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67、第 67 章

　　Chapter 67：一样的服饰

　　凌肃霜等人在审问室里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天已经亮了，却没能问出什么。而程伟明又不断说是自己杀人，其意图很明显，那就是要为儿子顶罪。
　　眼见程建辉坚持不提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时，凌肃霜只好把那个大胆的猜测说了出来：“程先生，你追孙女士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然后你被孙女士拒绝了多次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你当晚是不是去找孙女士了？”

　　程建辉见自己的事情突然被一个毫不相干的警察给识破了，登时被她吓得心脏突突乱跳，可是他不能承认。
　　要是承认了，警方一定会援引另一项罪名来提控自己。
　　就算自己不杀人，但是很可能会吃上好几个月的牢饭。

　　“我没有。”程建辉决定撒谎。
　　“好，我可以派人去找孙女士，问问她就知道了。”凌肃霜淡淡说道，然后扭头望着杨警官：“杨警官，麻烦你了。”
　　“我现在就去找她！”杨警官二话不说，就要夺门而出。

　　“等等！”此时，站在一旁的程伟明开口了，他怒气勃发，盯着儿子：“你对小凤做了什么事？！”
　　他这一声呼喝吼声如雷，登时震得审问室里嗡嗡作响。

　　儿子是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德行，他岂有不知。程建辉在外声名狼藉，不用自己多说，就有人看见过他常常出入风月场所，常常看见他搂着不同的女人亲亲我我。
　　他后来离婚，一定也是和自己恶劣的行径有关，所以纸包不住火，他的行为早已人尽皆知，只是碍于他父亲程伟明的面子，才没人敢大胆提出来。

　　程建辉见爸爸气得脸都红了，知道他一定猜到了自己当晚的所作所为，无可辩驳之下，只好低垂了脑袋。
　　“程建辉！！你有种就看着我！！”
　　程伟明实在忍不住了，冲到儿子的跟前，伸手就拉着他的睡衣，想把他从椅子拉起来。

　　只是，他双手此刻被锁在椅子上，所以无论如何都没法把他拉上来。

　　“爸。。爸。。。爸爸，你先别生气，我。。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程建辉看着父亲的眼睛，眼眶含泪。
　　邱警官见场面有些失控了，只好上前把程伟明拉了过来，低声说道：“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别冲动。”

　　程伟明见自己花了半生心血，却养到了这种儿子，心里又气又急，同时又心疼之极。他知道自己替儿子隐瞒事实，替儿子顶罪已经触犯了一些刑事条纹，可是那是自己的儿子，如果自己不救他，那谁来救他？

　　现在见到程建辉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程伟明心里一软，就再也不说话了。

　　凌肃霜见场面受到了控制，才走到了程建辉的跟前，冷冷地问道：“当晚你去孙女士的家里，对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程建辉见事情已经败露，隐瞒也是无用，权衡轻重之下，认为还是先洗脱了自己杀人的嫌疑才是上上策。

　　于是，他低声说道：“我见小凤一直都没答应我，就喝了一点酒。人说喝酒能壮胆，所以在喝了酒后，趁着我爸妈不注意就出门了。我去到她家的时候，已经有些醉了，然后见她仍旧不答应我，而且还告诉我，她喜欢的人不是我时，我就冲动了，也失去了理智，就想强上了她。小凤不断挣扎，而我见她越挣扎，心里就越气，越想先把她占有了再说，所以就强迫了她。后来，小凤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把刀，直接就往我手刺了过去，幸好没有割到我的手腕，所以伤得也不算严重。我见她身上居然带着刀子，当时酒也醒了一大半，手里的鲜血又不断流出来，就吓得跑回了家。当我到家时，见客厅已经熄灯了，就想我爸妈应该是睡着了，才匆匆去浴室处理伤口，顺便也把沾了血液的衣服刷了。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爸居然看见了这一幕。可是警官，关于那个手推车，我真的没见过。我回到家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推过来的。”

　　“嗯。”凌肃霜应了一声。
　　虽然她还不确定程建辉是否说谎，可是看他样子，他说得有条有理，没有破绽，所以应该没撒谎。
　　况且，意图强.奸这件事他也选择说了出来，干冒着被孙女士控告的风险而把事情交代清楚，这就意味着他或许还不至于去伤害两条人命。

　　可是，如果不是他干的，那么这两起案子又是谁做的呢？

　　她思考了一阵子，才说：“程先生，你意图强.奸孙女士，这件事我们会去寻找她询问清楚。倘若真的有这种事，那么我们会劝孙女士利用法律途径来控告你，到时候你可能会吃上官司，甚至吃几个月的牢饭。”

　　当程建辉的父亲程伟明听到这儿时，马上就走到了凌肃霜的身边：“警官，刚才我对你出言不逊，现在给你道歉。但是，我希望警方能网开一面，让他在监狱里不至于受到一些非人类的对待。”
　　言下之意，居然是希望凌肃霜别把儿子折磨得太惨。

