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84、第 284 章

　　Chapter 284：J大

　　某些事情正在发酵，而且躲在暗处的凶手已经在蠢蠢欲动，整个局势在凌肃霜等人的背后正在慢慢变得复杂又危险，事情甚至延伸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而这个人是凶手早已安排好了的替罪羊。
　　只不过，这只替罪羊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暗中盯了许久。

　　黑暗中，犹如有一只魔爪正在掐住了替罪羊的脖颈，等着时机一到，就把脖子拧断。

　　在K市里，夜色随着时间的推进而变得越来越浓厚，就连派出所外都被罩上了一层蒙蒙的白雾，气温急速下降，搞得坐在会议室里的众人逐渐感到寒冷。
　　坐在乔谨思身边的一名民警忍不住摩擦着手臂，说话声音很低，如果没仔细听根本听不见，他说：“呼，好冷！”

　　乔谨思向他靠近了些，在他耳边同样放低了声量：“是吧？我也觉得很冷。”

　　这什么鬼天气，说变就变！

　　此时，其他警员也感到了一阵阵寒意，骆警官这时候才发现会议室的窗口并没关上，连忙起身走过去关了，这才把外面的寒风挡在了窗外。
　　他调了一下空调，慢慢的，室内逐渐回温。

　　凌肃霜皱眉：“骆警官，K市向来都这样吗？”
　　她指的是急速变动的天气。

　　骆警官还站在窗边，摸了摸下巴，对气温的变动也同样感到很诧异：“没有，就今天而已，不知道今天这天气怎么搞的，平时都没这么冷。”
　　此时，外面风声突然呼呼响起，吹得窗口都发出了声响，骆警官望着窗外，见派出所外的一棵树被风吹得四处摇摆，有点像是要被吹得连根拔起。

　　“这是要下暴风雨的前奏吗？”原本静默想着事情的顾警官很明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到了骆警官的身边，和他一起观望着外面的天气。
　　过不了多久，大雨倾盆而下，跟着大风呼呼吹起，风把雨水吹到了窗口旁，一滴滴的洒在了窗户上，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骆警官突然冒起了一个想法：如果要在这个时候作案，那是绝佳时机，毕竟没人会离开家里，去迎接这一场暴风雨。所以，凶手如果选择现在作案，也必定不会有人发现。

　　很快，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连忙晃了晃脑袋，强制把心里升起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压下去。

　　由于暴风雨说来就来，因此在座的各位也没办法回去了。除了外面强烈的暴风，天空还“轰隆隆”乱响，雷电交加，这个时候就连车子都极难行驶，因此骆警官只好宣布道：“反正现在也已经很晚了，这场暴风雨也不知道能下到什么时候，现在回去很不安全，不如大家今晚就呆局子里吧，食堂里有宵夜，咱们边吃边谈！”

　　由于人数颇多，所以局子里现在显得热闹异常，有家庭的民警纷纷给家里打电话报备，说今晚不回去了，然后明天一早还要进行排查云云，要等到明晚才能回家。

　　这一晚是个特殊的夜晚，众人始料未及，吃宵夜的同时，就坐在一边慢慢等着雨停，也等着东方出现鱼肚白。

　　凌肃霜并没闲着，她吃完了宵夜，就和乔谨思一起离开了食堂，到了安静的会议室里。
　　凌肃霜取出了自己的小本本，正在研究人物关系，而乔谨思则取出了纸笔，把这几天所见都细细的画在了纸张上，回忆起自己所见所闻，试图把零零星星的碎片连在一起，或许能发现什么也未可知。

　　但是，这几起凶杀案被凶手很仔细的策划，因此一时半刻之间，居然没找到其它破绽，一直到天亮时，雨也刚好变小了。
　　两个人收拾了背包，和顾警官一起开车前往J大。
　　此时，路面仍旧湿漉漉的，还在下着毛毛雨，可是空气因为一场大雨而变得格外清新，让坐在车里的3人精神感到为之一振。

　　这一次，他们必须从J大挖出更多信息。

　　由于骆警官早已和J大的院长互通声息，因此当凌肃霜等人到来时，就马上被人引到了大学院长的办公室里。
　　那人悄悄说：“平时宋校长都不会这么早到学校的，可是今天听说你们要过来查案，就到得特别早，现在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请进。”

　　那人敲了敲门，J大校长室的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正坐在办公椅上批文件的一名中年男人。
　　那名男人听见了开门声，抬头时，见到是3个陌生面孔，便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西装，起身时顺手扣了扣西装上的纽扣，然后才伸出手：“你们好，我姓宋，已经听说了发生在梅花村的惨案，骆警官昨天就告诉我了，你们过来是想查董辉孺在J大教书的所有消息，是吗？”

