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打架 ...
-
“各位大哥大姐行行好看看我们的运动会吧！”体委站在讲台上，挥舞着手中的报名表，看到莫衍进来急忙跑过去：
“衍哥，你看这可爱的报名表空空如也，你要不要表示一下？”
莫衍皱紧眉头，捂住肚子，转身就倒洛佑怀里，十分虚弱地说：“我好像有点不舒服，生命垂危。”
体委一脸恳求，看向洛佑：“洛神~可怜可怜我吧，不然黄姐今天第一个暗杀我。”
洛佑接过报名表，体委见有戏马上说：“一个人报两个，400米接力不算名次！”
说完他就看见他的洛神在3000米和100米写了名字，顺手又赠送了一个400米接力。
体委眼睛都亮了，他把报名表拥入怀中，像害羞的少女娇滴滴地说：“洛神你以后就是我男神了，回去我就把墙上的海报换成你的照片！”
洛佑：大可不必啊！
感受到怀里的人似乎在抽搐，洛佑捏住莫衍的脸逼迫他抬起来，就见莫衍眼睛弯弯的，像十五的月亮。
“你笑什么？”
“洛锦鲤，我今天回去也把你的照片贴墙上，沾沾欧气。”
“我劝你善良。”
大课间体委还在勤勤恳恳地工作。
“宋大美女，你有意向来参加运动会吗？”
宋栀刚想拒绝就对上体委那可怜巴巴的目光，她四处张望，几个小姐妹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她叹了口气：“行吧，跳高和100米，再多不行了啊！”
体委喜极而涕，感动道：“我就知道美女就连心灵也是美丽的！”
宋栀对几个小姐妹用手指指了指脑袋：他是不是快疯了？
小姐妹：大概吧。
余渔鱼身为班长，对班级里这种消极现象看的揪心，是时候展现班长大无畏的精神了！
“体委报名表给我看看。”余渔鱼推推眼镜，阳光在他眼镜上反射光芒，手指前方：“新机子哇一子蘑菇脱次！”
他拍拍手，道：“各位安静，现在我们要讨论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们的运动会还差不少项目没人报，经过体委一早上的不懈努力，我相信大家都不想参加。”
“But！为了业绩我们必须要人参加，so，现在有谁自愿参加，不然待会就指定了啊！”
底下众人窃窃私语，黄豪自举手：“报告班长，还剩什么项目？”
余渔鱼列举着：“跳高、1500、三级跳、铅球……”
“报告班长，当我没说！”黄豪自马上拿起书挡住自己。
余渔鱼全当没听见：“好，黄豪自报铅球，还有谁？”
黄豪自：老子下辈子一定不当你兄弟！（欲哭无泪）
莫衍悠哉悠哉地翘着椅子，温皓非常小心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可逃不过加了buff的班长。
“莫衍。”
莫衍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强装镇定：“啊？”
“跳高就你了，再加个接力赛。”
莫衍还想挣扎一下：“我……”
“温皓，你就三级跳吧，就这么定了！”
温皓，莫衍：我可以拒绝吗？
很显然不可以，温皓秉承要死大家一起死，他问：“那窦灏要参加什么吗？”
余渔鱼看了一下名单：“窦灏早就报完了，3000米的另一个勇士，还有接力赛。”
温皓有点意外地看向窦灏，小声嘀咕：“你怎么都没和我说。”他转身对余渔鱼说：“那我也加一个接力赛。”
“好啊，那这样接力赛人就齐了，卧槽！”余渔鱼突然爆粗，然后诡异地笑个不停。
黄豪自一拍桌子：“干嘛呢，说完啊！”
“我们班接力赛肯定是全校颜值最高的，从气势上直接碾压他们！”余渔鱼振奋了，反手给自己报了个1500。
男生的项目余渔鱼一个个都给他填满了，一个女生说：“多余，那女子报名怎么搞？”
说话的是刁涵，一班一姐，成绩好长得好性格泼辣，人如其姓，在男生堆里混得很开，相对的女生大多数都对她有意见。
“我不好为难小姑娘，那就交给你了啊涵姐，爱你呦。”余渔鱼把报名表给刁涵比了个心，溜去上厕所了。
刁涵：我怎么就多说了一句呢？
她看着几乎没怎么填的报名表，起身走到宋栀桌边，宋栀身边的女生顿时警惕起来，有的还悄悄后退两步。
刁涵都看在眼里，但也没办法谁叫一些小姑娘太脆弱呢。宋栀抬头看刁涵，刁涵净身高172本来就比一群女生高一个头，现在她们坐着她站着压迫感直逼脑门。
宋栀平时也没和刁涵说过几句话，现在也有点紧张手指把书页都攥皱了，她小心翼翼地说：“请问……有需要帮忙的吗？”
刁涵等得就是这一句，她把报名表递给宋栀，痞痞地笑，语调像个干坏事的小孩：“校花，帮帮忙求你了。”
有的人逆光黑成煤炭，而有的人逆光却显得更耀眼，宋栀承认她心突然噗通了一下，半晌：“啊，哦，好。”
不得不说校花就是校花，不然怎么连脸红都这么好看！刁涵被美住了，她凑近认真吸颜，道：“谢谢校花，你真好看。”
校花的脸快熟了。
校外，莫衍和洛佑并肩，天还没黑下去街灯就闪着昏黄的光，学校围墙上还挂着翠绿的叶，而路两旁的树木已经换上金色的外衣，夕阳把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今天晚自习师傅应该就会来修水管了，后天我们就可以回宿舍了。”莫衍低头打字边走边说。
洛佑揪着莫衍的衣服带着人走路，免得一头撞树上，“明天不能回吗？”
莫衍刚抬头：“应――该可以但是我喜欢隔一天再住。”洛佑猛地一拉，莫衍的脸和树干擦脸而过。
