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傻姑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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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听掏了掏耳朵，觉得这个男主很会放屁。
“往后？往后是多后？功成名就又是个啥样的标准？是等你考上举人，还是得等你有了切实的官职，在官场上站稳了脚跟？”慕听语速不快，字字清晰。
作为一个看中行动大于言行的实在人，她对于这种只会画大饼，没有点实际行动的男人格外看不上。
“再说了，到那时候的事儿谁说得准呢？你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得信誓旦旦，说将来必定娶商云。但是能拿什么保证呢？是要立个字据还是能找个保人？谁能确定你以后功成名就了不会做背信弃义的陈世美？”
慕听撇了撇嘴，对越度恒翻白眼。
感谢这个世界虽然架空，但是基本的文学发展是有的，让她能找到合适的骂渣男的比喻。
这本小说叫《状元霸天和他的美娇娘》，其中霸天为主，美娇娘作为客体，只是名为越度恒、字霸天的武状元用来炫耀的所有物。
其中美娇娘的数量只多不少。
在原著中，越度恒的的确确是个背信弃义的人渣，见一个爱一个，等到功成名就之后，娶了公主做正妻，还能妻妾成群。
而最开始陪着他从微末而起的，被他许诺许多荣华富贵的商云早就不知道被遗忘到哪个角落了。
慕听伶牙俐齿，逼问的气势节节攀升。
越度恒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慕听，更不敢看身旁商云那双水润的眼睛。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感觉口腔里有些发干。
酒楼雅间里本来用来装点身份的清雅熏香味道都似乎变得浓郁得过分起来，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叹气一声。
“宝儿。”越度恒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你此言未免太过现实功利，我与云儿之情是乃真心，岂是一些黄白俗物所能衡量玷污的，等我高中了，我一定会用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云儿迎进门！此心此志，于今日起誓，绝无更改之意。”
说到后几句，越度恒似乎找回了一点底气，声音略微提高，显得格外笃定。
又是一堆长篇大论。
也不知道一个武状元哪来的这么多弯弯绕绕和花花肠子。
不过也是，习武练的是身躯的肌肉，又不会把脑子里的算计练掉。
所谓的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不过玩笑话，她生前认识的一群体育生，也没见哪个蠢笨。
不过是眼前这个格外会伪装。
慕听冷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短促冷笑。
笑声里的讥讽意味没有掩饰，让越度恒面色又有些难看。
懒得再反驳，慕听抱起胳膊，偏头看向商云：“这话你信么？”
商云愣了愣，手指绞着帕子。
她是愿意相信越度恒的承诺的，但瞥见慕听脸上毫不留情的冷嘲，却又有点莫名地疑虑。
她恋慕越度恒，但也不是毫无察觉的傻子。
慕听问出问题之初，越度恒的回避和慌乱她看在眼里，再加上慕听的表现实在不像越度恒和她说过的那些，非君不嫁，要死要活。
因此越度恒的话语有几分可信度，也惹人思索起来。
心中忍不住升起些动摇，她垂下眼睫，轻轻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道：“度恒哥的心意，我明白的。”
“……”
慕听猛地拍桌，一把拉起商云的手腕。
“小妹妹，你醒醒吧。”慕听的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焦躁。
