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165、第 165 章

　　Chapter 165：父女关系

　　凌肃霜和乔谨思走出宠物医院，手里所得的资料并不多，可是梁院长的话言犹在耳。

　　“杀无赦。”
　　这是梁院长说的话。

　　这么一个看起来外表斯文，又透着慈爱的梁院长居然会说出这三个字，完全没有医生的形象，着实让凌乔二人感到有些意外。

　　“他为什么要说这三个字？”乔谨思坐上车了后，若有所思的问。
　　“他很恨虐待动物的人。”凌肃霜发动了车子，侧过半边身子，扭头看着车后，脚底踩了倒车的油门。
　　乔谨思盯着凌肃霜：“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凌肃霜点点头：“奇怪。”

　　但是，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这名梁院长，并非表面看起来简单。

　　凌肃霜把手机递给乔谨思：“我们去附近的菜市场转转。”
　　乔谨思接过了她的手机，打开了导航，找到了市里的好几个菜市场。

　　她们记得陈法医说过，凶手臂力有些大，很可能凶手是屠夫，所以便想着看看能不能从屠夫身上找出一些端倪。
　　两人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是为了查案，必须把握好每个线索，一个都不能放过了。

　　尽管查到太阳下山，凌乔二人并没有得到收获，菜市场的人说几乎没怎么见过张玉林过来买菜，甚至还有人说，像张玉林这样的，应该不会来菜市场买菜，她很可能十指不沾阳春水，应该没下过厨房，又怎么会来到乱糟糟的菜市场亲自选菜。

　　而且，菜市场的屠夫们个个忙碌，挥汗如雨的脸上带着憨厚的表情，看不出来有没有做过案。
　　再加上，屠夫们都有人证，那些人证便是在菜市场里工作的人。

　　乔谨思想到这儿，突然无奈地笑了笑。
　　凌肃霜诧异地看着她：“笑什么了？”
　　“没什么。”她说。

　　原来，乔谨思在刚才询问到一名屠夫时，那名屠夫边砍肉边大声说：“警官，我只是负责砍猪肉，不负责砍人，像张小姐那样的美女，我老赵是绝对下不去手的！”

　　你老赵下不了手，可是偏偏就有人下手了，而且还把她剁碎。

　　眼见天色已晚，乔谨思握着手里的照片，问了问：“要去查找那个冰箱的款式吗？”
　　“好。”凌肃霜点了点头，和乔谨思商量了几句后，便往最近的几家电器店寻了过去。

　　可是，当她们找到了几家电器店后，发现已经关店了。她俩就这样不断地在市里开车围绕，终于让她们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店铺。

　　她们迅速走入了店铺里，找到了店内的老板后，便把一张照片递了过去。乔谨思问道：“老板，看见过这款冰箱吗？”
　　那名老板看着照片，见是一张从垃圾场内拍摄的冰箱照片，伸手接过，仔细地看了看。

　　此时，照片里的冰箱沾着血污，电器店老板看了照片，又看了看眼前的两名女人，惊恐之色突然泛起：“两位是？”
　　“没错，我们是公安局的。”凌肃霜目光炯炯看着他。
　　“没，没见过。”老板自是想到了张玉林的碎尸案，无论有没有看见过冰箱，他都极力否认，不想把麻烦事惹上身。

　　乔谨思看了那名老板一眼，从裤兜里取出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一串号码：“这是从冰箱上取得的编号，麻烦你查一查以前有没有出售过这冰箱。你如果不想惹事上身，最好是帮个忙，不然我们很难不怀疑你和这案子有牵连。”

　　老板听了后，果然怕了，他睁大了眼睛，连忙晃了晃手：“不不，绝对没有，我只是不想。。”
　　凌肃霜接过了话，淡淡说：“别废话了，赶紧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店内老板从电脑上查询出售记录。这款冰箱他认得，大概知道年份和制造日期，因此便很快的找出了当年的销售记录。
　　他仔细地看着，不时对照着编号，却没找到字条上写的编号，便把电脑屏幕转到了她们跟前：“你们自己看看，我确实卖过这种款式的冰箱，它是出自2000年份，可是你们要找的编码和我这儿的记录并不相同，所以。。这冰箱不是从我店里卖出去的。”

　　凌乔二人皱眉移动着鼠标，一个个看了过去，确实没有记录。

　　“打扰了。”凌肃霜点了点头，和乔谨思离开。

　　她们坐在车里，往公安局的路上开去。乔谨思拿着手机，说道：“我查一下。”
　　公安局里的资源很多，要查出冰箱从哪家店卖出去，其实也不算难，只是得去联系多方单位、部门，会花费不少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她俩刚才想碰碰运气，走走捷径，看看能不能直接从电器店里问出来。

