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20、第 20 章

　　Chapter 20：失火

　　在Q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大家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望向了凌肃霜，有些警员心里还起了一丝不悦，只是碍于她名气太大，所以谁都不敢说出口。
　　大家都在为孩童被侵害甚至是被谋杀的案子而忙得团团转，而她为什么还有心思去按摩院？

　　然后，他们从乔谨思的脸上也瞧出了惊讶的神色，因此都一致认为这项决定应该是除了凌肃霜自己临时做的之外，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讨论过。

　　“对了张警官，关于制造小玩具车子的厂商，我会让我的另一个属下去调查，看看都卖过给什么人，至于面包车的车主，你觉得该怎么办？”
　　凌肃霜并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她心中自有一番打算，因此才对张警官问出了这道问题。

　　其实，在所有的谋杀案子里，警方要调查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大家必须分工合作，不然根本捉不住凶手。

　　“这。。”张警官在这当儿还真的没有一丁点头绪，毕竟购买面包车的人数实在太多，因此如果一个个调查起来，那得花费很大的精神和时间。
　　张警官的顾虑，凌肃霜自是猜到了：“张警官，刚刚你说杂技团有问题，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缩小范围，看看有哪些在杂技团表演时出现在公园外售卖零食、小玩具的流动小贩？”

　　噢，对呀。。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自己从来就没有想到过？难道是因为当局者迷吗？

　　“谢谢你凌警官。”只见张警官脸露兴奋的神色，顿时神采飞扬的，他后来叫道：“你们都给我过来！”
　　就这样，他做了一些安排，然后带领了属下，按着凌肃霜给的提示搜查去了。

　　凌乔两人来到了一辆黑色警车旁。只见凌肃霜把钥匙交给了乔谨思：“换你来开车。”
　　“好。”乔谨思一笑，接过了钥匙。

　　就在她发动了车子后，见凌肃霜正在低头皱眉看着手机屏幕，手指在手机上东点西击的，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与此同时，她还瞥见了对方双眼底下所浮现出的一对黑眼圈。
　　乔谨思想着，凌肃霜一定是因为全贵荣的案子而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看她现在这副模样，自己心里居然还隐隐生疼。

　　她想，如此冷冰冰而且坚强的女人，居然还有憔悴的时刻。

　　“擦擦脸吧。”乔谨思就像会变魔术般，从自己的八宝袋里取出了一片湿纸巾，递给了她。
　　Q市已经好几天没有下雨了，因此天气显得有些炎热，而这张湿纸巾刚好可以让凌肃霜擦擦脸、提提神。

　　“谢谢了。”凌肃霜把导航定位了后，才给自己擦了一下脸，一瞥眼见乔谨思脸上竟然带着笑意，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望过来，忍不住心里猛烈一跳。
　　但是，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赶紧开车吧，去XX按.摩.院。”凌肃霜别开了眼，顺势指了指手机上的导航，带着命令的口吻。
　　然而，乔谨思却不和她计较，言听计从，开车往XX按.摩院飞奔而去。

　　“肃霜，你觉得凶手去过按摩院吗？”乔谨思边开车边问。
　　“不知道，得碰碰运气。”

　　“倘若凶手是恋.童.癖，他为什么选择去按摩院了？”乔谨思再次询问。
　　凌肃霜听了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丁点笑容：“还记得保险套吗？记得那个穿着小丑鞋子的男人吗？”

　　“当然。”乔谨思点了点头。
　　“我虽然不是心理学家，但是我认为强.奸犯一般上都不会自备保险套。当他的兽.欲骤然升起时，很容易就会不顾一切了。”
　　乔谨思同意凌肃霜的说法，但是她心里还是存有一定的疑虑：“可是，他不是预谋作案吗？怎么可能就突然想要侵犯小孩？”

