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80、第 280 章

　　Chapter 280：董艾琳的出生地

　　案子扑朔迷离，凌肃霜等人能做的就是继续深入排查，希望能从排查的工作中找出可疑人物，从而从这些人的身上找到更多线索和疑点。
　　然而，电话对面伍警官却像是想起了一件事，只听他说：“凌警官，我记得每个受害者胸口上的致命伤都是一刀直接刺入心脏里，凶手手段不仅残忍，而且还很熟练，这样的杀人手法似乎和普通小市民不符？”

　　对，确实如此。凶手摸准了对方心脏部位，一刀致命，除了刺卓郡欢那刀稍稍偏了一些，其他受害者却是被凶手一刀杀死。
　　凶手的身份当初被质疑是一名医生或者是曾经在医学系学医的人物。

　　那么，H市里除了几家诊所的医生，是不是说明其他市民就可以被排除在外？

　　但是，凌肃霜却不肯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她态度强硬：“我知道，但是这里曾经开了一家黑心医院，所以我正在怀疑曾经在康乐医院服务过的医务人员除了卓女士，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然后，这些人到底去哪了？会不会还留在H市？或许他们还在这里居住，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康乐医院当年因为某些事情而被迫关闭，在那工作的医务人员或许早已离开，但是谁知道呢？可能他们隐姓埋名，不把自己曾经的身份暴露在外，而选择静悄悄的住在这里。
　　凌肃霜想利用这点来查出一些端倪，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总好过毫无头绪。
　　这番话说得伍警官惭愧无比，他在另一边挠了挠脑袋：“我倒是忘了康乐医院的存在。好，听你的，我这就派人去查。”

　　伍警官也不耽搁，直接调派人手，找出在最近的一个月里，有哪些市民在董氏夫妇等人被杀害的那几天里，并不在镇子上。

　　乔谨思刚才在一旁听着两人的电话对答，见凌肃霜盖了电话后，扭过头再次看了次卧一眼：“那么，沈怀宇呢？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对于沈怀宇这个人，凌肃霜实在摸不着头脑，犹如雾里看花一般。而且，他多次来找过沈华龙，也曾经住在这里。
　　有时候，她觉得沈怀宇是无辜的，不知道自己的叔叔所做的一切，有时候又像是什么都知道。

　　只不过，她没能找到沈怀宇杀害众人的动机。

　　凌肃霜抱着双臂，想象着沈怀宇的所有一举一动，并没让她瞧出丝毫破绽。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思绪再次转到了另一个人李岩的身上。
　　这个男人在沈华龙被杀害的当晚，匆匆从外赶回来，连衬衫都是新换下的，而且还喝了不少酒，回来时根本来不及整理自己，一副脏兮兮的模样。

　　还有，那片落在沈华龙车子后座的布料，到底是属于谁的衣服？

　　一连串的线索不断涌入凌肃霜的脑袋里，但是却没有一件能够给这几起案子带来更大的突破。
　　每个人看起来嫌疑重重，又看起来没有任何嫌疑，总觉得像是缺少了点什么。

　　随后，凌肃霜又接到了一些消息，说明在往返H市和梅花村的各个道路监控里，并没有见到有其它令人怀疑的车辆。
　　大家都不知道凶手到底是怎么能够这么顺利进来梅花村，却又不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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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顾警官按照着凌肃霜的安排，带着数名手下赶到了J大所位于的K市里。这是一座大镇，而且镇里繁华异常，除了J大，那儿也盖了好多娱乐场所，比如KTV、夜总会、酒吧、各种酒店、咖啡厅、大小规模的商场和各色各样的美食街。

　　J大位于市中心，所占面积极大，那儿经常有学生教授来回往返，热闹异常。

　　顾警官被这些景象弄得眼花缭乱，他平时极少来到这里，毕竟开车都要好几个小时了，因此没必要的话，也不会特意过来。
　　他先行和K市里派出所的骆警官打了招呼，和他简单的道明了来意，并说了有个名叫卓郡欢的中年女士死在了自己所管辖的境内里。

　　而这名卓女士又和董氏夫妇、沈华龙的命案有着重大牵连，因此来到这里是想寻找线索和更加了解董氏夫妇两名受害者的信息。
　　骆警官对于白鼠血案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事情并没有烧到他那里，因此也就稍微关注，可万万没想到，顾警官的到来告诉自己，事情其实已经牵连到了他这儿。

　　两个人会合在了一起，顾警官对他说：“目前隔壁省公安局的凌警官还在H市做调查，让我先过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协助此案。然后，他们查到了董氏夫妇在K市里住了一段时间，尤其是这两名夫妇还是J大的校友和教授，并且曾在这儿生下了孩子。这名女孩儿叫董艾琳，是此案的关键人物，但是我们一直找不到她，也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因此我就想既然来到了这里，就看看能不能查出董艾琳出生的医院，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和她有关的信息。”

