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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谋朝篡位 ...

  •   到了别院,沈从心抱紧了沈阿文,缓慢的下了马车。

      “您和大少爷泡个……“殷甲看着沈从心怀里的娃朝他伸手,一副要抱抱的模样,赶忙接过,边挤出微笑,边回想自己审讯过的拍花子,忙不迭根据犯罪口供采用叠字大法增加亲和力:“泡泡药浴,驱驱寒气。”

      瞧着被殷甲拦腰抱着的娃双眸亮晶晶的,一点不怕生的模样,沈从心捏着指尖,让自己放宽心。然后果断的把包袱也往殷甲身旁的暗卫怀里一塞,自己负手轻轻松松的边看别院布置,边问:“看不出来,你们倒是挺贴心的,药浴都想得到!”

      说话间冬日呼啸的寒风来袭,沈从心一个激灵,忙不迭掏出手帕捂住了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看着“阿嚏”一声接着一声,身形都跟着摇曳起来的如夫人,殷甲见状可不邀功,拿过披风把怀里的大少爷遮挡的严严实实,边禀告道:“是主子叮嘱属下的。冬日水冷,据闻如夫人您又身形淡薄,易感风寒。因此还得小心预防为上。”

      沈从心接过仆从递过来的披风,脑海猝不及防回想起先前下水时,殷励还贴心裹好干净衣服的举动,笑意不自禁加深了几分,感慨道:“从这些细节处也真能看得出来王爷是个体贴的人。”碰瓷碰对人了!

      殷甲听到这声赞誉,与有荣焉的笑了笑,引着母子俩去沐浴,“现如今情况特殊,还有劳如夫人您亲自照顾大少爷。如有什么吩咐,拉动铃铛,属下便入内。”

      这话的言外之意,在场的成年人都听得懂——合作初期,谁也不会全身心信任,得把握好分寸。于是沈从心含笑抱拳,带着些敬意,“谢谢。”

      说完,沈从心目送着殷甲带人毕恭毕敬的退下,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药浴香气,揉了揉鼻子。

      率先伸手试了试水温,沈从心满意的一挑眉。然后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以不学无术的医药文盲水平完全认不出来的药物,沈从心屈指勾勾手。

      沈阿文立马凑近,坤长了脖颈。

      沈从心摘下人脖颈上挂着的平安扣,摩挲着温润的触感的质地,眼眸露出一抹伤感。

      这平安扣,造型平平无奇,奇在材质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药玉。

      药玉中的上等极品,千古难得一见。佩戴此物,可百毒不侵也可解百毒。且此物还具有辨认毒物的功能。昔年大姐入宫为质,便是靠着这块平安扣,躲过了好几次的危机。后来,因荣国府终于有了个病秧子独苗苗,大姐便把亲娘留给她的遗物赠送给了沈从心。

      若是大姐依旧佩戴平安扣,或许就不会难产而亡了。

      心理钝痛着,沈从心愈发立志要护着沈阿文健康快乐又富贵的长大。然后郑重的把平安扣浸入药浴之中,敛声屏息,小心翼翼的查看。

      沈阿文见状,瞪圆了眼睛,鼓着腮帮子,静静的看着。

      出宫前,父皇说了好多遍,要好好护着这块药玉,能够救人命命的。

      过了半晌,沈从心拿出平安扣,看了看。

      烛光下,平安扣一如先前,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见状,沈从心微微松口气,把平安扣重新给沈阿文戴上,才替人脱衣沐浴。

      浸泡在热气腾腾的药浴桶里,沈从心惬意的吁口气。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守在门外的身影,沈从心拿着手帕擦拭着藕节一般白嫩的手臂,边压低了声音,问还精神奕奕的沈阿文,“被殷甲叔叔抱着,怕不怕?”

      “阿文不怕。”沈阿文迎着沈从心眉眼间的一丝担忧,骄傲着开口,“娘很厉害的,我也厉害的,不怕!”