　　“对，他确实是预谋作案，但是为什么我们没在小死者的尸身上找到任何精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家伙经常逛一些非法的按摩院，甚至是妓院。可是，他一方面又很怕自己染病，所以每次逛这些场所时，都会戴上保险套，因此随身携带保险套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听凌肃霜这么一说，还真的有道理。

　　“选择去Q市最大的XX按.摩院，那是因为这家按摩院营业了这么久，肯定知道一些其它同行的消息，从他们的嘴里应该可以探问出哪个地方会非法举行未成年性派对、哪个地方会出现未成年小孩卖.淫等勾当。所以，我认为凶手之所以戴上了保险套，那是因为他肯定去过这些非法场所。”

　　“你知道得挺多的啊。”乔谨思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根本不会去想到这些事情，而凌肃霜怎么就知道得这么多？
　　难道，她去过这些娱乐场所吗？
　　“怎么呢？”凌肃霜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瞧着乔谨思，嘴角出现了很浅很浅的勾痕，不容察觉。

　　乔谨思不答她的话，反而说：“以后，你多给我说说这些事情，不然我都要变成井底蛙了。”
　　“嗯？你想知道？”
　　“当然，我这人就每天藏在检验室里，对着的都是死物，而你就不同了，遇到的事情可多了。你要是每天捡一些有趣的给我说，多好。”

　　“你这是想让我每天对你报备行踪吗？”凌肃霜闻到了她话里的意思，心里居然升起了一丝丝的愉悦。
　　“是又怎么样？”乔谨思认为凌肃霜反正已经猜到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自己就索性大方承认。

　　“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岂知，凌肃霜一句话瞬间就把乔谨思心里刚升起的火苗迅速浇灭。

　　啧，这女人每次都是这样。。

　　“除非是我喜欢的人，我才会给她每天报备行踪。”

　　嗯？这又是什么意思呀？

　　正当乔谨思认真琢磨着的时候，距离车子不远处的一排商店突然升起了一股股黑黑的浓烟，跟着浓烟就透过车窗，直接钻入了两人的鼻子里
　　“谨思，你看，那排商店失火了。”
　　她们从车里望过去，见一排排的商店迅速卷入了大火中，很是可怖。

　　就在此时，导航里突然发出了一段女声：“你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糟了。

　　凌乔两人心里一凉。。
　　失火的不就是XX按.摩院吗？

　　于是，乔谨思把车子停好，两人迅速从车里走出。
　　凌肃霜逮到了一名从按摩院慌慌张张跑出来的矮胖男人：“按摩院怎么失火了？”
　　只见那名男人神色紧张，张口就叫：“你们帮帮我，我的妻子还在里面！”

　　说话声音居然带着哭腔。

　　眼看凌乔两人没什么反应，男人就又返回去按摩院，想去寻找妻子。

　　乔谨思给派出所和消防局各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和凌肃霜再次坐进了车子里。
　　只见XX按.摩院附近出现了大批人潮。其中有些人是过来观看热闹的，而有些则是从按摩院里慌张逃出。
　　这些人全身赤.裸，男女不拘，瞧模样很是狼狈。

　　不过，按摩院失火事件也发生得好巧，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一场意外事故还是人为引起的？

　　凌乔两人见火势越来越大，好几辆消防车也已经迅速赶到，正在积极救火。虽然消防员来得及时，但是由于火势过于强大，因此整个按摩院几乎都被大火吞噬了，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没有办法逃出来，而葬身火海。

　　眼看大家都在努力做着搜寻和救灾工作，凌乔两人只好开车默默离开。

　　“不知道这起失火事件到底是因为意外还是人为。”乔谨思道出了心里的想法。
　　“不知道。”

　　其实，在她们内心深处，隐隐感觉到这场失火事故很是蹊跷，但是却无法马上就断定是否就和本案有关。
　　或许真的就只是一场巧合的意外事故呢？

　　由于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失火案是一起人为事故，所以她们只好暂时先把这件事抛诸脑后，而继续寻找下一家按摩院。
　　可是，尽管她们询问了好多家按摩院、甚至是妓院、各种娱乐场所等等，都查问不到想要的信息。

