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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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呆呆的盯了垂下长长穗子的穹顶，听见一个和蔼的声音说：“你醒啦。”
我总算缓过神，松开发酸的手指，看见漂亮的火红色羽毛从指缝里漏出。是一只凤凰——然后，循着声音望去，一个精神的老人正坐在摇椅上望着我。
记忆总算回笼。我想起和伏地魔的对峙，他对我释放的恶咒。还有在疼痛和分裂见窥见的一丝火光。
这火光和我厌恶的又不一样。浑身火焰的凤凰清啸着从空中落下，带我来到现在的地方。
“……邓布利多？”
我像个刚刚学会语言的可怜人一样勉强发出嘶哑的声音。老者眯着眼，挥了下手，一杯清水送到我跟前。
我顺从的喝下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发痛的喉咙好了很多。他解释说：“是恢复魔药。庞弗雷夫人送来的。我想你痊愈后可以去亲自感谢她。”
我把剩下的散发着甜丝丝的水喝完，期间那只漂亮的凤凰一直歪着头盯着我。
“他很美，是不是？”邓布利多注意到我和凤凰的对视，笑着说，“这是福克斯，是一只凤凰。”
福克斯向前蹦了两下。
我撑起身：“您和福克斯救了我？”
邓布利多回答：“霍格沃茨不会拒绝任何一位需要帮助的人。”
我垂下眼，轻声说：“是的，先生。我听说过你们。”
我感到邓布利多那充满深意的目光逗留了很长一会。他说：“别紧张。孩子。你不必感到负担。在你做出决定之前，你可以留在这儿。”
“谢谢您。”
“那么请原谅我先离开。”邓布利多冲我眨眼，他的胡子抖出一种快乐又叛逆的弧度。
“福克斯可以带你去医疗翼，也可以带你去你休息的地方。我这个老头子待的地方实在是不好在住个人啦。”
28.
我站起身感受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魔力空荡荡的，没有回应我的命令；手臂上对我自己释放的恶咒情况大概恢复，只是还有些痛；其他的伤口也得到妥善的处理；脑子里没有那种被窥探过的感觉，想来伏地魔没能得手。
福克斯啾啾短促的叫，衔来我的魔杖。
“唔。谢谢。”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福克斯眯着眼蹭了蹭我，“你有看到我的刀吗？没有？没关系。还是谢谢你。”
福克斯抱歉的啼鸣。我的手指沿着他光滑柔软的羽毛划过。刀丢了，也许可以在恢复好之后再去找找。这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我不会拒绝失败。
但还是遗憾的。我想福克斯一定也感受到，所以才偷偷摸摸从羽翼下推出一本书——我的古书。
“啾、啾啾啾！”你的东西！
看来能在百忙之中带上我的书和魔杖已经是他的极限啦。我回忆自己刀的长度，实在不觉得小小的福克斯能把它带来。
“你和你的主人都没有敌意，是吗？”
我摸着书籍上萨卡兹的缩写，那上面有个恶咒：如果有人想强行翻阅，就会被吸食魔力。
凤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现在又装作听不懂我的意思了。
29.
霍格沃茨和我之前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不但是这里充斥的历史感和青春气息——我是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如果邓布利多是故意让我参观这里好让我心里柔软的那部分被挑起的话，他成功了。这里平静安稳的气息无疑让我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跑来跑去急着上课的小巫师们，争吵着魔咒课今日表现如何的同伴，还有金红色和银绿色对峙的小孩。无一不证明这里的美好。
我穿着福克斯从鸟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鸟窝会有这种东西）找来的长袍，悠闲地混在一堆小巫师里，丝毫不显突兀。福克斯缩在我的怀里，只在我犹豫的时候发出细小的鸣叫给我指路。
在转角拐弯的时候，我偶然撞上了不算好的场景。
一位面色苍白的男孩抱着书，另一手举着魔杖。他的对面站着同样两个举着魔杖的男孩，还有个露出隐约不赞同表情的男孩和一个四处张望的矮个男孩。
在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发现了我。显然，这时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已经晚了。我把叫声急促的福克斯往怀更里面揣了揣，打量着这几位先生。
这几位学生犹豫片刻，人更多的那边先放下魔杖，低声放了几句狠话：“鼻涕精，等着吧！”
之后瞪了我一眼，扭头走了。被他们四个留在原地的黑发男孩仍然固执的举着魔杖，直到几人的身影看不到了，才闷不做声的选了个方向走开。
我摸了摸福克斯的鸟头，心里倒没什么对此事的看法。我既不是受害者，也不是施暴人，更不知道前因后果，要求我做出什么反应显然是在难为我。
30.
说起来有些难为情，我在黑湖边睡着了。
直到一声怒吼将我吵醒，我眯着眼往怀里一探，小凤凰也正迷迷瞪瞪的睁眼，被我揉了揉又不动弹了。
“你是哪个学院的学生？！这么晚了还跑出来夜游？”
一个凶巴巴的男人举着提灯站在我面前瞪着我。他把我当做霍格沃茨的学生了——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顺从的接受他的咆哮。
“我看邓布利多就是对你这种小混蛋太宽容了！”他抱怨，“半夜在黑湖边！哈！你是想被人鱼拖下去当宵夜吗？”
我从善如流：“抱歉，先生。”
男人一愣，语气比刚才好些：“啧！快跟我走——我送你回你们学院的休息室！”
“事实上，”我慢吞吞的说，“我不是这里的学生。至少现在不是。”
“啊？”他皱眉，眼神中带上警惕。
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穿着一身奇怪又漂亮的月亮长袍的老人突然出现了——邓布利多，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小径上，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
“阿格斯，抱歉，这位小先生昨天才刚到。”他说，“我想他是太累了才睡在黑湖边上。”
阿格斯面露疑虑，但还是信任的走了。邓布利多示意我跟着他走，头发在月光下散发着亮晶晶的光。
“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福克斯醒过来了，恢复成原本的大小，盘旋在我俩的旁边，夜晚的凉意被驱散了。
“……是个很好的地方。”
“我也这么认为，”老人喉咙里溢出笑声，“很有魅力，对吗？我以前也很喜欢在树下睡着，然后等着别人把我叫醒。”
顿了顿，他又说道：“孩子，我很遗憾你遭遇过的……你应该比别人更清楚，外面现在已经不那么安全了。”
他说的没错。伏地魔不会轻易的放过我。
我也没打算坐以待毙。
“……我很荣幸，先生。”我先他一步说道，“我和伏地魔还有些私仇。如果您不在意的话，我能留在这里是最好的了。”
邓布利多第一次露出怔然的表情——他盯着我看了半晌，那种冰冷估量的目光只停留一瞬。
“好吧。”他别过头，“你现在的年龄，安排在五年级，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可以。”
“别这么说，”邓布利多说，“这会让我忍不住把你安排在低年级的。”
“我的意思是——我很乐意支持您的决定。”我这么说，假装没注意到他顿了顿的脚步，“顺便，您可以叫我‘萨卡兹’。”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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