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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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过后是暴风雨般的摧残，三天考试后一班一群人的蔫蔫的，各个学霸都在说自己哪科哪科要凉，莫衍也不例外。
他觉得他每科都得凉，考试的时候在写什么他现在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考完找他对答案都是一问三不知，别人慌他自己也慌。
他趴在桌子上刚开始还敷衍地回几句，到最后只剩眨眨眼了。美好的一周以灰色的天空收尾，莫衍收拾书包回宿舍，他这周不回去因为没人在家。
“你怎么了？”洛佑在他身边停下。
莫衍现在看到这个人就气，鬼知道他几天考试满脑子都是他，但是看洛佑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想自己，突然莫衍的脸又臭了一点。
见他不说话洛佑纳闷了，绕到莫衍面前想和他对视，谁知道莫衍一点也不配合头转来转去，洛佑也跟着他动。
这俩在走廊上演了移动式反复横跳，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莫衍受不了了，他站立看着洛佑，骂骂咧咧的：“干嘛。”
“终于肯理我了，大少爷脾气挺大啊。”洛佑打趣。
莫衍作势要走，洛佑一把拉住他的手：“别别别，我妈说今晚请你来我们家吃饭，少爷赏个脸呗。”
莫衍犹豫了，说实话他现在很饿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因为本身就是他无理取闹他欲言又止，洛佑见他选择沉默当他默认了，直接把人带走。
莫衍被他拉着跑，风声把一切屏蔽，眼里只剩下洛佑奔跑的背影，他轻轻收起指尖回握洛佑。
餐饮世家的伙食就是好，一桌子菜不同的花样变着来，莫衍拿着筷子眼睛亮亮的像个好奇宝宝。
“衍衍你再等等啊，再一会就好了。”林梅芳在厨房喊。
洛佑和洛爸爸都在厨房里打下手，就莫衍在餐桌上干坐着，耐不住寂寞的莫少爷绝定去凑个热闹。
他在厨房门口探头，问：“我可以过来看看吗？”
洛翎正在去虾线，笑道：“随便进想偷师都欢迎。”
莫衍成功站在门口看，伸着脖子往里瞧，厨房很大洛佑离他最近，他胆子大了一点凑得近了些，洛佑看着都觉得累。
“过来。”
有点命令的口吻，莫衍挪到他身边，小声道：“这个是什么？”
洛佑把调料和鸡肉和在一起，他说：“给鸡肉放松。”
莫衍眼睛都睁大了：“鸡肉也要放松，这么金贵。”
洛佑笑了感觉像嘲笑：“嗯，伺候少爷当然要金贵一点。”
莫衍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不说话。
洛佑把盆推到他面前：“要试试吗？”
莫衍戴上手套给鸡肉放松，拿感觉实在是很神奇，捏两下后就还给洛佑，自己在旁边看着。
一家人效率很快，在各种香味中莫衍快要闻饱了而且也快吃饱了，他靠在洛佑肩上，看着阿姨和叔叔的互动觉得自己真的好亮。
他咬洛佑耳朵：“他们平时都这样吗？”
“嗯。”
“你好可怜哦，我爸妈都不在我们面前秀的，直接订机票去二人世界的。”
莫衍的吐息喷洒在洛佑耳廓痒痒的，洛佑视线落在那一张一合的嘴上，殷红的唇珠抿着，他有点想捏住那张脸，吻上那片殷红。
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洛佑吓了一跳，他摇摇脑袋试图甩掉不干净的思想，然后让洗干净手的莫衍带出厨房，免得在生出什么危险想法。
晚餐跟丰盛，色香味俱全！比韩柔女士在家里捣鼓一天好吃的不止一百倍！
莫衍感觉今晚吃完得胖三斤才行，没办法红烧肉太好吃了！
肉切的刚刚好，上面撒了些白芝麻，酱汁鲜亮浓稠淋在肉上，瘦肉充分吸入调料黑红饱满，撕开还连着微粉的肉丝，肥肉部分油脂被蒸发，中黄的肥肉上布着红褐色的纹路，几点肥膘缀在边角，亮晶晶的。
入口化甜，但是不腻。就像细雨后花苞绽放倒出的蜜，清香溢人，味蕾被锁住陶醉在甜与香之中。
莫衍抱着洛佑的被子乖乖的坐在床上，正所谓吃人嘴短，他已经不计较考试的事了，大不了下次再来嘛。
“洛佑。”见洛佑来莫衍喊了一声，很甜。
他临时决定住洛佑家，睡衣也是穿洛佑的，室友奇怪的默契在这时候体现，他俩都喜欢买大几码的睡衣，穿的舒服。
只不过莫衍穿起来就显的过于宽大。
领口开到锁骨下面，两侧在肩上堪堪停留，莫衍瘦还白，眼下场景不要太销魂，洛佑被他这么一喊有种金屋藏娇的错觉。
“我要是个女的我肯定嫁你，会做饭太有魅力了。”莫衍突然说。
洛佑试图用行动来免疫某人的无意识撩人，他把被子摊开盖在两人身上，打开音游问道：“摸两把睡觉，你玩吗？”
莫衍摇摇头：“不玩，我手指僵了。”
洛佑摸了莫衍的手，冻得跟冰块一样，他示意莫衍靠着他，然后就这个姿势圈着莫衍打游戏。
