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想》三藏大师

20、04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三日后，众人考完出了考场，互相说起才知道太子殿下也来巡考了，被巡到考场学子一个个激动地称赞太子殿下，被人一问其面貌，那些学子便偃旗息鼓了。

　　众人嗤笑，也明白了他们有些人只看到了太子殿下的衣摆罢了。

　　盛家来接人，听到周围议论纷纷，如兰好奇问道：“二哥，你见着太子殿下了吗，长什么样儿啊。”

　　盛长柏轻声呵斥道：“不可对太子殿下无礼，太子殿下为君，我为臣，直面天颜是大大不敬。”

　　大家都理解了他的意思，就是没看到呗。

　　盛长枫这时过来，说：“你们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那个气势，他在我身边就停了一小会，他离开后，我浑身都是冷汗。”

　　众人都笑他，不过对太子也有了一个初步印象，天家不可冒犯。

　　室内，主考官和副考官在阅卷，把一看就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剔除了，也不用蜡封住名字，其余交个太子殿下自个儿翻阅。

　　考官们难道不知道不合规矩吗，当然知道，但都心知肚明，皇帝都放手了，太子这次不就是来选合自己心意的嘛，也就......小问题嘛。

　　之向一张一张的看着，的确看到很多合自己心意的人才，翻到盛长柏的试卷，也甚合自己心意，在看齐衡的，“咦”了一声。

　　几位大人就跟着太子殿下的动作心里七上八下的，这里面不妨有自己家族的子弟参考啊。

　　之向看着齐衡的试卷，最后的策论答的居然是战后安抚，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很多点子也能作参考，还是决定不让他像原著一般落考，点进了二甲。

　　就算有考官们的协助，之向看完这么多试卷，也花了几天时间，一出门，感觉自己都馊了，肯定是考官们身上的味传到他身上来了。

　　惊电上前来给他捏捏肩膀，问：“殿下是回皇宫还是...”

　　之向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很不好，恹恹道：“回宫。”

　　洗漱一番，先去看了看曹皇后，又去皇帝的行政殿。

　　老皇帝见儿子进来，笑着问他：“这几日不怎么好过吧。”太子是可以随意出门，但考官们不行啊，那个味，啧。

　　之向直接坐下，懒懒的倚在那里，老皇帝见了又心疼上了，说：“我已经吩咐御厨给你补补了。”

　　之向慵懒的说：“儿臣谢过父皇了。”

　　老皇帝斟酌道：“皇儿啊，你父皇我还能活个几年，但你也要稳重起来了。”

　　之向丢下一句“父皇长命百岁”就溜之夭夭了。

　　老皇帝跟儿子谈心的心情瞬间被打断，一旁的笔墨太监死命憋笑。

　　表面皇后溺爱太子，但谁不知道陛下比皇后还疼太子殿下，盼了那么多年的，唯一的儿子加继承人可不是使劲疼。

　　放榜之日，明兰在老太太这里练着字。

　　盛老太太手上摆弄着针线，看她了一眼，话里有话：“这笔太用力了，出格了。”

　　明兰神色慌了瞬间，不言不语。

　　盛老太太又看着她说：“你心中有事，写不好的，歇歇吧。”

　　明兰诺诺放下笔，瞅了眼祖母，忐忑道：“祖母，你都知道了呀。”

　　盛老太太放下针线活，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点事，我还是看的出来的，还不快说说。”

　　她知道明兰是有了心上人，还两情相悦，但之向的确是做的隐秘，她不知道那人是谁。

　　明兰见祖母都发现了，只好事无巨细的讲出来，除了之向自己偷偷入府没讲，连水碧经常给她送东西都说了。

　　盛老太太听完，不禁红了眼眶，小时候那件事林噙霜和卫小娘都很有默契的没说出来。

　　心疼的把明兰拥进怀，说：“好孩子，你受苦了。”

　　明兰摇摇头，说：“祖母，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长松也长的好好地。”

　　待祖孙二人心情平复下来，盛老太太又问：“那曹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啊，有参加这次科考吗。”

　　明兰下意识为之向说好话：“没有，不过，他对我特别好，也会护着我，还说，说，说要娶我做唯一的妻。”

　　盛老太太：得了，也别问了

　　“那你还不快带我去看看他送给你的东西。”

　　祖孙二人到明兰的小隔间，把那些首饰小玩意都拿出来了，明兰还打开暗格，把那件衣裳和白玉首饰也拿出来。

　　盛老太太本就是想从之向送的东西来推推他的为人处世，看到这件衣裳，募的拿起，仔仔细细看，沉默良久。

　　明兰好奇，但也不出声打扰。

　　盛老太太压下心里的惊讶，说：“明儿，你可知道这件衣服，是从宫里出来的手艺。”

　　明兰听言大惊，说：“祖母，怎么会呢，是不是看错了。”

　　见祖母没说话，知道是真的，又说：“那应该是曹公子托曹大人帮忙吧，曹大人宠爱曹公子。”

