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凶光 (GL)》带我去荷兰

101、第 101 章

　　Chapter 101：神秘的一家人

　　凌肃霜等人踏出屋子，低声吩咐其余民警守在房屋四周，别让闲杂人等进来，自己明天还要和乔谨思过来探个究竟。
　　然后，她们一同走到了警戒带旁，见村民们兀自站在那探头探脑的，其中有一个身材肥胖的村民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似乎很想闯入屋内看个究竟。

　　凌肃霜逮住了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男女：“这两人是不是房子的男女主人？”
　　男子凑过头去，马上就叫道：“对，就是他们，他们平时住在这儿的！”
　　“哦？是这样吗？这照片少说也有30年了吧，你还真一眼就认出他们。”凌肃霜把照片收起，冷冷盯着他看。

　　男人见状，脸露惧色，随即摇了摇手：“不不，不是这样的。主要是我和阿豪曾经在20年前在一家工厂打工，他皮夹里就有这张结婚照，他那时候新婚，所以就给我们炫耀自己的妻子长得多好，所以。。所以我就记住了。”

　　其实，这男子因为垂涎阿豪妻子的美貌，因此就默默记在心里，没事就往他家跑，目的就是想接近他的老婆，可是后来有天他趁着阿豪不在时，想对其妻子上下其手，却被当天提早返家的阿豪看见，把他毒打了一顿，从此两个朋友就这样撕破了脸。

　　凌肃霜见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便也猜到了他心里的一二：“他叫阿豪？”只听她语气越发冰凉的问道。
　　“对，他姓周，叫周泊豪。”
　　“你和他很熟？”凌肃霜继续问道。

　　“也不算熟，就只是曾经一起打工而已，然后就没有了。我和他妻子也不熟，所以他们家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肥胖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就很明显想马上撇清关系，这让凌肃霜听了当下就觉得他似乎正在刻意掩饰一些事情。

　　“是吗？那你告诉我，他的妻子和孩子去哪了？”
　　“应该是下山去了，可能得等到第二天再回来。。”当他说到这儿时，很快就察觉到这名女警官是在套他的话，连忙住嘴，可是一切已经晚了。
　　“你不是和他们家不熟吗？他妻子和孩子是不是下山了，你怎么知道？”

　　肥胖男子听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由于当年他和周泊豪撕破了脸，小气如他就常常留意这家人的一举一动，可是他又不敢做得太明显，所以有时候躲在一旁的草丛堆里偷窥。可是相隔遥远了，他又没能听清这家人所说的话、所做的一切，只能在有时候逮到机会才看到他的妻子从屋里出来，给家人晾凉衣服呀、打扫房子呀等等。

　　周泊豪的妻子如照片般貌美如花，这男子远远看着，心里却想着龌龊事，因此便也曾看见过她带着儿子下山。
　　然而，当他想去追时，却见女子早就不见了踪影，因此居然一次都没有逮到机会对她做出他这些年来想做的肮脏事。

　　现在，突然听闻周泊豪死了，他也感到很意外，可是想想这家伙说话常常得罪人，因此也就没觉得稀奇有朝一日他会被人杀死。

　　“不止我知道，其他村民都知道他的妻子常常带着儿子下山，也不知道她去哪。”肥胖男子因为心急，连忙把事情推给其他村民，表示除了自己，他们也看见过女子经常带着儿子离开家里。

　　岂知，那些村民并不买账，纷纷叫道：“你这死废材，别乱说话，也就你看见而已，我们一次都没看过，好吗？！”
　　“废材，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要是敢再胡说八道，今天就把你打趴在地！”

　　这男子身材肥胖，名字后面又有个“材”字，所以邻居总是叫他“肥材、肥材”，久而久之，肥材就变成了废材。
　　再加上，他好吃懒做，常常厚着脸皮去蹭饭吃，因此大家忍无可忍，私底下都叫他废材，日子久了，也就不再顾及他的面子，直接当面如此称呼他。

　　肥材无言以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凌肃霜见状，知道肥材一定是真的看见过女子下山，才会如此说，便问道：“你说她会带着儿子下山，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早上吗？”
　　“就是天还没亮的时候。”肥材眼神闪烁，不敢看凌肃霜，这却也间接的承认了是自己因为常常偷窥，才会掌握到别人的行踪。

　　“你说看见她下山，可是一转眼就找不到了她？为什么？”凌肃霜皱眉，心里感到很奇怪。周泊豪的妻子看似就是一个弱女子，却怎么能够在下山时，健步如飞，主要是身边还带着一个儿子，居然还可以走得这么快。

　　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就频频躲过了肥材的追踪？

　　肥材想到女子转眼就不见时，眼神恍惚，也有些不理解：“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很快就消失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仿佛像是会变魔术那样。然后，我们没一个人知道她到底去过哪了。”

　　“那周先生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肥材听了后，马上回答：“她叫苏涵，挺好听的名字，听说她娘家是教书的，学问渊博。”
　　“这你都知道？”站在一旁的乔谨思听了后，有些啼笑皆非。