暖意包着他，莫衍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早上是在洛佑怀里醒来的，也不知道这人昨晚几点睡的，十点多了还在睡。莫衍刚准备起身，洛佑突然就睁眼按住他，两人对视几秒后洛佑才放开莫衍。
他解释道：“你睡觉不老实，我都给你整出阴影了。”
“那我们平时睡的时候，你也没说什么啊。”
“两人盖同一床被子和一人一床是不一样的！”
莫衍摸摸洛佑以示安慰，他起身睡衣突然掉了一半，雪白的肌肤和柔美的线条一闪而过，洛佑几乎是瞬间就闭上眼睛，但是漂亮的蝴蝶骨和流畅的肩背线条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
有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洛佑上次和莫衍说好看望高奶奶，他们坐车来到坊巷，往里走了走就到了。
这是一栋筒子楼，墙皮都脱落很多，却爬着很多藤蔓植物，还有些是从顶楼的天台垂下来的，周围都是泥砖瓦片，只有这里郁郁葱葱仿佛与世隔绝。
高奶奶在一楼坐着摇椅晒太阳，头发灰白很时尚得卷起来，脸上皱纹有点深看出来是经常笑的。
高奶奶注意到洛佑就站起来，一脸笑意：“小洛来了啊，奶奶好久没有见过你喽，学习累不累啊。”
高奶奶视线一转看见后面的莫衍顿时更高兴了：“衍衍怎么也来了！”
说完老人家就满脸红光看向洛佑，表情是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莫衍看的很懵。
奶奶笑着把两人招呼进屋，窗边放着一盆天竺葵，花朵簇在一起，花瓣雪白中间缀着粉红很是可爱。
高奶奶去给他们泡花茶了，莫衍四处张望，却发现没有任何关于高奶奶家人的照片，整个家也没有除老人以外多余的生活用品，他正纳闷着洛佑就解释道：
“高奶奶一生未嫁无儿无女，但是她很喜欢小孩，对孩子非常热情，所以邻居的小孩们很乐意跑这给她当孙子孙女。”
莫衍闻言点了点某人的肩：“那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跑过来？”
洛佑语气有点骄傲：“我是她最喜欢的那个！”
莫衍笑了：“你真棒！”
高奶奶把花茶端出来了，花茶口感很好淡淡的香闻着舒服，高奶奶提议带莫衍去天台看花。
爬上来后奶奶站着喘了好一会儿，莫衍也有点微喘，就洛佑跟没事人一样。
三角梅缠着栏杆垂下去，花朵艳红小小的簇成一团，几盆长寿花排排站，丽洛海棠分别卫守四角，多肉已经冲出盆栽开始野蛮生长，五颜六色的充满活力。
角落还有一株绿植，莫衍问高奶奶：“奶奶这是什么花？”
“这是山茶，冬天开的可好看了，到时候开了奶奶喊你们来看！”
天台视野很好也很冷，得亏有阳光照着不然莫衍觉得自己一分钟都待不下去，栏杆修的很坚固，莫衍撑着栏杆往下看，然后后领就被洛佑抓住。
“你干嘛？”
“怕你掉下去。”
“怎么可能！”
洛佑没有接话，莫衍等半天没等出下文，他肉眼看出洛佑接近这个地方时状态叫不太好，想到之前洛佑说过他恐高，马上就拉着对方远离栏杆。
“你恐高就不要靠近这里啊。”
“你也别站这。”
“为什么？我看这栏杆挺牢固的啊。”
莫衍察觉洛佑情绪更加不对了，他抱住洛佑拍拍他的后背：“到底怎么了。”
“我掉过，不过被拉住了没完全掉下去。”洛佑声音很轻，莫衍听着心却凉了半截。
他抬头看洛佑，就听他继续道：“奶奶拉的我，自那以后她的身体就不是很好，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实际真的没好到哪去。”
“不然她以前爬上来都不带喘的。”
莫衍不敢想象洛佑如果掉下去会怎么样，他才和奶奶认识不到一个小时，没办法和洛佑感同身受。
阳光很暖，他只能抱抱洛佑，抱得很紧很紧。
他笨拙地安抚道：“我不会站这了，不怕啊不怕。”
他们没在奶奶在呆太久，玩了一会就回去了。
期中成绩出来了，莫衍得了第一。
在众人互酸互骂莫衍欺骗他们的时候，莫衍本人也是懵的。
“会不会是试卷判错了啊，我考完感觉真的不行。”莫衍不敢说话只敢在四人小群里发问。
逗号：一般情况下不会改错。
问号：梅姐听了第一个打你，不要质疑他们的专业性。
问号：〔专业团队〕
柚子茶：亏我那么认真安慰你，结果你想谋权篡位〔打你〕
彳亍：〔水濑害羞〕
语文老师也是个地中海五十几了，大家亲切称他为“秃秃”。
秃秃来时先夸了莫衍一波：“我们同学最近作文水平有很大的提升，特别是我们的莫同学，这次作文只扣了一分。”
大家鼓掌羡艳的目光快把莫衍淹了，这次作文什么题目来着――我最喜欢的XX
秃秃又道：“我们莫同学把第一次的心动和那种细微的悸动写的非常生动，这种细节描写大家要向他学习。”
他作文写了个啥？
哦，他最新的“老婆”。
那他那时候脑子里想什么――哦，洛佑。
等等！洛佑！
他猛地回头洛佑朝他外头一笑，莫衍心脏又砰砰跳了，什么心动和悸动啊！秃秃你说的未免有点太……
他在众人的的目光下勉强扯了下嘴角，心中警铃大作――我感觉我要弯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