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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

  •   四年之后
      医院ICU的病床上,年迈的褚老爷子身上插满了管子,他得了老病,怎么治也治不好。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老逼着褚云景做个合格的褚家掌权人的缘故,他总梦见死去的二儿子,儿子质问他为什么逼云景,为什么把小裟送到莫斯科那么远的地方……

      “云景,让,让小裟回来……送我回家,我要回家。”褚老爷子抓着褚云景的手,“回家。”
      医院见褚老爷子的病没法治了,也劝褚云景趁着人还有点精神,把人送回家。落叶归根,老人都不想死在医院的。

      秋天的莫斯科,漫天飘落的红叶,可爱的东正教色彩缤纷的洋葱头教堂,苏联时期的斯大林式广场和雕像,现代的楼房和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豪华汽车,踩在枫叶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褚裟坐着小船游荡在莫斯科河中央,温暖的阳光照下来,“Сэр, яхочупойтипоплавать, апотом подняться, ивы недолжны ехать.”
      先生,我想下去游个泳再上来,您不要划走了。

      “Сэр, идитесюда, ябудуждатьвас здесь, пожалуйста, обратитевниманиенабезопасность.”撑船的莫斯科男人笑呵呵的。
      先生,您去吧,我会在这里等您上来,请注意安全。

      铃铃铃——
      “喂,怎么了?”
      “爷爷快不行了,已经被我接回老宅了,他让你回来见他一面。”
      “我立马回去。”褚裟丢了手机,一猛子扎进河里。

      褚家老宅,褚老爷子死死抓住褚云景的手,断断续续的问,“小裟,他,他回来了吗?”
      “爷爷,我给小裟打电话了,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我说云景,你也不早点通知他,你看把你爷爷急得!”
      大伯褚华挺着啤酒肚,一副脑满肠肥奸懒馋滑的样子,“莫斯科离这里七千多公里呢!你弟弟不坐飞机,说是怕飞机事故,非要坐火车,六七天才能到,你以为老爷子能撑到他回来吗?”

      “你别乱说话!”褚云景冷了脸,“闭嘴,给我出去!少在这里咒爷爷!”
      为什么褚家的掌权人越过褚华落在褚云景身上?还不是他这个大伯和堂哥没有一个上的了台面的。
      “我是你大伯,没大没小的。”褚华灿灿离去。

      某列从莫斯科通往华国的火车上,穿着印花衬衫外套牛仔褂的长发男人拉着手风琴,脚下灵活的变着舞步,身边是围着他跳舞的长腿姑娘。

      褚老爷子终究是没能撑过六天,死前还握着褚云景的手,问褚裟什么时候回来。
      “爷爷,爷爷!”褚云景看着人咽了气,淡定的让人通知亲戚。
      后事从几天前他就开始准备了,只是怕老爷子看见了心里难受,都是在背地里做的。老爷子一死,他就让人拿出来了。
      尸殓师给尸体收拾干净,然后穿衣下棺,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入殓后停柩于殡宫,褚云景和表哥褚越跪坐在棺材旁烧着纸,火照着他冷漠的脸有些发白。
      褚华在外招待来吊唁的人,每个来人都被他抱着哭一顿。

      “不要以为爷爷死了,褚家就是你一个人的了,等褚裟那个混账回来了,我看你怎么应付他!”褚越边烧纸边警告褚云景。

      “爷爷!”
      人未到声先到,人们都被这声悲伤的爷爷吸引了注意力,寻声望去。

      “您怎么不等等我就去了,孙子褚裟为您送葬来了!”
      一个长发男人穿着不伦不类的花衬衫冲进来了,他像是意识到自己穿的衣服不合适,徒手撕碎衬衫,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来迟了!”

      “小裟,大伯我……”
      褚华被褚裟蛮力十足的一巴掌拍开,褚裟悲切欲绝的奔向棺材,“大伯,您别拦着我,爷爷——”

      所有人都看着褚家二少一头扑在棺材上,哭的不能自己。
      高大的个子显得格外凄凉,一双长腿委屈的半曲着,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悲伤。

      “堂弟啊,你不要太难过,你……”
      “褚越堂哥你别拦着我,我就问你,褚云景,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照顾爷爷的!”

      “我……”
      “你不用解释了,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是不是爷爷不让你通知我的?爷爷再不待见我,他都要死了我也是要来看看他的!”

      来吊唁的人纷纷叹口气,褚老爷子把褚裟赶到国外四年,临死也不让他来看望,未免太狠心了。
      不过,褚老爷子一直都这么狠心,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夜里褚裟和褚云景两个人守灵,他们两个一天,大房的大伯和堂哥一天,如此轮着来,直到所有亲戚来吊唁完,才会下葬。

      撑到极限的*没有丝毫的褶皱。
      “啊——小裟,不要弄了,啊——”

      “是这里?”褚裟跪在褚云景背后,紧密的束缚感令他舒爽的粗喘。

      “我想转过来,面对你。”
      “你想面对我?”
      “我想。”

      褚裟笑起来,把人翻过来,抬起褚云景一条tui继续耕耘,“这样不够'shen的话,你可别不满'足。”

      事后
      “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深的伤口?”
      “在莫斯科郊外跟野熊干架,让它挠的。”褚裟不在意的揽着褚云景,他这四年糙了不少,“说起来你都没挠过我呢!”

      “你怎么才来?让人留下话柄怎么办?”
      “死这么个祸害,你知道得有多少人松一口气?人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他老了死了,人们就愿意忘记他的罪,拼命用美好的词来赞美他,比如我们的好爷爷。”

      “这话不能让别人听见了。”
      “我又不蠢,对了,大伯那一家蠢货联系我拉你下台。”
      “葬礼结束,我就让他们滚出公司。”

      “行,我等葬礼结束再回莫斯科。夜还长,哥哥,你想不想继续?”
      “我明天还得跪在棺材边答谢来吊唁的人。”
      “那等葬礼结束后我做个够再走。”
      “等等,不是说不做了吗?”
      “手指而已。”

      褚裟这一生都生活在莫斯科,拉着手风琴,身边围着跳舞的姑娘,住在郊外的小木屋,常常去猎熊(熊:我招你惹你了)。
      而褚云景则是做着褚家掌权人,培养着褚念,不曾再婚。
      褚裟坐火车来找哥哥六七天,褚云景坐飞机去找小弟弟十个小时。

      ……………………………………………………………………………………………………………………………………………………………………………………………………………………

      小剧场
      褚裟:哥,我演技怎么样?
      褚云景:我求求你了,你还是在莫斯科的郊外跟熊干架吧!
      褚老爷子:我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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