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42、第 242 章

　　Chapter 242：白裙子，白春华，年龄差

　　原本平静的小镇随着警车的呼啸而过而变得一点也不平静。刘警官双眼望向前方，见民众的眼睛透着疑惑与惶恐，尤其是在想到村子里的那桩血案时，所表现的不止是害怕，还有紧张兮兮的。但是，害怕归害怕，却也有一些年轻民众眼里带着一丝兴奋，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终于亲眼看见一桩血案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而感到刺激又新奇。

　　他们觉得刺激那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从电视上看到的种种血腥又离奇的侦探剧终于搬到了现实中的屏幕上。

　　这种凑热闹和不嫌事多的心理很正常，车内4人都很清楚。

　　凌肃霜状若不见，她抚了抚那还在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叹道：“我感觉这案子不简单，其中所牵扯的关系应该也不小。不然，有谁会无端端去杀那两名80来岁的老人？”
　　还有，那些白鼠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警官手指轻敲方向盘，沉声说：“我工作了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这种凶案，如果说这只是一起普通的偷窃案，或者是寻常的仇杀案，我也不信。”
　　乔谨思此时从后座坐起身来，她坐到了位置中央，看着刘警官的侧颜，低声问：“刘警官，你有别的想法吗？我的意思是你也认为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仇杀案？”

　　刘警官不疑有他，直点头：“对啊，这么多的死白鼠，这么诡异的死亡模样，案子怎么可能会普通？”
　　“可是，这两夫妇就是普通教师，有谁会和他们有这么强烈的深仇大恨？他们身上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刘警官你能想到吗？”乔谨思追问道。

　　凌肃霜见她突然这么多话，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对方眼神里透着一丝明亮，一双眼睛正自专注的看着刘警官。

　　刘警官并未察觉到乔谨思的不一样，他认真想了一想，不断地从记忆里去搜索董氏夫妇可能有过的不寻常行为，却始终毫无头绪。
　　“没有，他们衣着普通、行为举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只是两个寻常的退休老人而已。”

　　“是吗？”乔谨思若有所思的说道。
　　跟着，她再次坐了回去，从身边取过了刚才翻阅到一半的校刊，继续看了下去，目光却在白老师白春华的照片上瞟了几眼。

　　校刊里的照片都是黑白照，不带任何色彩，可是乔谨思却从中看出了一丝不一样，她看出来了，白春华的每一张照片所穿的衣衫裙子都是白色的，和白老鼠的毛一样，白白的，配上她那张白皙的脸，煞是好看。

　　只是，她为什么那么爱穿白裙子呢？难道，她真的很喜欢白色吗？
　　还是，白色对她来说带着某种不同的含义？
　　亦或者是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

　　白春华就是单纯的喜欢白色。

　　乔谨思暗暗把这个想法放入了肚子里，并没有明说，她认为很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警车开到了派出所里，刘警官下了车后，就直接把她们带到了一个小型会议室里。
　　不久前，当他得知这起案子将由隔壁省的重案组暂时接替后，就特意腾出了一个会议室，供凌肃霜等人使用。

　　他们进入了会议室后，刘警官让人去泡了一壶咖啡，跟着便把一大叠校刊放在桌子上，自己后来往一张椅子随意坐了下来。凌肃霜等人也没有和他客气，坐在了他对面。
　　待乔谨思和胡昌也跟着坐下后，凌肃霜还记得车里她问过的问题，便问她：“谨思，你刚才是不是有话想对我们说？”

　　乔谨思望了她一眼，见瞒不过她，便随手取过了一本校刊，翻开了其中一页后，指着其中一张班级照：“但愿不是我多想。你们有没有发现，白老师每一张照片都是穿的白色裙子，她是不是特别喜欢白色？”

　　她说完了后，自然而然扭头看着刘警官，想从他那征求一些看法。

　　岂知，刘警官却一脸茫然，他显然不清楚白老师当年的穿衣风格。

　　“是吗？我看看。”凌肃霜接了过来，看了班级照一眼，见白老师坐在椅子正中央，身旁和身后都站满了学生，那是她曾经教过的学生。
　　只见一张张稚嫩的脸孔一下落入到了凌肃霜的眼眸里，但是她的关注点却不在学生身上，而是一下子就被白春华吸引了过去。

　　只见对方虽然已人到中年，却仍旧好看，配上她那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那浑然天成的美貌和自信的面孔让人不自禁感叹：这女人不属于村子，她有更适合的去处去展现自己的自信和才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甘心和丈夫一起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当了一个小小的教书匠。

　　后来，乔谨思又拿起了另外几本校刊，一一翻开来，让凌肃霜瞧瞧。

　　果然，如乔谨思所说，白春华每一张照片都是穿的白色裙子，只是一直到她年纪越来越大后，白色连身裙就换成了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脸上还戴了一副眼镜，既简单又大方，一点也不显得花里胡哨的。为人师表，穿成这样，也难怪深受学生和其他老师的爱戴和尊重。

