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零九九

1、第 1 章

　　今天是给段丛、迟蔚夫妇暖居的日子，公司的人一下班就跟着段丛来到新居，甫一进门，就见迟蔚从厨房往外端菜，围着围裙，厨房的暖光灯照着，既温婉又贤淑。
　　段丛高大帅气，迟蔚美丽大方，两人青梅竹马相伴到大，共同买了这套房子。据说段丛还曾一度累垮了身体，迟蔚为了他从原公司离职，专心在家做家庭主妇，照料段丛的饮食起居，直到现在。他们才子佳人伉俪情深，本是一段佳话，每每引得段丛的同事歆羡不已。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一切都已悄然改变。公司同事对此心知肚明。
　　林灵亲昵地上前抱住迟蔚，并送上自己祝贺他们乔迁之喜的礼物：“蔚蔚姐！恭喜你和师傅！”
　　林灵是前段时间公司新来的小姑娘，为人活泼灵动，现在在段丛手底下做事，受段丛指导，便称呼段丛为师傅，和迟蔚见过几次面，就亲切地“姐姐”“姐姐”地叫。外人只当她自来熟，但知道内情的人便明白，她这是挑衅，是讥讽，是高高在上的凝视，也是按耐不住的刺激。
　　因为她就是段丛的偷情对象。
　　这是全公司都知道的秘密。
　　迟蔚眉眼弯弯，笑道：“谢谢灵灵，正好是我需要的，送到我心坎上了，今晚要多吃点哦。”
　　其他同事一边心照不宣地对视，一边嘴上喧喧呼呼地热闹着。
　　林灵固然青春标致，但迟蔚更秀美动人，更别提多年患难与共，结果说出轨就出轨了，可怜迟蔚被蒙在鼓里，所托非人。段丛看着正人君子，实际也是个陈世美，到底家花不如野花香。众人心里如是想。
　　一顿晚饭吃得“宾主尽欢”，段丛说：“我送送他们。”
　　迟蔚把碗筷送进洗碗机，头也没回：“好，快去吧。”
　　众人在门口散去，林灵迟迟不走，留到最后，一把抱住段丛的胳膊撒娇道：“蔚蔚姐手艺可真好，我都吃撑了，你摸。”
　　段丛顺从林灵拉他的手，摸上女孩的腹部。
　　林灵咯咯笑起来：“好痒！”
　　路灯底下，女生的面庞柔软无暇，她依偎着段丛，往男人怀里钻，段丛静静搂着她，喁喁私语间，倒很像是一对缠绵悱恻不愿分离的交颈鸳鸯。
　　林灵时不时望向房子里的亮光，估摸着时间不得不走了，在段丛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你也亲亲我嘛，都是我亲你，到现在你还没亲过我呢。”
　　段丛愣了一瞬，摸了摸她的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给你打车。”
　　林灵不悦地撅起嘴，赌气地哼了一声，坐上段丛给她打的车走了。
　　段丛回到客厅，迟蔚的厨房工作已经收尾，她擦擦手上的水珠，说：“都走了？”
　　段丛低下头：“嗯。”
　　“那我们也洗洗睡吧。”迟蔚说着往卧室走，走了两步发现段丛没跟上，转身说，“怎么了？”
　　段丛看着她，她也看着段丛，两人对视片刻，迟蔚莞尔一笑：“在新家的第一晚，不来体验一下吗？”
　　段丛看着她勾起的唇角，默了默，跟在迟蔚后面，推开了这道陌生又熟悉的门。
　　严格来说，这不是卧室，至少不是普通卧室。
　　窗帘拉开，大落地窗布满了整面墙，月亮可以窥见这房间里的所有情景，一览无遗。房间中央是一张孤零零的床，床前是特意打造的落地柜，静静关着门，像是关着什么怪物；床后是满满一墙的柜格，内置灯光荧荧亮着，上面放着各式各样别致的道具；床顶，是一天花板的镜子，照得人无所遁形。
　　打开柜门，露出里面的框架，几条铁链垂挂着，链条顶端是镣铐。迟蔚拿出一根泛着金属冷光的指挥棒，见段丛不动，又轻声笑道：“到底怎么了？”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又理所应当，“你不想？那算了，今天就………”
　　“不！”段丛喃喃，“别不做，我脱……”
　　他声音有些颤抖，连带着解扣子的手也有点颤。他脱完衣服，变得赤条条。
　　迟蔚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面前是她高大的、□□着身体的丈夫。
　　空气安静得令人窒息，良久，迟蔚说：“跪下。”
　　她变了，她的眼神凌厉又冰冷，褪去白日温婉女人的外壳，她变成了一个没有情感的冷血动物，居高临下，气势凛然不可侵犯。
　　段丛颤巍巍地屈膝跪下。迟蔚用指挥棒挑起段丛下巴：“刚刚在门口，你吻她了吗？”
　　段丛喉咙发紧：“没有……”
　　“平时呢？”
　　“也没有，你说过的，我记得。”
　　“我说过什么？”
　　“你说……我可以和她出轨，但不能吻她。”天气冷，段丛哆嗦着身体，“我听你话了。”
　　迟蔚眯起眼，靠近他，抚摸着他的面颊：“那我是不是该奖励你？”
　　段丛闻言仰起脸，双眼发亮，像是翘首以盼迟蔚的施舍。
　　迟蔚眼神描摹着丈夫的轮廓，笑了，吻了吻段丛颤抖的嘴唇，低声道：“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她抚男人的背，由上到下，不紧不慢。然后她把黑色项圈给段丛带上，铃铛长长地垂下去，吊在男人两乳中间，叮当作响。
　　“真漂亮。”她感叹道，接着从架子上拿了个硅胶口球托在手心。
　　段丛喉结翻滚，咽下口水，低头去含进嘴里。口球上面有朵玫瑰，做得很逼真，鲜艳欲滴。他叼着口球，花朵贴在唇上，倒像是从他口中开出来的。
　　迟蔚四指抬起段丛下巴：“红色，很衬你。”她拾起口球两端的系带扣上，然后亲了亲男人冒汗的鼻尖，“今晚你会继续做个乖孩子吗？”
　　段丛喉咙里呜咽一声，不知是抗拒还是难耐。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