　　这是顾警官来到K市的目的之一，还有个目的就是打入J大，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董氏夫妇的一些事迹。

　　骆警官安静的听着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想象着董氏夫妇在J大教书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
　　但是，他从小在K市长大，见证了这里的变化，见到原本一个小小的市镇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成了一座繁花似锦的大城市，其中J大历史悠久，横跨了超过半个世纪。

　　至于K市的医院，它们也随着时间而数量变得越来越多，其中有好几家医院是最近新建的，所用的医疗器材都是崭新，也是最先进的。
　　而另外几家老医院，它们有些还在，只不过建筑已经有些破败，更有的老医院因为跟不上时代，而逐渐被淘汰，面临关闭的窘迫。

　　然后，董艾琳这个女人，不知道当年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而这家医院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们没能找到她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因此无法断定此女真正的出生地。

　　骆警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既然你想查出董小姐的出生地，我想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顾警官轻拍了对方的肩膀：“那就谢谢你啦！”

　　骆警官毕竟在K市长大，对于市里的一切都有一定的了解。因此，由他协助寻找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简单。
　　他寻到了相关单位，查找出K市的各大医院，包括提供接生的小型诊所。然后，他把一份名单打印了出来，名单上列下了各种不同的医院，同时也把医院里所有主任、副主任等等人物的名字都给找出来，方便询问。

　　顾警官接过了名单，戴上老花眼镜看了一眼，见资料很齐全，点点头：“这些医院里，有哪家是旧医院？”
　　骆警官再次把名单接了过来，随手在名单上划了数下，然后才又交给了对方：“据我所知，就这几家。它们是从我小时候就出现了的，不过我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提供接生的服务。”

　　顾警官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看着名单，见名单上的医院只有两家是公立的，其它都属于私立医院，而两家公立医院历史都很悠久，或许董小姐是在其中一家公立医院出生也未可知。
　　骆警官坐在他面前，抿了一口咖啡，才说：“其中一家公立医院就坐落在J大附近的好几公里外，不如我们先从这家医院下手吧？”

　　“行！”顾警官把名单折叠好，抬手看了腕表一眼：“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早上7点出发，怎么样？”
　　骆警官站起身来，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可以，你住哪里？需要我给你预定宾馆吗？”

　　顾警官笑着拒绝。

　　他的好几名属下已经给他预定了宾馆，就在派出所附近，方便他们和骆警官联络。

　　一夜无话。

　　隔天早晨，顾警官早就带了自己的人来到了派出所门口，等到了骆警官后，他们才一起出发。期间，顾警官把名单打印了副本，交给其余手下，吩咐他们按照着医院的年份和最靠近的路线，一家家询问。

　　骆警官也同时吩咐自己的下属，帮忙顾警官等人一起去搜寻，希望可以加速搜寻行动，找出端倪。

　　好几批人马就这样离开了派出所，规划好了路线后，就各自分开走了。

　　骆警官和顾警官是一路的，他们乘坐了相同的警车，往位于J大最靠近的一家公立医院而去。
　　骆警官认识那里的医院主任，和他关系很熟，因为在曾经多次的扫毒行动中，他经常把吸毒的少年人带到了这家医院里验尿，因此一来二去的，就和他们打了相当不错的关系。

　　除了扫毒行动，只要派出所的警员因为其它各种各样的行动而受伤时，骆警官也会把人弄到这所医院里，让那边的医务人员帮忙照看治疗，所以此刻他要求医院主任帮忙的时候，对方也很乐意的答应了。

　　医院主任姓姚，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大概60岁左右，医疗经验丰富，因此才当上了这里的主任。
　　姚主任早就听说过了白鼠血案，但是他也不是很确定董艾琳是否在这家医院出生，毕竟当时自己还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因此对于这段成年旧事，他根本就不清楚。

　　再加上，医院接生是很普通的事情，如果没有发生命案，谁会在意董艾琳的出生地。

　　骆警官在等待消息的同时，对另外两人说道：“照我说，我觉得董小姐一定是在这里出生的。你看啊，这里离J大这么近，而且董氏夫妇似乎又没有在城外租过房子，白女士要生孩子时，必定是选择了这里，不然有谁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去生孩子，你们觉得呢？”

　　“嗯，我也这么认为。在几十年前，交通不方便，房子也不多，除了J大的宿舍，董辉孺还能住哪里，而且如果白春华那时候已经和他相恋并结婚，他肯定得把家属接过来宿舍里。再不然，就是在附近租房子，不可能会住太远的。而且，那个时候要买一辆车也不容易，就那么点工资，他俩应该负担不起。”顾警官接口说道。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

　　倘若，董辉孺在白春华怀孕的时候，就已经不在J大教书了呢？那么，他们夫妇俩会在结婚后，搬到哪去？
　　如果白春华在怀孕时期就早已搬到了别的城市，那么是不是说明董小姐根本就没在这儿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