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72、第 272 章

　　Chapter 272：卓郡欢

　　卓郡欢的名字一而再、再而三的闯入到了凌肃霜的脑海里，此人的风头似乎盖过了董艾琳，成为了她首要调查的头号人物。
　　亦或者说，董艾琳或许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甚至是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只不过被卓郡欢用来假冒身份而已，而凌肃霜等人一直以来都被引导得走到了错误的侦查方向。

　　然后现在在查到了这些信息后，之前所有搜索都算是作废了。

　　案子得从头开始再次重新梳理。

　　董氏夫妇家里的那堆婴儿衣服是谁的？是卓郡欢的吗？应该不是，毕竟卓郡欢有自己的父母，她和董氏夫妇未必就有血缘关系。这一些信息还得等到DNA结果出炉才能够被断定。
　　再然后，卓郡欢是育华学校的优秀生，曾经被沈华龙重点培养，并且保送到外读书，所以卓郡欢和沈华龙之间的关系纯属单纯的校长和学生的关系还是另有别的更深一层的关系？

　　接下来要调查的就是为什么董氏夫妇特意在这里买下豪华公寓的套房，钱从哪而来的？然后，又为什么要让卓郡欢住？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董氏夫妇纵容卓郡欢冒充董艾琳的名字和身份过日子？

　　董氏夫妇家里的那堆婴儿衣服确实被人穿过，家里照片上唯一的婴儿照片也不是假的，很可能董艾琳真的就是他们的女儿，只不过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到最后被卓郡欢冒充身份，只不过不知道这身份究竟被她冒充了多久，这似乎没人知道。

　　凌肃霜的思路跟着又跑回到了那个被深藏在地板底下的铁箱子。那里承载着卓郡欢的真实身份和岁月，但是却被深埋起来，很明显就是卓郡欢不想用自己的身份过生活了，她在董氏夫妇允许的情况下用了董艾琳的身份。

　　如果不是因为警队的深入调查，谁也不会知道董艾琳已经被人掉包，而卓郡欢这个身份很可能就再也无人知晓，甚至是到很多年后，也不会有人知道世界上曾经就有一个叫做卓郡欢的女人。大家只知道董艾琳，卓郡欢却被人渐渐遗忘。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卓郡欢甘心让自己的身份被人遗忘？
　　为什么她又要借着别人的身份过下半辈子？

　　他们这么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然后，这几个死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究竟被什么东西牵连在一起？

　　至今为止，董艾琳依旧不知所踪，也仍旧没人见到过她，凌肃霜辛辛苦苦找到的女人并不是董艾琳，而是卓郡欢。
　　这样的走向让她感到很迷茫，也让她感到不知所措，侦查方向再次被迫改变。

　　至于凶手，他也始终是个谜，所有出现过的人物都似乎和他沾不上边，此人如此隐秘，而且手段也不简单，一步步把目标杀死，也一步步把局面推到了愈发迷离的地步，耍得警方团团转，跟着他布下的局走到了多个死胡同里。

　　凌肃霜的思维再次被拉到了那些病历单里。

　　康乐医院的名字很显著，但是却无从查询关于这家医院的资料。凌肃霜无奈，唯有联系了一些国家机构，帮助查询康乐医院，看看能否找出医院的创始人，进而从那边着手调查，只不过这样的调查很花时间，繁琐的手续一层又一层，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如果康乐医院真的就是一家黑心医院，那么创始人的身份肯定不太简单，毕竟他有能力让这家医院凭空出现，又有能力让它一下子就消失在大众的眼里，而且事到如今还得经过很多途径才或许能查到医院的零星资料。

　　那么，创始人是谁？他和这次的白鼠案有关吗？

　　如果有关，那么接下来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这名创始人吗？

　　凌肃霜仔细推敲康乐医院的年龄，感觉到医院应该是在很多年前就出现了，然后这名创始人是不是早已经不在了？倘若还在，那么他应该也是属于高龄的老年人。

　　至于是哪种人，凌肃霜的猜测一下子就往商人的方向思考。

　　一间医院之所以这么黑心很大可能就是背后的创始人是个肮脏的商人，只是究竟是哪家的商人？
　　很快，沈氏集团这几个字冒了出来。

　　她连忙打开手机，查了一下沈氏集团。虽然知道集团已经落寞，手里的资产早已不复从前，但是还是能查到沈氏往年的历史。
　　可是，无论她怎么寻找，都没有发现沈氏在医疗方面有过投资或者研究。就算是沈华龙，他一生都投注在了教育里，和医疗方面的一切都毫无关系。

　　那么，问题来了，卓郡欢又是怎么到了这家医院的？
　　她是凭什么在那家医院服务？难道，她认识创始人？亦或者是她认识在那里服务的医生护士，然后靠关系进入这家医院服务？

