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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霸总和他的白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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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恩怕碰到他可能摔伤的地方,没敢再动,而且他还被紧紧搂着,也动不了。
傅承捷调整了下位置,腾出手伸到另一条胳膊下面,把东西抽了出来扔到一边。
“你先感受下有没有摔疼的地方,如果没有就可以起来了。”他对谢怀恩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语气也很平静。
谢怀恩全程压在他身上,都没有磕碰到,随后看着他把断裂的铁杆抽出来扔掉,一听他说的,毫不犹豫地爬了起来。
等傅承捷也站起来之后,他才看向他的那条胳膊,发现衣服都破了,裂口处还沾了血迹,脸上立马露出明显的担心来,望向他说:“这里流血了。”
傅承捷拍掉袖子处的雪,向上卷了卷,忽然听到谢怀恩说了这么一句,能听出来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微怔片刻,看向他,看着他快拧到一起的眉毛,就想说自己没事,让他放下心。
还没来得及开口,谢怀恩就抢先道:“我去喊人来!”然后撒腿就跑,身上的装备都还没脱,护目镜也没摘。
他离开后不久,刚才差点撞到谢怀恩的人从远处跑过来,一手扶着护目镜,边问道:“不好意思,你没事吧?附近有医护室,我带你去。”
“不用,你该道歉的不是我。”傅承捷回绝,想到如果他没跟上来,可能发生的后果,目光有些冷沉,“遵守雪场规则,下次看着点。”
对方也晓得自己有错在先,摸了摸鼻子,诚恳地承认错误,“好好,下次一定注意。”
谢怀恩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傅承捷还在原地等着,他的护目镜也没摘,望过来的时候,光线照到雪地上,再反射到护目镜表面,映出彩光。
过来这边的人除了谢怀恩,还有跟着傅承捷来的助理和保镖,只不过他们开着车,稳稳地跟在谢怀恩后头。
“我问过了,附近有医院,我们现在过去吧?伤口这么深,可能需要打针。”谢怀恩跑过来气还没喘匀,就着急开口道。
边说边看向他手臂上衣服裂开的地方,虽然衣服里边黑漆漆的,看不清伤口具体有多深,但血迹看上去还不少,估计也挺严重的。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谢怀恩抬头,犹豫着问:“你怕打针吗?”
“......”傅承捷的注意力成功被他从他脸上担忧的表情中拉了出来,目光转向一边,沉默片刻,“挺怕的,你呢?”
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能看出谢小兔会问这个问题,肯定有部分是基于他自己的情况来考虑。
果不其然,谢怀恩脸红了红,略低下头说:“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怕打针,每次我妈妈都会想办法逗我,转移我注意力,现在应该也是怕的......”
傅承捷若有所色地点点头,然后问他:“那如果我太害怕了,你会怎么做?”
谢怀恩愣了一下,颇为艰难地挠了挠额头,说:“念诗歌?”
有段时间他特别喜欢听人念诗歌,他妈妈就会安排上他最喜欢的那首。
被他类比成小孩儿的傅承捷再次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到时候不仅有你我,还有很多其他医生护士在,给一个大男人念诗歌,你确定不会不自在?”
“......”谢怀恩认真地想了下那场面,似乎是有点尴尬。
“你亲我一次就好了。”
“......”,好叭,更尴尬了。
不远处,助理从车上下来,看样子铁定是过来催人的。
“我们还是先上车吧。”隔着护目镜谢怀恩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目光,再待下去他恐怕要钻雪地了。
傅承捷无视助理着急催促的目光,微俯身,在谢怀恩上方说:“刚刚腿好像被谁压到了,疼,走不了,可能是压折了吧。”
“......”罪魁祸首谢怀恩忍着遁地出逃的冲动,默默往他身边靠了靠。
傅承捷看他如此乖巧主动的样子,忍住抱他的冲动,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
毕竟腿折是他编的,走得过程中并不艰难,谢怀恩架着他也不是很费力。
也不知是他演技精湛还是什么,直到钻进车里坐下,谢怀恩都没发现异样。
医院很近,没多长时间就到了,下车进去医院大门后,谢怀恩忽然就担心他害怕时会不会真的叫他亲......
他一走神就会走得很慢,傅承捷扶着他的背往前走,才不至于让他落在大后头。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傅承捷一低头,就看他一脸忧愁,红润的嘴唇紧抿,就差直接把心里想的写在脸上了。
直到挂完号,他才揉了下谢怀恩的后脑勺,“在那边坐着等我就行了,不用进去。”
?谢怀恩还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中,乍一听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眼睁睁看着对方步伐矫健地前行,他才后知后觉。
他好像被骗了......