      听到如此信赖的话语,沈从心骄傲的挺挺胸膛,语重心长的诉说道:“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也要学会信任!”

      顿了顿,沈从心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高端了,两岁小屁孩肯定无法理解,琢磨着简单化,“意思就是咱们呢现在好像生病了,病的好严重的,都不能出去玩了。要喝苦苦的药,平时很慈爱的外公阿姨都凶巴巴的,舅舅也凶巴巴的,父皇也凶巴巴的。可是等我们喝完药,病好了,就能出去玩。”

      沈阿文眨眨眼。

      “……道理差不多。”头一次要自己带孩子,要对孩子未来负责的新手舅舅瞧着自家外甥茫然的眼神,绞尽脑汁的想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现在有人对我们很凶,可也会有人对我们很好。我们需要去分辨情况。要相信光,身处黑暗也要相信光明的那种,懂吧?”

      沈阿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现在,生病了,朝廷生病了。需要像舅母一样的、大夫来治病,对不对?”

      冷不丁听到这话,沈从心倒抽一口气,喃喃自疑:“我……我说的是这个意思?”

      “生病!”沈阿文诉说着关键词,同样小声的开口,眸光里带着回忆:“父皇也说生病,朝廷,会生病。父皇和母后,治不好。需要其他大夫。”

      知道两人算牛头不对马嘴但大概意思表达差不多,于是沈从心松口气,不想顺着话题聊仁成皇帝徒添伤悲,便话锋一转,戳戳沈阿文的脸蛋,问:“谁跟你说舅母的?”

      “叔叔的、妻子、叫婶婶,舅舅的、妻子、叫舅母。”沈阿文念了一下关系谱后,还抬手拍拍沈从心的胸膛,紧绷着脸,沉声道:“舅舅您说、喜欢,那他就是!”

      着重强调着,沈阿文还点了一下脑袋,再一次以示重点内容:“舅舅的妻子,叫舅母。”

      沈从心看着说得逻辑清晰,条理分明,还记忆清晰,似乎过目不忘的沈阿文,思忖了半晌,小心翼翼的抬手摸了摸人脑袋,问的更加轻声:“奇变偶不变?”

      沈阿文茫然的眨眨眼。

      沈从心一挑眉,想起小说新潮流:“三岁半萌娃?”

      听到一个自己终于理解的关键词,沈阿文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娘,我生辰在正月十五,上元节。因此,还没有三岁。”

      沈从心看着数着手指头的外甥,没忍住捂着胸膛,心跳加速——他他他……他……他外甥约莫可能或许是个神童?

      以往听人夸太子聪慧,以为是拍马屁。

      但万万没想到,这真是个聪明崽!

      “哎哟,聪明崽,得亏我没有听你亲爹的话!”沈从心激动不已,托着沈阿文的肉脸蛋,亲了一口:“咱们阿文那么聪明,怎么能被农村私塾的老大爷,那些寂寂无名的书生教导长大呢?就应该享受最顶尖的精英教育,学文练武,开眼看世界!就该征服海洋!”

      沈阿文一愣,看着倏忽间兴高采烈,就差手舞足蹈的舅舅,不好意思的抬手抹把脸,慢慢脑袋依靠在人怀里,在心理捏拳,给自己加油鼓气。

      喜欢亲亲撒娇的舅舅,的确要靠聪明的阿文来养活哦。

      不然,舅舅以后要被贬海洋。

      蛮夷之地。

      太惨了。

      正自我立誓时,沈阿文就听得舅舅又喜新厌旧了,朝秦暮楚,十分没有定性:“当然,阿文以后长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不过啊,小时候咱们辛苦一点多学一点。不要像舅舅,出门在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也不会生火做饭。老话说的对,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

      闻言,沈阿文默默昂头看着沈从心。

      沈从心亲切一笑,“娘知道你现在不懂,以后娘慢慢解释给你听。”

      “可是娘,”沈阿文缓缓开口,“外公念过,指着你要八个……”

