学考了62分,厉害吧。”
      以她的水准几乎是没有及格的时候,这次能考62分看来是真的下了功夫了,钟洄欣慰地点点头:“水儿肯定特别努力,才能考得这么好,真厉害,而且啊,你要是再努努力,肯定能考得更好,一会儿老师看看你的卷子行不行?”
      “好啊。”水儿凑到钟洄耳边悄声说,“老师,你快点换个话题,别再让他们老是说我了。”
      钟洄看了一眼聚焦她们二人身上的目光,于是压低了声音:“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啊,不敢让姥姥姥爷说。”
      “等你到了学校就知道了,等你……”
      水儿还没说完钟洄就瞪圆了双眼,她赶紧捂住钟洄的嘴,又在她耳边“嘘”了一声,悄声密谋着,直到黎穗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水儿,过来,我数到三,一、二……”
      水儿最怕这个,低头耷脑地走到黎穗子身边:“妈妈,我给你看看我的书法作业怎么样?”
      黎穗子把水儿紧紧地箍到怀里,转头看向黎父:“爸,你说。”
      “水儿,这可不是姥爷不帮你啊,是你妈妈威胁我的啊,你知道我怕她啊。”黎父跟水儿打完招呼,才开始笑呵呵地讲述她的劣迹,“你走的这些天,被请了两次家长,一次是带着一帮人往学校水池里放鞭炮……”
      水儿害怕被姥爷添油加醋,便开始解释自己的动机:“我没炸着人,水里也没有鱼,我就是想看看能把水炸多高才扔进去的。”
      黎穗子和钟洄听完不约而同地吸了口凉气,可还是压着怒火继续问道:“爸,另一件呢?”
      “哼!另一件你爸可没脸说!”黎母白了黎父一眼,黎父讪讪地靠在椅背上,用眼神示意黎穗子这件事还是让黎母来说。
      黎母也没理他们的眼神交流,恨恨地说道:“你爸非得要给水儿买小仓鼠,没日没夜地带着水儿趴在地上逗小仓鼠玩。就前两天水儿偷偷把小仓鼠带到学校里去了,结果上着上着课,仓鼠跑了,老师还站在讲台上呢,水儿就从后门溜出去了,还把坐在后面的几个同学一起带出去了,煽动人家帮她围追堵截那只小仓鼠。”
      “小仓鼠还没找回来,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黎父话音未落就被黎母一巴掌给打到了后背上:“越老越不着调,我当了一辈子老师,从来都是骂别人的份,谁成想老了老了被个年轻教师数落地抬不起头来,还要被那些学生家长围着指责。”
      水儿擅长察言观色,看着黎母越说越生气,便跑过去给她轻轻顺着气,软声软语地撒娇:“姥姥,你别生气了,我要是不去找小仓鼠,它知道了会伤心了,小仓鼠丢了,我现在还伤心呢,你别说我了。”
      黎母摸摸水儿的头,无奈地冲着黎穗子摊摊手:“光水儿也就算了,王童也是不着调。”
      黎穗子光听着这些事情就头大,没想到王童又掺和进来了:“他又怎么了?”
      “他跟水儿可真是臭味相投!”黎母点点水儿的额头,又疼惜又气愤,“王童这个人啊,比你爸还不着调。一到周六周日就来家里接水儿出去玩,还带着作业,一开始我看反正作业也能按时写完,玩就玩吧,前天水儿说漏了嘴,才知道那些作业是王童给她做完,她照着抄的,昨天又来接水儿,让我拿着笤帚打出去了!”
      黎穗子越听越气,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给我去罚站!”
      水儿揪着衣角从黎母的怀里站起来,她低着头偷偷地瞄着黎穗子:“妈妈,我……”
      黎穗子打断她:“我刚才说了什么!”
      水儿转头看向钟洄时,发现她的表情同样严峻,便灰溜溜地跑到角落里面壁思过了。
      “站好,站直!”
      黎穗子冲着墙角大吼一声,水儿赶紧规规矩矩地站好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走到窗前开始打电话,那边刚一接通她便直击主题:“童哥,什么时候添了个跟水儿一起胡闹的毛病!”
      王童理亏,也知道自己做得有点太过了:“穗子啊,这件事我确实是做得欠考虑!我登门道歉!”
      “童哥,水儿她太小了,你愿意带着她玩,我没意见,但替她做作业,这件事你做得太没分寸了,小小年纪,你就教她造假糊弄,你想让她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水儿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她扯着黎穗子的衣角认错:“妈妈,你别怪童叔叔了,是我玩的忘了时间,才求童叔叔帮我的!”