　　只是，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因此只好采取了另一个方案。

　　再加上，买主可能是从别的市买来的冰箱，因此要真正查出来，就得按部就班了。

　　两人回到了公安局里，乔谨思兀自在打电话，凌肃霜也不打扰她，直接走到下属的办公室里，见大家还在，便说道：“随我去会议室。”
　　众人整理了手头上的一些资料，也不敢怠慢，迅速地进入了会议室里。

　　凌肃霜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缓缓喝了一口，见大家都进来了后，才坐在了主位上。

　　她扫过了众人一眼，问：“仁可呢？”
　　黄德贤听老大问了，便直接接过她的话：“他在卫生间里洗手。”

　　“哦？怎么了？”凌肃霜见属下们眼里藏着笑，马上就猜到了。

　　吴仁可本来就不是一个注重卫生的人，这下凌肃霜听大家说他还在卫生间里洗手，便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去叫他过来。”凌肃霜低头再次喝了一口咖啡，嘴角的笑早已隐去。
　　坐在靠近门口的胡昌马上听话的出去了，他找到了吴警官，让他进去会议室，说是老大回来了，要召开会议。

　　吴仁可此时满脸黑线，正在专心的洗手，时不时还用水清洗自己的鼻子，不耐说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他知道不能让老大等太久，把手凑到了鼻尖闻闻后，闻出都是肥皂水的味道，才心甘情愿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当他走入会议室时，凌肃霜便拍了拍身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有事情问你。”
　　吴仁可望着老大，少了那一副平常惯有的狗腿笑容，有些阴郁地坐了下来。

　　凌肃霜看着他的模样，知道他吃亏了，也不安慰他，只是淡淡说：“你什么东西没闻过？只不过是已经晾干了的粪便，没必要这么生气。”
　　此时，会议室里突然就笑声震天，大家都想到了刚刚吴仁可拿到报告时，那奔溃了的表情。

　　吴仁可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扫了大家一眼，然后才转头对凌肃霜说：“老大，你这就不是了。地底下没有阳光，而且环境潮湿，并没有完全被晾干，只不过是血腥味把味道盖住了。可是，当我走出地下室时，就已经闻到了。”

　　凌肃霜一挑眉：“那很好啊，证明曾经被囚禁在那儿的受害者离开地下室并没有多久。而且，我们还能从粪便找出DNA，看看受害者和许臣远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许臣远正是那名养燕人的名字。
　　“老大，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拿我来做实验呀！”吴仁可说出这句话时，已经语无伦次，脑袋都不好使了。

　　凌肃霜冷笑一声：“我让你做什么了吗？”
　　这一下，吴仁可安静了。

　　确实，老大并没有让他去闻，更加没有让他赤手去摸，是他自己忘了戴手套，才会这样。他红了耳根，再也不敢反驳。

　　凌肃霜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没带任何情感，问道：“DNA查出来了吗？”
　　吴仁可点了点头：“查出来了，粪便里所提出的DNA和养燕人许臣远是父女关系。”

　　父女关系？

　　凌肃霜迅速想到了墙上的血字，然后也想到了受害者缺失的某个器官，心里怒气勃发。
　　怪不得！！

　　姓许的死了也是应该！

　　然后，她又想起了前面的两名死者，一个少了大腿、一个少了手臂，那么这两人当年又用了这缺失的身体部位做了什么？

　　这样的一个信息马上就钻入了凌肃霜的脑袋里，一个原本模模糊糊的猜测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结合着墙壁上的血字，杀人动机逐渐浮现、明朗化。

　　3名死者有个很明确的共同点：用所缺失的部位做了恶事！

　　“仁可，张玉林碎尸案暂时没有特别大的进展，所以这几起血案还是由你和德贤负责。你们明天再去燕屋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名女儿，她或许死了，或许还没。然后，顺便查查看离开燕屋十公里以内是否有民房，去找找这名女儿。有没有收获，都得给我汇报！”凌肃霜语速极快地说道。

　　她不信养燕人许臣远能够忍受燕子的吵杂声，他一定还有一个住所，只是没人知道在哪。

　　吴黄两人接到了命令后，马上就带人离开了会议室。凌肃霜扭头看着坐在会议室门口边的胡昌，对他招了招手。
　　胡昌见老大叫自己了，连忙快步过来，凌肃霜跟他说：“明天，你去这家建筑公司，找那儿的资讯部门宋经理，他答应给我张小姐在公司里的电脑浏览记录。然后，3天后，你去这家电影院，那儿的罗经理答应了给我们调出一个月内的监控。这两件东西到手后，就给我汇报。”

　　胡昌认认真真答应了，然后也走出会议室。

　　这下，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凌肃霜一人。她揉了揉太阳穴，想起手上的案子，有些苦恼。
　　不知道那边乔谨思问得怎么样了？

　　如果她能找到买了冰箱的买主，案子或多或少应该会有进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