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41、第 241 章

　　Chapter 241：董小姐的美貌

　　育华学校的第一任校长就是沈怀宇的叔叔沈华龙，看来这所学校历史也不算太悠久，校龄应该就只是在50年左右吧。

　　沈怀宇脸上含笑的看着他们，没有平时见到的严谨，只见他伸手摸了摸椅子两旁的扶手，轻声说：“育华学校的创办人就是我叔叔，自从他退休了后，就由我来担任校长。本来，我不想接过这个棒子的，就推崇董老先生暂替这个位子，但是他老人家却说自己与世无争，不想和市政府，还有教育局里做官的打交道，一直不肯接受，又说他已经老了，只想在家颐养天年，所以就把位子让给我了。”

　　凌肃霜默默听着，暗自数了数，知道董辉孺当时确实已经过了退休年龄。要是在把他从家里叫出来当校长，他一个教书匠应该也不会愿意，再加上女儿的事情，就更加无心去争。

　　“沈校长，您说您和董老先生很熟，那么他在大家眼里是个怎样的人？”

　　沈怀宇背靠在椅子上，回忆起和董辉孺工作的那段日子，眼神飘忽，似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种种过往。

　　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董老师和白老师夫妇俩是我见到过最有智慧的老师，学生们都很喜欢上他们的课，只要是他们授课，那堂课里就不会有学生缺席。有次，我经过教室时，见董老先生正在授课，给他们上了地理研究，说得很生动，学生们个个都聚精会神，而我刚好也在旁边听见了，瞬间就觉得他懂得好多，似乎也去过好多地方，任何故事从他口里说出来都变得跟亲身体验过一样，让人不仅向往。”

　　嗯，所以董老先生当时是教的地理研究。

　　当沈怀宇提到董氏夫妇时，语气带着敬佩，滔滔不绝继续说道：“至于他妻子白春华白老师是个数学老师，也是英语老师。她教导的两个科目听起来是有点沉闷，但是她的教学手法却与众不同，因此只要是她教导的班级，这两个科目的及格率都是满的。有些学生甚至还能代表学校到外辩论，足见语文能力比起一般乡村学校的学生还要好。”

　　嗯，他们这么出色，也难怪他们的名堂在村子里和镇子上都很响亮，看来大家都认识他们。
　　既然如此，那么白老鼠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白老鼠的出现纯粹就是凶手故意做出来的恶作剧吗？
　　还是。。是凶手故意放出来的引子来扰乱警方的注意力？

　　可是，看那些白鼠的死状，好像又不像是恶作剧，似乎有更深沉的另一个意思。

　　凌肃霜想到这里时，抬眸看着沈怀宇，冷冰冰的问道：“那么沈校长，您当初是教什么科目？”
　　沈怀宇不假思索的直接说：“我教的是中文和科学。”
　　“嗯。”凌肃霜点了点头，不经意间就望向了沈校长身后的一排书本，见其中一本正是科学教科书。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么，除了教书态度，董氏平时夫妇待人处事怎么样？”

　　沈怀宇再次露出了微笑，他说：“他夫妇俩可亲切了，说话从来没有大声过，也没红过脸，做什么都很温吞，客客气气，待人也特别随和。只是，后来他们的女儿离开家里后，两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言，没有以前那样健谈了。”

　　说起到董氏夫妇的这个女儿，凌肃霜问道：“他们女儿究竟是为什么会离家出走，您知道吗？”
　　沈怀宇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被凌肃霜迅速捕捉到，她看着对方，没有作声，静等着沈校长的回答。

　　但是，等了许久，却只等到她之前听到过的传闻。

　　只听沈怀宇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董老师和白老师都没有具体给我们说过。而且，那是他们老人家的家事，他们不说出来，谁也不敢过问。我只听说他们女儿为了一个男人，选择离家出走。那男人当时就只有25岁上下年纪，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可是他们女儿据说当时只有18岁，刚成年，却因为怀孕了，所以就和那个男的私奔，至今下落不明。”

　　“那您见过他们女儿吗？”凌肃霜问道，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勾起，似笑非笑，似乎像是要看穿什么一般。
　　沈怀宇老脸突然一红，他轻咳了一声，才说：“没有。”

　　没有？
　　如果没见过，为什么要脸红？

　　“沈校长，董氏夫妇的女儿长得很漂亮？”凌肃霜话题一转，问到点上了。
　　“是，是的，她长得很漂亮。”沈怀宇镇定了心神，说道。
　　“刚才您说没见过董小姐，那您怎么知道她长什么样？”凌肃霜好奇心被提起，而站在她身后的乔谨思和胡昌也忍不住好奇。