　　然后，乔谨思又转而翻看其他校刊，找到了一张全体教师照后，就停下不动了。她察觉到在这张教师全体照片里，董辉孺和白春华是站在一起的。董辉孺从年轻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衣服穿着整齐，每张照片都露出了一副亲切的笑容，尽管样子显老，但照片里和白春华站在一起时，却也没觉得有丝毫违和。

　　这两人给乔谨思带来了一种感觉：郎才女貌。

　　但是，当那一堆堆死白鼠突然窜入她脑袋时，却又让她感到极度不舒服，瞬间，郎才女貌这个词就迅速的从她脑子里飞出去。

　　而另一边，刘警官也随着她们，一起翻阅了校刊。由于年代久远，校刊里的纸张早已泛黄，然后有好几处还有被书虫咬过的痕迹，形成了一点点的破孔。

　　刘警官对乔谨思刚才说的话留起了心，见她说得对，白老师确实很爱穿白色衣衫，只是他怎么没有印象白春华喜欢白色呢？
　　“我倒是没听说过白老师喜欢白色。”刘警官边翻边说。
　　凌肃霜此时接口道：“那也不稀奇，因为你又不是从小在镇子里长大，也从来没给她当过学生。”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头都没有抬一下，依旧专心的翻阅校刊。

　　刘警官一怔，随即笑道：“那也说得是。不过，我也没听过镇上的人这么说过呀。”

　　凌肃霜随手把校刊放在了桌子上。这次她抱着双臂，抬眸望向刘警官，轻飘飘的说：“那当然，白老师已经结婚，男人们都不会太过注意她。不过，大家倒是注意到了她的女儿董小姐。”

　　对啊，当时刘警官被上级派到这座小镇子时，确实听到过董小姐的名头。只是，他后来认识了现任妻子，两个人当时迅速堕入热恋和爱河里，因此在刘警官的心里，董小姐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出现过而已，结了婚后，自己更是因为忙于事业和家庭，完全把她放在了一旁。

　　只是，偶尔有局子里的同事提起过，才想起来而已。

　　“她叫什么名字？”

　　凌肃霜清冷的声音再次飘了过来，刘警官倒也知道她指的是谁，迅速说：“董艾琳，她叫董艾琳。”
　　“嗯。”凌肃霜应了一声，便在小本子里记录了“董艾琳”这三个字。

　　凌肃霜的小本子里记录的大多数都是人的名字，这些名字在她脑袋里虽然没有全都被她记得一清二楚，但是却也留下了痕迹，为她日后破案时，提供许许多多重要的线索。

　　在她的小本子里，随着这一个案子的展开，逐渐出现了好几个名字。

　　死者：董辉孺（85岁），白春华（80岁）
　　出现人物：沈华龙（育华学校创办人兼前任校长）、沈怀宇（育华学校现任校长，即沈华龙的侄子）、李岩（育华学校现任副校长）、董艾琳（董氏夫妇的独生女）
　　没有名字的人物：董氏夫妇的学生、董艾琳的亲密恋人

　　然后，她在本子上画了画，逐渐组成了一个很简单的关系图。她静默的看了关系图一眼，心里隐约觉得这关系图一定不是像现在这样简单，它会随着案子的深入调查而逐渐扩大，然后本案凶手的样子和名字也会随之出现。

　　凌肃霜后来把小本子收起来，跟着就转而低头研究着从董氏夫妇家里取过来的日程表和日历。

　　日程表所记录的是董氏夫妇被杀害前的一周日程。表里整整齐齐的记录着每一天所做的事，只是写得很简单。
　　如果硬要把所有的日程详细书写的话，那就会形成一本日记。

　　只是，她们刚才搜了董氏夫妇家里一遍后，除了书橱里的书籍，并没有找到日记，所以凌肃霜断定，白春华和董辉孺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但是，这日程表却可以让大家猜出董氏夫妇很可能因为职业病，所以把生活的一切琐事都记录在日程表里，而这种现象就像是把学校里学生的学术成绩和表现每天都记录在学校日志里，以便日后校长拿来检阅。

　　就在凌肃霜大约理清了所查到的一些事迹后，陈法医的一通电话让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凌肃霜看了手机一眼，对他俩说：“是陈法医的电话。”

　　然后，她迅速接了起来，跟着打开扬声器，只听对面陈法医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凌老大，董氏夫妇的年龄相差好远啊。董辉孺是85岁上下的年纪，但是白春华是70岁的年纪，两个人相差了约莫15岁！”

　　凌肃霜眉头深锁，扭头望向刘警官，寻求答案，而刘警官脸上此刻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就是茫然。

　　什么？原来夫妇俩年纪相差这么远？那为什么大家都说白春华已有8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