      “谁让你走过来的!”黎穗子低着头对她大吼一声,震得王童赶紧把电话拿远了一点。
      黎穗子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她拽着水儿来到墙角,从电视柜上拿了把铁尺放在她手上:“你给我想想这几件事到底错在哪儿,我处理完你童叔叔,就来问你,要是再敢跟我强词夺理、哭哭啼啼的,这把铁尺打人有多疼,你是尝过的!”
      黎穗子说完又从桌子上把手机拿起来,怒气未消:“童哥,水儿求你一次,你答应了,后面这几次呢!”
      王童每次带着水儿还有他的儿子出去,都是疯玩一整天,根本就没有写作业的时间,所以也不能全怪水儿,现在黎穗子问起来他根本就理亏得答不上来。
      “童哥,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带她玩我没意见,但学业儿戏不得。”
      “穗子,童哥跟你保证,绝不再犯!”
      黎穗子挂掉电话后,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手指敲了敲茶几:“过来!”
      水儿红着眼眶走过来,把那把铁尺递给黎穗子。
      “说吧,先说炸池塘的事情,鞭炮哪里来的,考虑过后果没有,错在哪里了?”
      水儿嗫喏着开口:“鞭炮是……”
      “别吞吞吐吐的!”黎穗子用铁尺敲了下桌子,这声脆响把坐在沙发上的三人都吓了一跳,更是把水儿直接吓哭了。
      她用铁尺指了指水儿,水儿被她过于严厉的眼神吓得赶紧噤了声。
      黎穗子把那把铁尺放到了桌子上:“继续说!”
      “鞭炮是都儿哥哥给我买的,是他教我放的……”
      “我哥来了?”黎穗子疑惑地转身问道。
      黎母这才清楚鞭炮的来源,她点点头:“麦子那天来海丰办事,把都儿带来玩了一天。”
      “这个黎麦子也是昏了头了!”黎穗子气得胃都在隐隐作痛,她忍着阵痛继续问,“往下说!”
      “都儿哥哥跟我说了,鞭炮不可以往人身上扔,只能往空地上扔,扔完就要跑,你别怪都儿哥哥,是我非要往水里扔的,事后也被罚打扫池塘一周……”
      黎穗子又敲敲桌子:“抬头看着我,为什么被罚!我们为什么这么生气!”
      水儿抬起头努力地憋着眼泪,把黎母看得揪心极了,可这些事都不是小事,况且能管得了水儿的只有黎穗子一人。
      “老师说往学校池塘里扔鞭炮是不对的,会扰乱大家的学习环境,也会威胁道同学们的安全,所以让我去打扫池塘……妈妈是担心……担心水儿的安全。”
      “不光是妈妈,姥姥姥爷还有钟洄老师,都因为你往水里扔鞭炮这件事提心吊胆,害怕你伤了别人,更害怕你伤了自己,扰乱学校的教学秩序这件事考试完已经罚你,自己说我怎么罚你!”
      水儿绞着手指,不知所措地看着黎母,黎母上前劝解道:“穗子啊,她都知错了……”
      “妈,让她自己说。”
      水儿见没人可求了,嗫喏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洗一周的碗?”
      “一周?”
      水儿听出了黎穗子的不满意,便试探道:“一个月?”
      “两个月!但凡有一个人帮你,便要重新开始计算时间!”
      黎穗子这句话既是说给水儿听的,也是说给其余三人听的,水儿虽然觉得罚的太重但也不敢反驳,只得瘪瘪嘴接受了。
      “仓鼠这件事,说说吧,错哪儿了?”
      “不该把仓鼠带到学校里去,更不该上着课去追小仓鼠,也不该把同学们叫出去,姥姥跟我说了,这样非常不尊重老师,不尊重同学,我已经跟他们道歉了。”
      黎穗子点点头,但却没有一点欣慰,生硬地问:“怎么罚?”
      “拖一个月的地?”
      “半个月!零花钱减半!”
      水儿听到前半句时以为黎穗子在心疼她,当听完后面的话那个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开便凝固在了脸上。
      “说你童叔叔这件事!”
      水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心虚地看着黎穗子:“妈妈,我以后再也不糊弄作业了。”
      黎穗子要的就是她这句话,但还是觉得要赏罚分明:“怎么罚!”
