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观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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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知道哪里卖隐形衣？”莱拉问。这几天来，她练习幻身咒的同时，没有放弃拥有隐形衣的想法，哪怕只能买到普通的一件。
“报纸、杂志周刊、宣传单……”安德鲁列举道，看上去比她老练得多，“上面总有广告的，不过这些图书馆里都没有，我们得想办法自己搞来。”
基于就近原则，他们先去查看了礼堂外面的贴满各式海报的学生宣传栏，没有发现任何一张与卖隐形衣有关的。然后安德鲁向他的室友杰登借来好几本魁地奇周刊。莱拉则去询问丽贝卡怎么订到预言家日报。图书馆里倒是每日都有几份新报纸，可平斯夫人不允许外借，甚至就连抢到报纸也有些难度——在许多学生手里，报纸还是颇有用处的。
“噢，很简单。我记得你有一只猫头鹰，对吧？”丽贝卡显得很热心。傍晚莱拉来找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椅子上，身边没有时刻相伴的珊德拉。
“写封信去对角巷的总办事处，告诉他们要订多久，并且随信附上订金——一个纳特订一份报纸，”丽贝卡放下写着魔药课作业的羽毛笔，细心地讲解，“然后早上就会有送报的猫头鹰来了，记得在它们腿上的小皮囊里放五个纳特。嗯，有时还会发行晚报或者周末版什么的。不过这种情况很少，一般只在有突发新闻时才会发行。”
莱拉点点头。“那么就不需要派自己的猫头鹰每天飞到对角巷去拿报纸了。”
丽贝卡歪头想了想，说：“送报的猫头鹰也不是从对角巷飞过来的，你知道在霍格莫德村有报社的分部吧。我有个叔叔，担任法律问题的咨询专栏作家——他告诉我，这一带的报纸被整批转移到霍格莫德后，再由那里的报社猫头鹰分发。所以呢，如果你想用自己的猫头鹰，应该也没问题。不过这样的话，好像就要先付订阅报纸的全款了。我也不太确定，不如你先写信去问问？”
“明白，谢谢你丽贝卡。怎么不见珊德拉跟你在一块？”莱拉有些好奇。
“你知道，”丽贝卡耸耸肩，“她去找D.A.成员了，我跟她说有事先回来。”
对巫师日常业务十分生疏的莱拉，花了两个来回才搞清用自己的猫头鹰要付给报社多少钱。她跟雪枭艾西“沟通”了一下，艾西似乎愿意接下这个工作。于是，莱拉给预言家日报的总办事处邮去全款。
“日报啊，日积月累那是个大数目，”莱拉若有所思，她只尝试性地订了一个月的报纸，“巫师们的旧报纸会有什么用途？”
“收藏，剪贴，”安德鲁快速翻着借来的魁地奇周刊，“唔，不过我想，大部分人都是让旧书贩子回收。”
“回收？”莱拉没想过魔法世界也有这种营生。
“当然。巫师的工坊没有麻瓜工厂那种生产力，回收旧报纸再印是个很好的选择，毕竟，复制咒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翻完魁地奇周刊，他们同样一无所获。当莱拉收到第一份预言家日报，已经是两天后了。吃早餐时，艾西把报纸从她头顶准确掷下，连盘子边都没碰到。
“训练有素的猫头鹰。”坐在对面的安德鲁赞叹，“可是它为什么不像其他人养的一样，在你这里稍微停留一下呢？”
莱拉目随着扔下报纸就振翅飞走的雪枭。“冷淡的小家伙，不喜欢亲近人类。可惜它不能说话，否则我肯定会问问它为什么的。”
预言家日报当天的头条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画像终于落成，并已挂到霍格沃茨校长室中。莱拉只扫了一眼，摊开报纸翻看后面有没有广告，小声地随口说着：“这意味着斯内普教授的贡献正式被外界承认了吧，哈利应该会开心的。”
