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19、第 19 章

　　Chapter 19：面包车主的身份

　　中午的天气显得有些炎热。当他们回到公安局时，额头上满是汗水，汗流浃背。

　　乔谨思二话不说，匆匆把袋子上的物品一一取出，奔到了痕迹检验室，和正在那值班的李检察员道明了来意。
　　于是，两个人便急急忙忙地取出了各种各样的物件，细细检查起来。

　　虽然检验物品的工作看似简单，但是如果不够细心，那么便很难从物品中查出对案子有用的线索。
　　因此，检验室属于封闭式的一间小房，里面摆放了各种器具，方便他们做检验时，随手可得，加速了检验时间。

　　“乔警官，你想查出什么？”李检察员双手戴上了手套，手里拿着其中一件从失踪者家里所得到的小物品，脸上露出了疑问的神色。
　　他自然知道这些物品和井口里发现的小死者有关，但是一直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得到上头的任何吩咐，因此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们一定得从这些玩具里找出完整的指纹，因为怀疑小玩具和凶手无关，所以想要确认是否真的如此。所以，每件小玩具都得检验，看看是不是出现一致的指纹。按理来说，每件物品的指纹应该都会不同。”乔谨思边说边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检查。

　　“哦，好的。”李检察员也没再多说，按着乔谨思的话去做。他知道乔谨思曾帮助破过很多大案子，因此对她所言可说是十分相信。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关在安静的检验室里，开始了工作。

　　另一边，张警官则把从瘾君子身上取得的物证交给化验室，让他们和小死者的DNA做比对，以便能得到确切的答案。
　　然后，他们又坐在另一间办公室里，积极地寻找全国所有面包车的车主，看看能不能找到疑似凶手身份的车主。

　　“张警官，我们得把Q市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凌肃霜边看着荧幕，边说话，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细细检查所有面包车的注册时间、日期和买主的名字。
　　“好的。C市呢？该不该也调出来查一查？”
　　“该，我已经让人去做了。”凌肃霜简约地回答。

　　虽然这样的做法如同大海捞针，但是，在还没有找到其它更有用的线索之余，唯有依靠这样的方式来寻找。

　　“凌警官，我觉得杂技团有问题。”
　　张警官突然开口，他扭头看了凌肃霜一眼，却只瞧见对方坐得笔直的背影。

　　“我也觉得。所以，我的属下正在追踪他们的行踪。”她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转头又对张警官说：“我也觉得乔警官的思路不错，那口井一定藏有别的物事。”
　　“我一直不理解究竟藏了什么。”张警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就如她刚才说的，小玩具车子。”

　　只见凌肃霜嘴角一勾，就又转过了头，继续埋头苦找。张警官见她胸有成竹，不由得再次给驻守在井口旁的属下打了一通电话。
　　“找到了没有？”
　　而对面那儿正巧也传来了一丝兴奋的声音：“找到了，真的有小玩具车子！！”
　　“马上带过来！”

　　果然如乔谨思说的，井口里真的藏了玩具车子。

　　凡是住在XX村的村民绝对不会往井口里扔东西，因为那是他们唯一的水源，所以不能让它被污染。
　　因此，突然出现在井口里的玩具车绝对不是住在那儿的顽童抛进去的，它一定是从死者身上掉下的。

　　“怎么样？”凌肃霜随口问了一句，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没有从电脑屏幕移开。
　　“还真的找到了玩具车子。”

　　“是吧？要是乔警官知道了后，一定会很开心。”
　　只听她嘴里永远都离不开 “乔警官” 这三个字，张警官心想看来凌肃霜对她抱着很大的信任和期望。

　　“如果玩具车子和全贵荣的属于同款的话，我们就可以并案了。”凌肃霜一直以来都希望可以并案，那么搜寻的工作就可以集中在一块，而且更能快速找到凶手。
　　只是，这意味着受害者就不止是一个两个了，所以他们必须尽快破案。

　　凌肃霜把找到的所有面包车主的资料都打印在了纸张上，然后详细查看车主的身份，尤其是凶手的姓名、年龄、和住址，还有车主的相貌。
　　如果单看这份资料，大家都未必能猜得到究竟是哪个车主会有作案嫌疑，但是在凌肃霜的眼里，这看似简单的一份资料就又不一样了。

　　“张警官，你觉得哪种人最有作案嫌疑？”凌肃霜指着资料上所有车主目前的职业。
　　原来，在注册买车的时候，卖车公司都会要求客户写上自己的职业，方便把资料交托给银行，让他们对买主做一些简单的财务背景调查，以便批准贷款。

　　当凌肃霜问出了这道问题时，张警官瞬间眼睛一亮。

　　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买面包车？

　　“车主有专门载学生的司机、流动小贩、自媒体、无业。。。。”张警官看着资料，一口气就念出了十几个车主的职业。
　　“什么叫做自媒体？”张警官皱着眉头询问。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职业。

