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164、第 164 章

　　Chapter 164：杀无赦

　　张玉林水电账单上的数额很清晰地在告诉凌肃霜一件事。

　　张玉林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单纯直接，她有想法，也有秘密，这秘密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至于她曾经住在哪儿、住在什么地方，无人知晓。

　　除了父母、除了同事，张玉林看起来没有特别相熟的人，所以要怎么去挖掘藏在她背后的另一个人？
　　张玉林的手机不见了，很明显是有人想毁了它。
　　张玉林笔记本上的资料、浏览记录不太多，证明她不常用笔记本。
　　但是，张玉林笔记本上突如其来的病毒却是无法让人忽略，这病毒的作用是想要毁掉里面的一切，只是刚好遇到了小源，所以所有的资料已经还原，只可惜笔记本里没太多别的东西。

　　所以，这又让凌乔二人得到了另一个线索，那就是发出病毒的人并不太知道张玉林使用电脑的频率，以为笔记本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事实上，病毒的发出只不过是多此一举，它只是一种浪费时间的动作。

　　想到这儿，凌肃霜连忙取出手机，给小源拨号。

　　对面懒懒的声音响起：“喂？”
　　凌肃霜淡淡地问道：“IP查得怎么样了？”
　　对面那儿有气无力的说：“发出病毒的人不简单呀，IP被隐藏了，找不了发出病毒的位置，这条线索暂时没法用了。”

　　凌肃霜点点头：“好。”
　　她挂上了电话，跟乔谨思说：“发出病毒的位置不详，很明显，这人的手段绝对不是咱想的那么简单。只是我很奇怪，这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去做这些动作，真的那么害怕张小姐收藏了什么在笔记本里吗？”

　　可是，笔记本里明明没有什么多重要的东西呀。。
　　这还真的让人匪夷所思，没人知道凶手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张玉林长期住在别人的家。

　　凌肃霜随身携带小本子，她坐在张小姐公寓客厅的一张沙发上，取出钢笔，想了一阵子后，迅速地在小本子上画上了简单的关系图。
　　和张玉林有过联系的人：
　　父母
　　同事
　　宠物店
　　宠物医院
　　对象-性别不详

　　凌肃霜迅速地把“性别不详”这四个字圈起来，然后重重地用钢笔点了一下，才抬手招呼着乔谨思：“你过来看。”

　　乔谨思坐在她身边，看了她画的人物关系图一眼，指着“对象-性别不详”那个栏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岂知，凌肃霜却摇了摇脑袋：“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两人间这么神秘，肯定有问题。”

　　只见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关系图，脑海里迅速漂过这几天寻找到的和张玉林有关的人，发现每个人和她的命案都有关系，可是又像是每个人和她的命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她完全猜不到凶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乔谨思见她若有所思，便也不打扰，可自己的脑袋里却是浮出另一种想法。

　　张玉林究竟为什么突然搬回来了？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吗？还是，只是单纯的和对象吵架，所以选择搬回家里住？

　　两人面对面，静默不语，一直到过了15分钟后，凌肃霜才收起小本子：“我们去宠物医院一趟，看看爱丽丝的医疗报告。”
　　“好。”乔谨思答应着。

　　凌肃霜开车，神色有些凝重：“不知道那个蒋老板有没有欺骗我们。”
　　“我也不知道，去医院问一问应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如果他骗我们，那就代表他心里有鬼。”乔谨思说道，想到那个文质彬彬的蒋老板时，还是感觉有点怪。

　　虽然他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人不可貌相。

　　“嗯。”凌肃霜应了一声，随即又说：“蒋老板的名字和他外貌挺搭的，没想到还真的有人的名字叫做“儒雅”。”
　　凌肃霜后来把一张名片递给了乔谨思：“这是我在柜台那儿取过来的，你看看。”
　　乔谨思接过了名片，随即也摸出了一张名片：“没想到咱俩的想法还挺一致的，这名片是我在张小姐的家里找到的。”

　　她笑着扬了扬名片，让迅速瞥过来看了一眼的凌肃霜瞧见后，有些好笑。

　　蒋儒雅，青苹果宠物店老板的大名，就这样刻在了两人的脑海里。

　　不一会儿，她们抵达了市中心的一家宠物医院，凌肃霜抬头看了一眼招牌，见招牌是以蓝色和白色为主，而“金丝宠物医院”的几个字还特别大，很是引人注目。然后，在这几个字的最尾端还挂了个“十”，那是医院的标志。

