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41、第 41 章

　　Chapter 41：渔民老姜

　　夕阳西下，C市海滩人潮不减反增，大家都想趁着黄昏时刻，和自己的爱人坐在海滩上观看日落。
　　只见海滩旁的一对对情侣互相搂抱着，坐在沙滩上欣赏着这短暂的日落时刻。

　　小玮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时候，因为过来观看日落的游客都会来到她们的小吧台购买饮料。然后，她本身也是个爱热闹的小姑娘，由于母亲开的小吧台常常都会有大批游客过来光顾，久而久之，她已经学会了和陌生人打交道，因此毫不怕生，反而还能和客人有说有笑的。

　　“颖儿过来，陪叔叔下棋！”
　　就在此时，一名年龄介于40岁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距离小吧台不远处的沙滩上，他挥一挥拿在手里的棋盘，对小女孩招呼着。

　　当小颖儿看见这名叔叔又过来了时，连忙放下手里的作业，兴高采烈地往他的方向飞奔而去。
　　“志远叔叔，你来了啊！”
　　她高兴的扑到了那名男人的怀里，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男人，脸蛋也因为夕阳的照耀下而显得异常红润。

　　这名叫做志远的男人姓赵，住在沿海一带，没事就来到小吧台里和小玮颖一起下下棋。不过，他美其名是找小女孩下棋，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想追女孩的母亲。
　　只见他弯下腰来，低声询问女孩儿：“颖儿，你母亲在吗？”
　　“在啊！你看，她在那！”小小的女孩儿不知道叔叔每一次过来的真正用意，天真的她只是伸手往母亲的方向一指，脸上兀自笑嘻嘻的。

　　赵志远顺着女孩儿的手指望了一眼，见吧台的老板娘竟然给人亲自端上饮料，这让他感到微微有些奇怪。
　　她不是请了一个帮手吗？怎么又亲自给客人端上饮料了？

　　于是，他再次弯下腰，对女孩儿问道：“颖儿，今天你母亲很忙吗？薇薇去哪了？怎么没来上班？”
　　薇薇正是那名没来上班的吧台帮手。
　　小玮颖哪里可能猜到志远叔叔的用意，她只是耸了耸肩：“不知道啊，妈妈也没给我说。”

　　眼见从女孩儿的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而他也没想对一名小女孩吐露太多自己的心意，只好牵了小玮颖的小手：“走吧，陪叔叔下棋去！”
　　小玮颖高兴的点点头，便和赵志远一同前往吧台的另一个角落走去。他们平时就在那儿下棋。

　　说到下棋，那也只不过是赵志远拿来骗小孩儿的玩意儿，这哪里是什么棋，就只是一副不必动用脑筋的蛇梯棋。

　　就在两人走到了平时呆着的角落时，赵志远一眼就看见了另一名男子抬脚正在往吧台老板娘的方向走去。
　　只见这名男子正在低声和老板娘说话，然后老板娘看见他时，居然眉开眼笑的，这让赵志远看了感到有些无奈。

　　怎么就这么多人追她？

　　原来，这名正在和老板娘聊天的男子叫做程建辉，小自己5岁，平时在城市工作，现在趁着假日回来自己的家乡，岂知一眼就看上了老板娘，对她马上展开激烈的攻势。
　　别看老板娘年龄已经接近40，瞧她身材相貌仍旧像是一个30出头的女人，风韵犹存，让渔民看了都对她赞不绝口。

　　再加上老板娘因为长期应对客人，所以练就了好口才，因此说起话来容易惹人开心，更让住在这儿的单身男子个个都想去追她。
　　程建辉也不例外，他因为忙于工作，早已到了适婚年龄，可是又一直寻找不到自己喜爱的姑娘，直到和老板娘有过一面之缘后，顿时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因此势必把她追到手。

　　赵志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却没有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只是默默地盯着他俩，同时又回过头来望着那个空荡荡的吧台，见那儿一个人都没有，便对小玮颖说道：“颖儿，叔叔暂时给你母亲当一下免费劳工，替她掌管吧台，你自己先玩，好不好？”

　　“好！”
　　小玮颖是个懂事的女孩，她知道母亲此刻忙碌异常，现在突然多了一个帮手，帮着母亲减轻负担，便点头答应。

　　过了良久，赵志远见吧台的老板娘回来了，登时脸露喜色，可是当他看见程建辉依旧黏在对方的身边时，忍不住扁了扁嘴。
　　那名吧台老板娘看见赵志远居然穿起围裙时，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怎么了啊？给薇薇代班吗？”

　　声音低沉，却有点嗲嗲的，让人听了骨头都会酥软。

　　岂知，赵志远看了她一眼后，语气冰凉，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才说：“我不像某些人，嘴上说喜欢你，但是却没有实际行动。”
　　“哦？你是说谁呢？”吧台老板娘放下了托盘，身子凑了过去，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

　　“不用我说是谁，那个人该有自知之明。”赵志远一只手拿着擦布擦着杯子，一只手则托着一个酒杯，冰凉地看着程建辉，这语气明显就是冲着他而来。

　　对方也是不甘示弱，一只手搁在了吧台前，高傲地说道：“怎么了？就凭你也想追小凤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能和我比吗？她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能吗？再说了，颖儿也得上一所好的学校，如果没钱，她还能继续去上学吗？”