　　肥材挠了挠脑袋：“是阿豪说的，不然我哪会知道。”
　　凌肃霜一点头：“你和他当时挺要好的，这些私事他居然会对你说。”

　　顿了一顿，凌肃霜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你三不五时去偷窥人家，那我问你，死者被杀害的这几天里，你去了哪？”
　　肥材脸色一变，知道这问题的关键所在，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成为了血案的嫌疑犯。

　　他连忙摇了摇手：“你们别怀疑到我身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就找到了一份工作吗？这几天都下山去附近的市镇打工了。所以，我不知道阿豪会被人杀死，也不知道杀死他的人是谁。”

　　“哦？”凌肃霜一挑眉。
　　“警官，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马上带你去找我老板，他可以替我作证！”
　　凌肃霜见他说得情急，瞧他脸色，又不像在撒谎，因此暂时相信了他：“不用，如果人是你杀的，我们自然查得到。”

　　眼见当下也没什么可问的了，而且陈法医又急于回去给尸体解剖，因此凌肃霜见到吴仁可等人出现后，便和他一起下山去了。
　　凌肃霜坐在副驾驶座上，抱着双臂：“你问出了什么结果吗？”

　　吴仁可边开车边说道：“我问了在场的村民，大家都说这家人有些古怪。男的每天喝得酩酊大醉，他的妻子和儿子又似乎常常不在家。尤其是在最近几年里，大家更难见到他的妻子，只是有时候远远经过他家时，看见每天都有衣服晾在屋外，所以一致认为他的妻子只不过是少出门而已，所以大家才没看见她。后来，也有村民说，有时候看见周先生的儿子背着书包在屋外徘徊，也不知道等什么，可能是等着母亲送他去学校吧。”

　　当吴仁可说到这儿时，凌肃霜脑袋一闪：“你说村民说曾看见过他的儿子背着书包在屋外徘徊？”
　　“对。”吴仁可点点头，却有些不明所以，连忙问道：“怎么了老大？你觉得很奇怪吗？”
　　凌肃霜点点头：“本来不奇怪，可是现在想想又觉得很奇怪了。”

　　于是，她扭头看着坐在后座的乔谨思：“你有什么看法吗？”
　　乔谨思想到了刚才凌肃霜递给肥材看的结婚照，认为这张照片少说也有30年，因此如果他们的孩子在父母结婚后的隔一两年就出生，那么是不是说明这孩子此刻已经是接近30岁的年龄？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为什么村民说会看见他们的儿子背着书包？
　　还是孩子是他们临到老来，才怀上的？

　　然后，那间房子的次卧衣橱门上还挂了一张超人的卡通海报，自己和凌肃霜也看见了，因此可以断定孩子应该还年幼，那么这是不是说明孩子真的是在两个人结婚了很多年后才出生？

　　当乔谨思想到这儿时，便坐直起身子，凑到了前座：“仁可，村民有告诉你孩子的年龄吗？”
　　“有啊，就差不多20多岁的年纪。”
　　凌肃霜听了后，和乔谨思面面相觑。

　　“怎么了？”吴仁可还是摸不着头脑。
　　陈法医却在这个时候也坐直了身子，伸手往吴仁可的脑袋拍了过去：“你傻不傻呀？这孩子已经二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还背着书包，等着妈妈领到学校去上课？”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仁可摸着脑袋，登时瞪大了双眼：“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所以，这说明了什么呢？

　　“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孩子还在上学？”吴仁可眼望前方，语气听起来却急于想知道事情真相，这让凌肃霜等人忍不住对他大翻白眼。
　　陈法医坐则在后座碎碎念：“怎么就有你这么傻的。孩子不是有先天性的唐氏综合症，就是后天性形成的智力问题。”

　　当陈法医说到先天性的唐氏综合症时，吴仁可马上就说：“不可能！我听村民说，孩子身材瘦小，像是长不大的，不可能是唐氏综合症，因为有唐氏综合症的孩子大多数体型肥胖！”

　　“那就是后天性的呀！比如在母胎里时，因为脑部缺氧，所以弄得孩子出现了智力问题，智商比一般孩子还低，然后还不能自理，甚至还会影响孩子发育，所以才不长个，这样理解吗？”

　　陈法医的解释已经很清楚了，吴仁可这时候才搞清状态，他喃喃说道：“原来还有这种事，不查还真不知道，一查就吓一跳！”

　　凌肃霜则望着前方，冷冰冰的说道：“很可能就是因为孩子出现了缺陷，所以才给周家挂上了一条神秘的面纱，这也是为什么这家人行踪诡秘，并不与人接触，一直到周先生死了，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而且他的妻子和儿子很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孩子残缺的事情对于许多住在村子里、没受过多少教育的村民来说是个不吉利的事，因此周家或许因为儿子有这种问题，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吗？
　　难道凶手所谓的替天行道就是要处理掉这不吉利的一家人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女人和孩子呢？她们是否也已经惨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