      说着,沈阿文还数了数:“四书、五经,刀枪、剑戟,平安、福贵,机灵、聪慧,八个丫鬟,喂葡萄的时候念过,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伤悲。”末了,沈阿文还娴熟强调,“娘,您忘了?太傅教过,诗词歌赋,是不能随意改的,要一模一样。不然,打手心。”

      沈从心:“…………”

      空气尴尬·jpg

      沈从心沉默了一秒,就握住自家聪明崽的胖手,笑得更加开心了,“那阿文以后学会了教我!现在咱们搽香香。然后睡觉。你今晚可睡太晚喽。”

      “可是早上,睡很多。”沈阿文恋恋不舍的手划过水面,撒娇:“再泡泡,玩水水,好不好?”

      沈从心闻言却是吓得一个寒颤,忙不迭把人擦干净,穿上衣服就拉着铃铛,还喊:“殷甲,快进来。”

      在外守候的殷甲听得如此惶急的声音,边打个手势让下属戒备,边忙不迭带人冲进了房,“如夫人,出什么事了?”

      沈从心吓得面色都苍白了,结结巴巴开口,“快,请大夫,蒙汗药吃多了,会不会影响孩子智……”

      舌尖一咬,沈从心止住了最后“智商”,喘着气问:“才智。”

      剑都拔、出来的殷甲看着沈从心,缓缓侧眸看向眸光熠熠的沈阿文,沉默了一瞬,还有些不确定:“您……您给孩子喂蒙汗药?”拍花子吧?

      沈从心轻咳了一声,迎着满屋的注视,板着脸道:“为了出行安全。”

      听得这一声意味深长的话,殷甲联想母子俩的身世,挥挥手示意下属离开,自己抬手扣在沈阿文的脉搏上,细细诊脉。

      然后松口气,道:“您放心,大少爷脉象有力,无事。只不过可能这……这第一次服用,精神的确有些旺盛。我马上就联系熟悉孩童药理的下属来伺候大少爷。”

      沈从心闻言跟着松口气,点头若小鸡啄米,“谢谢。”

      殷甲瞧着道谢真挚,没有传闻飞扬跋扈姿态的安乐侯,感慨着眼见为实一词,沉声道:“属下僭越了,想给您也把把脉。毕竟接下来舟车劳顿,我得提前备好药材。免得入北疆,两位水土不服。”

      听到这话,沈从心没什么藏着掖着的,直接伸手,还暗中再一次感慨碰瓷大户人家的好处。

      出门在外,还有大夫随行!

      瞧着配合的沈从心,殷甲环顾四周,从茶几上拿了一方绣帕,遮盖在沈从心的手腕上,然后诊脉,“如夫人您……您……”

      斟酌着,殷甲小心翼翼开口:“本就体寒,身子孱弱,眼下又郁结于心,为日后长远计,还是莫要多思忧虑。”

      沈从心闻言到没觉得殷甲是庸医,只不过他有点不解手腕上的绣帕,“我知道自己体弱。只是你放个绣帕干什么?”

      “礼不可废。您纵然是男儿身,但如今是如夫人。我等自然也要尊您,敬您,以及避嫌。”殷甲一本正经道:“您对外是女儿身,我们要处处落实到细节。”

      沈从心恍恍惚惚,咨询道:“那你打算如何保护我们母子两的安全?”

      殷甲闻言淡然,“属下已经安排了三班轮值,确保这房间周围,一只飞蛾都进不来。”

      “不行!”沈从心闻言面色一板,眼里带着焦虑,“等你们从屋外冲进来,多浪费时间?!现在情况特殊,就在屋内守着。每隔两个时辰,抬头看屋檐,再看看床底下,看看有没有蛇虫鼠蚁爬进来,还有敲一下地面,提防有人挖地道!”