“哈利？”不远处珊德拉像捕捉到信号的雷达一样，刷地转过头来，“哈利什么？”
莱拉谨慎地笑了笑，心里估计珊德拉没有听到前半句。“你听错了，我说哈瑞尔。”莱拉没告诉过珊德拉关于湖心岛的事，否则她觉得以珊德拉的狂热程度，肯定会缠着她把哈利说过的话一字一句从头复述到尾，不肯轻易罢休。莱拉觉得哈利在湖心岛所说的内容实属隐私，那天她算是与哈利结识了，才不会把他的话到处宣扬呢。
安德鲁听清了莱拉的话。他本来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此时，他故意指着报纸头版的副头条说：“魁地奇改革的新消息？”
珊德拉扫了他们一眼，对魁地奇没有兴趣的她回过头，跟丽贝卡续上刚刚打断的聊天。莱拉在报纸上方给安德鲁甩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当同学们大都用完早餐准备去上课时，莱拉小声地向安德鲁简单概述了湖心岛碰见哈利的事。不得不承认，在她心里，安德鲁与珊德拉不同。他是莱拉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他们之间分享了不止一个秘密。更重要的一点，她觉得安德鲁是个有分寸的人。
“难怪你刚刚那么说。这对哈利来说很重要吧。”果然，关于哈利的事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你在报纸上找到有用的信息了吗？”
“我看到脱凡成衣店打的广告，可是它看起来是卖些漂亮巫师服的，不知道会不会有隐形衣？”莱拉苦恼道。
“不如写封信去问。”安德鲁提议。当日的课间，他们就写好一封简短的信，而且故意没有署名。莱拉认为买隐形衣这件事还是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为好，安德鲁也表示赞同。他们一起来到猫头鹰棚屋，可怎么也找寻不到艾西的身影。
“那只，是吗？”安德鲁仰头指着一个方向。莱拉望过去，否认道：“……不。艾西比它体型小一些。”
等不到艾西，他们只能离开猫头鹰棚屋，准备去上下午的课。“你说艾西不在猫头鹰棚屋时会去干什么？现在可是白天，猫头鹰不都应该白天睡觉的吗？”穿过场地时莱拉问道。
“也许它在城堡周围飞呢？我看到过许多次白天在外活动的猫头鹰了。”安德鲁抬头看看天空。
“为什么魔法世界里的猫头鹰都这么奇怪。”莱拉嘟囔道。
安德鲁笑着说：“许多麻瓜常识都不适用于魔法世界，不是吗。”
她怎么又把这点忘了。看来她身上有着太深的麻瓜痕迹，距离真正成为一个巫师还很远。而安德鲁适应得很好，如果其他学院的同学不去特意打听，估计大部分都不会认为他来自麻瓜家庭。
莱拉和安德鲁突然变得亲近起来的事，逃不过格兰芬多们的眼睛，一些小小流言在一年级生里悄悄传开。作为男生代表的杰登被派来打探消息，一节变形课，他刚好坐到莱拉和安德鲁前面的桌子。他问莱拉时，还显得迂回一些。
“你们什么时候变那么熟了？”杰登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好奇。他显然比其他人更熟悉安德鲁，当着安德鲁的面调侃道：“我是知道的，他看起来是个与人为善的绅士，实际心里冷冰冰的呢。有时我们三个在宿舍里闹腾，我都觉得他心里在傲慢地想，”杰登用一种咏叹调般的夸张语气说着，“愚蠢、吵闹的小子们——”
“胡说，”安德鲁淡定地打断杰登的表演，“我对魁地奇一无所知的时候，可从未在心里说过你们是‘愚蠢吵闹的小子’。”
莱拉听出安德鲁一本正经后面的弦外之音，没压住嘴角。杰登也反应过来，他放弃打趣安德鲁，转而朝莱拉挤挤眼睛：“要是你喜欢这一款，我可以帮帮你。”