傅承捷进去的时间不是很长,打了针包扎完手臂就出来了,虽然留了很多血,但伤口还算浅的,只是皮肉被刮伤,并没有伤到骨头。
一出到大厅,他第一眼就看到谢怀恩静静地坐在后头,看神情还颇为郁闷似的,眉眼间似乎还有些愤懑,不知道是掉钱了还是被人骗了......
想到这,傅承捷略微心虚地轻咳了一下。
谢怀恩听到动静立马回过神,收了收脸上的表情,抬头看过去。
不错,知道隐藏了。
傅承捷装作没看见,走了过去。
谢怀恩顺势起身,上前问:“严重吗?医生怎么说啊?”
他的心思全在傅承捷身上,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语气与平时又有很大的不同。
傅承捷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拿开外套,露出胳膊上包扎的地方。
他里面穿了件白衬衫,此刻上臂那里被剪掉了一块。
谢怀恩皱了皱眉头,有些沮丧。
这伤毕竟因他而起,他却什么忙都没帮上。
“还行,也就差点骨折的程度。”傅承捷盯着他微变的脸色道。
谢怀恩本来还在忧虑,一听他这么说,吓了一跳。
“骨折?”他问。
“没有,差点。”
都这么严重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左手外套右手药。
谢怀恩“虎视眈眈”地盯着,大有种下一秒他就能把东西从他手里抢过来的架势。
傅承捷走在前头,他跟个小尾巴似地跟在后面。
忽然前面的人停顿下来,他没刹住,差点撞上。
只见傅承捷把东西都换到完好的那只手拿着,舒展了下受伤的胳膊,还揉了揉酸胀的地方,说:“等会儿,胳膊有点疼。”
谢怀恩原本定定站在一侧,闻言眼睛瞬间亮了,顺势自然地上前一把接过他的外套和一袋子的药,“一直提东西对伤不好,我来拿着就可以了。”
似乎怕他拒绝的一样,匆匆两步跑进车里。
傅承捷盯着他的身影,扬了扬嘴角,今天是格外殷勤的谢小兔。
*
因为受了伤,滑雪的事只能暂时先搁置着。
傅承捷也问过谢怀恩要不要再去雪场,他都拒绝了,总之在他伤口没有痊愈之前,他都没有兴致再去。
傅承捷了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勉强他,他有自己的想法,由着他来就行了。
谢怀恩不去雪场,就在酒店照顾他。
傅承捷仗着伤势“重”,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偶尔趁他不注意就会光明正大地占点便宜,谢怀恩次次都被弄得脸热耳朵红,仓皇逃窜。
每次处理工作的时候,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在他其余事情忙到一半的时候,把人喊过来给他翻文件。
这时候谢怀恩就会犹豫地看着他......的手,然后傅承捷会回他:“胳膊疼,抬不起来。”
......
谢怀恩被迫靠在他怀里,整个肩膀都被圈住。
每次到要翻页的时候,傅承捷就会捏捏他的耳垂,一开始他还有点不自在,后面就麻木了,逐渐变成了翻东西的机器。
然而不同的是,机器除了没电就不会累,而他会困,尤其是当看着密密麻麻他都看不懂的文字时,更是无法阻止困意慢慢涌上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说一上课看书就犯困了。
傅承捷察觉到了他强烈的睡意,放缓了捏他耳垂的频率,直到谢怀恩忍不住,不自觉地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谢怀恩睡着的时候没有清醒的时候老实乖巧,时不时地在他肩颈处蹭来蹭去,头发摩挲着下颌,清浅的呼吸洒在领口。
凄惨还属傅承捷,不停被撩拨还得竭力忍着,以防把人吵醒。
他往后靠了靠,又朝里面挪了一点,给谢怀恩足够舒适的姿势让他睡,慢慢地,他也老实安稳了。
傅承捷轻轻收回手臂,在电脑上处理文件。
半个小时后,谢怀恩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傅承捷也不着急催他。
正准备关上电脑,右下角忽然弹出一封邮件,如果是平常,会被他视为垃圾邮件直接处理,偏偏这封还有专门的署名。
傅承捷面无表情地点开邮件,内容挺多,他从开头看,越往下,他的脸色越沉,只怒气藏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同时也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动静。
谢怀恩缓缓睁眼,起初还是意识混沌的状况,渐渐地视线慢慢清晰,恰好对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
他无意看了眼上面的内容,紧接着便愣住了,忘记要把目光从上面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