      殷甲沉默。

      本来他觉得自己已是最周密的安排了,但一听沈从心的诉说,忽然间就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带着杀气了。

      看着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沈从心,殷甲大着胆子,道:“此处乃我们的私宅,安排的本就是对王爷忠心耿耿的人。”

      “我姐夫秘不发丧,可容首辅这个你们众所周知的帝王心腹却要杀我们。”沈从心不得不疑神疑鬼,且证据充分:“其他人也是飞快锁定了我们的下落。不然,你家主子需要带我们凫水出逃?”

      此话一出,殷甲面色骤变,肃穆无比,愧疚道:“是属下大意了。会外松内紧,再布局安排守夜人员。”

      听到如此上道的话语,沈从心微微松口气,示意人下去安排,自己给沈阿文讲故事,把人哄睡着了。

      等大胖小子一睡着,沈从心翻来覆去许久,却脑子依旧乱的很。最后,他爬起来裹着被子,看着在一旁打坐的殷甲,纠结了半晌,开口道:“我能够问点事情吗?”

      殷甲双眸睁开,眼眸清明一片,回道:“可以,王爷临走之前吩咐过,没什么好瞒您的。”

      “你们为什么忽然间会查抄如意客栈?”斟酌了半晌,沈从心还是问出了最偏离他预料的一件事,“是知道了我们的行踪?”

      最后一句话问出口,沈从心眼里带着些警惕,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殷甲。

      殷甲见状,毫不犹豫开口道:“您误会了,我们只是调查到安瑾商会在军需上有些小动作,才去查抄安瑾商会,想要杀鸡儆猴。毕竟接下来我们镇北军也要奔赴前线打仗。打仗期间,最忌讳的便是军需拖了后腿。”

      “可你们没事调查安瑾商会干什么?我可听说了,华王对殷励还有救命之恩。殷励至今未娶,可心心念念着华王呢?”

      听得这要命的问题,殷甲浑身一僵,拧着眉,谨慎的开口回答:“这……这或许吃醋的人,格外的敏锐些?王爷知道安富贵也是华王的人。故此,对人提供军粮,就存着些警惕。”

      闻言,沈从心理解的点点头。他知道再打破砂锅问到底,殷甲可能不会再配合详细诉说殷励和华王之间的关系。

      而问皇宫的动静,也没什么用处。

      思来想去,沈从心最终道:“也对,像我也暗暗吃醋,调查过殷励和华王之间的关系。”

      殷甲听到这话,看着大大方方诉说的爱意的沈从心,心理深深叹口气。不管是安乐侯还是华王,相比之下,他还是希望自家主子能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

      “给我弄点蒙汗药吧,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睡不着。”沈从心揉着额头,“可明天又有新的消息,我得养精蓄锐。”

      殷甲颇为讶然的看着沈从心。

      沈从心摆着如夫人的谱,命令道:“本夫人的命令,你打算违抗?”

      闻言,殷甲立马从命。

      一碗蒙汗药下肚,沈从心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希冀便是大内总管秦公公是真的忠心耿耿,否则十七皇子的计划,就毁于一旦。

      而此刻皇宫内,秦公公看着被大火烧毁的主殿,笑得格外的猖狂。

      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在这个宫殿称皇!

      闻讯而来的文武百官看着吞噬苍穹的大火,步步退着,被引到了太和殿的广场上,神色各异。有些人更是惶恐不已。

      毕竟,哪怕火师再竭力救援,整个皇宫都被火海淹没了。

      仁成皇帝的心腹大臣们护着帝王的遗体,不断指挥着禁军入内,甚至有自己飞奔入火海的,想要去救被困在大殿的太子爷,悲戚不已:“赶紧先救太子爷,太子爷乃至国之根本!”

      心理筹划的退路的大臣们眼角余光瞄着被救出来的帝王遗体,互相打量着,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心思——脖颈处没有任何黏贴的痕迹,是真的仁成皇帝!皇帝真的驾崩了!

      笃定着,众人愤怒的喝问:“秦公公,你这阉奴!你怎么敢?”