她力气不小，拉得商云一个趔趄，跌进她怀里：“你瞅瞅他，除了会画大饼，说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将来，还能给你啥实在的。”
“一问到真格的就磕巴搪塞，没点担当，这样的男人，你指望着他以后能疼你，你可拉倒吧！”
商云“嘶”了声，手腕发疼，眼圈微微泛红。
“啊，对不住对不住。”慕听愣了愣，想起自己手劲太大，讪讪地松开手，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纠结了一下，又把人手揣怀里揉了揉。
“我不是故意的哈，你别往心里去。”
商云被慕听插科打诨一下，眼眸酸意褪下。
她的眼红不是因疼而生，只是听到慕听这么不看好她和越度恒的将来，有些不安罢了。
商云下意识地看向越度恒，却见对方只是脸色不虞地站在原地，竟没有立刻出声回怼慕听的话语的意思，不免有些失望。
但越度恒和她说过自己的性格，她也知道的，像他这样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笨嘴拙舌，哪懂什么弯弯绕绕。
商云抽回自己的手：“度恒哥他也是有难处的，我愿意等他的……”
“等？拿啥等？拿你的大好年华和名声等么？”慕听简直要气笑了。
她可没忘记，这时候的商云刚刚父母双亡，是个被许多人盯着说小话的绝户。
后来跟越度恒搅和在一起，更没少受闲言碎语。
后来原著作者给对方安排了个打脸环节，是中了武状元的越度恒骑着高头骏马，敲锣打鼓把商云小轿迎入侧门的场景。
就这，书中路人还羡慕商云，说她苦尽甘来，嫁对了人。
当时看到这一章的慕听：“Excuse me？”
我请问呢？
被无语笑了，慕听伸手指着越度恒：“他一个大男人，真要为你而想，就算眼下给不了什么名分，也该拿出实际行动来，而不是光搁这儿张嘴叭叭了。”
她拉着商云的手，语重心长：“妹子，你可长点儿心吧。”
商云被她一连串的话砸得头晕。
但两人的感情岂是能这么轻易衡量的，她最终也只是避开慕听的视线：“此情真切，磐石难移。”
“得，算我多管闲事。”慕听倒也不意外。
眼下两人还蜜里调油，她说得太多像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似的，反正话先撂这儿，等到时候过得苦了，商云再多琢磨琢磨，总能有所影响吧？
说实在的，慕听自认为不是什么好心人，这种事一开始就不该管。
但没办法，谁让这是个误入歧途的未成年小妹妹，任何一个知道后续剧情发展的二十一世纪青年，都要忍不住说两句吧。
暗暗叹息一声，反正慕听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得进去是商云自己的事儿。
见慕听放开了商云，生怕对方再语出惊人的越度恒没敢多留，拉着商云就跑了。
慕听看着他们的背影，对没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的商云摆了摆手，目送二人离开酒楼。
等两人彻底离开视线后，慕听也“噔噔噔”地走下酒楼。站在酒楼门口，她回头瞥了一眼这间气派的三层高楼。
金字的招牌高悬，“天下酒楼”四个大字龙飞凤舞。
“这名儿起得挺大。”慕听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家酒楼好像是个连锁品牌，原著里没少出现，很多剧情都是在这家酒楼里发展的。
她模糊记得，书里后期越度恒结识那个对他仕途帮助极大的公主的时候，似乎也是在这家酒楼的门口，似乎是做了什么见义勇为的事情，才被赏识。
不过具体是勇为了什么，她当时光顾着无语和吐槽，有些想不起来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慕听暂时没心情深究这些。
比起傻哔男主和他的莺莺燕燕的纠葛，慕听现在更急的是把阎王爷给她的系统助手呼唤出来。
然而，她喊了半天，也没能听到什么【嘀嘀——】之类的系统音。
“怎么回事，阎王爷办事有点不靠谱啊。”慕听皱起眉，又喊了几声，还是没回应。
她蹲在酒楼门口，茫然地四处看了看。
本来只是随便而为，却惊奇地发现原主的记忆似乎还有点残留，以至于她看到某条街以及街上的商铺时，脑海里隐约有点熟悉感。
