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13、第 213 章

　　Chapter 213：心思深沉、恶毒

　　柯以柔小姐看似在经不起凌肃霜的严厉追问下，把事情经过和盘托出，也把所有自己做过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半点也没有假话，也不敢有所隐瞒。
　　虽然，那个姓杨的神秘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柯以柔自己拿张玉林的照片和影片，究竟是想干什么。

　　但是，张玉林和张玉婕姐妹的死，已经让那可怕的阴谋浮出了水面。

　　为了拖延时间，为了巧妙的掩饰，也为了躲避众人的视线，凶手不惜花了重金，找到了柯以柔，利用人性里最可怕的贪婪和嫉妒，来控制他人，达成自己的目的。
　　除了柯以柔，他不知怎么也同样找到了需要钱的张玉婕，再次故技重施，终于让张玉林落入了圈套，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他杀害。

　　凌肃霜抱着双臂，观察着眼前的年轻姑娘。
　　她知道，还有一件事应该和柯以柔脱不了关系，但是由始至终，柯以柔却一个字都没提。
　　凌肃霜知道面前的女子太会藏事了，也太会装了，她认为如果自己没有经验，也没有继续深查下去的心思，自己都不会察觉到在柯小姐柔弱的外表下，藏着的居然是一颗黑色的心。

　　“柯小姐，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凌肃霜冰凉的语气传到柯以柔的耳里，让她再次打了一个颤。

　　她抬头看着凌肃霜，不敢说话。

　　“张小姐知道你不喜欢她吗？”
　　这问题。。其实，可以揭露更多的黑暗。

　　柯以柔低下头来：“不知道，她很信任我。”
　　“呵。”凌肃霜冷笑了一声，更加确认这女孩子的恶毒心肠。她站起身来，绕到了柯以柔的身后：“柯小姐，她把你当作最信任的人，也把你当作朋友，你不喜欢她也就算了，但是你反而还一步步去算计她，你的良心呢？”

　　凌肃霜说到这里时，想到了那些被塞入冰箱的红色肉块。
　　张玉林的下场是如此的凄惨，连死后身体都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你去她的家找她，她欢天喜地的迎接你、招待你，还留你过夜，你在她家过夜的次数应该也不少吧？”
　　柯以柔感到背后那阴恻恻的语气，心里很害怕，却始终默不作声。

　　凌肃霜见她没有回答，也不管她，继续自顾自的说：“她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你都看遍了，是不是？她的性格、肢体语言、说话语气，你也琢磨个透了，对不对？噢，对了，还有她的爱丽丝，你和那可爱的狗狗是不是也很熟？熟到有天晚上，你把她的狗狗弄丢了，她都没有怀疑你，对吗？”

　　当最后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了。

　　站在审问室外的乔谨思瞪大了双眼，她身边的陈法医抱着双臂的手紧了一紧，而另外一个坐在休息室的黄欣依更是惊呆了。
　　最后，审问室里的柯以柔，脸如土色，知道这件事终究还是败露了，瞬间觉得凌肃霜就是个魔鬼，比她遇见的任何人都要可怕。

　　自己明明已经做得很隐秘了，她为什么会知道？

　　凌肃霜绕到了她的跟前，斜靠在桌子旁，一双眼睛看着她，和柯以柔的距离很近，浑身散发出的冰凉之气一瞬间笼罩在了柯以柔的身上，那股压迫感是自己从未遇见过的。过不了多久，柯以柔突然感到了眼前似乎有团黑影，吓得她马上抬起头，对到的却是凌肃霜黑漆漆的眼珠子，似是深渊，又像是两个巨大的黑洞，想把自己往里吸进去。

　　她不自禁的捏紧手指，嘴巴张了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凌肃霜低头看着她，仍旧不离开，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靠近，两个人的脸颊近得几乎贴在一起，只听她轻声问道：“柯小姐，你演技这么好，为什么就不去当个演员？”
　　柯以柔浑身剧烈的颤抖，她很害怕这双眼睛，很想退后，可是双腿酸软无力，根本就没法动弹。

　　对方依旧望入自己的眼里，也不退开，像是在等自己的答案。

　　“我。。我。。。。”柯以柔很着急，也很怕她，除了“我”字，便什么也说不出口。

　　凌肃霜见她怕得厉害，更加阴冷：“柯小姐，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爱丽丝没有喊叫，也没有发出求助声，照理说如果有人想过来把它捉走，它一定会呼救，可是没有。原来，那个偷走它的人就是你呀。”

　　“还有，你为了把戏演得更逼真一点，就帮忙张小姐清理屋子，把狗毛全都堆起来，往阳台那边撒一撒，想制造一个假象。刚好，张小姐阳台外的监视器坏了，这就正中你下怀了，你根本不用费尽心思去弄坏它，就权当是偷狗贼查到了监视器坏掉的情况，所以才大胆的过来偷走了爱丽丝。另外，我们还得到了一个结果，爱丽丝的狗粮没问题，爱丽丝身上也没有大问题，除了生点小病，就没有其它大碍。这么健康的狗狗很容易就被偷走，而且还没发出声音，最厉害的是阳台上也没有鞋印啊，所以偷狗贼怎么进来偷的呢？所以，我在想除了张小姐身边的熟人，就应该没有别人会做出这种事了，这熟人很明显就是你嘛。”