      也有墙头草见状不对,早已偷偷往后退,想要溜之大吉,却发现宫门竟然不知何时早已关上,当即面色骤然铁青,疾呼:“宫门被关了,这般阉奴就想杀了我们!”

      此言不亚于往点燃的火线,瞬间引爆了炸、弹。原先只暗中思忖的心思,顷刻间脱口而出:“不对,容首辅呢?还有镇北王呢,为什么不来救驾?”

      “肯定是他们串通一起,想要拿我们做投名状!”

      “这帮狗娘养的狗贼!”

      “…………”

      一时间,众生百态,尽显无疑。

      听得耳畔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秦公公借着亮若白昼的火光,将广场上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狞笑着诉说自己背了千万遍,才咬紧牙根学会的饱满情绪:“良禽择木而栖,你们口口声声笑我阉奴,而华王待人宽厚,又废除阉奴,咱家岂能不向往?更别提,华王麾下的干将赵靖宇,乃是十七皇子!”

      众人闻言哗然,“赵靖宇就是十七皇子?这怎么可能?”

      “那叛军率队气势汹汹攻城略地,结果是……是正统皇子龙孙?”

      “证据呢?!”

      “…………”

      瞧着竟然真问起了证据,像是想要顺着台阶往下爬的一群狗贼,秦公公拔高了音调,特有的尖锐嗓音带着些阴恻恻的阴冷,恍若呼啸而过的夜风,吓得所有人一个激灵,“主少国疑,这话可是你们当初立太子的时候,口口声声劝谏皇上的话。现如今皇上命咱家奉十七皇子为皇,那也是为了大周江山,为了大周江山依旧姓司徒,又何错?!”

      边说,秦公公高举圣旨,“诸位既是大周的忠臣,为何不接旨?!这就是证据!加盖了玉玺的传位圣旨!”

      “你自己背主,谋朝篡位,还想拉着我们?”太傅闻言气得面色铁青,多年的涵养让他诉说不出话粗鄙之言,眼底恨意狰狞,恨不得生啖其肉:“简直该千刀万剐!”

      有些朝臣闻言话语一滞,幽幽的剐着沈太傅。

      秦公公居高临下的看着气得脖颈都粗了,毫无风度的太傅沈言,再看看在人身边的十来个朝臣,心理沉甸甸的,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开心,还是难过。一场叛乱,就试探个清清楚楚。大多数人口口声声为国为民为君,但到头来多的是利益之辈,讲究的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只是货。

      买卖而已!

      嗤笑着,秦公公双眸带着阴鸷,冷声道:“给咱家杀!所有人都杀掉!”看见过太子和沈皇后音容相貌的人,一个都不留!

      刹那间箭如雨下。

      朝臣们惊恐不已,竞相往宫门方向跑。

      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时,忽然间就听得门外传来“砰”得一声巨响。这一声恍若山谷惊雷,响声惊天动地。

      众人全都一愣,抬眸就见有人站在了宫墙上。

      一身铠甲,手持长、枪,踏着火光,徐徐而来,恍若天神下凡一般,神采奕奕。抬眸横扫众人,带着睥睨天下的霸道之气。

      一双眼,黑中带蓝,在火光的照耀下极其容易辨认。

      当即有眼尖的认出了来,喊道:“镇北王来了!”

      镇北王率领着军队来了!

      秦公公见状捏紧了拂尘,幽幽的盯着前来的镇北王殷励:“镇北王,你是想谋朝篡位?”

      “容熙的人头。”殷励踩在宫墙上,嗅着浓浓的血腥气,眉头微微一拧,直接将人头砸向了一个奔赴他的朝臣,声音冷冷:“牵涉军需案的,给我杀。剩下的人,缴械投降,朕饶你们不死!”

      吩咐完后,殷励才视线落在了秦公公身上,字正腔圆道:“没错,谋朝篡位!”

      秦公公一噎。

      听到这话的众人神情也恍惚。

      历来但凡“谋朝篡位”的,谁不给自己找个正统理由?

      哪有直接上来自己承认的?

  •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长长长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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