莫衍被吓得不轻，咬字都用力了尾音也飘了，非常艰难地把话说完。还不忘吐槽：“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啊！”
“那你下次提前说一声再抬头。”洛佑干脆和莫衍换了个位置，免得麻烦。
“喂，前面那两个！”说话的是一个浑身肌肉，左手纹青龙右手纹猛虎，身穿黑色背心的人，他顶着红色莫西干头说：“你是不是莫衍？”
措不及防被点名，莫衍问：“你找他干嘛？”
莫西干头说：“我兄弟上次被你们校霸揍了。”意识到这句话有点羞耻，他顿了一下：“敢欺负到我们二中头上，我这校霸的面子怎么挂的住！”
莫衍并不想体会他那气愤的心情，他偏头和洛佑咬耳朵：“自己没能耐只会喊爸爸妈妈出来出气的小屁孩没想到现在还有。”
“别废话，敢不敢应战！”莫西干头活动筋骨，发出咔咔的响声。
“为什么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下雨，没想到是你给我整无语了。”莫衍抱胸语气淡淡：“那是校霸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去找校霸啊。”
莫西干头轻蔑一笑：“是个人都知道你们四中只有氿爷敢和别人正面刚，但她是个女孩子，老子不打女人。”
莫衍捅了捅洛佑的腰，偏头问：“我姐吗？她什么时候成校霸了我怎么不知道？”
洛佑打开校论坛，没有什么新的时事，他有一个猜想：“一传十十传百，他兄弟是二中的小混混当然不能说是被一个女孩揍成这样，肯定得往高的走，不然没面子。”
“他兄弟把我姐认成校霸，然后打探我姐信息想堵我姐！”莫衍气笑了：“然后没见到我姐，想威胁我？”
“说那么好听还不是找不到我姐，我呸！”
洛佑皱眉看向那人问：“你打算怎么办？”
莫西干头一看就是不会轻易收手的人，实打实的中二晚期少年。
他嗤笑道：“能怎么办？那就再揍一次，我到要看看下次是不是他老子过来找茬！”
洛佑拉住他：“万一打不过怎么办！这很危险我们先报警……”
莫衍笑得人畜无害，他抱抱洛佑：“放心，没事的。”
莫西干头被冷落好久早就不耐烦了：“俩大老爷们腻腻歪歪的，敢不敢上！”
莫西干挑的位置非常好，监控拍不到附近也没什么居民，还十分隐蔽。
他还在骂骂咧咧找存在感，只见莫衍朝他一笑，从阴影里直冲上来，一拳砸在他耳侧。
莫西干头愣是片刻，他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像是被灌了水。他甩甩脑袋，怒气达到了极点大喝一声，与莫衍扭打在一起。
扭打还是太抬举他了，在他冲过来的瞬间莫衍一矮身，长腿扫过他下盘，莫西干整个人一歪摔倒在地上，双手被反扣，骨头脱落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浑身冷汗频出。
他趴在地上惨叫，莫衍膝盖压在他的背上，闻声一点不留情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他嘴角带笑声音却冻的心寒：“跟你那群傻x兄弟说，下次再敢骚扰我姐，我一个一个把你们骨头卸掉。”
莫西干颤抖着说不出话。
洛佑在一旁围观全程，他的手机全程录像，神情严肃随时准备报警，但他现在庆幸自己没有报警，不然进局子的还不知道是谁。
莫西干头靠着墙半瘫在地上，眼睛紫了一块，唇角破了个口子，刚被按回去的双臂无力垂着。
莫衍蹲下与他平视，莫西干头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一下，他开微信道：“手机拿出来。”
莫西干头：竟然还要收保护费，四中表面风风光光的实际上就是一群魔鬼！
他不情不愿拿出手机，刚想讽刺两句就听一声提示音，莫衍和他加了微信。
“自己去医院挂号，这应该不需要我跟在屁股后面照顾了吧，医药费我付。”
莫衍弄完走到洛佑身边，伸手在他眼前挥挥：“帅哥，回神。”
少年依旧带着笑意，但和先前的完全不同，他似乎有些意外：“你不会被吓到了吧？”
刚才的莫衍洛佑太陌生了，戾气和暴怒结合在一起，回想刚才的场景他还是有点后怕：：“太危险了，下次别这样了。”
莫衍点头如捣蒜，双手在校裤上擦擦上前抱紧洛佑：“嗯嗯知道了~”
随后话锋一转：“但是要是涉及我姐就不行！”
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什么：“你也不行。”
洛佑的心好像被羽毛挠了一下，又轻又痒，他低头无意识蹭了蹭莫衍柔软的发顶。
莫衍揉揉心口：“我突然头昏，胸口闷，四肢绵软无力，你帮我跟多余请个假吧。”
说完莫衍就听身旁那人轻笑一声，然后道：“要死让多余知道你刚干完架就浑身无力，你看他信不信。”
“啊――要死了啦！”莫衍光想想就绝望。
洛佑看天，太阳落到天西，宽广的天空活像流淌着一条燃烧的火河，橙红相撞，炽烈辉煌，傍晚的天空很美，霞光映在他俩的瞳孔里，闪闪发光。
***
莫氿今晚要去画室，刚下车远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女孩雪白的头发被风吹拂，白中带粉的长裙随风扬起，那女孩回头，玫瑰金边的细框眼镜下，桃粉色的瞳孔染着余晖的金，像入水的琉璃。
莫氿几乎连呼吸都停滞，轿车扬长而去，黑发在空中肆意凌乱，愣神中她忽然想起似乎在哪见过这个女孩――中秋放假那天！
莫氿：“哇哦~”世界真小。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打架
