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城市》页韦

5、续上

　　欧阳宇光不现身，连续用机器人想搪塞过去。赖晓宇决定进行搜查。
　　欧阳宇光的家很大，家里有很多的设备，但装修风格却很艺术化，完全没有沉闷的感觉，处处是精致的享受。一面墙壁画有一幅当代艺人董有光的画作，浩瀚的星空组成一幅抽象画，给人以遐想。
　　董有光是当今最著名的绘画大师。滕明远伫立欣赏，看得很仔细。他在一组繁星中看到了一颗明亮的星星，不在北斗的位置，却很明亮，他想触摸一下，但是被机器人阻止了。
　　“这是大师的作品，请不要随便触摸”机器人说道。
　　滕明远回过头对机器人说“如果你的主人能现身讲解这幅画的创作过程，我一定洗耳恭听”他轻轻摸了下那颗星星。
　　一道门开启，原来壁画后面是一间密室，而那颗星星竟然是密室的按钮。
　　走进密室，滕明远辨认了一下设备，确定这才是欧阳宇光的工作室。
　　但欧阳宇光却不在密室，整个屋子查遍了也没有欧阳宇光的影子。
　　他究竟在哪？
　　回到刚才呆的客厅，滕明远重新审视了一下整个屋子。他发现，整个屋子的装修有强烈的空间拓展感。他猜想，欧阳宇光一定是个另类青年。在科技时代，每个人都不差钱，但科技社会崇尚的却是绿色生活，每个人在保证生存需求的前提下都主动选择最低消费。用上时代人的眼光看，那时代的人几近吝啬。
　　但这里的一切却都是以奢侈为主题的，譬如这个具有空间拓展感的装修风格。
　　他回到那幅壁画前。大师的作品除了给人遐想，还有一种神秘感。一边是明亮的星星，一边又是无边的黑洞。他审视了一下那黑洞，感觉一股晕眩感袭来，原来这还是幅魔画，能让人产生幻觉。他调整了一下感觉，手伸向黑洞深处。刚伸到一半，后脑勺感觉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了一下。回过头一看，二个机器人竟然拿枪对着他们。他后面的机器人还不失幽默地重复了一句“这是大师的作品，请不要随便触摸”
　　滕明远与赖晓宇对望了一眼。那边赖晓宇说“机器人对人使用武力，我只是在电影里看到，没想到今日成了现实”
　　“没有主人最后的决定，它们真的会使用武力吗”滕明远幽幽地说，手继续向前伸，这里果然还隐藏着一个按钮，碰到按钮另一扇门打开了。
　　欧阳宇光果然在这间密室里。
　　欧阳宇光被发现。他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出来，边说：“这可都是智能机器人，你们不怕它们擅自行动吗”
　　滕明远说：“事实是，我们擅自行动了，而它们却没有。看来，机器人远比人类要理智”
　　欧阳宇光耷拉着脑袋说道：“你们赢了”
　　赖晓宇说：“我们并不想听这句话”
　　欧阳宇光说：“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了，那个定位信号是无意间发现的，我对它根本不感兴趣”
　　“那你为什么一直要隐藏自己呢”
　　“我不喜欢你们，准确的说，我不喜欢警察”
　　“警察是当今社会最受欢迎的群体，他们总为别人排忧解难”
　　“可我无忧无难”欧阳宇光接着说。
　　“真的吗”赖晓宇问话中带着威严。
　　“如果有也是你们带来的……”
　　“没人能给别人带来忧难，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赖晓宇说“如果你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要攻击那个定位信号，不能交代你后续做了什么，我们将对你进行定点监视。”所谓的定点监视其实就是拘留的一种。
　　欧阳宇光叫了起来“这不是诬陷吗，我一再强调那个信号是无意间发现的，你非说我是主动攻击。我要见我的律师”
　　“完全可以，我们期待你能解释清楚”其实赖晓宇是故意这样的，这是计谋，只要欧阳宇光想解释 ，也许就能从中发现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对你实行二十四小时的在家临时控制。如果有必要我们将会申请延期”赖晓宇当场向欧阳宇光宣布了一项决定。并为他戴上了电子镣铐。
　　离开欧阳宇光家，回去的路上，赖晓宇夸滕明远道“你的观察力惊人呀，你是怎么发现第二个也是机器人的”
　　滕明远解释道“这二个机器人虽然仿真度登峰造极，仔细观察还能看到脉搏的搏动，但正是脉搏的搏动让我看出了破绽。人的脉搏搏动是有规律的，而且它会受情绪的影响而发生对应变化。这种对应变化机器人是无法模仿的，因为人的感情无法用程序来体现”
　　赖晓宇说：“要是你的观察力能用程序来体现，那我们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江坤匆匆去了趟B国，是见一个神秘人物。