　　宋校长并没拖泥带水，而是直接切入正题，把凌肃霜等人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

　　凌肃霜和宋校长碰面时，就注意到了对方戴在脸上的黑框眼镜，她记得沈怀宇也是戴着眼镜，只不过款式和宋校长不一样而已。
　　两个人都长得斯斯文文，很适合当学校的校长。

　　乔谨思则瞥到了宋校长办公桌上的名牌：宋山河

　　挺普通的一个名字，但是人却不普通。

　　几个人互相握了握手，道出了自个儿的身份后，宋山河就把他们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则陪着他们坐在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
　　宋山河年纪看起来已经接近60岁，但是保养的很好，身材并未显出老态，一看就知道有经常去锻炼。

　　他一双眼睛挺大的，看人的时候炯炯有神，身上穿着很整齐，一双手更是修长，一看就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只不过人到60岁，脸上难免长了皱纹，感叹着岁月催人老。

　　这是凌肃霜对他的第一印象。

　　由于时间紧迫，凌肃霜迅速打量了他几眼后，也就不再和他周旋，直接说：“宋校长，我除了想向你查出董辉孺的所有教学记录，还希望你能让人帮忙查出白春华女士的学习记录，包括在校成绩。这两人都是梅花村白鼠案的受害者，而且不排除曾经是师生关系，虽然已经结婚多年，但是我们认为他俩的过去很是蹊跷，所以就只好请你帮忙。”

　　宋山河其实早在骆警官告诉了自己这件事后，就已经有所准备，只不过在董氏夫妇还在J大时，他自己都还在上初中，因此对于两人的过去并不清楚。
　　他能找到的就只是一些被存放在仓库已久的各种文件，包括董辉孺写过的论文和白春华的学术成绩。

　　这些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和凌肃霜等人知道的并无多大的出入。

　　“凌警官，我可以给你把他俩的一切都找出来，但是这些东西感觉并没有太多作用。而且，时间太久了，有些文件上的字已经看不清楚，所以如果让人一份份打印出来，也未必可以查到什么。”

　　凌肃霜听他这么说，心里也赞同了几分，毕竟时间太久了，就算是找到这些记录，那上面的文字也早已看不清，因此一个个这样寻找，其实很浪费时间，也没多大用途。
　　可是，排查就是这样，不是吗？无论有没有结果，都必须查个一清二楚。

　　“宋校长，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但是我们还是想看看。既然所有曾经在这里教书上课的教授和学生都有记录保存着，那我觉得还是一个都不能放过，不是吗？”

　　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宋山河微微一笑，也就没再多说，直接打了内线电话，让人把所有和董辉孺、白春华有关的记录都找出来。
　　凌肃霜坐在一旁等着，同时还打量起这间办公室，见办公室里的摆设挺朴实无华的，没有多余的摆设。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敲响，宋山河低头看了看时间，皱眉。

　　有这么快吗？他才刚传话让人去找回多年前的记录，现在就找到了？

　　“进来。”宋山河声音浑厚。
　　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后，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里面坐着3个陌生人时，顿时一愕。
　　凌乔二人眼尖，见来人脸上露出了一副复杂的神色，登时留意起来。可是，宋山河的话却打破了此刻的沉寂，只听他对刚进来的那个男人说：“我要的另一份文件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男人脸色原本有些古怪，却即刻恢复了原有的淡然：“中午就能好，宋校长如果不着急回去，我还有别的事想要和你商量。”
　　宋山河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那名男人回头看了凌肃霜等人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着宋校长，静默不语。

　　看这架势，似乎要说的事不能被外人听见。

　　宋山河点头：“好，我一会儿去找你。”
　　男人“嗯”了一声，然后又说：“对了，J大扩建的合同我也拟好了，一会儿给你一起过目。”

　　“行。”宋山河答应了后，就让那名男人先出去了。
　　临走前，男人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凌肃霜等人一眼，却没有引起众人的不适，因为他很快就消失在众人面前，关门离开了。

　　就在男人走后，宋山河才对他们笑道：“他是我的法务，这些天为了J大礼堂的扩建而忙碌，刚才为了一些事进来打扰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不介意。”顾警官简单说了这三个字。

　　然而，凌肃霜却觉得有点奇怪，内心里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总觉得刚才那个男人看人的眼神怪怪的，而且。。

　　凌肃霜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她穿的是便服，乔谨思和顾警官穿的也是便服，但是那个男人好像知道他们是警察，尽管他们没有在他面前暴露身份。

　　然后，她总感觉那个男人有点熟悉，只是却想不起究竟哪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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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荷兰明天就要回家了，到家应该已经是凌晨，所以不更新，我们下周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