潜意识告诉她，就应该往这边走。
抱着瞎等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随便试试看的心态，慕听提起裙摆，脚步匆匆地往那条街走去。
一路上她走得并不快，一边凭直觉找路，一边好奇地打量古代商业街。
江南水乡的街道不算很宽阔，道路上铺着青石板。
两侧各色商铺林立，招牌幌子迎风招展，小贩们地吆喝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慕听觉得大开眼界，一边观赏一边往前，在七拐八绕后，终于看到一间特别眼熟的宅子。
看着眼前的宅院，心里有种莫名的直觉告诉慕听，这就是她未来的家了。
吸了口气，慕听放轻了脚步，正要往正门走，忽然听到几声压低了声音的“噗呲噗呲”和“小姐——”
她下意识回头，就看到拐角处一个圆脸小丫头探出了脑袋，满眼焦急地对她使眼色。
慕听意识到什么，连忙溜达过去，被对方拽着手腕拉到宅子另一侧一扇不起眼的黑漆小门前。
“哎呀，我的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小丫头看到慕听，简直像看到了救星。
她一边拍着胸口抹汗，一边扁着嘴道“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就真要撑不住了。老爷刚才还和我问起您呢，我说您在歇午觉勉强糊弄过去了……”
噢噢噢噢，对噢。
听到她的话，慕听这才想起来，原主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偷偷溜出去的。
话说这个丫鬟叫什么来着？
慕听思索了一下，半晌才从书中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个名字。
杏儿。
“快，快进来。”杏儿的声音压得极低，一边说一边紧张地左右张望，生怕被人发现自家小姐又偷跑了。
她伸出手，将慕听拽进门内，然后飞快地合上门闩。
回到府里，杏儿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疑惑地看着慕听：“对了小姐，你刚才去正门看什么呢？”
慕听囧了一下，挠挠脑袋，讪笑着找了个理由：“看看我爹的车在不在家。”
杏儿不疑有他，摇摇头：“老爷刚出去，好像说是府衙里出了什么事。”
“噢噢。”慕听连忙点头，将这件事揭过去。
杏儿下意识就要跟在她的身后，慕听一看这还得了。
她对于府里的道路虽然和外面一样，依稀有印象，但是需要辨认，慢吞吞的模样特别容易露馅。
于是慕听拉着杏儿，说：“我脚酸，你在前面拉着我走吧。”
杏儿听了，自然点头。
慕听跟在对方后头，打量府里布局。
门内是一条狭窄的廊道，光线昏暗，两侧传来草木的清香。
杏儿拉着慕听的手，不敢多话，只用眼神示意慕听跟着自己。两人弓着腰，踩着碎步，狗狗祟祟地沿着廊道快步向后院走去。
穿过廊道，眼前豁然开朗。
慕听这才窥得宅院内部的全貌。
这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宅院，白墙青瓦，屋檐很高，两边是漂亮的飞檐。不大的院子被布置得很精巧，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一路通向内院。
因为父亲外祖都是文人雅客，府上种了很多墨竹，竹片上还带着水珠，在午后的日光中闪闪发亮。
她们沿路为了避开路上的小厮丫鬟，拐过了假山池塘，还看到了池子里养的不少锦鲤，悠游自在，白红胖墩儿，看起来养得很好。
慕听一边跟着杏儿快速移动，一边偷偷左右打量，眼睛充满了对于这个家的新奇。
不知道是南方院子都这样，还是说只是慕听家如此，她只觉得这里的砖瓦草木全都透着被精心打理的秀美，与她记忆中开阔疏朗的北方院落完全不同。
不过，却格外符合慕听的喜好。
慕听眼神发亮，胡思乱想间，又意识到一件事。
古代的房产好像是有规制的，这个宅子虽然不算极奢，但这份玲珑雅致，似乎不是普通小户人家能拥有的。
诶，也不对。
慕听又摸了摸下巴，外祖是书院院长，进士出身，父亲也是个举人，虽然做官方面不打擅长，目前只是县丞，但这个规格好像也行？
身为一名体育生，文学素养着实有限。