　　这个女子当年很多人追吗？为什么严谨如沈校长也和当年那些年轻男人一样，为了一个女子而神魂颠倒。

　　“我是没见过，但是见过他的男人们都说她长得很好看。呃。。你们也知道，这座村子也不大，镇子也只是一个小镇，遇到漂亮一些的女孩子，我们男人就坐不住了，所以当时大家都想要见见她。据说，有些男人见到过，说她长得好像仙女一样，可唯独我没有见过她。”

　　沈怀宇想起当年那个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忍不住感叹了一下，虽然女人的长相只是存在于他的幻想里，并没真正看见过，但也不自禁向往着。

　　说到这里，凌肃霜等人更加好奇了。董氏夫妇的独生女到底长什么样，然后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肃霜扭过头来，望向刘警官：“刘警官，那你。。”
　　她还没说完，刘警官马上插口道：“这个我不知道呢，我也没见过，不过也不重要，我当时早已结婚了，家里有个美丽的娇妻。”

　　站在后面的乔谨思见刘警官急于撇清，脸上忍不住露出微笑。

　　“所以，你也是听说过董小姐长得很好看？”凌肃霜还在继续追问，语气里居然带点戏谑。
　　刘警官突然像个小孩那样挠挠脑袋：“凌警官就不用笑话我了，说不好奇是假的，但也就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想法。”

　　凌肃霜看了他良久，才把目光收回，再次转到了沈校长的脸上，话锋一转，问道：“沈校长，那您是不是也曾经来到过董氏夫妇的家里？”
　　沈怀宇一愕，却也没有隐瞒，直接说：“是，我到过他们家里两次。”
　　“那您去他们家里做什么？”凌肃霜没有放过这个话题，继续追问。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沈怀宇目光有些闪躲，却也没有隐瞒，很大方的说：“第一次去，那是因为我和董老师和白老师有学生的事要商量。第二次去。。”只听他顿了一顿，看了面前4人一眼，才说：“那是因为我想认识董小姐。”

　　凌肃霜了然，眉毛一挑：“可是，当时董小姐并不在家？”
　　沈怀宇点点头：“对，她不在家，董老师说她出城去了，是去替他们买一些文具用品。那时候，镇子上没什么好东西，所以董小姐都会隔一段时间，出城去给她父母采购学校用品。”

　　关于董小姐的一些事迹，凌肃霜从沈怀宇这儿听了一些。但是，大家也就说她长得如何如何好看，凌肃霜却没能从他们手里要到她的任何一张照片，这就有点奇怪了。除了董氏夫妇家里那张婴儿照之外，他们谁都没见到过长大了的董小姐。

　　这位董小姐的身份越发神秘，她到底去了哪，没人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凌肃霜暗暗想着，她后来又想：“如果董小姐她还活在世上，那么现在年龄应该和这位沈怀宇相差不远，大约在50岁的年纪，不知道是否已婚，也不知道有没有顺利生下孩子。现在董氏夫妇被人残忍杀死，为什么董小姐却从未现身过？而且，一直等到父母的尸体发臭了，被村民发现后，也都一直没有出现过。”

　　这要怎么下手去查？

　　如果没法从董小姐身上下手，那么曾经被董氏夫妇教过的学生呢？是不是也可以从他们身上着手调查？

　　凌肃霜脑袋转得飞快，直接问道：“沈校长，那些曾经被董氏夫妇教过的学生，现在都在哪，您知道吗？”
　　沈怀宇摸了摸下巴，皱眉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凌警官，你也知道，学生们毕业了这么久，现在很多都已经上了年纪，有些早已离开村子，出外谋生，甚至已经在外地结婚生子、定居，真正留在村子里的反而很少。”

　　凌肃霜暗自叹了口气，她心里其实也清楚，要真正一个个找到这些学生，谈何容易。

　　杀害他们夫妇的凶手倘若是学生之一，那么他很可能都不住在村子里，趁着夜黑风高、没人注意的时候，摸到对方的家里，以学生来探望年迈老师的名义，趁机对夫妇俩下手。

　　然而，事情的关键其实并不在学生的身上，凌肃霜认为最关键人物还是董小姐，只要找到了她，应该可以慢慢理清这起命案。

　　眼见从沈怀宇这里所探问到的信息并没有多大作用，凌肃霜等人只好离开了办公室，一直走到学校门口时，见那个叫李岩的副校长正站在那里。
　　刘警官只是对他一点头，就和凌肃霜等人绝尘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李岩给他们的印象很不好，应该是他刚才打量人的眼光带着一丁点的不怀好意吧。

　　“现在咱该怎么办？”刘警官边开车边问道。
　　凌肃霜抚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那里隐隐作痛，淡淡说道：“回去理清一下所有的人物关系，然后顺便看看那些校刊，顺便等着陈法医的解剖结果吧。”

　　这是他们一贯的查案手法。

　　案子的初期总是这样，迷茫得让人毫无头绪，可是当真正深入探查时，才会慢慢一点一点揭开背后不为人知的真相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