　　“那就要看他的表现了。如果他有心悔改，我们自会有安排，说不定还能替他申请假释。”凌肃霜见程伟明已经给自己道歉了，口头上也就答应了他。
　　程伟明知道凌肃霜来头不小，就算是只得到她口头上的答应，他也就放心了。

　　他知道儿子犯了错，所以就不应该庇护他，只是前几天自己心乱，以为儿子杀人了，才会做出对警方欺瞒的事来。

　　“不过，程先生是否杀人，我们还得去查清楚。要是证据显示他确实杀了那两名少女，那么我们只好控告他谋杀。”凌肃霜如此提醒着，希望程伟明能理解警方办案和捕捉凶手的决心。

　　“邱警官，你带我去看看那个手推车。”后来，凌肃霜扭头望着邱警官，开口说道。

　　就在邱警官想答应时，凌肃霜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见是吴仁可打过来的，连忙接通。
　　只听对面说道：“老大，我们已经成功提起了监控，也查到了当晚驾驶摩托车的骑士，他的穿着服饰和程建辉很像！”
　　“你们现在在哪？”凌肃霜问道。
　　“我们就在派出所里，等着你呢！”

　　“好，我马上出来。”凌肃霜盖上了电话后，扭头看了程建辉一眼，见对方正在焦急地看着自己。
　　于是，她把邱警官带到了一旁，低声对他说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居然有这种事？”邱警官也顺着凌肃霜的目光，看了程建辉一眼。

　　“我们暂时先别把他放走。”
　　“我知道，不过程老先生怎么办？”邱警官显得有些迟疑，毕竟他和程伟明是旧相识，因此不想在他面前把他的儿子给带走。
　　“邱警官，清者自清，他若是没杀人，就不应该感到害怕，不是吗？”
　　“对！”邱警官一咬牙，便对程伟明说：“伟明，我们没有办法放走建辉，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情想要得到他的澄清。”

　　“邱警官，你刚刚说相信我儿子，可是现在怎么又反悔了？怎么又不能放他走了？”程伟明情急之下，抓住了对方的衣服。
　　“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邱警官一狠心，就挣脱了他的双手，扭头随着凌肃霜的脚步离开了审问室。

　　杨警官见状，走到程伟明的身边：“程叔叔，我带你回去吧。你先回家休息，程先生要是没做错，我们也不会提控他。”
　　“可是，我儿子真的没有杀人，我相信他不会的。”
　　原本以为在儿子交代清楚了事情后，他们程家就会摆脱杀人的嫌疑，岂知一通电话却把事情弄得更复杂，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但是，在杨警官的劝慰之下，对方知道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因此也就只好先暂时离开派出所。
　　在程伟明临走前，他对儿子说：“程建辉，你要是没有杀人，就一定要否认，否则爸爸也救不了你。”

　　“爸爸！我是真的没有杀人，他们为什么要扣留我，我真的没有！警官，你快放我走，那两个女孩子不是我害死的！”可是，无论程建辉怎么说、怎么哀求，警方也不再理会。

　　而另一边，凌肃霜则找到了下属，几个人就这样走到了会议室里。
　　“先播放监控吧。”凌肃霜吩咐说道。
　　吴仁可答应了一声，随即把监控播放了出来。

　　只见监控显示得很清楚，在晚上11点左右，一名男人骑着摩托车，让少女坐在身后。经过苏警官的证实，这辆摩托车确实是失踪了好一段时间的摩托车。
　　然而，摩托骑士正带着一个头盔，样貌完全瞧不清楚，再加上夜晚时分，更加显得模糊。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男子的服饰。只见他穿着衬衫，下身则是一件牛仔裤，打扮得相当时髦，然后骑士脚下所穿的鞋子正是那天去孙小凤家时，所看见到的球鞋，和程建辉穿的一模一样。

　　由于摩托车骑士是坐着的，因此看不清他的身高，但是瞧这身形，和程建辉长得也很像。只是，一般男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身材，所以也很难分辨摩托车骑士究竟是不是程建辉。
　　唯一能分辨的就是对方的服饰。
　　凌肃霜清楚记得，当天她和乔谨思等人一起去海滩时，确实看见到了程建辉，他身上所穿也正是这样的衣服，所以这么巧的，骑士也刚好穿了一样的衣服，这让整个案情看起来又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原本，程建辉可以因为证据不足而被释放，但是监控里所显示的似乎又让他陷入了更深的嫌疑之中。
　　那么，程建辉究竟是不是杀人凶手？

　　还是，有人想冒充他，然后把事情嫁祸给他？
　　对了，刚刚程建辉说没看见过海蓝色的手推车，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真的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正是看准了程建辉曾经的恶劣行迹和要害，就选择了他，让他成为自己的代罪羔羊？

　　若真是如此，这个人一定是盯着程建辉已久，更是掌握了他的一切行踪，在适当的时候一步步的把整件事嫁祸给他，甚至一步步的把所有的物证都推到他的头上，包括那辆不见了的海蓝色手推车和最近被爆失踪的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