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下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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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轩气到昏厥。
可偏偏，系统控制着他的身体，连晕过去都不做不到！
凌云轩能感觉到四周看向自己的各种眼神。
他享受万众瞩目的目光，却无法忍受嘲笑、鄙夷的注视。
凌云轩只觉得那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化为了一把把刀子，一片一片从他身上削下肉来。
凌云轩气疯了，可是系统控制着他的身体，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凌云轩眼角余光看着周围的人，阴狠地想：
将来有一天，他绝对要杀了他们！
封镜都怔愣地看着凌云轩，他完全没想到师兄竟会当众给自己下跪。
这些年，师兄变了。
师兄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偏偏佳公子；
也再对温柔体贴，反而变得自私自大、阴险、狠毒……
可师兄终究是他的师兄，是他的救命恩人。
师兄只是被心魔影响才会变成这样！
师兄的心魔终究有被除去的一天！
封镜都一直都坚信着：
师兄一定能恢复成当初纯善仁慈的好人！
封镜都神色复杂地看着凌云轩：“师兄，你不必如此。”
系统控制着凌云轩的身体，他没有人性，但他能用数据模拟出人类最细微的表情。
“凌云轩”仰起头，一脸欣喜地看向封镜都：“师弟，你是原谅我了吗？”
封镜都看着师兄的笑容，沉默。
“……”
封镜都对师兄最了解，哪怕是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也能看出来。
此时此刻，他看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苦涩地笑。
师兄，在对他演戏！
虽然他不知道师兄何时有了如此精湛的演技，甚至除了他，恐怕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然而他能肯定，师兄，在演戏！
“凌云轩”仔细盯着封镜都，细致地扫描着他的一切反应，用强大的计算能力去分析，瞬息之间得出结论：
封镜都没有原谅凌云轩。
系统奇怪：
为什么没有原谅？
系统问凌云轩：
【封镜都为什么不说原谅你？明明你都给他下跪了。】
凌云轩不想说话，只想骂死系统。
这个智障！
系统的鞭子在旁边蠢蠢欲动：【说话。】
“……”
凌云轩冲着系统大声怒吼：“哪个男人道歉是下跪啊！卑微过头只会让人看不起好不好？”
系统淡定的声音模拟类似人类恍然大悟的反应：
【原来如此。】
系统分析了一下，又得出两个结论：
只有付出实质的代价，才是最诚恳的道歉；
“烈女怕缠郎”，想要达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成就，就缠住他，死死缠住他！
系统控制凌云轩站起来，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云淡风轻，好像当众给封镜都下跪求原谅的人不是他一样。
“师弟。”系统用着凌云轩的壳子，抬手指向一旁的尤志学，认真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把你送给我的东西转送给他，你生气了？吃醋了？”
“凌云轩”露出了然的表情：“师弟，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师兄，你是爱我的。”
封镜都：“……”
“凌云轩”深情地凝视着封镜都，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去握他的手。
封镜都下意识躲开。
“唉！”“凌云轩”一脸失落地低下头，“师弟，你别不理师兄啊！师兄怎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给你委屈受呢？师兄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凌云轩”侧头看向尤志学，伸手一抓，把尤志学抓了过来。
“凌云轩”掐着尤志学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凌云轩”盯着尤志学，却是对封镜都说话：“师弟，既然是这个东西害你不高兴，让你对师兄生气，那师兄就杀了他给你出气。”
说完，就要捏断尤志学的脖子。
尤志学惊恐地盯着“凌云轩”，双腿乱踢，双手乱挠。
然而“凌云轩”的钳制却如山岳，丝毫撼动不得。
“师兄！”封镜都抬手拦住了“凌云轩”，震惊他竟然是真心想要杀了尤志学，露出几分无奈的表情，“师兄，宗内禁止同门残杀。”
“凌云轩”扭头盯着封镜都的表情，确认他的意思，片刻后，松开了尤志学。
尤志学摔到地上，捂着脖子张大嘴呼吸。
死亡的恐怖还在笼罩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尤志学才缓过神来。
他一脸恐惧地看着“凌云轩”，在地上蹭着往后退远离他。
尤志学想要爬起来，却腿软站不起来。