　　这个神秘人物是恐怖组织的一个头目。

　　江坤与恐怖组织早有联系，但合作还是第一次。

　　他希望恐怖组织能破坏五十八研究所。之所以要破坏五十八研究所，因为女王虽然答应他搞定陈希元，但他还是不放心。他要把陈希元的五十八研究所炸了，让陈希元没有退路，只能选择与他合作。

　　他答应给恐怖组织一克反物质。一克反物质，就已经足以摧毁任何一个坚固的建筑！

　　与江坤合作，是恐怖组织早就梦寐以求的，因此当江坤提出要求的时候，恐怖组织特别痛快地答应了。

　　还没到二十四小时，欧阳宇光就在家忍受不住了。他打电话到警局，说可以重新谈谈。

　　这让赖晓宇有点意外。

　　其实对于欧阳宇光来说，在家呆上二十四小时是件很轻松的事，平时十天半月不出门都是常事。但人有心理暗示，它的威力无法评估。在被宣布在家拘禁的那刻起，欧阳宇光满脑子就是想出门，愿望越来越强烈，以致无法控制。原来自由只是一种感觉，当觉得失去的时候，会让人发疯。

　　为了最短的时间见到欧阳宇光，赖晓宇动用了平时停在楼顶的值班警车。警车停在楼顶，很简单，它有飞翔功能。

　　不一会儿赖晓宇就见到了欧阳宇光。

　　欧阳宇光见是赖晓宇一个人，表情好像有点复杂。他有点像古时候嬉皮士那样说道“这么长时间啦啦，能不能放我一马”

　　赖晓宇说“你想谈的就是这个吗”

　　“不是不是”他急忙拉住赖晓宇。一副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我想跟那个警官说话，能见那个警官吗”

　　“哪个警官”赖晓宇故意问。

　　“观察力惊人的那个警官”欧阳宇光很快回答。

　　“能说为什么吗”赖晓宇追问

　　“没有人能看出第二个是机器人的，我就是想问他如何破解的”

　　“这个我也能告诉你”赖晓宇故意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你说说你们是如何破解的”

　　“你先告诉我那个电子信号的事”赖晓宇故意买了个关子。

　　“咱们各人先说一半”欧阳宇光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

　　赖晓宇有点好笑：“没有一半，要么你告诉我是如何利用那个电子信号的，要么我回去”

　　“你说我是在利用那个电子信号吗？”欧阳宇光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他怪怪的看着赖晓宇。

　　“事实不是吗，就算不是，你也应该说出真相，洗脱对你的怀疑”

　　“你们怀疑我是间谍？”欧阳宇光大声叫起来。

　　赖晓宇说“不要激动，我们仅仅是怀疑，如果你不是，就必须用证据来证明自己。”

　　欧阳宇光突然耍起赖来“我不跟你说，我跟那个警官说”

　　赖晓宇也很干脆：“那好，我们明天找你”

　　“ 今天，就现在”欧阳宇光急的大吼。但赖晓宇驾驶着飞翔的警车早已飞翔在徐连市的上空。

　　第二天，欧阳宇光总算见到了滕明远。他和盘托出了那个电子信号的秘密。

　　他说：“当我第一次发现这个信号，我就惊讶。它竟然可以与我的极致长波产生互动。再仔细观察，我更惊讶了。这是一个有程序特性的波。”

　　“什么是程序特性？”滕明远追问了一句。

　　“这个波可能就是一组程序”欧阳宇光大声地叫了起来。

　　欧阳宇光的叫声有点歇斯底里。确实，当一个科学家突然发现在他的研究领域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并且对方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那种绝望无法形容。

　　不过，更惊讶的是滕明远。滕明远曾记得，走访光研究所的时候有一位教授告诉他，电子波的运用已经开始进入非传统领域，有人发明了利用电子波波长变化的特征，进行程序编制。当时他听后大为感叹，人在科学领域的发明到底还有多少潜能没有发挥？

　　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现在就出现在眼前。

　　“你是说这个脉冲信号是组程序，而你的极致长波是打开这组程序的秘钥”

　　“是的”

　　“那么现在能打开吗”

　　“秘钥虽然有了，但程序的破解相当于古时候破解密电码，甚至比破解密电码难上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