　　“大概是有人买了面包车，给车子改造成房车，然后就拍视频赚取收益吧。”
　　凌肃霜虽然对自媒体这种行业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她曾经在办案的过程中，就看见到过房车在路上跑动，甚至还看见过有人给房车拍了视频。

　　“噢，这样也能挣钱吗？”张警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或许是自己年纪大了，所以不太清楚现代人的玩意儿。

　　就在他们还想继续讨论时，有两名警员回来了，他们找到了张警官：“张警官，我们找到了这个。”
　　张警官见门口站着的是其中两名驻守在井口边的警员时，便接过了物证袋往里瞧了一眼，然后再交给凌肃霜：“就是这款玩具车子吗？”

　　凌肃霜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见玩具车子和自己在全贵荣伯父家里所看到的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颜色：“嗯，就是这款。”
　　“好。”张警官马上吩咐他们把玩具车子交给李检察员，让他和乔谨思确认并重新检验一遍。

　　此时，众人的心里都出现了一道曙光。
　　只要能够证明玩具车子上就只出现小死者的指纹时，那就可以断定凶手为同一个人了。
　　因为这能够证明凶手有相同的心理，那就是不希望有人能在尸体上、送给小死者的玩具上发现自己的指纹和一丝痕迹。

　　只不过，现在事情又得回到了原点：在所有的面包车主里，谁的嫌疑最大？

　　“凌警官，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嫌疑犯是载着学生的司机？毕竟，他们经常接触小孩？”
　　“有可能，但是全贵荣没上过学呀，然后如果小死者真的是那个叫阿发的儿子，他也没上过学啊。”

　　对哦，凌肃霜的话给了张警官一记当头棒喝，他倒是忘了这两人都没上过学，尤其是阿发的儿子。
　　既然连学校都没去过，又怎么可能接触接送学生上下学的司机呢？

　　“玩具车子很新颖，所以我觉得嫌疑犯很大可能就是流动小贩，这些玩具车子或许就是他卖给儿童的。”
　　可是，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当凌肃霜说出这句话时，不由得都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她觉得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隐约觉得背后还有一些隐情还没浮现出来。
　　就好像当初她觉得小丑的嫌疑最大，但是案情发展到后来，反而让小丑的嫌疑犯身份逐渐被排除。

　　而且，吴仁可那边也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因此不能断定一定是杂技团的人所为。但是，只要能找到杂技团的下个驻守点，她一定派人过去查看，确保自己在办案过程中万无一失。
　　然后，她又感觉事情很是蹊跷，也很巧，因为只要杂技团到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就会出现一名小受害者被杀害。

　　尽管小丑的嫌疑不大，但或许和凶手有间接的关系。

　　凌肃霜后来把所打印的那份资料折好，然后和张警官一起来到了会议室。张警官已经吩咐过了，只要痕迹检查和DNA检验那边有了最新消息，就必须赶来会议室汇报。

　　也不知他们等了多久，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张警官迫不及待地开了门，见正是乔谨思。

　　“怎么样了？”他极其紧张地询问。

　　“就如我们想的，玩具车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我们比对过了，和出现在井里小死者的指纹是一致的，然后这玩具车和全贵荣的属于同款。”乔谨思顿了一顿，脑袋转向了凌肃霜：“还记得吗？井口旁出现了扁平足，和C市西区湖边的足印是一样的，因此我觉得可以并案了。”

　　“还有呢？”凌肃霜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乔谨思。

　　“还有就是从小死者的家里找到的物件，我们都一一检验过了。包装上都有小死者和其他人的指纹。所谓其他人的指纹就是指除了小死者和他父亲的指纹外，我们还找到了好几个不同但是相当完整的指纹，因此不排除这些指纹都是送礼物给孩子的人的指纹。”

　　所以，依据乔谨思的说法，包装上的指纹非常完整，因此可以断定为送礼物的人并没有意图想引诱并杀害孩子，反倒是存着一片好心给孩子买玩具。
　　因为预谋杀害孩子的凶手，一定会把自己的痕迹擦拭干净。

　　“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去查找指纹的主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作案嫌疑或者是犯罪前科。”
　　“好，这部分交给我。”张警官答应了。

　　就在此时，另一名警员走了进来，再次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更明确的答案：“DNA报告结果出炉了，小死者和瘾君子是父子关系。”

　　乔谨思听了后，突然就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那张在瘾君子家里找到的照片，她往后一翻，见照片背后写了一行字。

　　“我们夫妻和儿子许昕则必须永远幸福快乐。”

　　字体娟秀，像是出自女人的手笔。

　　只是。。照片上的女人究竟去了哪？

　　“好，并案吧。”凌肃霜迅速下了这个决定，然后站起身往会议室门口走去。

　　当她发现乔谨思居然没有跟上来时，有些不悦地问：“怎么？还想闲着吗？跟我去按摩院。”

　　按摩院？

　　岂止是乔谨思，就连其他警员也都瞪大了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凌肃霜还有这个心思去按摩院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