　　柯以柔听她一点一点的分析，后背冷汗直流。但是，“熟人”这两个字却让她找到了一丝反击的机会，她往后退了一点，想挣脱出凌肃霜那可怕的眼眸，嘴里却早已脱口而出：“你说我是玉林的熟人，可是跟黄总监比起来，我算什么？”

　　这句话无疑就是想拖延，也想把黑锅丢给黄欣依去背。
　　这人。。呵呵。
　　还以为她是有多喜欢黄总监，结果临到危急关头，她到最后还是想尽法子的去撒谎，想尽法子逃脱更多的罪行。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凌肃霜冷笑。
　　她直起身子，离开了柯以柔，往她对面坐了下来，抱着双臂，嘴角勾起：“你知道吗，黄总监正在隔壁的休息室，我说的话，和你刚才说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可以让她过来，当面跟你对质。”

　　柯以柔听了后，登时张大了口，很是不敢相信。
　　她万万没想到，凌肃霜算到了一切，事先把黄总监叫过来，为了就是防止她这一招。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论阴险，还是凌肃霜比自己阴险。

　　但是，她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你骗人，黄总监根本就没有在你这里。”

　　凌肃霜看她那一双恶狠狠的眼神，想到刚才她演戏卖惨时，那梨花带雨的表情，哭得不成人样的一副可怜兮兮的脸，更是反感。
　　于是，她给胡昌打了个电话：“胡昌，把黄总监带过来。”

　　对面答应了一声，而凌肃霜也就此盖上了电话，扭头望着柯以柔时，神情比起之前更让人不寒而栗。
　　柯以柔见她居然真的把黄总监带了过来，终于才感到了真正的害怕。

　　之前，如果说拍了张玉林的影片只不过是为了钱而已，和碎尸案其实没有直接的关系，毕竟那还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可能罪行都没有那么严重。
　　但是，现在偷了爱丽丝，然后爱丽丝和张玉林又刚好被人杀死，这些事不过就是在最近发生的，而且，而且她还。。

　　想到这里，柯以柔突然站起身来，想往门口逃出去，却被早已有准备的凌肃霜追上去，一把捉住了：“你还想去哪，不想要见到黄总监吗，嗯？给我坐下！不然，别怪我让人把你铐住了！”

　　柯以柔的手腕被凌肃霜大力捏着，锥心的疼痛瞬间冒了上来，她痛得脸都涨红了，被凌肃霜轻推到椅子上，重新坐下。
　　没有多久，审问室的门被人敲响了，胡昌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黄总监，见到柯以柔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时，审问室一下就变得安静无比，柯以柔见黄总监真的到了，不敢继续撒谎，反而露出了极度心虚的神色。
　　胡昌从旁拉了一张椅子，让黄欣依坐在一旁，自己则站到了柯以柔的身后，目光盯着她的后背。

　　凌肃霜见柯以柔无话可说，继续说道：“既然你把爱丽丝偷走了，那么接下来你就得把它交给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你应该很清楚。”
　　柯以柔白眼一翻：“我不清楚。”

　　凌肃霜笑了笑，笑容却不达眼底：“不清楚也没关系，不过我就大胆猜一下，这个人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对吗？”
　　柯以柔皱眉，心想：她怎么知道？我连小姐是谁都不清楚，只不过按照指示让这个小姐把狗狗接走，其余的都与我无关，反正有钱到账就行。

　　“啧啧啧，真是贪得无厌啊。张小姐的那笔奖金你都要跟人分一半，一半是你的，一半是玉林的双胞胎姐姐的。可是，到最后，她姐姐一分都没拿到，而你自己的那一半却全都拿到了。柯小姐，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吗？”

　　凌肃霜越说越离奇，柯以柔完全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柯小姐，不瞒你说，遇到过凶手的人都死了，而你为什么还活着？反而，还不断地拿到钱，难道你就不害怕吗？不怕他有天也会找上你吗？”凌肃霜问道，语气淡淡，可是这些话让人听了不禁让人汗毛直竖。

　　是呀，有什么理由凶手要放过柯以柔？

　　柯以柔听她这么说，心脏即刻跳得很厉害。她其实比谁都清楚，张玉林的案子和自己脱离不了关系，偷狗贼是她，把狗狗交给别人的也是她，知道狗狗到最后被人有预谋的找回来这件事，她都知道。

　　但是，为什么唯独她还好好活着？她明明算是和凶手属于同谋了，对凶手来说应该更具有威胁力。
　　凶手难道就不怕她有朝一日会把自己给供出来吗？可是，按照目前情况来看，柯以柔还能坐在这儿，这就意味着凶手还想作案，而她柯以柔还有利用价值。

　　“柯小姐，你如果害怕，最好是把真相都说出来，承认自己做的事，扣留所现在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凌肃霜的这番谈话，终于让柯以柔这个顽固又贪财、心思恶毒的女子老老实实的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