      黎父在旁边看着水儿蔫头耷脑的样子也开始心疼,他碰碰黎穗子的胳膊:“已经罚得够多的了,行了。”
      “不行!”黎穗子果断地拒绝,没给一点面子,转向水儿问道,“怎么罚!”
      水儿忍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她抱着黎穗子的胳膊大哭了起来:“妈妈,我知道错了……你轻点罚……我以后再也不犯了……”
      黎穗子看了一眼同样焦灼的钟洄,张张嘴最后还是下决心重罚:“我最讨厌你糊弄作业,做人不诚信,骗人骗己,我这次不重罚你长不了记性……以后每天睡觉前罚站十五分钟,持续半年,少一天重新计算时间,知道了吗?”
      水儿听闻哭得更厉害了,可还是一边哭一边点头。
      黎穗子捂着自己的腹部轻皱了下眉头,钟洄靠过来担心地问:“怎么了,胃疼吗?”
      她握着钟洄的手摇了摇头,从桌上拿起手机看向还在她怀里哭的水儿:“我给黎麦子打个电话,问问他这爹是怎么当的!”
      黎母不曾想这件事能闹得这么大,于是过来劝解道:“穗子啊,你哥……”
      “妈,这个电话我是一定得打的,就算不是为了水儿,也为了都儿的安全!”
      黎穗子拿起手机走到了卧室,她现在怒气消了大半,但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黎麦子,你可真行啊!”
      “黎穗子,你可太没礼貌啊,我好歹是你哥哥啊。”
      黎穗子不理会他的不满,直接质问道:“我就问你,都儿教水儿放鞭炮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告诉都儿鞭炮要在大人的陪同下玩。”
      “鞭炮?”黎麦子被震惊在原地。
      黎穗子气结,这么危险的事情黎麦子竟然毫不知晓:“你……你还真行,赶紧看看你儿子的书包里有没有放鞭炮吧,你儿子教会我女儿玩鞭炮,然后我女儿拿着鞭炮去把学校的池塘炸了。”
      “炸池塘?”黎麦子被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在电话里听得都头皮发炸。
      “是啊,你外甥女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想,要是你知道这件事,我非得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不可,你最好不是跟我装傻!”
      钟洄拿着药和水站在她身后,听她说完便戳了戳她的后背:“胃药,吃上吧。”
      黎穗子接过药放在桌子上,搂住了她的攒,把电话拿远了一些轻声说:“我……”
      钟洄拍开她的手,听着电话那段黎麦子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面无表情地答道:“记得把药吃了,我先出去了!”
      她说罢就转身出去,黎穗子把电话拿回耳边,坐在阳台的靠椅上听着黎麦子的质问忘记了去拿桌上的药:“黎穗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烦死了!”黎穗子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腹部冲他吼道。
      黎麦子听着声音就知道她气坏了,便开始开解她:“水儿确实挺让人头痛的,不过情况也没有那么坏,她是真的挺怕你的,证明还能管得住。”
      黎穗子把腿担在凳子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开始大吐苦水,把水儿最近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一遍,最后无奈地问了一句:“哥,都儿也这么难养吗?”
      黎麦子喝了口水缓解了一下情绪,他听得又气又急,以前只觉得水儿调皮,但没想到能顽劣至此。
      “穗子,你说的我都头疼了。”
      黎穗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她一想到未来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就手足无措,甚至有些害怕:“哥,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吧,更何况我就算真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也不能用这种教育方式啊。”
      黎麦子跟着她一块叹气,把黎穗子又给叹急了:“我够烦的了,你还在这跟我叹气!!!!别叹了!!!”
      她语调高得让趴在门口偷听的水儿又吓了一跳,她赶紧跑到卧室把书法作业拿到了客厅,在三个人面面相觑下开始装模作样地开始写字。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味地跟黎麦子发脾气。
      黎麦子任她撒完气,情绪渐渐平复了一点后,给了她一点建议:“你别把养水儿的责任全部担到自己身上,你也得让钟洄帮你啊。”
      黎穗子没有正面回应他,而是感叹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哥,我又一脑门官司了,头疼得很。”
      “你俩闹矛盾了?”
      “我招惹的她,收不了场了。”
      黎麦子无奈地扶扶额头:“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还闹什么啊,哪有那么多过不去的事啊。”
      “烦死了,不跟你说了!说也说不清楚!”
      她现在的情况时间剪不断理还乱,什么都听不进去,听什么都烦,嚷嚷了一句便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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