想了半天也搞不懂这些方面，慕听终究没为难自己，还是放弃了。
好不容易被小丫头带着，有惊无险地溜回自己的房间，杏儿手脚麻利地帮慕听换下外出的衣裳，又迅速帮她整理好床铺。
“快躺上去。”她把慕听按在床上。
慕听听话地躺好，刚想开口夸她机灵，安抚安抚一看就紧张不已的小丫头。
忽然，一道电子音突兀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滴滴——检测到宿主意识稳定，善心大发系统开始绑定。绑定成功，坐标确认：《状元霸天和美娇娘》世界。】
慕听心头大喜。
来了来了，她姗姗来迟的系统好帮手终于来了！
摆了摆手让杏儿先下去休息休息，等人走后，慕听振奋精神坐起身，美滋滋地正打算和系统打个招呼，结果就听见了一句晴天霹雳。
【警报，系统能源不足，交互模块加载中，加载失败……滋滋……】
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稀稀拉拉的电流杂音，听起来极不稳定。
娘诶，别酱啊！！！
慕听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心里疯狂呼唤系统，试图给予对方一点支撑动力。
然而未果，片刻后，系统冷酷道：【系统繁忙，功能简介：传播善意，收获好评。具体任务请宿主自行经管，祝您生活愉快……滋滋……】
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啊！！！！！慕听在心里无声呐喊，对系统伸出了尔康手。
没等她再呼唤几声，下一刹，一股庞杂的信息流突如其来地涌入慕听的脑海，暴涨的记忆涨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强烈的痛意和眩晕感袭来，慕听下意识揪紧了床单，才稳住差点溢出来的呼喊。
强忍着疼痛，慕听在心里千呼万唤：【喂，等等再跑啊！系统！呼叫系统！啥系统啊哥们姐们？说清楚点啊，自行经管是啥操作？”
她疯狂求助，试图和这个似乎极其不靠谱的系统进行沟通。
然而，那个突兀的电子音在给她留下一堆烂摊子后，就如同出现时的那样，又飞快地消失了。
叫了半天，喊得痛意都退散了，慕听也再也没得到过系统的任何回应，只剩下脑海里一大堆刚刚对方被强行塞进来的记忆碎片。
【……淦，还能不能再不靠谱一些？】慕听咬牙。
但是穿都穿了，也不能再死回去找阎王爷投诉，慕听只好认命。
慕听叹了口气，看着大脑里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开始慢慢地梳理。
等把记忆了解过后，慕听对这处宅院规制的疑惑也有了解答。
这座宅子，原来是慕听母亲的嫁妆。
慕听的外公陈景家境殷实，开设了书院，慕听的外婆家里是个小地主，在世时特别疼爱独女陈敏，早早便为她备下了丰厚的嫁妆，这个家就是其中之一。
而母亲陈敏与父亲慕声之间的渊源，对于后世看惯了影视剧的慕听来说有些俗套，但放在左领右舍眼中则是格外浪漫。
慕声其人出自农家，下有两个弟弟，家境贫寒没什么钱读书，本来都要放弃科考回家种田了。
此事被为人和善爱才的陈景得知后，陈景对他考教了一番，最后出资资助他读书科举。
慕声也争气，一路考取了功名。
慕声与陈敏便是在长期的相处中互生了情愫，陈景对此乐见其成，便成就了这一段才子佳人的姻缘。
当时，陈敏带着母亲置办的令人艳羡的丰厚嫁妆风光大嫁，这处宅院作为他们的新房，承载了两人的许多回忆。
婚后，慕声和陈敏感情甚笃，很快便有了长女慕铮。
可惜的是，古代女子生孩子真的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即使先头生子好好的，后头也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出现意外。
几年后陈敏再次怀孕，生产慕听时却遭遇难产，最终没能撑住血崩身亡，只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女与悲痛欲绝的丈夫和爹爹。
陈敏亡故之后，慕声的父母希望他续娶，生个儿子好延续香火，慕声对此并不赞同，此后多年也未曾续弦，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了两个女儿身上。