　　康乐医院坐落在隔壁省，如果要过去就得坐一趟飞机。

　　为什么卓郡欢要离乡背井，特意跑到隔壁省的一家医院服务，而不是选择留在自己的省份内的医院里？

　　这一系列的问题冲入到了凌肃霜的脑海里，只可惜每个问题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然后，康乐医院似乎倒闭了，所以卓郡欢在没法子之下，又回到了省内，只不过她和董氏夫妇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关系？
　　为什么她到最后会和董氏夫妇牵在一起？而且，还用了董艾琳的身份。
　　难道，这3个人之间做了什么不法勾当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董氏夫妇为什么宁愿牺牲女儿，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学生冒充自己的女儿，在市里为所欲为，甚至是利用女儿的身份，做一些不法事情？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太匪夷所思了。

　　为了查到事情的真相，凌肃霜迅速给自己拟定了一套计划。她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了顾警官，顺便还给仍旧在G市进行排查的刘警官和胡昌通电话。
　　与此同时，刘警官等人也查到了儿童衣服的出处和年份。

　　他在电话的另一头说：“男款和女款的儿童衣服都是同一个厂家所生产的，只是被推到了不同的城市和商场，然后两款衣服都是同样的年份所生产，都是在70年代末出产的，所以可以断定男婴的衣服和董艾琳无关，男婴不是董艾琳生的，很可能真的就是董氏夫妇的另一个孩子。”

　　但，也有可能不是。

　　男孩的身份依旧是一团迷。

　　凌肃霜听了后，在自己的小本子上潦草的写下了几个要点，然后才和顾警官商量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现在得从两个方向去排查。第一：我们得回到隔壁省去查康乐医院，那一带我熟悉，所以我和谨思隔天早上就飞过去，可能需要呆上几天。第二，我们得查J大，查查看董氏夫妇在那边的口碑、名声和更多的教学经验，所以。。”

　　凌肃霜说到这儿，看了顾警官一眼。对方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直接摆了摆手：“可以，我明天收拾收拾，带上几个人过去J大，你们如果查好了，直接过来吧，我在那边等你们。”
　　“好的，辛苦你了。”凌肃霜说道。

　　J大距离这里挺远的，而且那边似乎是董辉儒的故乡。除了J大，他们还需要去深入给董老先生做一些背景调查，虽然很大可能找不到他的亲属了，但是总好过不查。
　　不过关于董辉儒，凌肃霜还有一件事想要知道的就是，董辉儒的阅历和经验好像不止于此。在大家的印象中，他是个侃侃而谈的老师，经常能够以自身经历吸引学生的注意力，知识肯定比一般的老师还要充足，因此这个董老先生似乎不简单，他在J大或许还有一段显赫的成就。

　　只是，这些成就好像故意被抹去了，让大家都认为他其实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教书匠。

　　至于为什么成就会被抹去，然后为什么把自己隐藏在隐秘的梅花村里，这两件事情就和他在市区里买下豪华公寓一样，一举一动让人觉得可疑。
　　整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根本没人知道，而且所作的一切也不像是普罗大众会做的事。
　　董氏夫妇似乎在为一件事情而把自己的过去隐藏起来，甚至是为了某件事情而做出一些大家都不理解的举动和行为。

　　两个人在会议室里低声讨论，一直到天黑了，凌肃霜才接到了陈法医的信息。

　　“我已经到了解剖室，晚点再联系，你在哪？”
　　凌肃霜给她回去了一条信息：“我在派出所，你结束了就过来这里一趟吧。”

　　对面只是回了一句“OK”，就没了。

　　凌肃霜后来打开了从公寓里找到的铁箱子，再次把卓郡欢的所有证件一一取出来。

　　顾警官见她如此认真，并不打扰她，跟着她一起翻阅里面的一切。

　　良久，才听见对方问了一句：“你说，卓郡欢拼命把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警官其实有个想法，只是觉得不太符合案子的情况。

　　他说：“我觉得吧，她是为了钱。”
　　凌肃霜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他：“钱？”
　　顾警官见她眼里的询问，便笑了笑，说道：“我在想，她愿意在一家黑心医院服务，其中有一部分是为了钱，不然有谁会做这种缺德事。你看，张氏双胞胎姐妹之所以会被掉包，那也是因为对方给了她钱，不然她哪有那么傻无缘无故去做这种犯法的事。”

　　凌肃霜看着他，脑袋里正在思考着他说的话。

　　嗯，卓郡欢为钱做事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能够放弃自己的身份，伪造许多假.证件来冒充董艾琳，那么她应该就不止是为了钱这么简单，她可能还为了别的事。
　　而这件事或许和她的专业有一定的联系，也很可能为了她心里的某种欲望有关。

　　这女人心里还有什么样的欲念？她在痴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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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荷兰写这篇案子的时候，一度陷入自我怀疑里，感觉自己的脑洞还不够大，剧情写的还不够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