　　她下意识不想把之向的身份想太高。

　　盛老太太暂时信了，又看向白玉首饰，不由大惊失色，指着玉佩，说：“明儿，这就是他儿时那年送你的玉佩？”

　　见明兰点头，拉过她，说：“明儿，你可知腰束玉佩是有讲究的，白玉佩，何况他小时候就能送你了，那他的身份至少是跟齐衡差不多的。”

　　明兰已经目瞪口呆了，呐呐刀道：“怎么会呢祖母，他就是曹大人的一个远房侄儿，怎么会是小公爷。”

　　盛老太太看着明兰叹气，她家明兰就是没从一个好肚子出来罢，说：“你可知他家人口几许，家里从事何事。”

　　明兰摇摇头，盛老太太见到其他不起眼的首饰，也大抵知道这是一个为明兰考虑的人，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

　　安慰道：“你是我心头的上的肉，我自然是想，你能的世上最好的姻缘，齐元若，盛府里的姑娘们都够不上，这曹之向，身份不明，若真的是那般，这劫，你可要想清楚了。”

　　明兰点头，在祖母怀里，说：“这时小时候就答应了的，我，我就信他一回。”

　　盛老太太身边的嬷嬷进来，说：“大娘子急着出门，不六神摔了个跟头，主君就说让五姑娘去看榜。”

　　盛老太太也让明兰去了。

　　明兰知道之向不科考后，只找府里两位哥哥的名字，和如兰看见盛长柏的名字在进士榜，二人都欢喜，转身往家里跑。

　　“中了！二哥中了，第三名！”王若弗听到后激动地哭了起来，盛长柏还来不及享受这份喜悦，连连安慰母亲。

　　盛长枫却没看到自己的名字，脸气的通红，林噙霜和墨兰羞的不能见人，连忙上车走了。

　　齐衡小厮不为终于在进士榜尾瞧见了齐衡的名字，直向马车跑去，大喊：“中了，少爷中了！”

　　平宁郡主在马车里欢天喜地的，扬言要大办，被齐国公阻拦了，“这之后还有殿试呢，到时再不迟。”

　　平宁郡主连连道：“对，对，我忘了，等回府让我去祭拜佛祖保佑。”

　　齐衡心里也高兴，问不为：“二叔和盛家可有谁中了。”

　　不为道：“顾公子我没注意，可盛二公子可是排第三名呢！被那些商人榜下捉婿围着呢！”

　　齐衡听到，说：“母亲，父亲，我要去给长柏兄道喜。”

　　齐衡下马车走到盛长柏面前，拱手道喜，盛长柏也到“同喜同喜。”

　　明兰和如兰在马车里，如兰看着齐衡走过去，说：“元若哥哥这么多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得偿所愿了。”

　　明兰点头敷衍，齐衡也看到她们了，停下，拱手说：“给二位妹妹道喜了。”

　　如兰：“恭喜元若哥哥了，元若哥哥果然博学多才。”

　　齐衡笑笑，看向一旁的明兰，说：“六妹妹，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可还好吗。”

　　明兰不想与他多做接触，何况还有如兰在旁边：“我好啊，很好啊。”

　　如兰：“我也好久没见元若哥哥了，哥哥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

　　齐衡：“你满面红光，一看就很好，用不着问。”

　　三人都笑了起来。

　　平宁郡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中榜都没让齐衡这么高兴，心想这盛家小门小户的姑娘倒是有些手段。

　　家里，一片喜气洋洋，盛紘和王若弗想大办，盛老太太也没有制止，说：“等三日后殿试结果，你们再商量，现在早了点。”

　　两人直言是。

　　众人商量着请庄学究在殿试之前再来讲一次课，还有殿试的礼仪，姑娘们也都去了。

　　顾廷烨和盛长枫没来，庄学究看着堂下众二人，笑呵呵的说：“你们倒也没辜负老夫的教诲。”

　　两人起身“谢过学究。”

　　庄学究坐下，说道:“你们可知这次的策论试题是由太子殿下出题，太子殿下巡考，最终也由太子殿下定的名词。”

　　堂下的人齐齐大惊，这是古往今来第一回吧。

　　盛长柏了然，说：“难怪，我就说这次的策论试题怎么格外与众不同。”

　　如兰好奇出声：“怎么不同了。”

　　齐衡接道：“前面倒没什么不同，就后面的策论那几题，一题为人口如何增长，二题为女子再嫁与户口问题，三题就是战与不战了。”

　　这也是之向录取齐衡的原因，他实在是位真的尊重女子的人。

　　庄学究想到老朋友说的话，说：“殿试不出问题也是由太子殿下来看，据说太子殿下甚是宽宏，你们也不要过多紧张。”

　　殿试完，盛长柏被封了榜眼，可谓是一日看尽长安花。

　　盛长柏正想着屏风后面的太子殿下有些莫名的熟悉，就被花砸中了，也不多想了，躲着这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