　　大家都说未成年卖.淫是非法活动，因此和他们都没关系，大家都急忙撇清责任，不想惹上麻烦，尤其是在听见了凌乔两人是为了儿童被性侵和谋杀案而来，更是不愿多说，只推说不知道。

　　然后，有的人还说现在警方扫黄行动特别严厉，别说是一些非正规的按摩院，就算是正规的按摩院，也都被不断查问，因此卖.淫活动已经大幅度减少，非法儿童卖.淫活动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我们在Q市虽然找不到证据，但也不代表在C市也找不到，今晚我们得赶回C市。”凌肃霜眉头紧锁，她万万没想到众人口风很紧，大家都不太愿意和警方配合，而自己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市区里有非法儿童卖.淫活动，再加上Q市并非是她们的地盘，因此询问的时候，也就遇到了很多对自己不客气的店主。

　　但是，C市就不同了，那儿是自己的地盘，她必须从C市下手，继续追踪凶手。

　　后来，她们匆匆赶回到了公安局，简约地给张警官说明了失火事故和自己去按摩院的原因后，就带着陈法医一同离开。

　　临走前，张警官说：“凌警官，你放心吧，我会去询问这起失火事故的检查结果，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然后，只要我们查出了任何消息，就一定通知你。”
　　“谢了。”凌肃霜微微一点头，和张警官等人道别后，就踏上了回去C市的路程。

　　一路上，3人都静默不语，觉得一直到现在，自己在明，而凶手在暗，整个案情并不明朗，全程都被蒙在五里雾中，不知道何时才能破案。

　　“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那你呢？”乔谨思皱眉询问，她感觉这家伙又得在局子里熬夜了。

　　“我还得回到公安局里理清思绪。”
　　“我也是，检验室里还有一些事情还没完成。”乔谨思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而正坐在后座的陈法医则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两人真是没完没了。

　　“好，那我们一起回去吧。不过，现在时间还算早，你觉得这里应该还有公交吧？”凌肃霜突然话锋一转，扭头望着乔谨思。
　　“对啊，还早呢，就10点钟而已，最后一趟公交是在11点左右。”乔谨思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若有所思地说。

　　“陈法医，我和谨思要回去公安局，你的家和我们不顺路，你是要在公安局子里呆着等我们呢，还是自己坐公交回家？”
　　凌肃霜很随便的问了问坐在后座的陈法医，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们怎么这样的？你好歹也送我去你家啊，我的车在你的公寓楼下，我自己开车回去。”陈法医马上抗议。
　　原来她们两人一问一答公交的事是因为想让自己乘坐公交回家。

　　“不顺路。这样吧，这儿有个公交站，反正最后一趟公交是在晚上11点，你就等一等，然后搭公交去我家楼下取车，那也一样。”
　　语气冰凉，完全没有同情陈法医身为一个女人乘搭公交的心理。

　　“哇，我一个女人这么晚坐公交，万一万一。。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陈法医急急忙忙地凑到前座，大吼大叫。
　　“没事，你告诉坏人你是法医，说你解剖过的尸体不少，破过的案子也不少，所以要是动了你一根汗毛，自有“人”会替你报仇的。”
　　凌肃霜故意把“人”字加重了语气。

　　“你。。你们。。你们就知道欺负我！”陈法医胡乱叫着，努力表达不满。

　　其实，凌肃霜因为案子一直破不了，心里正有一股晦气，刚好看见陈法医坐在后座，就捉弄了她一下，好让自己心情得到舒缓。
　　而乔谨思的配合更加剧了效果，因此3人一路吵吵闹闹的来到了公安局里。

　　当凌肃霜从车子里走出时，公安局的属下又给自己带来了一个震撼的消息。

　　“老大，刚刚S市的王警官给我们打了电话，说又发现了一具童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