　　面对程建辉咄咄逼人的语气，赵志远只是冷哼了一声：“不用你，小凤也能让颖儿上一所好的学校。”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程建辉气得就要冲上前去打人。

　　眼见两人越闹越僵，吧台老板娘孙小凤只好把程建辉轻轻推开，站在他们中间，叫道：“你们都别给我闹！我这还得做生意的，如果顾客看见你们在这大打出手，我还做的了生意吗？”

　　程建辉见小凤出声了，便也不敢胡来，只是气愤愤地站在原地，而赵志远则大力放下了酒杯，把围裙子脱了下来，转身就要走，却被小凤一把拉了过来：“你去哪？”
　　他大力地挣脱了小凤，冷言冷语：“不用你管。”
　　跟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了正站在那兀自感到惊愕不已的小玮颖。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志远叔叔这么生气。

　　眼望赵志远渐走渐远，程建辉才坐在了吧台前的一张椅子上，伸手就往旁边的橱窗里取走了一瓶啤酒，开了盖子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孙小凤见他不停地喝酒，知道他还在生气，便给他冲了一杯柠檬茶：“别跟他一般见识，先喝茶吧。”

　　她后来又迅速地从兜里取出手机，给那个名叫“薇薇”的姑娘发了一则简讯：“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呢？我这边今天特别忙，快过来，刚刚志远还给你代班了。”
　　她等了数分钟，见对方根本没有回复自己，然后眼见客人越来越多，就没有多加理会，自个儿忙碌去了。

　　程建辉喝得微醺，一双眼在人从里寻找着小凤的背影，奈何来到吧台的客人越来越多，小凤的身影就这样被一群人埋没了，所以他只好拖着脚步，往回家的路走去。

　　夜晚降临，沙滩上的气温逐渐降低，海风吹起，冷得众人直打哆嗦。于是，海滩上人潮慢慢退去，只剩下了小凤和她的女儿正在收拾吧台的残局。
　　小凤边收拾边碎碎念：“真是的，这都几点了，这薇薇怎么还不回复我？”

　　尽管如此，她还是按时打烊，关上了吧台的门后，便牵着女儿的手往回家的路走去。当她想起赵志远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时，忍不住又摇了摇脑袋。
　　她心想：部队里的人都是这样吗？

　　就在此时，天空雷鸣声不断响起，跟着一道闪电迅速划在远处的天边，孙小凤抬头看着天空，见一场大雨即将到来，连忙对女儿说：“咱们得快些走，很快就要下雨了。”
　　小玮颖答应了一声，快步跟上母亲的步伐，离开了那原本闹哄哄的海滩。

　　由于天不作美，正在海上捕鱼的渔民纷纷开船，打算离开大海，想暂时躲避这场大雨。其中一名渔夫推了推另一名渔夫，说道：“老姜，咱已经出海两周了，总算有了收获，这会儿你和薇薇也该过一过舒坦的日子了。”

　　老姜听了后，黝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当他想起薇薇这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儿时，又不自禁地感到有些惭愧。
　　由于妻子早死，所以他就负责照顾年幼的女儿，几经辛苦，才终于把女儿拉拔长大。

　　现在女儿已经到了花季年龄，当她开口对自己提出想去小凤的吧台当她的帮手挣钱补贴家用时，自己曾大力反对。
　　奈何，他见女儿苦苦哀求，而且想想吧台老板娘小凤也是个老实人，所以就只好答应了。现在女儿在小凤的吧台里干了一个多月，一直都平安无事，便也释怀了。

　　眼见就要回到家和女儿相聚时，老姜脸上再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时高兴，便忍不住在渔船上高歌一曲。

　　也不知过了多久，渔船终于靠岸，而天空也在这个时候下起了大雨。渔民们冒雨匆匆把捕获的鱼虾和海鲜，还有捕鱼工具收拾好后，便赶回家了。
　　老姜也随着众人往自家的路上跑，当他终于来到家门口时，却见里面黑漆漆的，顿时感到不妙。

　　于是，他迅速把门推开，却见门已经上锁了，不自禁嘲笑了自己一番：“我这是多虑了，这都几点了，薇薇应该已经睡着了。”
　　所以，他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老姜打开了客厅的灯后，便往女儿的卧室走去，见房门虚掩着，伸手轻轻推开。

　　当他看见卧室里空无一人时，心里一凉。于是，他快步往家里的四周四处找去，见一个人影都无。
　　他慌了，大声叫唤女儿的名字，却没人答应。

　　只见他急得额头上汗水直冒，用手机给女儿打电话时，却没接通。无论他打了多少次电话，对方都没接通，这下他慌不择路，连忙冒着大雨往孙小凤的家里奔去。

　　“叩叩叩！叩叩叩！”

　　孙小凤见敲门声很是急促，连忙披上衣服往客厅走去，打开门时，见是老姜，她好奇地问道：“你回来了？这么晚来到这儿有什么事？”
　　“你见到薇薇吗？”
　　孙小凤见对方脸上挂着着急的神色，知道事态不妙，连忙问道：“她不在家吗？”

　　“不在！”
　　“她今天没来上班，我给她发了消息，她都没有回复我。”

　　这一下，两人都慌了，这时候老姜急得都快要哭出来。

　　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我唯一的女儿就这样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