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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霸总和他的白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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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认得字,就完全能看懂上面那一行内容。
傅家和沈家联姻了,好像还上了热搜。
傅承捷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谁和沈家联姻不言而喻。
谢怀恩怔怔地看着屏幕,半晌才失神地眨了下眼睛,不知道怎么了,胸口像堵了团棉花,呼吸不顺,还有点酸酸的感受。
傅承捷删掉邮件,按键的力度有些重,关掉电脑后朝旁边看了一眼,发现人并没有醒来,紧绷的情绪松了松。
把人抱到里面躺下后,无声地走出房间。
等他回来,发现谢怀恩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边发呆,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走近了,他才堪堪回过神。
“坐着发呆?”傅承捷拨弄了下他额角的头发丝,“饿吗?下来吃点东西。”
谢怀恩原地纠结了几秒,然后起身,跟他吃饭去了。
从开始吃到一半的时候,他依旧很沉默,感觉总有点心不在焉的状态。
傅承捷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刚想说话,手机忽然响了。
看清联系人后,他的脸色很快冷了下来。
任由手机铃声响了几秒,傅承捷把小蛋糕切开,其中一半连同碟子放到谢怀恩面前,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拿起手机走到了阳台。
谢怀恩看着碟子里散发着淡淡甜腻香味的蛋糕,又看了看阳台上的身影,突然就有些没胃口,试着挖一勺奶油放进嘴里,然后就没吃第二口了。
不知道那边是谁,说了什么,能听出来傅承捷隐隐传过来的声音里压抑着很大的怒意。
谢怀恩忽然又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封邮件里的内容,没有看全,就那不到一行的小字就让他心神不宁到现在。
十分钟后,傅承捷果断无情地挂掉电话,从阳台返回来,收起情绪,敛了敛表情,看到谢怀恩碗里的东西还有蛋糕几乎一点没少。
“不喜欢?我让他们重做。”
谢怀恩一惊,重新拿起筷子说:“没有不喜欢,只是刚才不怎么饿,现在有点饿了。”
傅承捷重新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姿态随意慵懒,看不出一点刚才接电话时所表现出的异样。
“看我打电话看饿了?”他调侃道。
“......”
谢怀恩默默夹了一块腐竹放嘴里,没说话。
忽然傅承捷伸手把他手里的筷子抽了出来,把吃的推远,牵起他的手说:“看出来了,你不想吃,不用勉强,陪我出去散散心,说不定散着散着就想吃东西了。”
谢怀恩被迫起身跟他离开,出了酒店。
外面天色有点暗沉,空中稍微飘了一点小雪,在路灯的映照下能看到细碎的雪花。
傅承捷给他拢了拢衣服,又不知道从哪拿的帽子给他戴上了。
他的皮肤白皙,脸部轮廓清晰五官精致,仰头的时候,帽檐下那双眼睛更显得水汪汪,乖得不可思议,任由傅承捷在他头上作乱。
傅承捷心痒手痒,难耐地在他脸颊上剐蹭,低沉的目光有片刻的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的态度又让人觉得无论是什么事,在他那里都不值一提。
最后又给他戴上围巾,整个过程才算结束。
谢怀恩抿唇,默默地把围巾往下压了压,他其实很想说自己并没有冷到这个程度,但傅总一看就是那种不容人拒绝的,就放弃了。
这个时候雪还很小,不足以考虑,反而在这种雪天散步会让人觉得还有点浪漫。
果真如傅承捷所说,他们散着散着就会想吃东西了。
反正谢怀恩闻到路边摊美食的香味越发地嘴馋,但他不太好意思说,毕竟刚才在酒店里有那么多好吃的不吃,现在这么快却又饿了,这不是欠得慌是什么。
正想着,忽然肩膀被揽住。
傅承捷带着他走到一家店门前,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
谢怀恩直到坐下,坐在旁边位置上的时候,都还有点懵。
他和很多人想的一样,觉得像傅承捷这种身份应该不会光顾路边摊,或者到这种露天大排档来吃。
这矮桌矮凳都快塞不下他的长腿了。
傅承捷却笑了一声,说:“眼睛都要跟着吃的跑,再不带你过来,回去怕是要惦记很长时间。”
心思一下被戳破,谢怀恩有些发窘迫,藏在帽子下的耳朵泛着红。
傅承捷不太想吃,随便点了点,之后就把菜单交给了他。
谢怀恩犹豫地拿过菜单,起初还有些拘谨,但很快,他就被上面的美食迷了眼,认真地点了几道他最想吃的。
在酒店的时候他不太想吃东西,这里就换成傅承捷没怎么动筷子了,基本上都是帮他夹。
谢怀恩受宠若惊,吃得有点慢,一边还有点纠结......
傅承捷觉得差不多了,摘掉手套,盯着他的吃相看了会儿。
眼见谢怀恩吃得差不多了,刚要放下筷子,与此同时,傅承捷忽然问:“如果我现在带你去国外,你会答应吗?”
谢怀恩动作一顿,神情愣住,有点不理解他的意思,是现在就要去国外,然后问他答不答应?
他疑惑道:“去国外做什么?”况且他还有几门专业课没考,现在不会太早......
“领证。”
咳咳咳!
谢怀恩猛呛了几口,捂着嘴朝旁边咳嗽,手里的筷子都要拿不稳了。
再抬头时,眼睛里聚了一层雾气,脸都熟透了的感觉,一半是憋的,一半则是因为他极具冲击力的话。
傅承捷皱着眉,对他的反应颇有不满,但还是很体贴地给他拍背倒水。
谢怀恩逃避性地抿了小口水,期间等气差不多顺了,才把水杯放下。
他嗫喏地问:“为什么......”
他应该问全了,为什么突然提出要现在去国外,还是为了领证。
“你放心,等你正式毕业,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傅承捷拨开他粘在睫毛上的几根头发丝,眼睛微眯,语气透出危险来,“还是说,你不愿意?”
再说下去,谢怀恩头要低到地底下去了。
前者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至于后者......他用尽毕生所学的知识,也想不出最适合的回答。
傅承捷及时提醒:“遵从你的内心,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会逼你。”
......才怪。
谢怀恩暗自撇了撇嘴。
随后心情忽然有些莫名的低落,说不清是哪一方面,又是何种原因,无外乎,他又想到了联姻的事,他很想问问这件事,但又没有立场,更何况他那时候的状态是“睡着”的。
傅承捷见他不说话,目光略深,捏了捏他因低着头而露出的半截脖颈,“不用急着回复,从考完试开始,你有一个月的时间。”
围巾被他早拿了下来,此刻脖颈处被风吹得冰凉,他的手附在上面,温度一阵阵地传下来,温温热热的,很是舒服。
然而在听完他说的话之后,忽然又不舒服了。
知道他是不想影响自己考试,但这说与不说都已经没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