　　“咱进去吧。”凌肃霜关上了车门，把警官证件挂在脖子上。

　　此时，医院里人很多。除了人，还有被带过来等着治病的猫猫狗狗。医院里的猫叫声和狗叫声四处响起，不甘示弱的在人们面前胡乱叫喊，似是想用声音向主人表达自己不愿意来医院的心思。

　　凌肃霜越过了众人，径直走到了柜台前，低声说：“我们来自公安局，过来查案的，请你给我们10分钟时间，我们想询问一些事情。”
　　她亮出了警官证件，登时吓退了正在柜台前登记的所有人。
　　众人见她和乔谨思气质不俗，然后听见是过来查案子的时候，更是吓得倒退几步，有些不愿意惹上麻烦的民众则带着自己的宠物，走出宠物医院。

　　很显然，她们的出现惊呆了柜台的小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凌肃霜知道她们来得有些突兀，连忙说：“我想见见你们的院长，最好就是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和院长聊一聊，不然会吓到其他人。”
　　柜台小姐傻傻地看了她们好几秒钟，才若有醒悟的给院长打了电话。

　　凌乔二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目不斜视，只是刚才淡淡地扫过在场的人一眼后，便就不再看了。
　　她们听见民众的窃窃私语，却不多加理会。

　　过了几分钟，一名戴着眼镜的男人从后方转了出来，一眼就望见了凌乔二人，连忙上前和她们说：“两位是警官？不知道找我们有什么事？”
　　乔谨思看了一眼还在往他们这儿望过来的民众，轻声说：“院长，我们找个地方说话，这儿不方便。”

　　院长也不敢多说，生怕会吓跑客户，连忙带她俩往另一条通道走去，直接把她们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位请坐。”院长满头白发，看出来应该也有6、70岁上下的年纪，性格沉稳，他把自己不安和紧张的情绪强自压了下去。

　　很明显，他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两人过来的目的。
　　毕竟，张玉林碎尸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她是自己的客户，因此当消息传出来时，他就已经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警方会寻过来这儿。

　　凌乔两人并没坐下，而凌肃霜反而先开口，直接说明目的：“我们也不耽误你太多时间，只是我们来到这儿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们查找关于爱丽丝的医疗报告。爱丽丝是一只吉娃娃狗，它的主人名叫张玉林张小姐，她是否曾经带过爱犬来这儿看病？”

　　“带过的。”院长扶了扶眼镜，然后又说：“张小姐的命案我已经早有听闻，只要你们想知道的，院方会尽量配合，我现在就让人把爱丽丝的所有报告取过来。”
　　凌肃霜点了点头，看了院长挂在衣服上的名牌一眼：“谢谢梁院长。”

　　梁院长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仔仔细细的交代好后，不出数分钟，就有一名身穿制服的女员工走了进来，她低声说：“梁院长要来的报告全在这儿。”
　　“嗯，你先出去，有事再叫你。”梁院长说道。

　　等她出去后，梁院长便把桌子上的报告取过来，低头翻了翻。随即，他合上了那份薄薄的报告，对她们说：“爱丽丝目前没有什么大病，就只是伤风咳嗽发烧的小毛病。而且，爱丽丝还年轻，所以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它最近被细菌感染了，有脱毛的迹象，而且胃口不好。至于其它的，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最近一次被带过来就是两周前，当时就脱毛了，后来我们给它开药了后，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

　　这说法和蒋儒雅说得很像。所以，这可以证明蒋儒雅没有骗人。

　　凌肃霜低头取过了报告，翻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见报告上写的病况并不是自己所知晓的，而且里面还用了许多没见过的医学界名词。尽管如此，一些关键词她还是看得懂。
　　只见她合上了报告，看了梁院长的办公室一眼，见墙上挂了一张狗狗的照片，那是一只牧羊犬。

　　“狗狗挺可爱的。”凌肃霜指了指照片上的牧羊犬，然后没等到院长的反应，便说：“不好意思打扰，我们先走了，谢谢你的配合。”
　　她说完了后，就与乔谨思一起往办公室的门口走了过去，可就在她打开门把手时，突然转过头来：“梁院长，如果有人伤害了无辜的小动物，你觉得应该怎么对待这样的人？”

　　“杀无赦。”

　　“嗯。”凌肃霜冷冷一笑，和乔谨思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