“凌云轩”感知到尤志学的视线，扭头看过去一眼。
尤志学几乎吓尿！
他一个翻身，四肢着地，连滚带爬飞速逃离此地。
“凌云轩”平静地收回视线，然后冲着封镜都露出一个邀功的笑。
封镜都眉头一跳。
他垂眸思索：
莫非师兄被心魔影响，又分裂出了第三个新人格？
被系统困起来的凌云轩，看着系统表演目露绝望。
“系统！！！”
“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凌云轩想要阻止系统，却完全没办法。
最后，只能无能狂怒。
“啊啊啊不要用我的脸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妈的！系统！男人不能当舔狗！”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你他妈懂不懂？”
“垃圾系统，你不会就让我来！”
“蠢货！妈的你个智障！”
系统觉得宿主最近过于不听话了。
还敢对它如此放肆！
系统分析了一遍，得出结论：
凌云轩在玄光宗内身份高，再加上系统有好感值功能，能让凌云轩对别人刷好感值，让那些人对他更加毕恭毕敬。
人类这种生物，如果长时间被捧的高了，就会得意忘形。
系统决定给宿主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谁是狗，谁是主人。
系统把宿主的灵魂从凌云轩的身体里转移到系统空间，双臂向上、脚下悬空吊起来。
系统抽出鞭子，挥出破空声，狠辣的一鞭子抽在了宿主的灵魂体上。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系统空间。
“系统！你中病毒了吗？”
“啊啊啊！不要打我！”
“呜呜呜……救命……”
才几鞭子下去，凌云轩——或者说如今改名叫凌云轩的穿书者，惨叫连连，痛哭流涕，只恨自己没办法跪下求饶。
系统冷酷无情地挥舞鞭子，它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精准，每一鞭都击打在同一个位置。
系统：【宿主，你知错了吗？】
凌云轩：“我错了我错了！”
系统：【知道错哪里了吗？】
凌云轩：“我我我我我……”
系统：【宿主，你最近过于嚣张了。】
凌云轩：“我错了我错了！”
系统：【这是对你小小的惩罚，希望你能谨记，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对系统放肆。】
凌云轩：“是是是！系统，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我记住了记住了！”
“啊啊啊好疼！”
系统一边惩罚凌云轩，同时控制着凌云轩的身体，和封镜都说话。
“师弟。”“凌云轩”往封镜都身边蹭。
封镜都极力忽视师兄的不正常，不着痕迹地往另一边挪了挪：“师兄，有话直说。”
“凌云轩”对于封镜都的躲避，遗憾委屈地用小眼神儿瞥了他一眼。
但这次没成功亲近封镜都，他也毫不气馁，小动作不断。
“凌云轩”伸出小拇指企图去勾封镜都的手：“师弟呀！你告诉师兄，你刚才去哪里了？师兄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
封镜都被“凌云轩”刚碰到手，就像触电似的甩开。
“凌云轩”也不恼，特别伤心地说道：“你不让师兄碰，师兄就不碰你了。”
“凌云轩”笑吟吟地看着封镜都，又重复问道：“师弟，你刚才去哪里了？”
如果是以往，封镜都早就沦陷到“凌云轩”这一笑、这一个眼神里了。
这一次封镜都却奇怪地没有任何感觉。
封镜都感到诧异，莫非清心咒如此有用？
想到清心咒，就又想到了水无垢。
封镜都心里更加低落起来。
“凌云轩”没有从封镜都这里得到答案，一遍又一遍地询问。
像是夜里关灯睡觉时，蚊子在脸上嗡嗡叫。
扰得人心烦意乱。
封镜都第一次对师兄感到厌烦。
若是以前，他也就说了。
但现在，后山寒潭在他心中已经成为禁地。
封镜都谁都不会告诉，哪怕这个人是师兄。
“我先回去了。”
封镜都直接把“凌云轩”甩到了身后。
“凌云轩”不解，看着封镜都离开的背影：“为什么封镜都没有被我迷惑？”
系统使用全部算力计算。
很快，系统找到了答案：
情丝蛊作用于灵魂，所以情丝蛊绑定的是凌云轩和封镜都的灵魂，系统即便占据了凌云轩的身体，也无法对封镜都产生影响。
只是还有疑点，之前封镜都明明已经被情丝蛊控制，一喜一怒完全受凌云轩影响，现在怎么看着像是失控了？
系统经过多方位解析，认为一定是封镜都之前去的地方有问题。
那里既然能屏蔽自己的监控，或许也能解除情丝蛊的控制！
系统立刻开始制定计划，绝对不能让封镜都脱离掌控。
看来，还是需要凌云轩。
系统把凌云轩的身体让出来：“宿主，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套出封镜都之前去了什么地方。”
凌云轩被系统调.教过之后，乖巧多了：“好的。”
*
封镜都甩掉师兄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是低阶弟子合住的寝庐。
本来，他是内门弟子，有单独的洞府。
只是两年前，师妹看上了他的洞府，师兄就让他把洞府让出来，给师妹。
师妹是玄青峰长老同族的侄女，美貌有地位。
师兄喜欢她。
封镜都刚到门口，就见一个人在翻他的床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下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