因此，被慕听的爷奶视作白眼狼，和家里来往不亲近。
慕声对此是何想法慕听不知道。
反正她看到这段记忆的时候只觉得慕声这才是好样的，当之无愧的知恩图报。
至于那对爷奶。
——呵，只生不养，更喜欢幼子，对于慕声压根不上心。
即使慕声在读书方面展现了天赋，凭实力能免束脩入学，也差点被他们拉回家里种田去了。若非后来得了陈景的资助，压根不可能有如今光景。
因此，慕听对于慕声的态度是格外赞同的。
这才有个人样嘛！慕听暗想着。
痛失爱妻的慕声既当爹又当娘，对两个女儿很宠爱，尤其是对出生就没了娘的小女儿慕听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生怕她受到一丁点委屈。
而外公陈景，在经历丧女之痛后，对两个外孙女也是千娇百宠。
长姐慕铮，年长慕听几岁，性格温柔沉稳，母亲去世的时候已然懂事，体谅外祖父和父亲的哀伤，对妹妹也是格外溺爱。
于是乎，被全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慕听，完全被养成了不知人间愁苦的性子。
骄纵任性，头脑简单。
这样生活在安乐窝和富贵之中长大的女孩，有些固执认死理，自以为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能得到，却没考虑过那些都是家人纵着让着的结果。
也难怪她会对越度恒那般死心塌地。
就是被惯的太过，有些逆反心理。
家里不反对还好，越是反对，她反而越是叛逆，觉得自己和所谓霸天哥哥的爱情惊天动地，而其他人都是想拆散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的恶徒。
慕听梳理着这些记忆，想到什么，下床走到梳妆镜前。
记忆里说她母亲陈敏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人，被慕声抱得美人归后惹来了好多人的羡慕，她要看看原主有没有遗传这份美貌。
怀揣着期待，她坐在镜前，打眼一瞧，愣在当场。
镜中映出一张略带稚气，但不掩精致美丽的面庞，此时正随着她愣住的模样而愣住。
片刻后，镜中的少女微微蹙起了眉头。
慕听惊呆了。
好看是挺好看，但是——
“不是，这不就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吗？”
满心的匪夷所思，慕听万万没想到书中的慕听和她这个慕听竟然会长得一模一样。
“难不成像什么小说里写的似的，为了让穿越者融入世界，把角色的样貌给改了？”慕听暗自喃喃。
不过这也不对呀。
杏儿对她一点陌生的感觉也没有，显然是见惯了她这模样的。
颇觉摸不着头脑，慕听想得脑袋都痛了，干脆放过自己，等系统回来了问问系统再说。
她走回床上躺下，盯着床上的帷幔，继续梳理记忆。片刻后，将一些内容串联起来后，慕听的表情有些微妙。
“举人外公、地主外婆、丰厚嫁妆、资助贫寒学子、才子佳人……”慕听将这些关键词念了一遍，莫名的既视感越来越强。
忽地，她一锤床头，吸了口冷气，明白了那点熟悉感从何而来。
“好家伙！这不活脱脱是爹娘恩爱故事的低配版吗？
“难怪了。”慕听恍然大悟，“我说原主怎么就一根筋非要吊死在越度恒身上，合着是想学习爹娘，成就一番佳话？”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只可惜，此投资非彼投资，这种事情还得眼光独到，持有潜力股才行。
她爹慕声是正经读书人，才华与品德都非同一般，这才能受到老师赏识与美人青睐。
而越度恒是个武生，在重文轻武的科举年代前途相比文科生窄得多，品行又不行，除了那张乍看俊朗的脸，实在看不出有多少值得赞助的价值。
“唉，傻姑娘啊。”
光学了皮毛，没看到内核，这玩意儿就和刮彩票似的，中大奖是能随便复刻的吗？
慕听摇了摇头，心里对原主那点恨其不争的无奈倒是消散了些，转而变成同情。
“傻傻的，希望你下辈子聪明些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傻姑娘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