“胡说什么，”莱拉笑道，随即故意板起脸，“我们只是刚好凑在一起讨论功课，要不然怎么最近才说上话。控制控制你们没边的想象。”
“唔——”杰登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可惜亚当斯教授开始讲课了，他不得不把头转回去。余光里，莱拉发现隔了两条过道的菲奥雷刚刚似乎时不时望着这边。是在伸长耳朵偷听吗？可莱拉浑不在意。
相比起来，来打听的女生代表珊德拉，则直白得多。有次她刚好看到在公共休息室的莱拉和安德鲁，撒开挽着丽贝卡的手，大大咧咧地跑过来。“你们两个真的在约会吗？”
“不。”安德鲁镇定地抬起拿着羽毛笔的手，展示写到一半的羊皮纸，“很明显，我们在写魔法史作业。”
珊德拉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安德鲁笑笑，但没有完全退缩，仍不依不饶地把脸转向莱拉。
见状，莱拉抢先一步开口。“我们是朋友，就像你跟丽贝卡一样。”她朝站在双人沙发边张望的丽贝卡偏偏头，“为什么你快点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丽贝卡，她看起来很想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
打发走珊德拉后，莱拉叹了一口气：“不会还有人来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吧。”她还是第一次应付这种流言，尽管它们远算不上有恶意。
安德鲁微笑着，头也不抬地继续写作业：“不会的。没过两天，很快就没人关注我们了。”
好事的格兰芬多们的注意力，像击球手刚打出一只游走球、又看到第二只游走球一样被讯速吸引走。很快，引起他们热烈讨论的，就变成了格兰芬多院队的第二场比赛。
莱拉终于如期到场，第一次观看真正的魁地奇比赛。这是最后一年能在同一支魁地奇队里聚齐哈利、罗恩、金妮这几个备受瞩目的人物了。不止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学生各自为己方队伍声援，其它两个学院也来了许多人，看台上挤得满满当当，气氛十分热烈。莱拉和几个一年级同学幸运地占到看台的最前方，杰登一直一副坐不下来的样子。
“这阵势，我还以为已经到决赛了呢！”保罗朝着埃里克喊道。虽然他们坐在一块，可周围人声鼎沸，不得不大声说话才能互相听清。
“因为是哈利的比赛！”珊德拉尖细的嗓音在嘈杂中依然突出。她一直高高举着手幅，上面写“哈利·波特，最伟大的找球手”。早餐时丽贝卡曾问过，这种写法会不会太张扬了，可珊德拉丝毫不觉得自己夸大其辞。
格兰芬多身穿红色球服的小点穿梭在球场上。莱拉仔细辨认了下，属于哈利的那个小点升得最高，在所有人的上空盘旋。而看台前面的下方，最亮眼的无疑是格兰芬多的追球手，三个女生发挥出惊人的实力。相比起来，两个击球手吉米和里切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而作为守门员的罗恩甚至看起来有些悠闲，因为鬼飞球大部分时间都在格兰芬多手里。
“……鬼飞球又被金妮·韦斯莱拿到手，当她一碰到球，意味着格兰芬多即将得分——德米尔扎·罗宾斯，很好！她接住金妮的传球，再抛给旺布尔·戈麦斯！旺布尔是格兰芬多冉冉升起的新星，她能否把握住这次机会——漂亮！格兰芬多再得十分！”
“这是谁？是谁在解说啊！”珊德拉神情不满地嚷嚷。
“弗南德斯·瑞恩，同年级赫奇帕奇的西格蒙德的哥哥！”杰登大声回答，眼睛紧盯着天空。
“他怎么都不提哈利在干什么！”珊德拉暴躁地大声抱怨，“这个人到底会不会解说！看不到谁才是场上最厉害的吗！”
“知足吧！怎么说弗南德斯也比上一场比赛的解说好。而且，还没到找球手发挥的时候呢，你就等等，怎么样！”杰登失去耐心，急急忙忙再次抬起自己的望远镜。
今天的杰登看起来比平时紧张。莱拉知道这是为什么——据说，他的哥哥杰弗瑞上一场比赛表现不佳，这次没能进入首发，今天只能静静等待，看还有没有机会上场了。
格兰芬多连拿三球之后，拉文克劳终于扳回二十分，比赛终于有些激烈的意味。“格兰芬多追球手很强，但拉文克劳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你看，”安德鲁指着场上对莱拉说，“他们的击球手制造了很多麻烦。”
“拉文克劳的击球手同时出击！游走球冲散了格兰芬多追球手的阵型，鬼飞球被拉文克劳夺走。格兰芬多该反击了——是的！里切·古特成功击飞游走球，可他没有发现吗？他的后面！背后是另一只游走球的身影——”
解说员弗南德斯话音未落，“砰”的一声，连看台上也能清晰听到。格兰芬多的击球手里切被游走球击中后背，从扫帚上重重地跌落。人群发出一阵阵惊慌的呼叫。
场地下方出现了片刻混乱，哈利快速飞下来要求暂停，霍琦夫人吹响哨子。“救援！救援！”场边待命的由几个高年级生组成的急救小组匆匆赶到场中。
“他会有事吗？”眼睁睁看着里切从几十英尺的高空摔下来，莱拉不由得担忧道。
“不会出大问题，”安德鲁看起来淡定得多，“据说球场被施过大范围的减震咒，不会让学生摔死的。”
莱拉稍微放下心，魁地奇的危险程度还是超出了她一开始的预想。虽然骑在扫帚上飞行的感觉很好，但说到打魁地奇嘛，还是值得再衡量下。
救援的学生把站不稳的里切搀扶去校医院之后，比赛继续，杰弗瑞得以替补上场。杰登立马跳起来，扑到看台边声嘶力竭地为哥哥加油。可他的声音盖不过另一个人。
珊德拉在哈利每次动作时都会发出含义不明的尖叫和呐喊，其它声音都被衬托得不过如此。。坐在她周围的一圈人，一开始还时不时对她侧目，后来都逐渐麻木了。可突然，珊德拉像烧开的水壶一样尖啸起来：“哈利——火弩箭——”
哈利像箭镞一样破空而来，直直冲着莱拉这边的看台。他的扫帚比场上任何一把都要快，他的反应也比场上任何人都更快——甚至还未有人发现金色飞贼的踪迹。
“就在那里！”安德鲁突然站起来，双手撑到看台边缘的栏杆上。他的眼睛紧随着前方某处移动。
可是此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只跟随哈利而动。哈利突然一提扫帚，垂直往上急升。“看起来哈利已经发现金色飞贼，没错！”解说终于看到高速上升中的金色飞贼反射的那道微弱的光，“拉文克劳的找球手还有机会吗——哈利已经伸出了手，他似乎还在加速，摆脱游走球的追赶！他……”
弗南德斯的声音淹没在珊德拉吓人的尖叫声里，离她不远的莱拉皱着脸捂紧耳朵。不用确认也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哈利·波特第一次出击就抓住了飞贼，格兰芬多大比分获胜。
在一片沸开的欢呼声中，莱拉小心翼翼放下耳边的手。她示意安德鲁走下看台楼梯，来到说话能听得到的地方。“你怎么发现金色飞贼的！”莱拉兴奋地问。她还记得，当时附近没人看到飞贼，安德鲁已经站起来了。
“准确来说，我听到的。”安德鲁同样神采飞扬，“我听到它翅膀扇动发出的那种特殊的嗡嗡声，在看台前面一闪而过，然后很幸运地，我就看到了。”
“明年你就该去参加选拔，去当个找球手！”莱拉说，那些属于比赛的余热，还阵阵涌动着漫出心房。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023 观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